82.一跪再跪

82.一跪再跪

此為防盜章到時候她拗不過他,沒準兒真會被他扒了褲子。

她想想就覺得可怕,寧願忍著也不願讓他知道。

可是眼下急需藥材,不出門也不行。

她糾結一番,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大不了待會兒在車上再忍忍就是了,希望路上不要太顛簸才好。

可惜天不遂人願,白芙出門剛走到一半,馬車就因為經過一處避不開的坑窪狠狠地顛了一下。

她被顛的從椅子上震起,又狠狠的落下,偏偏一旁的蔣巔怕她摔著,還攬著她的腰順勢把她往回按了一下。

這不按還好,一按下去,白芙像點燃的爆竹似的噌的一下捂著屁股就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疼疼疼疼疼死本姑娘了!

蔣巔嚇了一跳,一把將她拉住,防止她從車裡掉出去。

「怎麼了阿芙?」

沒……沒事!

白芙聽到他的詢問,強忍著疼痛咬著牙坐了回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示意自己沒事。

可蔣巔是什麼人?

那是常年行軍打仗的將軍,戰場上身經百戰的英雄,一身顯赫的軍功全是憑自己的實力真刀真槍積累下來的。

對於受傷這件事,他簡直再清楚不過了,白芙那點兒拙劣的演技能瞞得過他?

「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

他說著就要去扯白芙的裙子。

白芙就怕他這樣,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一邊閃躲一邊擺手。

不用不用!我沒事!真的沒事!

可蔣巔哪裡肯聽,霸道的把她拉了過去,背朝上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掀開裙子就要去扒她的褲子。

白芙啊啊啊的亂叫,兩隻手死死的抓著褲腰,說什麼也不肯讓他把自己的褲子脫下來。

「讓我看看!」

蔣巔扯了半天扯不下來,想用力又怕她拽的太緊,他這麼一扯會傷了她的指甲。

他無奈只得去掰她的手指,想把她的手掰開后再看她的傷勢。

誰知白芙察覺他的意圖后掙扎的更激烈了,像砧板上的魚似的在他腿上一通亂扭,最後撲通一聲摔了下去。

蔣巔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彎腰想把她撈起來,她卻撒潑般的躺在車板上對他又踢又踹,兩個眼圈兒明明紅通通的,一副要哭的樣子,那眼神卻兇巴巴惡狠狠地,甚至帶著一絲憎惡。

蔣巔伸出去的手一頓,心口忽覺一陣悶窒,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眼神他見的多了,戰場上,朝堂上,多少人對他露出這樣的眼神,一副恨不得拆他的骨食他的肉的架勢。

他對這種神情早已習慣了,見怪不怪,甚至有時還會覺得隱隱的興奮,身體里好戰嗜血的衝動不安的叫囂。

可此時此刻,當白芙用同樣的眼神看他,他身體里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般,緩慢的流淌著,短暫的停頓后是一陣難耐的煩躁。

不過是想看看她的傷勢罷了,她為什麼要這樣看他?

蔣巔有些生氣的收回了手,扭過頭去不理會她。

白芙趁著這工夫坐了起來,縮在另一邊的角落裡遠遠地躲著,對他避如蛇蠍。

氣頭上的蔣巔火更大了,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由分說一把把她拉回自己身邊,緊緊的摟著她的腰,硬要她挨著自己坐著。

白芙自然要掙扎,蔣巔自然不肯放,兩人較起勁來,誰也不肯讓誰。

可憐白芙本就屁股疼,這番折騰下來簡直如坐針氈,幾番掙脫不得,一氣之下張口就咬在了蔣巔肩膀。

那力氣使的,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口銀牙鑲在他肩上似的。

蔣巔倒沒覺得疼,只是被她這股狠勁兒氣著了,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像對待那兩個僕婦似的對待自己。

他氣的一把把白芙從自己肩上拉開,低頭就咬住了她的唇。

當然,他是個男人,即便生氣,也不會真像白芙似的使那麼大的勁,不過是象徵性的咬了一下,以示懲罰罷了。

可這一下也足夠讓白芙震驚的了,震驚之後便是陡然攀升至頂點的怒火,腦子像要炸開一般,恨不能把眼前的人撕了。

這個臭流氓!這才多長時間啊!就又露出本性了!

她瘋狂的捶打著蔣巔,蔣巔不知道她想的什麼,只以為她還是不願接近自己,非要離自己遠遠的才好。

這個想法讓他的火氣也越來越大,緊緊地桎梏著她不讓她走,一手攏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啃得更加兇狠了。

他啃得越凶,白芙掙扎的越厲害,蔣巔氣不過,惡狠狠的吼了一句:「你再亂動一下試試!我現在就睡了你!」

話音一落,白芙果然不動了,整個身子緊緊地綳著,小臉上寫滿了恐慌。

蔣巔離她太近了,近到只能感覺到她的動作,卻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

見她終於老實了,他心裡鬆了口氣,下意識的在那被自己啃得紅艷艷的嘴唇上又輕啄了一下。

「乖,聽話一點兒,別總是鬧彆扭。」

這蜻蜓點水的一吻,卻又有些不夠,忍不住低頭又含住了她的紅唇,輾轉流連。

蔣巔在這方面沒有經驗,親吻了片刻只覺得熱血上頭,身下又開始鼓脹脹的難受,呼吸也急促起來,恨不能將懷中的人兒吃進腹中去。

兩人離的太近了,近到呼吸間能感受到她不同於自己的柔軟,尤其是胸前隱隱起伏的地方,讓他忍不住伸手覆了上去,嘴唇也離開她的唇,吻上她的面頰。

這一吻,卻吻到微鹹的液體,睜眼看去,懷中的人閉著眼瑟瑟發抖,臉上滿是淚痕。

「怎麼……怎麼又哭了?」

燥熱的感覺瞬間散去,蔣巔伸手給她擦淚,她這次卻哭的格外的凶,聲音雖然不大,眼淚卻像開了閘似的,不要錢的流。

蔣巔擦了一會兒,見止不住,索性也不擦了,坐到一旁看著她,感覺心也跟著她這淚漸漸沉了下去。

「你就這麼討厭我?」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他才悶悶的問了這麼一句。

這問話自然得不到回答,蔣巔緩緩轉過頭去,看著晃動的車簾,一語不發。

…………………………

到了藥鋪,蔣巔下車,白芙紅著眼睛跟了出來。

往常這個時候,蔣巔都會回身扶她一下,但這次,他沒有。

因為他知道,即便他伸手,她也不會接。

兩人前後腳進了藥鋪,白芙不會說話,蔣巔秦毅也不知道她要買什麼,便讓她自己去挑。

可惜白芙非但不會說話,還不識字,站在葯斗前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抽屜,根本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最終是蔣巔跟藥鋪的掌柜打了招呼,讓人帶著她直接去葯斗前挑,把那些抽屜一個一個的拉出來看,她要的就包上,不要的就推回去。

白芙原本只想買炮製金瘡葯和玉芙膏所需的藥材,但挑著挑著,腦子裡卻一閃而過的晃過一個念頭。

原本已經準備把眼前抽屜推回去的手停了下來,示意藥鋪的小廝給她裝了一些這盒子裡面的藥材。

林林總總買了幾十樣葯,又挑了不少泡製藥材所需的器具,幾人這才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白芙依舊躲的蔣巔遠遠的,蔣巔這回沒再靠近,一路都閉目養神,好像旁邊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一般。

回到院子,白芙一進門就直接把凈房的水桶拎出來了,讓綠柳去叫人給她打水,她要洗澡!

綠柳蹙眉:「姑娘,這都晌午了,用完午膳再洗吧?不然飯菜該涼了。」

不行!現在就要洗!

剛剛在車上被蔣巔又親又摸的,噁心死了!

白芙固執的搖頭,一個勁兒的把水桶往她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裡塞,示意她去找人打水。

綠柳以為她是在外面碰了什麼髒東西,只得無奈的點了點頭,接過水桶。

「那奴婢讓廚房把飯菜放在灶上熱著,待會兒您洗完澡再給您端來。」

白芙點頭,綠柳笑著轉身走了出去,讓人給她打水去了。

後來師父也病了,而且一病不起,身子越來越差,她的這種懼怕就更深了。

昏昏沉沉間她彷彿又回到了那段日子,看到師父躺在病榻上,形容枯槁,卻還努力的對她露出笑容,看上去安靜而又祥和。

可她知道師父其實是很痛苦的,也知道他臨死前一定還想見師兄一面。

於是她想去把師兄找回來,可是師父卻拉住了她,不讓她去。

白芙固執的打好包袱準備悄悄離山,一抬眼師父卻已經死了,手邊放著一個空空的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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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將軍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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