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共赴越南 5巧克力加更合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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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我多慮了,而是林釗當時那身打扮和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讓人懷疑。

我順著小路,悄悄跟跟在他身後,想要一探究竟。

他特警惕,時不時回頭看背後,小心翼翼的。

忽然,我不小心踹到一隻空瓶子,四下安靜,那聲響被突出,他警惕里回頭,我快速閃身,躲在一棵玉蘭樹下。

他警覺有人跟著他,倒了回來,我聽見他抽出匕首時,刀鞘發出的聲音。

步子一點一點接近,我緊張起來,就快要暴露了!

如果被他發現我跟蹤他,該怎麼解釋?

大半夜的,我又去了哪裡?

就在這時,花壇里忽然躥出來一隻貓,蹲在小路中央虎視眈眈地看著林釗,「喵」地叫了一聲。

林釗鬆了一口氣,往後退了好幾步,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他暗暗罵了句艹,然後又往前走了。

我確認他走遠后才繼續跟上去。

他進了一家24小時便利店,透過玻璃,我看見他從貨架上拿了一盒泡麵,還有幾代餅乾,然後饒到冰櫃那邊去拿了兩瓶水,結賬的時候又買了兩條煙。

難道是我想多了?

但大半夜出來買東西,有必要鬼鬼祟祟的嗎?

我靠在牆上沉思。

林釗很快結完賬出來,拎著一塑料袋穿過馬路,從另外一條路回去,我頓感奇怪,為什麼要饒遠路回去?

還是說他去便利店買東西就是個幌子?

我趕緊跟了上去。

我不敢跑太快。怕他聽見聲音,也因為這樣,他身影略過拐角后就不見了!

我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四處尋找,這還是我第一次跟蹤人給跟掉了!

小巷子里路燈很暗,有幾處甚至是壞的,看不太清楚好在我視力好,膽子也大,走起來並不困難。

當我走到盡頭時,黑暗中忽然伸出一雙手來,用力一拽,就把我拽到牆上去,烏漆墨黑的,當真什麼都看不見,我下意識地出手反抗,但對方很快躲開,大腿快速頂在我膝蓋上,把我腿上的動作給斷了!

我放棄前面掙扎,悄悄抽出腰后的匕首。

然而就在我準備紮下去時,一聲熟悉的口哨從他嘴裡傳出來。

原來是林釗。

我甩了他兩下,冷聲說,「放手!」

林釗鬆開我,掏出打火機點亮,照在我臉上,下巴一點一點的說,「小海棠,大半夜的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將匕首插回去,迎著他的眼睛說,「誰稀罕跟著你?」

「嘴硬?我說哪兒來的小野貓呢,原來是你。」林釗嬉皮笑臉地說,「下次想跟著,就光明正大的,反正我是你的人。」

「怎麼,心虛了?大半夜出來晃蕩,跟做賊似的,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餓了出來買個泡麵不行?」他打量著我,反問,「你呢?看樣子剛從外邊兒回來吧,去哪兒找野男人了?」

「關你屁事!」

「說你找野男人你還嘚瑟了,不是殭屍臉就是你哥,不過,你這臭脾氣肯定沒跟那殭屍臉和好,找你哥去了吧?哎,我說你一大姑娘能不能別成天跟你哥膩膩歪歪的,特么的搞得像棒子腦殘劇一樣,你不會真喜歡你哥吧?」

「胡說八道!」我白了他一眼,快步離開小巷子,他追上來跟著我,一路跟我胡扯。

其實我很緊張,我生怕他問我為什麼跟著他出去。

但他似乎並不在乎,而是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上樓后,他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去他家吃泡麵

我懶得理他,開門進屋,他一下子把門給關上了,把我壓在門板上,色眯眯地說,「你要不想吃泡麵,吃我也行。」

他離我很近,故意把熱氣吹在我臉上,還伸手來摸我的臉。

我們倆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的相處模式,他耍流氓,我冷眼相對。

我們似乎都忘了那兩晚的獨處。

我不動聲色地站著,看他耍流氓,我說,「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什麼?」

「就是你這種臭流氓!」我一下抓住他的手指發方向使勁掰。

大半夜的,他的嚎叫響徹整座大樓。

......

第二天一早,林釗看了我面色鐵青,昨晚的教訓讓他乖了不少,暗暗罵我,但不敢再跟我亂來。

他這人就喜歡放狠話,說一定要讓我拜倒在他牛仔褲下求饒,我對他的嘴炮已經習慣了,見我不回應,他又覺得自討沒趣。

向陽開車來接了我和林釗去賭場,梁永輝已經起了,在餐廳用餐,昨晚那個風情萬種的妹紙正跟他嘴對嘴吃一塊沙拉。

林釗捂著嘴巴想吐,埋汰說,「媽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牙都黑成煤球了還能下得去嘴,厲害了!」

我走上前,淡淡說,「梁先生,我們該走了。」

梁永輝嘆氣,捏了捏妹紙的胸部,「下次回來再找你!」

「人家真捨不得你。」妹紙噘嘴,抱著梁永輝的脖子,依依不捨地說。

說實話我也挺噁心的。

面對這樣一張臉,給我一千萬我都下不去嘴。不知道妹紙是怎麼做到的。

但做他們這一行的吧,迎來送往的客人多了去了,能從客人身上摳下錢來,並且讓客人對自己戀戀不忘,那才是最大的本事。

「乖!」說完,梁永輝從手提包里掏出一疊人民幣塞到妹紙的胸口,那疊錢,少說也有一萬塊。

妹紙忙不迭說謝謝梁生,等他回來,還特風情萬種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梁永輝意猶未盡,我猜要是時間足夠,他肯定想跟妹紙再膩歪一會。

但時間到了,他只能跟我們走。

梁永輝這個人很精明,好色歸好色,但是絕對不會因為好色誤了正事。林釗說,或許這就是他為什麼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被追殺了千百次也沒死的原因。

倒不是他命大,而是知道見好就收。

而後,向陽開車送我們去車站,乘坐9點鐘出發到深圳北的動車。

在車站,我們很警惕,也很小心,但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目標。我們一行人都打扮得很簡單樸素,梁永輝拎的那個包雖然是愛馬仕的,但常年使用,皮掉了許多。

但誰都不知道,那隻包里,裝了二十幾萬現金。

林釗覺得太顯眼了,說你不怕被搶嗎梁先生?

梁永輝咧嘴一笑,不屑地說,「你他媽懂個屁!追殺老子的人那麼多,老子怎麼知道埋伏在哪裡?一路上刷卡,你想被狗一樣追殺么?」

林釗笑了笑,佩服起說,「厲害了,怪不得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敵人殺了不了你,條子也抓不住你,佩服!」

梁永輝很是受用林釗的誇讚,狂妄自大地說,「你小子還嫩著呢!」

我卻覺得,這不過是一隻老狐狸修鍊千年的道行罷了。

七叔說過,想殺梁永輝的人太多了,他手裡握著越南人的線索,在大陸馳騁這麼多年,得罪了不少人,太多的人野心勃勃想取代他。因為聯絡上越南人,就跟金三角不遠了。

他要沒點腦子,不知道死活多少次了。

賺錢的生意,叫人眼紅。

七叔也不例外。

上車后,梁永輝就蒙頭大睡,林釗笑說,這孫子肯定昨晚累壞了,一宿沒睡。

我懶得跟他搭話,也眯眼睡覺。

林釗自討沒趣后,就玩手機,等到中午吃飯時才叫醒我。

動車上的快餐很難吃,但為了填飽肚子,勉為其難地吃了一頓。

林釗不太挑食,我沒吃完的肉圓子他全給吃了,說是不要浪費食物。

最後他真的把那盤飯都吃完了,包括我吃剩下的。

我忽然就覺得,林釗的舉手投足,哪裡像一個流氓混混出身的傢伙?

下午一點多,我們從深圳北下車。

出站后打了一輛的士,直奔太子灣。一路上我們都很小心,怕有人跟蹤,但沒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一切都風平浪靜。

可我心中隱隱不安。

我們到港口后,梁永輝還很困,問林釗要了一根煙,三個男人去了洗手間。我留在大廳里等候。

林釗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了一瓶礦泉水,我客氣地說了謝謝,他揚眉一笑,問我,「你是不是傻?」

哪裡傻了?

他弔兒郎當地望著我,「對我自己女人好,需要說謝謝?」

白痴!

林釗哈哈大笑。

下午三點,郵輪出發,去往越南芽庄。

為了掩人耳目,梁永輝決定乘坐郵輪去越南,實際上機票也是買了的。他用的證件全是假的,以保證行蹤不被泄露。

這人就是老手,道上混久了,啥經驗都有,不足為奇。

開船后,他回頭看了眼深圳的天空,笑得滿口黃牙招搖過市,「媽的。一幫孫子!去機場堵老子好了!」

他故意唱了一出聲東擊西,追殺他的人,肯定會在機場等著。

他覺得自己想了這麼一好辦法,很得意。

但上船去房卡的時候,就尷尬了。

只有兩間房。

大偉去取了房卡來,遞給林釗一張,我一愣,「一間房?」

大偉說,「梁生以為你們都是男的,只買了一間房給你們。」

我臉色不太好。

「不想跟他一間?」梁永輝色眯眯地看著我,笑起來特猙獰,露出一口被煙熏出來的老黃牙,「要不你跟我一間?美女貼身保護,我很樂意!」

林釗笑而不語。

我冷聲說,「不必了!」

說來,這事兒也不怪梁永輝。

一開始他問七叔要兩個保鏢,以為保鏢嘛,都是男的,男人在一起哪兒來那麼多講究?

而且這些旅行團出售的船票。最少都是兩個人一起的,現在要去換一間,也沒了,旅遊旺季,一票難求。

最後,梁永輝跟那個叫大偉的保鏢一間,我和林釗一間。

我本身無所謂,可一看見林釗色眯眯的眼神,我就發怵。

不過我想好了,他要是敢亂來,我就剁了他。

兩間房挨在一起,這樣子有事情也好照應一點。

但打開房門我就傻了。

一間房就算了,你能不能給我搞個標間?

為什麼是大床房?!

林釗卻樂呵,一下子撲到床上去顛了兩下,擺出一個特撩人的姿勢搔首弄姿,「小海棠,這是天意,雙人露台海景房,真不錯!」

我白了他一眼,將行李放進柜子里,警告地說,「想死你就試試。」

「你捨得?」他不知道啥時候躥過來的,我一合上柜子門,他就站在面前,低頭慵懶地看著我,一步步把我往後逼退。

我靠在牆上,歪著腦袋看他,他忽然眸光一閃,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一下捏住我下巴吻下來。

說實話,我下意識是反抗的。

但我出神了。

我想起那天晚上我痛的死去活來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吻我的。

但那天實在是沒心情去體會接吻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他舌頭鑽進來的時候,我嘗到一點煙草的苦澀。

鼻尖縈繞的是他身上的清新,那種剛洗完澡后的清新味道,會讓人喜歡,上癮。

這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來。

我回過神來,使勁兒推開林釗,但男人的體格畢竟在那裡,我根本抗拒不過,我拳頭落在他肩膀上,他也不管,拽著我的雙手摁在牆上,強勢地奪取。

「砰砰砰---」

敲門聲響個不停。

林釗不耐煩地鬆開我,拉開門,皺著眉說,「幹什麼?」

大偉低沉而沒有溫度地說,「梁生問你們要不要去吃飯。」

林釗暴躁地回了一句,「不去!」

然後砰地關上了門。

他回頭來尋我時,我已經站到窗口去了。

房間時上等的海景房,其實和酒店房間差不多,只不過露台外就是蔚藍的大海,航行時能時刻看見。

我心裡有點慌。

我很後悔剛才自己失神了。

林找坐在床上咯咯地笑,說,「下次記得把舌頭伸出來。」

我氣急敗壞地抄起桌上一隻茶杯扔過去。

我想說你經驗豐富了不起!可轉念一想,這句話是不是太多別的意味了?葉海棠你不該有這個想法。

心煩意亂。

我不想和他共處一室,一個人離開房間,去參觀這艘郵輪,了解下狀況。

其實這個習慣是江淮教我的。江淮是一個合格的師父,他不止教我木倉法,教我如何快速殺死敵人,也教我很多求生的方法。其中有一條就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所以我習慣性的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就要儘快熟悉地形和設施狀況,盡量了解情況,若發現問題,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解決的方法。

原本只是習慣性的行為,但我沒想到,當夜就排上了用場。

加上以前沒坐過船,所以我蠻好奇的。

這艘郵輪很大,屬於麗星郵輪旗下的雙子星號。

我找了一張宣傳冊來看,了解到郵輪有十三層。除了接近一千間客房外,還有很多娛樂設施,諸如賭場,夜總會,KTV,遊戲室,歌劇院,按摩服務,健身房,迷你高爾夫球場和露天游泳池、大型免稅店等等。餐飲方面,因為遊客來自世界各地,餐食非常豐富,有中餐,日本菜,西餐,馬來西亞和印度菜、泰國菜等等。

真是奢華。

艙內,相對於酒店的走廊來說,客房之間的通道有點窄,若是打鬥起來,人能撐著雙手往上爬,很輕鬆。

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工具間,是客房服務生存放工具的地方,我路過時,正好看見一個服務生用鑰匙開門。

見我走向他,他停下手裡的動作,恭敬地彎腰鞠躬向我問好,分別用了四種語言,英語,中文,日語,還有韓語。估計是分不清韓國人日本人和中國人的區別吧,所以一股腦都說了。

我不得不佩服,這穿上的服務生真厲害。

我用中國話回他,問甲板怎麼去,他指了個方向,讓我一直往前再跟著標識走。

我說謝謝,然後走了。

一層一層參觀上去,我發現基本上都是遊客,甚至有結婚的在拍婚紗照,很歡樂的樣子。

參觀完之後,我到欄杆邊吹風,此時船還在中國的領海之內,天氣很好,海面藍幽幽的,偶爾有漁船經過,

還算愜意。

但這種愜意,僅僅存在一下午。

夜晚,梁永輝吵著要去七樓去吃中國菜,他貌似也有點暈船,下午在房間里吐了一會兒,林釗也正好暈船,就把備好的葯給了他幾顆,他感謝得很,那幾顆葯讓他舒服了很多。說什麼也要拉著林釗去吃好的。

我們四個人,要了個包間,門關上的一剎那,我彷彿看見一雙眼睛在盯著,等我再打開門時,卻毫無蹤影,梁永輝叼著煙,笑話我說,「那個叫啥棠的來著?池塘?」

林釗忍不住笑,說,「梁先生,她叫海棠。」

「好,海棠海棠,你他媽過來坐下好不好?別一驚一乍的,那群孫子不可能知道我在船上,我他媽證件都是假的!要是這樣我都被人追上來了,只能說你們中間有人是內鬼!」梁永輝說。

我沉著臉坐下,淡淡說。「梁先生,七叔讓我們保護你安全,小心點總沒錯。」

林釗幫腔說,「是啊,梁先生,來,喝茶。」

梁永輝拍著林釗的肩膀說,「叫什麼梁先生,叫梁哥!沒有你那避孕藥,我他媽膽汁都吐出來了!」

林釗哭笑不得,說,「梁哥,那不是避孕藥,是避暈葯。」

梁永輝想了想,「哎!都他媽一樣!咱們現在少喝點兒,待會兒哥帶你去樓上的夜總會玩兒!以前我做過一次麗星的游輪,嘖嘖,告訴你,一到午夜,穿上的成人表演,看得口水流!」

林釗悻悻地笑著,時不時看我一眼。

我知道男人在一起就是這樣,我索性裝作沒聽見。

林釗說,「梁哥,我覺得吧,咱們還是待在房間里玩玩兒撲克牌算了,太招搖不好。」

梁永輝臉一沉,「怕個卵啊!老子帶了二十萬,就為了在床上慢慢嗨----哦,說錯了,是船上。死就死唄,我是怕死,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畏首畏尾地死了,豈不是可惜?老子出生入死賺這麼多錢,不就是為了瀟洒?」

我一臉黑線。

我實在不懂梁永輝怎麼想的,說他不怕死吧。他又花錢找保鏢,說怕死吧,他又著急吃喝嫖賭。

林釗只能附和,說,是是是,梁哥英明。

我覺得他拍馬屁的功夫簡直一流。

從始至終,都是林釗和梁永輝打得火熱,我和大偉基本上不說話,悶聲吃飯。

吃過飯後,我決定出去透透氣。

海風飛舞的時候,我忽然想抽一根煙,但我摸出了煙,卻沒有火,這時候,一隻手伸到我面前來幫我點火,但風一吹,火就滅了。

我轉過身去,看見是大偉。

「謝謝。」

他捧著手擋風。幫我點燃了。

隨後他也點燃了一根,站在欄杆處靜默無言。

忽然,他問我,「阿刀跟著七爺多久了?」

我轉頭看著他,有點疑惑。

他淡淡扯了扯嘴角,第一次露出笑容來,「隨口問問。」

「不久,一個月。」

大偉說,「他很厲害。」

「厲害?」我一愣。

大偉說,「一個月就能讓葉七爺如此信任,難道不厲害嗎?」

我總覺得大偉話裡有話。

但他淡淡掃了我一眼,然後轉開了臉,不再說話。

大偉長相很普通,但是因為線條英朗,又緘默寡言,看起來特別踏實。

我覺得他有點像江淮。

大約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緣故,一雙眼睛,早就看穿了生死。

我們在欄杆前站了大約十來分鐘才進去。梁永輝酒足飯飽,豪氣雲千地叫服務生來買單,直接從包里掏出現金扔桌上,林釗笑話他粗俗,他說,「老子就喜歡這種一擲千金的感覺!爽!」

我嗤之以鼻。

飯後,梁永輝興緻高漲,要去賭場玩兒牌,這會兒夜總會還沒什麼項目,去喝酒沒意思,就想著賭錢了。

我們自然是跟著去。

他丟了五萬塊錢給大偉,「去,換籌碼!」

大偉就端著錢去了。

大廳里人很多,賭場也都長得差不錯,荷官是個很出色的美女,約摸二十齣頭,但手法很精準,比葉深場子里那些也毫不遜色。因為賭場里男人多。所以她們的制服也很妖嬈性感,梁永輝就是看見人家身材好才選那一桌的,一上去就色眯眯地盯著人看。

我無奈地站在一邊,林釗問我,「你會不會玩牌?」

我說不會。

他說有空教我。

「我們不賭錢,誰輸了,就脫一件,脫光了為止。」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提醒說,「人多眼雜,我們要小心點。」

他說知道,然後警惕地看著四周。

我發現林釗的警覺性很高,即使一直在談天說地,他的反應也特別快,這種警覺感,如果不是天生的,那隻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

只不過當時,我沒有在意。

梁永輝運氣不太好,兩個小時把錢輸得精光,剩下一枚籌碼,但他不服氣,說大不了輸光了滾蛋,卻再不去換籌碼。

後來他就憑著那枚籌碼,又贏了大半回來。

這樣一來,即使總體上輸了錢,他還是很高興的,他說,出來玩兒嘛,就是要開心。

這一玩兒,就到深夜十二點。

林釗去買了三杯咖啡,遞給我和大偉一杯,大偉簡單地說了句謝謝,然後就沒再說過話了。

午夜,銀星夜總會有成人表演,梁永輝惦記著,一到時間就拉著我們上去。他忽然想起我來,還是客氣地問了句,「海棠你要不回去睡覺?」

我說不用,保護您是我的責任。

他說不怕,有阿刀和大偉在,能出什麼事兒?

我說,「梁先生,您放心,我不會妨礙你尋歡作樂。您當我不存在就是。」

梁永輝頓時笑了,「嘿嘿,我這不是怕你在,阿刀兄弟放不開么!」

林釗立即擺手說,「梁哥,您玩兒就是,我不玩兒!」

梁永輝皺眉,「方才在包間你你還說沒看過脫衣服,想好好看看的!」

林釗對梁永輝擠眉弄眼,梁永輝哼了聲。先走了,大偉連昂跟上去。

這時,林釗抓著我肩膀解釋說,「小海棠,我那就是都逗他玩兒的,我怎麼可能看那種東西呢!自從遇見你,我就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了!」

「放開。」我冷聲說。

林釗悻悻地鬆開手,我白了他一眼,跟上樑永輝。

脫衣舞表演在一個大廳里,我們去的時候,已經坐滿了人,這種大型表演都是要重新買門票的,六百塊錢一個人,梁永輝很爽快地給了錢,然後又塞了幾百塊錢給穿制服的服務生,說,「給我找個最前面的位置!」

那服務生收了錢,立馬像對大爺一樣,卑躬屈膝地說,「先生,您請跟我來。」

梁永輝就大搖大擺地走上去了。

林釗卻不動,我說,「你怎麼不去?」

他討好地笑著,「我陪著你,脫衣舞有什麼好看的?在我眼裡心裡,你最好看。」

然後他就把大偉推上去了,大偉有點木訥,不太願意去,我說,「我們守著外面,你跟著梁先生,注意安全,他身邊不能沒人。」

大偉才點點頭。

之後,我和林釗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趁燈光還沒熄滅的時候看清四周的出口,如果已一會兒發生緊急情況。好即時撤退。

不過一會兒,大廳里的燈滅了,有七彩閃光燈打亮,在大廳里來迴旋轉。

舞台是黑暗的,看不到一點點東西。

音樂響起。是那種英文歌曲,非常撩人的滿是騷氣的調子。

忽然,一抹聚光燈打在舞台中央,舞台上出現一個穿著妖嬈的舞女,用一種特別性感撩人的姿勢抱著舞台中央的鋼管。她把臉埋進栗色的大波浪頭髮中,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她穿一套簡短的皮衣皮褲,衣服露出肚臍,而褲子則剛剛包裹住豐滿的臀部。

光看身材,真的很妖嬈了。

這個時候,一個強烈的音浪衝來,舞女一下甩了頭髮,將脖子抬起來,跟著節奏爬上鋼管,然後旋轉了一圈。翻身吊下來,正臉始終若隱若現,比她妖嬈的身材更吸引人。

她技巧非常嫻熟,舞姿也十分撩人。

我看了幾眼,臉有點紅,實在是很難為情,她那些暗示性的動作,男人們卻喜歡得很,發出一陣陣歡呼。

不一會兒,我聽見林釗說,「長得一般,不過身材還行。」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那舞女正對著舞台,雙手在自己身上漸漸往下,擺出撩人的姿態。

分明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妖媚中帶著神秘,眼底有招搖的秋波,一波一波送給大廳里歡呼的男人們。

我說,「你眼光真高。這臉蛋和身材。你說還可以?」

「那胸一看就是墊的,哪兒像你?」林釗調侃說,「她那是故意搔首弄姿,你信不信,你脫了身材比她好!」

「你眼神真好!」我心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墊的?

林釗忽然湊到我身邊,手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勾住了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攬在懷裡去,我巴掌推著他,但他加重了力道把我捆住,在我耳邊吹著熱氣說,「那可不是,眼神兒不好怎麼能看上你?」

「滾!」

「現在滾不了-----」他故意咬了咬我耳垂,曖昧地說,「等一會回床上滾。」

我霎時反應過來他在調戲我,耳朵好熱!

「你找打!」

「被你打也心甘情願。」

我急了,低聲罵道,「林釗你能不能要點臉?」

林釗咯咯地笑。忽然掰過我的臉說,「反正都不要臉,不如再壞一點。」

說罷,他吻了我。

漆黑的大廳里,大家都在認真看著台上的脫衣舞表演,而他卻跟我耍流氓!

我們倆身邊沒人,前面的人專註表演,根本沒注意我和他在做什麼!

我掙扎了幾下,但他把我困得死死的,我感覺到處都是他的氣息,簡直不能抗拒!

我腦袋頓時懵了,心想,他是狗嗎?怎麼動不動就啃人?

還有,這麼高超的吻技,從多少姑娘身上學來的?

就在這時,我忽然聽見有腳步聲從側面經過,興許是我太敏感了,我一聽那腳步聲,就感覺是個訓練有素的人,踩下去的每一步都在避免被人聽見!

我用力咬了咬林釗的舌頭,他吃痛鬆開我,嘶嘶的叫著,罵我是狗,又咬他。

「閉嘴!有問題!」我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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