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70章

70.第70章

此為防盜章希望各位讀者請支持正版門前有幾個穿紅著綠的女子,其中一年紀較大的中年女子,袒胸露頸,手持畫扇向陸雲心迎來。

走在前面的小廝才停下步伐,恭謹地叫了聲:「媽媽,妙手回春那家醫館的大夫請來了。」

小廝說完,側開了身子,露出了遮擋住的陸雲心。

媽媽只覺眼前一亮,就見梳著少女髮飾的女郎如小荷才露尖尖角般立在院中,她姿容美麗至極,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搭在醫箱,白衣翩然,見自己望去,就露白齒紅唇,眼如月牙。笑容美得身後的牡丹失去了顏色。

「好美的容顏!好個俏麗的女郎。」媽媽被笑容迷的眼花,呢喃道。

她感覺自己大半輩子白活了,至今才見到如此美貌的可人兒。那女郎俏生生站在那兒,就把她手底下的女兒都比到塵埃了。

「病人在哪兒?」

聽到悅耳的聲音,媽媽才在醒悟過來,抹了把口水,扭著水蛇般身子,帶她進屋看病人。

「喏,我家杏姐兒躺在屋裡,你......不知女郎芳齡何幾了?」

陸雲心沒回答媽媽的問題,第一眼見床上躺著個俏麗的美人,那美人臉色蒼白,頭髮也有些乾燥,因身子不舒服,額頭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她趕忙上前捏著玉腕把脈,只覺脈象似滾似流,彷如喜珠,而後有澀似堵。才微微嘆了口氣,說:「小姐脈象如珠,是喜脈,只因為小姐縱慾過度,飲食不規律,有滑胎的跡象,要是小姐一直這樣下去,胎兒是保不住了。」

說的人聲音清脆如夜鶯悅耳,但話的內容卻如重雷震動耳膜。震得眾人半天回不過神,室內寂靜,落針可聞。

躺在床上的紅杏從自己有身孕的事實中反應回神,聽到她這麼一說,心中像壓了塊石頭,紅杏苦笑:「還請大夫給我開一副打胎葯吧,這孩子......我怕是保不住的。「

同是青樓女子,站在旁邊的幾位女郎面露哀傷的模樣。兔死狐悲啊,

媽媽也閉了眼,最後說:「大夫,你就給我女兒開藥吧,孩子生在青樓,長在青樓......總歸比受到世人白眼要好。」

可......不管是受白眼,孩子終歸是一條命啊。陸雲心不忍胎兒就這樣去了,有條有理地勸到:「孩子還是生下來吧,你的身子本不易受孕,要是這次沒了這個孩子,不知以後,女郎還有沒有做做母親的機會了。

其二,人生在世,有跟自己一樣的血脈的孩子,那是你生命的延續,是你以後的依靠。

把孩子生下,好好撫養成人。你也可以乘著年輕拼搏,以後自己贖身置辦安身之處,也能安享晚年啊。這不比將資本全壓在薄情郎頭上的好。

.....自古痴心女子負心漢啊!「

都是苦命人,不容易啊。要是有怎麼個孩子,也有個心靈的歸處。

「......孩子,大夫,我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人,還是給我抓藥吧。我已經身在沼泥的深淵,不能再讓我的下一代也跟著。」紅杏眼圈都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流出劃過臉龐。

陸雲心無可奈何,她不能將自己的意願壓到別人的頭上。許是每個人的想法不同,選擇也不同。

最後她還是沒有給紅杏開打胎葯,只開了些保胎葯和流產後調理身體的藥物。

是吃保胎葯留下孩子,還是流產後吃下調理身體的藥物?陸雲心一概不理,她尊重病人的選擇。但卻不願自己手裡殘害生命。

「這是保胎葯,用紅色油紙裝;那是流產後調理身體的葯。用白色紙裝。要是選擇後者,我不會給你開那壞良心的葯,我相信媽媽那裡也是有葯的。」說完,陸雲心把醫箱合攏關上,提著就出了門。

她只能救病,卻不能就命。

走得急,在拐彎處,媽媽才從後面趕上她,從荷包里掏出一兩銀子,塞給她:「女郎,銀子都忘了收,這是葯錢呢。」

「不好意思。」陸雲心接過銀子揣在懷裡,面上無表情,轉身就要離開,卻被迎面而來的嫖客撞了滿懷。

「啊......走路莫長眼睛喲,沒見到有人么......滋.....痛死大爺了。「來人的個子高,比陸雲心高上一個頭。陸雲心個子長得不矮,高個子長腿。她的額頭剛好撞在那人下顎。

『砰』地一聲,聽了個響的媽媽都吱了吱牙,覺得牙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陸雲心覺得額頭撞得生疼,揉了揉額頭,心情越發差了。懟道:「我額頭更疼,你走路沒看人嗎?閉著眼走路啊,還是學螃蟹橫走直撞么。」

妓子無情,□□無義。不用想,她知道那腹中的胎兒是保不住的。想到無辜的生命將要逝去,陸雲心像貓抓般難受。現在被人無緣無故地撞著了,她的脾氣如火山般爆發。

嫖客身著金邊墨色花色長袍,頸掛金項鏈,手戴墨玉戒子,一派富貴之氣,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

本身就撞得生疼,現在聽對方不講理懟人,他滿臉怒色抬起瞧去。

女子蓮花般的容顏綻放於眼,一怒一嗔,具是風情。

他心中的怒火奇迹般消下去了,不自在地咳了咳,放下揉著下顎的手才彬彬有禮的說:」女郎沒事吧,都怪我走得急,不小心撞著你了,啊,我送你去讓大夫瞧瞧。女郎體弱,別不小心傷到哪呢。「

陸雲心見人家都認錯了,這事本也不是一個的錯,便散了脾氣,語氣柔了許多:「我沒事,這事也不怪郎君,我回去滾個雞蛋,就不疼不腫了。所以別浪費葯。」

「郎君,還疼么?」陸雲心將醫箱打開,從裡面拿了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遞給那人:「這葯是我家的祖傳秘葯,配製了三十多種藥材,用秘制的手法才得來的葯,你回去抹在傷處,沒多久便好了。」

杏花樓的媽媽認出了來人,驚叫道:「這不是李老闆么?」然後做樣自個輕抽自個兩巴掌,諂媚笑語:「李老闆喲,瞧瞧,我這眼神......哦,還好沒青腫,但還是用這葯擦擦唄。」她先一步扯過藥瓶,翹著小手指,獻媚地送入他的手中,也將整個人送入他的身上掛著。

李老闆欲要抱住人,又想到仙子在身邊瞧著,手轉個彎,將媽媽推了出去,正氣浩然拍拍衣袖,正聲拒絕:「好好站好,別沒骨頭似的,站不像站樣。」眼神卻不由自主瞟向陸雲心。

媽媽做了青樓老鴇,瞧男人撅屁股,就知道他們里要拉啥樣的屎。天下男兒都一般,瞧李老闆那小眼神飛地,便知道他看上了醫館的大夫。

也是,那小娘子模樣長得極美,財大氣粗的李老闆看上眼了也是可能的。

陸雲心沒想那麼多,見事擺平了,行了個禮,辭身離去。

獨留還回味無窮的李老闆沉入美色。

媽媽也希望她快快離去,就怕美色再惹什麼亂子。

後面陸雲心也不知道這個李老闆在打聽她的消息。

店裡的生意一直不錯,但曾經發生的景象再次出現,那就是正兒八經前來看病的人卻不多,那些人多是男性,病有,神經病來著。誰讓他們裝病啊,說頭疼的,手捂著肚子;說肚子痛呢,卻柱著拐杖。

氣得陸雲心快沒脾氣了,捏著蠻長的銀針就要扎人,口裡愉快地念著,紮上一針,見效快、包治各種疑難雜症。

然後,空氣中傳來鬼吼狼叫......

沒病找病的人越發少了!她的大名再次飛快地流傳到平康的每個角落。提起她,大家都還記起同她美貌相提並論的長且晃眼的銀針!

導致一切發生的源頭不過是她去了趟青樓給人看病,就被大名鼎鼎的財主李近仁瞧上眼了,還四處打聽她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傳得到處都是她的美名,引得獵艷者或好奇者前來窺探。

哈,陸爺爺那天回來,知曉她去了青樓給人看病,訓了她一頓,然後病人發現最近開的藥方子煎水后服用時,藥味也愈發稀奇古怪了:苦的苦得舌頭都麻木了;甜蜜和辣嘴簡直冰火兩重天啊......

重現當年的場景,裝病的郎君們只覺得自己下了趟地獄,那酸爽的酷覺,真真不可言說......

「郎君找魚家夫人有何事?那魚家夫人出門接活去,一時半會回不到家,要是郎君忙的話,老夫可以給郎君捎個口信。」

那主子二人正張望著閉合的門,就見隔壁走出來個上了年紀的老頭,發須斑白,身子板卻挺得直直。

他忙作揖,說:「小生叫溫庭筠,字飛卿,是找個叫魚幼薇的人。」

溫庭筠來京都科考進士,沒想到金榜上沒有他的名字,他便知道自己落了榜。但幾個資質沒他高、學識沒他多的同窗卻榜上有名,想想就知道其中的貓膩。

不就是他瞧不起靠裙帶上位的楊國忠么,他沒有對那楊國忠送禮,也沒登門拜訪,便被楊國忠記恨下了黑手,名落孫山。

想想楊國忠這不學無術的市井無賴,此人品行不端,只因和三千寵愛集一身的貴妃沾親帶故,又善於巴結討好的將楊貴妃姐妹馬屁拍的舒舒服服,奸人就成功的當上一朝宰相。

當上了宰相后,那奸人沒有絲毫收斂,本性越發狂妄,不僅獨攬大權,還收取不義之財,就連朝廷根本的選拔人才的科舉都能下手。

讓我等飽學識書的有志之士不能一展胸志。

我愧對朝廷!愧對先祖。

有一日,他聽友人說起京中的學識之士,不免友人以讚歎的語氣提起京中有名的才女魚幼薇,說此女才高,五歲能背百詩文章,七歲開始學習作詩,現今已在京中名聲遠播的神童才女。

這不,友人認為難得少見這樣有慧根的女子,而他卻認為這是別人以訛傳訛,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多柳絮之才啊,就連晉朝的謝道韞都是家中有名師指導、心細培養才能詠寫下『未若柳絮因風起』的名句。

這魚幼薇不過只有個名聲不顯的其父,本人還是區區女子。

但他還是想著萬事不可妄下定論,須得眼觀實見才能看清事實的真相。

於是他打聽到魚幼薇家居平康巷,就獨自帶著小廝去魚家拜訪。

不等陸爺爺說話,魚幼薇就從屋子裡走出,說:「我便是魚幼薇,郎君尋我何事?」

陸雲心見她出去,也跟在後頭。

溫庭筠只見上前的一女長相清純,甜美可人,聽她的話語,就知道她就是魚幼薇,但他的目光卻沒落在魚幼薇身上,而是驚艷地望向後面的陸雲心。

青衣素裙難遮女子的風華,反而更顯她白荷一樣的光麗,烏髮只用一枝光滑的木釵固定,沒有胭脂的塗染,也沒有眉筆的勾勒,卻美不可方物。

好個天生麗質的美人胚子,平生難得一見啊。

感覺自己這樣子盯著人家女郎很是失禮,溫庭筠勉強收回了流連的目光,對魚幼微說:「我聽聞魚女郎才華橫溢,名聞京都,特意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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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書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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