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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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華氣悶,看著一臉得意的禹珏沐,又看看一臉打醬油狀態的顧侯爺,怪腔道;「你們一個郡王一個侯爺,今天左右不管說什麼你們都有理,我一個小女子哪裡敢不認。」
顧珏暔喝口酒不打算開口。禹珏沐聽到這話卻也不惱,他怎會聽不出其中的諷刺意味,只是今日打定了注意給年華難看,早料到她反應。他開口就模仿初次見面時年華質問他的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難道冤枉了你不成。你沒有撿到秀囊嗎?那不是本王的秀囊嗎?你難道沒有把它弄丟嗎?嗯?!」
年華算是知道了,那秀囊對他來說可能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但是事情發展至今,這小郡王是要把所有仇都給報了才成的。她若是性子軟點,只忍口氣過去便好。但很不巧,她性子一向比較硬。想罷,一把掏出袖中香囊給那瑕疵必報的貨扔過去。
禹珏沐猝不及防慌亂接住她扔過來的秀囊,心中一喜想她可能是給找回來了。但只低頭看了一眼,就抬頭瞪眼大聲呵斥;「好你個年華!竟敢找個假貨來糊弄本王!」此次是真有些怒氣,先前諸事他覺得掛不住面子,但從未想過真的拿著小謀士怎樣。可她萬不該拿個假貨來騙他。
假貨?剛開始瞧見白錦年腰間秀囊,她還以為是地攤貨,說不定平昌城內人手一個。此時還給禹珏沐的秀囊確實不是先前那個,但也不是白錦年身上的。這個秀囊也是藍色且很是相像,只是微一細看便會發現圖文樣式有絲毫不同。可年華從未有想過拿個假貨便能糊弄住他,禹珏沐既如此寶貝那秀囊,必會瞧見不同。
「郡王!小郡王!您老再仔細看看,瞪大眼珠子看看!」她沖禹珏沐喊了兩句。
禹珏沐心中不確定,又低頭仔細看了兩眼。但是之前那個他日日佩戴視若珍寶,怎會不識。暗道這瘋丫頭定又是在耍弄他,可笑他還真就看了兩眼,不由怒道;「這根本就不是本王那一個,莫要再誑人了!別以為這是太子府就不能拿你怎樣,本王若是懲治個下人殿下還能不讓?」說完就將手中的秀囊又丟還給她,既不是那一個,要來何用。
「恩。確實不是同一個。」她突然收了玩笑,一臉凝重道。
「你…」禹珏沐沒想到她大方承認,還承認的如此坦蕩,一時氣結。
年華本意卻不是要氣他,禹珏沐再怎麼張牙舞爪如今也是嚇不到她。可是一聲『太子府』卻讓她有些清醒,公羊晴對她開罪了這位爺的事很是不滿,如今她的身份更是不能過於恣肆。這顧珏暔還在一邊看著,禹珏沐雖是記仇但是心性直白反是好把握,可這位侯爺就不一樣了。
「郡王,此秀囊確實不是先前那一個。但卻是同一個人所繡的。」她開口道。
「什麼?!你說什麼?!」禹珏沐蹭的站起來,驚訝白之餘一把就想奪過重新回到年華手中的秀囊,但被年華輕巧避開了。
顧珏暔一看事情有變,放下酒杯,準備做個態度認真點兒的觀眾。
年華退到亭子一邊,故意高舉著那秀囊。她是欲息事寧人,但前提也是要保證這郡王以後不會再找她的麻煩。否則再無東西可以牽制他。
「小郡王,這東西給你可以。但是郡王需得保證,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那日對郡王的失禮之處,年華鄭重的給您道個歉。這東西還你之後,莫要再找我麻煩。顧侯爺在此正好也可以做個見證。」
顧珏暔執著酒杯,思索自己今日到底是個什麼角色。禹珏沐臉色有些難堪,若不是之前秀囊在她手中,他一個郡王何至於跟她計較這麼多。她的條件可以答應,但是…需得弄清楚了。他道;「你說同一個人所綉是什麼意思?說清楚了,這條件你才有談的資本。」
「白小姐。」她一笑,輕輕出口幾字,已是將對面的人驚到。
「你…你認識她?」禹珏沐一驚,向她問道。隨即一想又晃神喃喃道;「不對,她不姓白。但說是白小姐也不錯。」這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為了使自己信服。
年華沒有多在意他說的話,但是看他此時模樣,心裡那叫一個爽。想想她這些日子受氣受的,連清白都搭上了。又道一句;「當然。我與白小姐是閨中之友。你既是能拿到她的東西,便也能看出這手藝來吧。該知道我沒有騙你」
「真的是她親自綉與本王的?」很不確定的再問一句。他怎會看出女子刺繡手藝來,只是卻知年華未敢拿這事來騙他。
「我發誓絕對是白…」想到剛剛禹珏沐說什麼不姓白之類的話。便改改口道;「那啥,白府小姐親自繡的。」
禹珏堯得了確定答案后,一臉欣喜若狂之色。伸手再次爭奪,年華這次倒沒有避開。爭過後拿在手裡左摸摸右摸摸,跟得了稀世珍寶似的。
年華看他模樣,有些疑惑不解,並非故意要問只順口道;「郡王原先不是也有一個嗎,這次怎麼就如此稀罕。難不成還懷疑是假的?」
禹珏沐不看她,只盯著手中之物,下意識接道;「你不懂。這個是她親自給本王做的,是專門給本王的。上一個是本王訛…」一愣,猛然抬頭看向身邊,就見旁邊一副瞭然於心模樣的年華。忙慌道;「不…不是。本王的意思是,既都是她親手做的,當然都珍貴了。」
原來是訛人家小姑娘的。他要是知道,這一個也是她訛來的呢…年華不敢往下想,只表情複雜極為扭曲的看著他。
禹珏沐以為她是嘲笑之意,頓時漲紅了臉,一句話也憋不出來了。一直處於局外的顧珏暔,此時也是忍俊不禁,只故意抬手笑著裝咳,憋得也極是辛苦。他久經風月自認風流,女子對之趨之若鶩,便是想要個小小秀囊,有多少人等著來給他。自是無法理解,一個堂堂郡王怎會淪落到訛人的地步。
亭子里的一眾僕從丫鬟也忍的很是不容易。
「笑什麼笑,本王命你停下。誰還敢笑!」禹珏沐一聲呵斥。
「郡王,你這樣追姑娘可是不行的。來,姐給你支個招。過兩天不是上元節嘛,你到時候把人家小姑娘約出來。到時候美酒佳肴,賞花看燈,自然是郎情妾意,水到渠成了。」她好笑道。果真到了幾日後的上元節,年華悔的差點兒沒把自己舌頭給咬斷了,讓她總是嘴賤。
禹珏沐恨恨的看她數眼,又以同樣目光看了眼那邊正努力一本正經的顧珏暔。一甩衣袍,轉身暴走。
送走了祖宗,秀囊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年華也稍得安慰。毫不客氣轉身大咧咧坐下,正對著顧珏暔。兩人這些時日沒少在一起喝酒,也不覺尷尬。顧珏暔稍恢復神色,只是眉梢依舊輕鬆笑意。一位丫鬟上前給他斟滿了酒,他笑道;「「倒還真是本候小看你了,能給這混世霸王氣成這樣。本候看你倒是對這些小兒女的事情感興趣的緊,自己也不知歷過情愛沒有,還調教別人。」
「那是,年華還知道侯爺與公羊…公…」她一時得意,頓住倒酒的動作,定在那裡。暗罵,這嘴又犯賤了不是。
顧珏暔聽她話后,臉色猛的一沉,執酒杯的手重重放下,周身的氣場有些威穆瘮人。隨即冷笑看她,道;「公什麼?本候倒是想聽聽。還能公出什麼來。」
年華心中一咯噔,這人可不是禹珏沐。他與公羊晴之間…必也不是她能非議的。一丟酒杯忙道自己還有事,準備腳下開溜。誰知走到一半,就讓顧珏暔的話給生生定在那裡。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聽說你前些日子是被殿下罵出來的?本候與你交情尚可。賣你個人情,殿下每年上元節都會去城南七孔橋下,府中規矩多,你見到他想是不易。」
她沒來得及思索顧珏暔為何將這話說與她聽,就匆匆跑走。回到房后連灌了幾口茶水才定住心。暗道以後在這侯爺的面前還是小心些的好。這位可是真正的殺伐戰神,見慣的血腥。
至於公羊晴與顧珏暔之事她是如何得知的,便要從那日與梅園初見說起。公羊晴喜愛梅花,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這並不能引人聯想。反倒是那日梅園中幾樣不合顧珏暔胃口的清淡小菜,引起她的注意來。她入前府後,閑來無事曾讓幺兒去打聽打聽那些菜式都是誰喜歡的。
結果倒讓她吃驚不少。公羊晴那般性冷的人,顧珏暔又偏偏是個放蕩不羈的主。但又從未在太子府中聽說過二人的風流韻事,原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否則她也不會那樣忌諱在他面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