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女兒心思⑩

70.女兒心思⑩

此為防盜章,無需驚慌,時間一到即可解除封印。蘇袖月微微頷首,阿若正是容夙心中的女子。

「太子殿下,臣定當竭盡所能。」蘇袖月不著痕迹地抽開手。

好在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和能力,她略一沉吟,提袖運筆,竟引來眾人連連稱奇。甚至有人打趣道:「蘇公子來了,大家都散了吧。」

自然又是拔得頭籌,文淵閣掌事領著蘇袖月和容夙來到頂層,掀開珠簾,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檀嫿嬌柔地行了一個禮,「小女...見過二位公子。」

容夙的心緊了緊,連聲音都絲毫未差,他幾乎要以為眼前的檀嫿就是阿若。

「咳,蘇公子,請再隨我來。」文淵閣掌事拜別容夙,欲引蘇袖月去取堪堪從雲南送來的藍田玉棋子。

蘇袖月點頭,轉身對容夙道:「太子殿下,臣告退。」

「好...蘇大人,我們改日再敘。」

「臣謹記。」蘇袖月話落離去,心底卻隱隱不安,檀嫿的出現...比起巧合更像是有人刻意安排。

「蘇公子,請。」掌事推開門,伸手相送,自己卻留在了房間外。

蘇袖月輕輕抬腳,還未跨過門檻落地時,腰身突然一緊,她低頭望去,腰間竟是被深紅色披帛鎖住,蘇袖月微一愣神,整個人猛地被披帛拉著飛向光線黯淡的裡間。

「太傅,」容珏接住她,震碎了披帛,眸底染上促狹的笑意,「本宮說過...下一次可就要見血了。」

他輕易扯開蘇袖月肩頭的官服,狠狠咬下去,那隻漂亮的手也不停歇,撩撥著她的腰,引起一陣陣酥麻的顫慄。

身體本能地痛苦並快樂著,蘇袖月皺了皺眉,這兩處...腰先前被容夙抱過,肩先前被容夙攬過,若不出意外,她望了望自己的左手,先前被容夙牽過的左手,有些發愁。

「太傅,本宮說過...」容珏鬆口拭去唇角的血跡,伏在蘇袖月耳邊呢喃:「我說過的吧,我碰過的東西,哪怕不喜歡,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蘇袖月似驚嚇到極致,她連連搖頭,怯聲道:「殿下,臣未敢忘。」

「很好。」容珏輕笑,問道:「太傅,本宮的印記,你可喜歡?」他提上蘇袖月肩頭滑落的外裳,精緻如玉的臉上漾起求表揚的希冀。

肩頭火辣辣的疼,蘇袖月波瀾不驚的心終於不耐,但...小不忍則亂大謀,她咬咬牙,羞怯道:「自然,臣自然是喜歡的。」

話落,她已被容珏抱起,一路掀開重重紗簾,走向最里的溫泉池,「太傅,本宮很不喜歡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蘇袖月知他意指容夙,她望向溫泉池暗嘆不好。若衣衫濕透,她無疑露出破綻...思及此,蘇袖月抬眸慎重道,「殿下,臣有要事,望告知殿下。」

「嗯?」容珏來了興緻,他轉身,把懷中女子放在軟塌上,意味不明道:「太傅,有什麼要事?不如我們在床上慢慢說。」

蘇袖月眨眨眼,她欲起身,看似清瘦,實則衣服里有料的少年突然傾身,一言不合就壓了下來,「太傅...」容珏好不哀怨道:「本宮覺得,你我之間的關係,無需坦誠相見也是可以實話實說的。」

蘇袖月下意識攏了攏衣領,容珏竟是低低笑了一聲,似真的被取悅到,他的笑聲清若碎玉,餘韻悠長,蘇到骨子裡。

「太傅,本宮...」他一手緊扣住蘇袖月的手腕,一手劃過她雋秀的輪廓,皺眉道:「本宮還不至於,飢不擇食。」

蘇袖月合上眸子,隱隱生了一絲怒意,是女人與生俱來都受不了這般嫌棄,雖說她不得不承認...原主秀氣的模樣在容珏面前,實在是太過寡淡了些。

「殿下,」蘇袖月輕喚,欲抽出手腕,卻見容珏纖長的睫毛輕眨,半晌才嫌棄道:「本宮當是什麼稀奇玩意,不過是根紅繩子。」

蘇袖月的心驀地一沉,她手腕上的紅色錦帶竟是能被看見,此刻,原本黯淡的顏色微微轉亮,蘇袖月悄然打量著容珏的神色,見他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殿下,您說的沒錯,不過是討個吉祥的寓意罷了。」蘇袖月徐徐解釋,容珏鬆開她,起了身,斜坐在塌邊,沉聲道:「吉祥?太傅,跟在本宮身邊,你莫要肖想這兩個字。」

蘇袖月沒有回話,容珏說的沒錯,皇位之爭,登白骨而上高位,任何人...都是可以隨時用於「棄車保帥」的棋子。

「太傅...」容珏摸了摸蘇袖月烏黑柔軟的發頂,似許諾道:「但是本宮...絕不會輕易丟棄你。」

「殿下——」蘇袖月走下榻,鄭重跪在他身前,一字一句誠懇道:「臣誓死追隨殿下,這江山...」她抬眸,隱含淚水,一片情真:

「若殿下贏,我便陪殿下君臨天下,若...殿下輸,我便陪殿下——」

「東山再起!」

容珏的眸微閃,眼底柔情剎那而逝,他輕輕扶起地上之人,從懷中取出一物,握住蘇袖月纖細的手腕套了上去:「太傅,你那紅繩太寒磣了,實在有失本宮顏面。」

蘇袖月抬頭,手上正鎖著一串紅豆手鏈,尾端系著兩個玉質的小鈴鐺,做工極其精細,泛著暖玉的光澤,她輕輕晃了晃,鈴鐺清響,音色純粹勝過上好的樂器。

「殿下,臣謝殿下厚愛。」蘇袖月再欲行禮,卻被容珏虛扶住,他執起她的手,溫語道:「下次,不許再被容夙握住了。」

蘇袖月心頭一驚,容珏竟是這般記在心底,她不由暗暗慶幸先前主動甩開了容夙的手。肩上的疼和腰間的酥麻無一不提醒她,這是容珏的懲罰。

「殿下,臣銘記於心。」蘇袖月漾起淺淺笑意,容珏見此,心情似乎不錯,他握著她的手輕搖,清脆鈴鐺聲中,他彎腰,吻在她的額頭。

「本宮的太傅,哪怕暫時做了容夙的太傅,也只能...是本宮一個人的。」

容珏鬆開蘇袖月的手,「如今,該太傅告訴本宮...有何要事需秉?」

「回殿下,」蘇袖月思忖片刻,道:「臣擔憂,入了新太子府後,會有一人阻礙臣暗中行事。」

「喔?是誰。」容珏輕聲問著,眸底隱有寵溺,蘇袖月見此愈發肯定猜測沒錯,但做戲要做全套。

「回殿下,正是文淵閣這期的畫中美人,檀嫿。」她頓了頓,接著道:「檀嫿姑娘長的極像容夙逝世的戀人阿若,她恐怕並不簡單。臣...更是無法確認她是敵是友。」

「太傅,」容珏欣賞道:「你遠比本宮想象的要聰明,許多。」

「如你所料,檀嫿即是阿若。」

容珏的語氣無波無瀾,彷彿從許多年前就布下這顆棋子的人並非是他,他笑著,溫柔地望向蘇袖月:「那麼...太傅告訴本宮,是敵是友呢?」

蘇袖月亦回以淺笑,柔聲道:「臣在心底,應當檀嫿姑娘是友,在容夙面前,卻應當她是敵。」

一明一暗兩個棋子,唯有如此,才不至於被聯想到一起。

容珏甚是滿意地點點頭,走向溫泉池,朝蘇袖月招了招手,「乖。」

過來洗一洗。

「太傅,你怎生如此扭捏?」容珏彎腰傾身,竟是用手從溫泉池裡舀出一捧水,他起身,暗紅的紗質外衫微敞,露出白玉般的肌理。

「站在那,莫動。」

這一聲清喝,止住了蘇袖月跪著后挪的小動作,她抬眸,水順著容珏的指縫滑落...滴在她的眉眼,淌過下頷,流經鎖骨后滲進胸口。

大事不妙。

蘇袖月轉身後撤,腰肢卻被容珏恰好攬住,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後頸輕仰,發頂的官帽悄然松落,她烏黑柔順的發盡數散開。

容珏眸底一黯,周遭的薄紗輕揚,這股風連帶著吹動蘇袖月的發梢,他似鬼迷心竅般,伸出指尖...輕柔地替蘇袖月把一縷青絲攏在耳後,「太傅這般,倒真像是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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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硃砂痣(時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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