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詭異的白家老宅
王師傅的臉刷的一下變白了。
「快走!」
這是他哆嗦著嘴說出的話,我們幾個對視一眼,巫瑤收回手,「你帶我們走。」
看樣子,他對這個鈴聲很熟悉,我們幾個什麼都不知道,跟著他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王師傅也不多說廢話,立馬貓著腰就帶著我們往鈴聲相反的地方跑去。
一路上,大家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話,我覺得跟著王師傅跑了有好幾分鐘了,但那鈴聲還是一直在我們不遠處回蕩著,可抬頭往周圍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王師傅突然停了下來,抬起手示意我們不用再跑了。
「沒用的,夫人發現我們了。」
說完這句話,王師傅對著空無一人的空中大聲問道,「我們幾個怕驚擾了夫人,本想著偷偷走的,沒想到夫人還願意留下我們幾個,不知夫人有何差遣啊?」
王師傅笑眯眯的。畢恭畢敬的樣子,看上去對方似乎很不好惹。
等了一會兒,鈴聲又一次響起,只不過這次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掛在脖子上的玉佩突然熱了起來,我不知道是夏陽情緒激動還是這玉佩預知到了什麼危險。
我伸手摸了一下玉佩,玉佩溫度慢慢退了下去。
沒一會兒,前方出現一頂大紅色的轎子,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抬著轎子往我們這邊兒走。
「叮噹叮噹」的鈴聲隨著轎子的搖擺有規律的響著,可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抬轎子的人身上。
這些抬轎子的人我之前見過,收留我們的女人就是被這些穿黑衣服的人給殺了的,我聽到這些黑衣人還說過,如果找不到地圖碎片,那夫人就會來。剛才王師傅也問她叫夫人,她就是冥間的夫人?
一想到冥間,我就想到顧南風,他這次離開還是因為冥間的人。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否安然無恙。
「你找地圖碎片,可曾發現什麼?」
轎中穿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柔柔弱弱的,聽著絲毫沒有攻擊力,反而有些我見猶憐的感覺。
聽那轎中夫人這樣說,王師傅趕緊陪笑道,「之前不知道夫人也要找,既然夫人找,那我就不找了。不過我並沒什麼發現,就聽到河邊兒有人在和河婆決鬥,不知是否是那個黑袍人把碎片給帶走了。」
王師傅把嫌疑都推給那個黑袍人,轎中女人笑道,「你這話說得有道理,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在一起。」
王師傅笑道,「我騙了她們,她們也懷疑我殺了她們同伴,就不肯放我走。」
轎中那人冷笑一聲,「我想著還是搜一下你們。畢竟我聽我手下說,這地圖是在他們進屋時就消失的,如果你們幾個沒有倒還好說,如果有的話,……。」
這話沒說完,但她話中的陰狠顯露無疑。我毫不懷疑如果她發現我們身上有地圖碎片的話,就會立馬殺了我們。
說著,那抬轎的幾人就放下轎子,過來想要搜我們。
那幾個人都是男的,這夫人一句話都不說,就要來搜身,我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葉玲首先護著自己道,「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巫瑤和我當然也不願意被幾個陌生人搜身,「我們也在找地圖碎片,我們身上真的沒有。」
巫瑤的解釋彷彿石沉大海,對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轎中夫人不說停止。那幾個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依然朝我們走來。
等他們走進,巫瑤、宋岩就和我們就一起出手,她們兩個人都單獨和一個黑衣人對打,可是並沒有落下風。
我和陳嬌娘勉強應付一個黑衣人,葉玲和那具男屍也在和黑衣人打鬥,那黑衣人很厲害,沒過幾招,我的劍就被打落下去,陳嬌娘也自身難保,我只覺胸口一熱,夏陽就從玉佩中出來,頃刻間,和我對戰的那個黑衣人被夏陽撕碎。
直到這時,我才發現,原來這幾個黑衣人都是鬼變化出的人形,不過他們很厲害,能夠隱藏住自身的陰氣。
那幾個黑衣人看起來訓練有素,頃刻間死了一個同伴,可他們也只是稍微有些愣,繼續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接著打鬥。
可在夏陽把那個黑衣人撕碎的同時,轎中的夫人突然驚叫一聲,剛開始我以為她是被夏陽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
「夏陽!」
聽那夫人喊出夏陽的名字,我也很是吃驚,聞言看向夏陽,只見他正死死地盯著轎子,眼睛有些赤紅。那是他生氣的表現,看他那樣子,似乎恨不得立馬就把轎中的人給撕碎。
我還從沒見過夏陽這麼生氣過。
「住手、都給我住手!」
轎中人突然失態地大喊道,那些黑衣人很快就收手了。我看到和巫瑤對戰的那個黑衣人,其中一個身上冒著青煙。
這黑衣人的實力我是見識過的,可巫瑤一個人竟然能夠傷了這麼厲害的黑衣人,我忍不住又看了眼這個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姑娘。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輕輕拉開了轎簾,轎中的人走了下來,聽他們都喊她夫人,我還以為她年齡很大,誰知道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柔弱的女的,身段很是婀娜多姿,衣服還比較寬大。風一吹,衣袖飄飄,好像隨時都能被風吹走。
她疾步走到夏陽面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她聲音已經恢復了正常,沒那麼急切,可是她那急切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的內心。
他們認識,而且看起來似乎還很熟。這是心裡的我第一個想法。
「你說呢?」
夏陽的回答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之前他不給我好臉色的時候,臉色都沒有這麼難看過。
那夫人也不惱。盯著夏陽看了一會兒,才柔聲問道,「他還好嗎?」
夏陽反問道,「你說呢?」
那個夫人估計是從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這樣擠兌過。她臉色都有些變了,但還是極力忍住,過了一會兒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重新進到轎子里。
我被她打量的眼神給嚇了一跳,她不是正和夏陽鬧矛盾嗎?看我幹嘛?他們吵架關我什麼事兒?
坐上轎子后,那夫人輕輕道。「走吧。」
話音剛落,突然從地上又冒出一個黑衣人,代替了之前那人的位置,就在轎子抬起的瞬間,轎子里幽幽傳來一個聲音,「我過來找地圖碎片不是是為了贖罪。既然你來了,那我走便是。」
「叮噹叮噹」是聲響又一次響起,這次是原來越遠。沒一會兒,社會你么聲音都聽不到了。
夏陽沒有回到玉佩里,我們幾個人一起往村口走。她們都沒有問我他是誰,好像夏陽出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巫瑤問了王師傅,「那個夫人到底是誰?怎麼你那麼怕她?」
王師傅笑道,「不止我怕她,這和鬼神打交道的,不論實力如何,都要對她讓三分。」
「她是冥間鬼王的夫人,你說誰敢得罪她?」
說到這裡,王師傅把接下來的話給吞到肚子里去了,因為夏陽朝他那邊兒看了一眼,我在旁邊兒都能感覺到那眼神的不爽。
王師傅當然不是一個遲鈍的人。立馬有自知之明的閉口不言,只不過眼睛一直往我這邊兒掃,看得我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鬼王的夫人嗎?」
這個我知道,顧南風貌似和前鬼王有什麼關係,他和現任的鬼王有著某種仇怨,而且那夫人和夏陽看起來還很是熟悉的樣子。
剛才那夫人問夏陽的話我也聽到了,我總覺得這話是在問顧南風的。難道顧南風還和這個夫人有一腿嗎?
一想到剛才那麼漂亮柔弱的美人兒對顧南風有著某種關心,我心裡就不開心。想著心事兒腳步就不禁慢了下來,我漸漸落到了後邊兒。
王師傅故意走到後邊兒,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來,小聲問我道,「他是誰啊?從哪裡冒出來的?」
說著他還對著前面的夏陽使眼色。
我看了一眼和之前裝出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的王師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他眼尖,應該是發現夏陽的出現和我有著某種關係。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連串問了他好幾個問題,「那夫人叫什麼名字,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說完后還補充了一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這件事你問我還真算是問對人了。」王師傅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直接爽快道,「那夫人名叫葉翩翩,至於我嘛,」說到這裡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才接著道,「我是這附近的孤魂野鬼,也想藉助著鬼王之力來得到永生的。可是一直進不去,剛好看到你們幾個要進去,就附身在這司機身上和你們一塊兒。」
他好像怕我誤會,還特意加了句,「不過這司機可不是我害死的,他是被別的鬼給害死的。」
說著還感嘆了一句,「其實我們做鬼也不容易啊,不僅要防備著地府陰差,還要防備著道士和尚,甚至就連鬼都要防備著,稍微一個不小心,被別的鬼給吞噬了的事情也是時常發生的。」
說完他揮了揮手,一副和我說不清楚的樣子,「你不是鬼,不懂得我們做鬼的難處呦。」
我沒想到這個鬼竟然是個話嘮,我只是問了他兩個問題,可他一連串地給我說了好多。
又給我胡扯了幾句,他才想起來問我道,「對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呢?」
我回答道,「他叫夏陽,之前一直藏在我脖子里的玉佩里。」
說完這句話,我就往前追趕上他們的腳步。
已經來到村頭我們進村的地方,他們幾個人停了下來。
「對了。宋元的屍體不是還在這個李家村嗎?咱們把他怎麼辦?」
「我已經把他給埋了。」
回答我的是王師傅,見我看著他,他解釋道,「這李家村只能出去活人,死人是出不去的。」
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回去啊!
我把目光轉向巫瑤,有些納悶道,「咱們不是進來拿地圖碎片的嗎?現在咱們兩手空空,……。」
我沒有把話說完,夏陽打斷我的話道,「地圖已經別人拿走了。咱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了。」
見我還是一副不理解的樣子,宋岩指了指身後道,「你回頭看看這李家村。」
聞言,我們都扭頭朝身後看去,我和葉玲都不禁吃了一驚,因為在我們身後的李家村現在正在慢慢變得模糊不清,似乎是個幻境一般。
巫瑤解釋道,「這地圖碎片支撐著這個村子能夠繼續存在,如果碎片不在這個村子,那這村子就會慢慢變化,逐漸坍塌。」
巫瑤之前不是還對這個地圖碎片什麼的都一無所知嗎?現在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見我和葉玲有些納悶地看著她,巫瑤解釋道,「我之前不知道陳強讓我們進來找什麼地圖碎片,可王師傅告訴我們之後,我就明白了。」
說到這裡,她反而有些疑惑地問我們道,「你們難道之前都沒有聽說過關於鬼王之力的事情嗎?怎麼感覺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和葉玲不好意思地點了下頭。巫瑤有些無語地看了我倆一眼,不再說話。
既然地圖不在這裡,我們就出了村子。
和王師傅和我們告別後,我跟著巫瑤他們往前走。可我看著車子行駛在路上,這不是我們回去的方向啊。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覺得我一直在問很傻的問題,巫瑤頗有些無奈,沒好氣道,「咱們不是要找地圖碎片嗎?既然咱們沒能在李家村找到,那咱們就去他們去的地方看看。」
我看這方向,是去西邊兒的,他們去的那個地方是個小鎮,起碼要比村子大,我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哪裡查起。
剛好天色已晚。巫瑤就做主道,「咱們忙了幾天了,暫時先在這裡休息一夜,他們應該沒有那麼快找到地圖碎片。」
巫瑤只組長,她也是最有實力的,聽她這麼安排,我們幾個人都沒有異議。
可我們接連問了兩三家賓館,他們都說自己賓館里的房間已經住滿人了,要麼就是只剩下一兩間房間了,我們幾個人還想住在同一家賓館。這樣行動起來方便,而且有什麼事情我們彼此都有個照應。
一連問了好幾家,見都沒有那麼多多餘的房間,我們都有些納悶。
這個鎮子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甚至周圍連什麼有名的地方都沒有,咱們個小破地方,竟然賓館都住滿人了。這是什麼情況?
這次我們見沒有多餘的房間事並沒有立馬就走掉,而是多問了句,「怎麼你們鎮上最近房間都很少啊?」
前台那婦女笑道,「這個我們怎麼知道。這要問你們嘍。你們來幹什麼,人家肯定也是來幹什麼的。」
想起在李家村遇到的好幾撥人,我覺得這個老闆娘說的也不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
葉玲問道,「老闆,你們這裡還有其他地方有賓館嗎?」
我們已經接連找了三家,這三家賓館都不大,最後一家還頗費了些功夫才找到的。
宋岩也在一邊道,「實在找不到房間的話,要不我們放散著住也可以。」
我看大家都有些疲憊,也想說散著住也可以,我也有些找累了。
「不行,」巫瑤看了我們一眼,「咱們幾個人不能再少誰了。」
老闆娘見我們幾個不想分開住,就建議道,「既然你們幾個想住在一起,那我有個去處,就是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去住,畢竟那裡已經荒廢了好長時間了。」
「不過那裡的條件肯定比這裡好,就是膽小的人不能去住,」說到這裡。老闆娘神秘兮兮道,「據說那裡鬧鬼。」
巫瑤笑道,「鬧鬼不怕,我們好幾個人呢,正好是來這裡探險的,膽子都大著呢。」
聽到說鬧鬼,我心裡反而有些高興,因為越是不安全的地方,說明有什麼東西在那裡,估計我們地圖碎片也和這種靈異的事件有關。
見巫瑤這樣說。老闆娘就給我們說了那個地方,還說道,「其實鬧鬼不鬧鬼的我們當地人最清楚了,哪有什麼鬼怪啊,只不過是之前住在那裡的人胡亂說的。他們就是怕自己不在那裡居住了,那裡值錢的東西被別人拿走。」
「白家是有錢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那裡的東西,只不過是祖上留下來的,就想要好好保存。那裡只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兒,據說是白家的老一輩,一輩子就在那裡看門。」
「白家?」這個稱呼很是熟悉,我試探著問道,「這個白家是不是就是白遠山家?」
說著我下意識地看了眼陳嬌娘,陳嬌娘也正往我這邊兒看。
「白遠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老闆娘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兒,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對對對,貌似就是這個名字,不過好久都沒有白家人過來了。不對啊,你們怎麼知道那個白家的名字呢?你們認識?」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告別老闆娘后。我們就依據老闆娘的指示,往白家老宅走去。
老闆娘好糊弄,可是葉玲和宋岩那一臉好奇的表情無疑都是在告訴我,她們很想知道我和這個白家的事情。雖然她倆都沒有聞出來。
反正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就把能說的都告訴給她們。
來到白家老宅,大門緊閉,屋內濃郁的陰氣不斷往周圍滲漏,房子周圍還不知道被誰種了一圈兒槐樹,這種樹最是招鬼,而且看樣子。這些槐樹種了應該有差不多三五年了吧。
這裡的一切無一都這個老宅肯定有問題。可老闆娘說這裡並沒有發生過什麼詭異的事情。
大門緊緊關閉著,周圍幾乎沒什麼人家,幸好這裡沒什麼人家,不然等這老宅里的陰氣大量泄漏出來,最先倒霉的還是這裡的鄰居。
那個老闆娘說這裡一直有個老頭在看著宅子,可是我們透過鐵欄杆往裡面看去,並沒有發現有人居住在這裡的跡象啊。
這裡陰氣這麼濃郁,我們當然不會因為這個而不敢進去了。
巫瑤問我們道,「要不要進去?」
我們幾個本來確實都有些累了,一連幾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可是現在都已經來到門口了,再讓我們回去住在不同的賓館里,或者等著別人先找到地圖碎片,這都是我們所不能忍受的。
但是瞌睡還是能夠忍耐的。
見我們一致都說先進去看看,巫瑤就帶著我們進去了。
看著巫瑤熟練的開鎖,我突然間發現,有個一技之長真的很重要。
似乎是我看巫瑤的眼神太明顯了,巫瑤看了我一眼道,「咱們又不是鬼,不能通過鎖著的門直接進到屋子裡。這時,咱們就需要會點兒旁門左道。」
我們先順著屋子裡裡外外都大概看了一圈兒,這屋子裡的陰氣比外邊兒濃郁的多的多。
可我們並沒有在這裡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連葉玲都說,「這裡有些古怪啊,且不說這屋裡本來就有好多陰氣,再加上這裡種了這麼多槐樹,就算沒有什麼不好的東西,也會吸引過來不好的東西的啊。」
她的疑問沒有人給她解答,因為我們也不知道答案。
轉了一圈兒后,巫瑤我們就睡在緊鄰的幾個房間里,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我們和這個白家也真是有緣分,不論在哪兒都能碰到。就是不知道白遠山為什麼不回老宅子看看。
距老闆娘所說,他們這裡的人都從來都沒有見過白遠山回來,但是白遠山一直都挺關心家鄉的發展,我們進鎮的那條水泥路就是白遠山花錢修的。
來到自己的房間,我偷偷問陳嬌娘,「你知不知道白家老宅的事情?」
陳嬌娘搖了搖頭,「我一直都在白家別墅里,哪兒也沒去過,之前似乎聽到過她們說過幾次這件事,不過當時我沒留意。」
見陳嬌娘也不知道,我就沒再多問,躺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不是我在陌生的地方沒有絲毫戒備心,而是我知道陳嬌娘和夏陽他們兩個在守夜,鬼是可以不用吃飯睡覺的。
睡到半夜,我覺得很冷,似乎我的被子被誰給搶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