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偶遇顧南風
既然白家老宅被冥間的人給佔領了,那我們幾個今夜就必須要分開睡覺了。
而這這正和我意。
因為我想單獨和夏陽說些悄悄話,剛好還能和夏陽一起去找那個老闆娘。
我帶著雨傘里的陳嬌娘和夏陽一起住在鎮上的一家賓館里,巫瑤和宋岩她們住在不遠處的那家賓館里。
由於冥間的人和黑袍人都來到這裡了,所以我們幾個都特別小心。
到賓館里住下,我對夏陽說了我們幾個在那個賓館老闆娘家的事情,夏陽的神情有些不爽,看來他也覺得巫瑤她們逼問老闆娘的方法有些不妥。
特別是在我說到老闆娘家中也有那個用紅布包裹著的神像時,夏陽眼神都變了,問我道,「你看清楚了嗎?」
他手下意識地緊緊抓著我手腕,我吃痛掙扎了一下,他意思到抓痛了我,鬆開了手,又問了一次。
聽到我確切的回答,他二話不說就要出門去,我趕緊在後邊兒問道,「你去哪兒?」
夏陽頭也不回道,「去找那個老闆娘,你呆在屋子裡哪兒也別去。」
我心裡好奇,這件事可是關係到顧南風,他不告訴我,我只能從別人嘴裡知道這些事情了。
我趕緊三兩步地跑了過去,笑道。「我一個人在房間里害怕,還是和你在一起保險。」
陳嬌娘也要跟過來,夏陽阻止她道,「好了,我們只是去問一件事情,不用去那麼多人了。」
我和夏陽很快就來到那家賓館,可是前台已經換成個小姑娘,得知我們是來找老闆娘時,那小姑娘道,「老闆娘回家了,你們有什麼事兒明天再來也可以。」
「她家在哪兒?」
見夏陽這麼急切,小姑娘有些懵逼,遲疑道,「老闆娘不讓說。」
聽了她那話,再看到她有些怯生生的樣子,我有些好笑道,「小妹妹,我們找老闆娘問些事情,你能不能把地址告訴我們一下?」
小姑娘抬頭看了眼夏陽,有些羞澀地把地址告訴了我們。
小姑娘話音剛落,夏陽就帶著我匆匆離去。
到了老闆娘家,我們在門口敲門,可是,沒有人應答,可是屋子顯然是從裡邊兒關著的。
夏陽見長時間沒人回應,有些急躁,就自己先進去。
很快我就聽到屋裡有女人驚叫的聲音,還有夏陽說話的聲音。
我在外邊兒聽不真切,就喊夏陽把門打開,放我進去。
我看到屋裡有一個收拾好的行李箱,還有一些吃的,就知道這女的想離開。
夏陽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家裡那個神像是怎麼回事兒?那神像是不是顧家的?」
本來那老闆娘還是一副寧死不屈的神情,聽夏陽說到「顧家」兩個字時,一直冷淡的神情有了些變化,看了夏陽和我半天,才問道,「既然知道了,那你還想問什麼。」
「你們白家不是不認顧家了,怎麼還在家裡供奉著神像?」
說著夏陽的神情有些慍怒,看那老闆娘的神情有些氣憤。
夏陽的表情也讓老闆娘有些疑惑,半晌道,「你先說你是誰?不然讓我怎麼說?」
夏陽毫不猶豫道,「我是顧家的。」
「證據呢?」老闆娘立馬反問。
就在夏陽有些為難的時候,我問道,「你說的證據是不是這個啊?」
說著我從口袋裡拿出那個玉牌令,看到玉牌令,那個老闆娘眼睛都直了,死死盯著這塊兒令牌,過了一會兒,突然掩面哭了起來,哭著哭著還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和夏陽都有些懵逼,剛想問她怎麼了。就聽她哭道,「你們怎麼才來啊?」
果然是和顧家有關係,看著顧南風送我的玉牌令,我睹物思人,算來這次是我倆相識后,分離最長的日子了。
見老闆娘這麼委屈,夏陽有些不知所措,想要伸手拉她。動了一下,說道,「你別哭,我們回來了。」
要不是現在氣氛不合適,我差點兒都要笑出來了,夏陽的神情有些像是離家多年,最終回家的遊子似的。
老闆娘一邊兒哭,一邊兒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們。
原來白家本來是一直跟隨著前鬼王顧家的,可是自從鬼王換了之後,新鬼王就一直打壓他們,好在他是鬼,他們是人,不至於趕盡殺絕。
可後來不僅現在的鬼王,還有一個黑袍人,他們都想要害我們。聽說那幾家依附於顧家的人已經倒了大霉了。但她父親一直和那個白家續弦的白老夫人一直堅持著和顧家的承諾。
但顧家最近幾年一直都沒出現,現在終於等到了顧家,她心裡很是激動。
聽了老闆娘這些話,夏陽有些內疚,對她解釋道,「顧家發生了一些事情,當時自身都難保,沒有時間來管理這些事情,這次他們回來了,肯定會幫你們報仇。」
夏陽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顯然他心裡對這些年遭受的恥辱和欺侮也很是氣憤。
老闆娘見夏陽這樣說,不再哭了,擦了下眼淚站起來,對夏陽道,「既然你們有玉牌令,那我就相信你們是顧家的人。你們來這裡是不是找地圖碎片的?」
「是啊,」我有些驚奇地問道,「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闆娘笑了下,「最近鎮上來了好多修道之人,我雖然什麼都不會,可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了。」
說到這裡,老闆娘笑道,「其實你們一直都找錯方向了,地圖碎片根本就不在……。」
話未說完,夏陽一把將老闆娘給扯了過來,幾乎與此同時,一道鬼影撲了個空,瞬間又遠離我們。
我轉身一看,倒抽了一口冷氣,不知什麼時候,我們三個周圍全部被一群惡鬼給包圍住了。
恐怕是那馭鬼之人是有備而來,我看這些鬼身上都有著極強的陰氣,還有幾個身上感覺不出來陰氣。可這幾個鬼更厲害。
因為這種感覺不到陰氣的鬼怪,幾乎可以在白天走路了。
我拿出手中的銅錢劍,劍指著外邊兒,自己則朝夏陽那邊兒靠攏過去。
夏陽對我道,「等會兒我纏住他們,你帶著老闆娘先逃。」
看著這麼多鬼,少說也有一二十個,我不知道這些鬼是冥間的鬼還是黑袍人的鬼,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和夏陽還有老闆娘都在這裡的呢?
據我所知,老闆娘一般都在賓館招呼生意,很少會回家裡,而且對方肯定知道我和夏陽也在這裡。不然他們只捉老闆娘時,是不會一下子派出這麼多厲鬼的。
不容我多想,那些惡鬼就慢慢聚攏過來,想要將我們包圍。
我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符咒,遞給老闆娘,讓她等會兒見機行事,保護好自己。
那群厲鬼幾乎同時朝我們三個撲過來,夏陽那邊兒自然還可以應付得來,我手中有銅錢劍,那些厲鬼也不敢過分逼近我,老闆娘被我和夏陽護在中間,一時之間也沒有性命之憂。
我發現那些厲鬼的目的是為了帶走老闆娘。他們鬼太多了,一個不小心,一個厲鬼推了我一把,另一個厲鬼伸手就要拉老闆娘,我一倒下,就將老闆娘暴露出來了。
眼看老闆娘就要被那個厲鬼給拽走了,我又沒有起來,夏陽也正忙著對付前面的鬼,只是這一瞬間的倏忽,老闆娘就已經被他們給拉到門口了。
這下,我和夏陽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搶回老闆娘了。
老闆娘被那兩個厲鬼給拉扯著,很快看要消失在我們眼前。
正在這時,只聽到門口有兩聲凄厲的叫聲,門口傳來打鬥的聲音,老闆娘的尖叫聲一直不斷地在響著。
我們這邊兒的厲鬼已經死了一半多了,夏陽很快解決了剩下的厲鬼,我跟隨著他,剛要出去,就看到一個厲鬼背著一個黑袍人從「唰」地一下,從大門那裡躥了出去。
這黑袍人在這裡!
我看到這黑袍人,心裡的怨恨就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為他,我才屢屢陷入危險當中,誰知道他現在越來越猖狂了。害人的對象越來越多。
等我把目光投向旁邊時,竟然移不開目光!
老闆娘旁邊兒站了一個我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的鬼:顧南風。
他正背對著我們,拉起老闆娘,問她有沒有受傷。
雖然他沒有回頭,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夏陽在身後下意識地輕聲喊了聲,「主人!」
我看到顧南風身子一震,扭過身來,看到我們兩個,眼眸亮了起來,眼神有絲不敢相信的疑惑。
隨後幾步跨了過來,看著我們笑道,「你們不是在李家村找地圖碎片嗎?怎麼也在這裡?」
我們幾個進屋,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大概告訴了顧南風,顧南風笑道,「我也是因為地圖碎片才過來的,想著白家可能會因為地圖碎片受到牽連,就先趕到這邊兒來了。」
「那你這麼還這麼晚?」
我想著既然他這麼快就要來,可要不是我和夏陽先過來找到老闆娘,那老闆娘就要被那個黑袍人給帶走了。
顧南風笑著解釋道,「我之前去了找回我失去的東西,花了點兒時間。」
話音剛落,夏陽就激動道:「你找到了?」
顧南風點了點頭。
我被他們之間打的啞謎給弄糊塗了,就問他們。
夏陽看了顧南風一眼,還是顧南風給我說道。「之前我那是魂魄狀態,我去冥間找到了我本來的身體。」
「那你有沒有受傷?」
夏陽說著就不住地往他身上打量著,看得我也有些擔心。
「沒有。」
夏陽還想再接著說什麼,可是顧南風打斷了他的話,看我一臉不解,就笑著對我解釋道,「等回去后,我就把這件事情都告訴你。」
老闆娘這時終於能插上話了,問顧南風道,「謝謝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顧南風。」
只這麼一句話,老闆娘就愣在那裡,有些難以置通道,「你就是……就是……。」
他一連說了好幾個「就是」,可都沒有能夠說出接下來的話,因為她已經哽咽地不能行了。
顧南風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笑著告訴她,「你以後不用再擔驚受怕了,是我們顧家對不起你們,害你們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苦。」
老闆娘只是搖頭,「這些事都是雙方情願的,沒有誰對不起誰。」
「你們要找的地圖碎片不在這裡,在那個客棧小姑娘家裡,我離開前,偷偷塞到她床下面了,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知道這地圖碎片的重要性。」
說著突然臉色一變,急忙對顧南風道,「你能不能救救我父親,昨夜他託夢給我,讓我趕緊離開這裡,可是話剛說一半,就被被人打斷,我聽到他凄厲的叫喊聲,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她這麼說,顧南風也神情緊張起來,問道。「白志忠是不是還在白家老宅里?」
老闆娘也抬起頭問道,「對,你知道這事兒?」
顧南風對夏陽道,「你在這裡看著她們兩個,我現在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夏陽攔住顧南風,「冥間的人都在那裡,我也去幫你。」
顧南風剛要拒絕,我就勸他道,「你就讓夏陽去幫你吧,反正黑袍人剛才也走了,起碼今夜是肯定不會再回來了。」
夏陽之前說過,冥間的人和黑袍人。他們雙方的手下想要爭奪白家老宅的居住權,還打了一場,結果,冥間的人勝利,霸佔住了白家。
既然那黑袍人那麼厲害都打不過冥間的人,我擔心顧南風一個人去遇到什麼危險沒有個照應。
好在顧南風略微思忖了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等他們走後,我和老闆娘就先睡下,剛躺到床上沒多久,我就感覺到周圍有一股子陰氣。
這麼長時間,我早就養成了敏銳的感覺,一邊兒裝睡著,一邊兒摸到睡衣口袋裡的符咒,等著那個鬼過來,我就給他一張符咒。
我能感覺到這個房間里的陰氣只集中在我床頭那一片兒,應該是只有一個鬼。
幸好是只有一個鬼,多了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過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個黑袍人明明才離開,而且好像還受了重傷,這次會是什麼樣的鬼來這裡?
就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鬼已經慢慢來到我旁邊兒,我感覺到她陰氣一陣一陣朝我襲來,她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一想到這裡,我立馬毫不猶豫地把符咒往她身上貼去。只聽一聲熟悉的叫喊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睜開眼一看,原來是陳嬌娘。
幸好她躲的快,我見是她,手速也遲緩了些,不然我這張符咒貼到她身上,她肯定會受傷的。
我有些生氣道,「大半夜,你怎麼偷偷摸摸地進來了?」
她來就來,這麼悄無聲息地,萬一我真的把她當成壞鬼了,傷了她可怎麼辦?
陳嬌娘也有些驚魂未定。拍著自己胸口道,「我見你們很長時間都沒回來,來這裡又看到屋裡靜悄悄的,就想著來看看是什麼情況。誰知道你就……。」
說著有些后怕地看了眼我手中的符咒,「謝秋童,你還是把這符咒給收起來吧,我看著害怕。」
我把符咒給裝到口袋裡,應該是聽到屋裡有人說話的聲音,老闆娘也醒了,看到屋裡多了個人,嚇了一跳,我趕緊給她簡單解釋了下。老闆娘看陳嬌娘的眼神還是有些害怕。
本來顧南風讓我和老闆娘在一起,也能多少保護著老闆娘,可現在陳嬌娘來了,我見她實在是害怕,連覺都不敢睡了,就和陳嬌娘睡到隔壁一個房間里,想著屋裡現在多了個鬼,老闆娘的安全係數應該更高了。
「你怎麼沒有回去,反而還在這裡住下了?夏陽呢?」
剛進屋,陳嬌娘就一連串地問了我好幾個問題,我如實回答了,說著說著實在是有些困。就讓陳嬌娘幫忙看著點兒,我睡一會兒。
陳嬌娘見我這樣,只能讓我先休息一會兒。說自己出去在客廳守著,這樣誰進來她都能看到。
我迷迷糊糊答應了一聲,不知為什麼,此刻我困的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只好隨便答應了一聲,然後就進入了夢鄉。
隱約中,聽到隔壁似乎有椅子碰倒在地的聲音,我心中似乎有些清楚,想要睜開眼睛,可就是睜不開,直到一聲尖利的叫喊聲傳到我耳朵里。
我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是那個老闆娘的,隨後還傳來陳嬌娘的聲音,可是我還是睜不開眼,更不要說動一下身子了。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聲音逐漸距離我越來越遠,漸漸沒有了。
我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跟鬼壓床似的,好在過了沒多久,我能動彈了,趕緊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驅陰氣的符咒,貼在自己額頭上。
幾乎是一貼上。我就恢復了些力氣,我顧不得自己還有些虛弱,立馬掙扎著下床,客廳里也沒見到陳嬌娘的身影,四處看不到她,我也不敢喊,只能趕緊先出門去看看。
來到了大門口,剛好看到老闆娘拐彎的身影,她似乎是被誰給脅迫著的。我看到她被前面已經拐彎兒的那人扯得一個趔趄,還差點兒摔倒在地。
可惜那個壞人先轉過彎了,我沒能看到他是誰。
出了門,我才想起我銅錢劍還留在老闆娘房間里。讓她枕在枕頭下面,這樣只要不是她主動離開枕頭,任何鬼怪都不能拉走她的。
我摸了下口袋裡剩下的一張符咒,只能慶幸自己有個喜歡帶符咒的好習慣了。
我剛剛才恢復了氣力,自然沒有老闆娘他們走得快了。不過我還是能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看她們去的方向,並不是去某些荒郊野嶺,而是往鎮中心去的,我心裡有些疑惑,不知道那人帶著老闆娘要去哪兒。
慢慢的,我恢復了力氣,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看著那個在前面帶著老闆娘的那個女的,我發現她竟然是陳嬌娘!
我心裡的震驚是難以表達的,我做夢也想不到,我身邊竟然有人會暗算我,我和陳嬌娘根本就沒有什麼恩怨,就算是有,也應該是我對她有什麼怨恨吧。
我緊緊咬著牙,跟了上去,有好幾次,我都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讓自己衝動之下去質問陳嬌娘。
跟著她們來到了老闆娘開的那個賓館,她們先進去了,我也緊隨其後。
賓館里前台那個小姑娘睡著了。我悄無聲息地跟她們進去,眼看著她們上了三樓。
我不敢跟的太緊,剛到二樓,就聽到有個男聲道,「問出來了嗎?」
「還沒有,不過人都帶來了,還怕問不出來嗎?」
這聲音是陳嬌娘的聲音,我猛然間有些恍然大悟,她把陳嬌娘帶到這裡來,恐怕是為了找到那個地圖碎片吧。
一個陳嬌娘我現在還勉強能應付一下,可現在三樓還有她的同夥,我不知道他們有幾個人。不過聽屋裡傳來的聲音,起碼有兩個男的,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裡,我悄悄退了下去,來到前台,趕緊搖醒那個前台小姑娘,看到有人,她下意識地要說話,我趕緊捂住她嘴,對她小聲道,「你們老闆娘被綁架了,他們先走要找你事兒。你趕緊先跟著我出去。」
說著我緊張地抬頭看了下樓梯方向,看來他們暫時還不會下樓來,雖然我相信老闆娘是個硬骨頭,可是他們花樣多,總會有什麼辦法讓老闆娘開口的。
我想要拉著那個小姑娘走,可那小姑娘顯然對我很有戒心,揮開我手,「你胡說什麼啊,神經病吧。」
她聲音有些大,嚇得我心臟都差點兒跳出來了。
我趕緊雙手作揖,求她道,「大姐。你小聲點兒好不好,那些壞人都在三樓呢。你先和我出去,我再詳細給你說。」
那小姑娘看了眼門外黑乎乎的天,又看了看我臉,身子朝裡面歪了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應該先打電話報警。」
正在我倆說話時,樓上傳來下樓的腳步聲,我一下子鑽到那個小姑娘身旁的櫃檯下,盡量靠在櫃檯那側,小聲道,「你千萬不要把我供出來,我說的都是真的。」
果然,我聽到那個三樓聽到過的男聲,問那小姑娘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止血的紗布碘酒之類的?我朋友不小心磕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