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最後的絕招
畢竟他們都是脫離凡體的真神,之前壓製法力凌軻等魔能勉強與之對戰,但這一放開手腳,凌軻勉強還好,七魔立刻支撐不住,幾招下來便被打飛,幾乎要飛出別子洲之外,如果不是仗著魔族身體強悍,肯定被打成碎片。
眼見七魔不敵,凌軻沉不住氣了,又在意念中呼喚慕韶清:「魔主,魔主!你快醒醒,我們頂不住了!」
然後慕韶清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凌軻心裡一陣絕望,眼見那幾個真神打飛七魔之後都向自己轉來,凌軻知道再不傾盡全力,恐怕今天魔族真要全軍覆沒了。
他把心一橫,突然仰天怒吼,全身氣焰狂噴,瞬間沖極致,好像要用這氣焰把自己燃燒一樣。
壬吉仙尊一看不好,大聲叫道:「快退!這妖孽要渡劫!」
在場所有真神都是渡過大小天劫之人,當然看得出凌軻要幹什麼。
其實這些人之前也想過凌軻情急之下會渡劫,用以攻擊眾人,一直在防著他,打算萬一真有動靜,便不顧一切把凌軻弄死。
可是他們卻沒想到,直到凌軻要渡劫的時候,竟然會這麼快,只是一轉的工夫,他氣勢便已經升到頂峰。
高成這樣的凌軻,已經不他們輕易就能阻止的,在這種情況下,能做最好的選擇就是快點逃,躲得遠遠的。
所以即便壬吉仙尊不叫,這些人也早就開動了,一個個比離弦之箭快得多,嗖嗖幾個轉身,便都不見了蹤影。
反倒是站在那裡觀戰的壬吉仙尊,一句話叫完卻發現,還留在這裡的只剩自己了。
他在心裡暗罵的同時,也瞬間閃走,移向數萬里之外,又與那幾個真神聚在一起,觀看這邊的動靜。
凌軻這次可真不是在嚇唬人,雖然明知道這些人都逃了,他還是沒有停止,繼續把境界拔到最高,去觸碰那似無實有的空間法則。
「轟隆隆……」
他的境界提得快,劫雷來得也猛,憑空出現一般,瞬間聚集在他頭頂,黑壓壓的無邊無際,好像已經布滿整個別子洲大陸。
遠處的壬吉仙尊等看到更驚,至勝仙尊叫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範圍的劫雷,就算千翼冥凰太強,可也不至於出現這種程度的劫雷!」
壬吉仙尊看著也奇怪,思忖著說道:「難不成是妖女慕韶清與千翼冥凰在一起,千翼冥凰想用劫雷轟擊我們,結果把慕韶清帶進去了?」
靈慧仙尊卻說道:「不像啊,你們看上空,只有一個中心點,如果把慕韶清算在其中,應該有兩個才對。」
眾真神大驚,安仙尊說道:「那靈慧仙尊的意思是說,單隻千翼冥凰渡劫,便已經如此恐怖?」
「應該是的,千翼冥凰早的千萬年前,就已經達到可以渡劫飛升的地步,若不是那時候的功法不完善,沒有人嘗試過,無論是虞堯聖祖還是魔祖青,和千翼冥凰,他們都可以輕易渡劫,不會一直壓制境界留在域內的。」
壬吉仙尊擔憂道:「如果這樣,恐怕千翼冥凰飛升到域外,便要強於我等,在域內戰鬥,他不會在乎域內人族的死活,畢竟族魔族現在也不剩幾個了,若在域外,我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有人不認同他的話,說道:「又不是人族修士飛升到域外的就我們這些人,我們可以再找其他人,一起對付他。」
「那又有什麼用,就算再多人,在域外也不可能把他巢滅,如果被他逃走,再把魔祖現帶出去,以後的域外,恐怕要比域內更亂!」
「那我們要怎麼辦?」
壬吉仙尊咬了咬牙,說道:「能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牽制了,走,你們去抓那七魔,用來要脅千翼冥凰,我去昀羲宗,把他們連窩端,就不是信魔祖會不管她一手創建的門派,哪怕能對她起到一點影響也好。」
「好,就這麼辦!」
說完這些人便各自行動,靈慧仙尊、安仙尊帶著至沖仙尊等人繞過凌軻渡劫的範圍去抓七魔,壬吉仙尊一個人又飛回雲台洲。
那邊的凌軻雖然渡劫,卻也不能專心,他也擔心像眾真神們所說的一樣,自己渡劫沒把人族拉進來,再把魔祖連累了,在劫雷形成前的一刻,他還在向空中看,見只有一個中心點,他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可是安心的同時,又不理解慕韶清到底是怎麼了,如果連劫雷都識別不出她,那她是不是真的石化,變成一塊石頭了,不然怎麼會一點氣息都沒有……
只擔心了一刻,天上的劫雷便落下來了。
慕韶清之前的幾次渡劫,雷電都已經夠猛,都是其他人族修士達不到的,可是凌軻渡劫更恐怖,劫雷不是一道一道劈的,而是一片一片落。
每次雷光閃過,都有數百雷電同時向他轟擊。
落向他身上的那一刻人都聚在一起,變成一片電潮,把揚凌軻在內的方圓數里卻籠罩在當中。
如此強的雷湖,凌軻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不然稍有分神,便會死在雷電之下,到時候真連轉世都不能,直接被劈成飛灰,都不用那些真神動手,便死得不能再死。
雖然他在之前打鬥的時候就聖山遠處帶那些真神,已經飛出去幾百里。
可是點距離,在他這樣強的劫雷之下,根本算不得什麼,勉強沒有雷電直接轟到聖山上,已經萬幸了。
而雷電造成的震動,聖冊那裡感覺卻十分強烈,轟隆轟隆劇烈搖晃,好像發生很嚴重的地震。
聖山之內,慕韶清還在洞府里坐著,雖然石洞顫到各種方向搖晃,洞頂石頭經常掉落,可是慕韶清坐在那裡還是不動,仍舊沒有反應。
琉璃城主被凌軻囑託,讓他看好慕韶清,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未必能保護得好慕韶清,便想把慕韶清帶回空間之內。
可是直到他念頭起了,動手移動慕韶清之時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挪不動她,慕韶清坐在那裡,好像真與臀下的大山融為一體了,想分都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