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脫離牢籠
明明是雲淡風輕的兩個字,古之渝卻覺得後背發涼,她不知道他說的很好是什麼意思。
靳向東將手收回去,囑咐幾句就走了,她坐在床頭,聽著樓下傳來靳向東讓柳姐好生看著她的聲音,頓時,她覺得跟靳向東斗,好似有些自不量力。
但她絕不能永遠被靳向東掌控著。
接下來幾天,靳向東果然沒來,她在心裡盤算著,等傷口好許多后,她能下床走動,便開始尋機會離開。
偌大的房子,除了照顧她的柳姐,門口更是有兩名保鏢輪流守著。
無法逃離。
有天半夜,她口乾,也不想去麻煩柳姐,自己下樓倒水,路過柳姐門口,見房門虛掩著,裡面隱隱有男女那種聲音。
柳姐的呻吟聲與男人粗重的喘息中在寂靜的夜裡是那樣清晰,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她正要輕腳下樓,卻猛然反應過來。
這房子里除了輪流看守的保鏢,可沒其它男人,聽聲音,是陌生的,那麼裡面的男人是誰?
她沒聽說過柳姐有對象,也從未想柳姐如此大膽豪放,將男人帶了回來。
外面的人。
想到這點,古之渝躡手躡腳下樓,靳向東安排看守的人一人在大門口,一人已經休息。
事先躲在偏廳,她並沒有開燈,整個屋子都處於黑暗中,但是待久了,黑暗中也能隱約夜視。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上面已經完事,聽著刻意放輕的腳步聲以及柳姐低聲囑咐:「從後門走,這是鑰匙,別被人發現了,以後你別來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去找你,卡你拿著,要是不夠,我再想辦法。」
「柳兒,你對我真好,等我媽病好了,我就帶你去見她老人家,然後我們結婚。」黑暗中響起男人的甜言蜜語以及親吻的聲音。
「快走吧。」這是柳姐嬌嗔的聲音。
古之渝瞧著男人出了大廳,聽著柳姐回房的聲音,她才從偏廳跟著出去,隨著黑夜裡那抹高大的身影繞到房子後面。
她不知道這房子還有側門,見男人停了下來,好似要掏出鑰匙開門,她等了這麼久,沒想到真讓她等到了能離開的機會,她本想著讓這個男人給她帶消息出去,但此刻,真是完全不用了。
聽見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音,她立馬上前,手搭在男人肩膀上:「帶我一起走。」
「啊……」開鎖的男人嚇的大叫了一聲,身子本能一跳,鑰匙哆嗦掉在地上。
古之渝沒想男人如此膽小,男人的叫聲讓屋子很快亮起了燈,心道不好,幸好她一直待在黑暗裡,已經有所適應,能看清鑰匙掉在哪裡,她立馬撿起來,也不顧被嚇的魂都沒的男人,立即打開門。
見男人還愣著,古之渝喊了一聲:「你還走不走,再不走,裡面的人就要追出來了。」
男人借著陽台上的光看清眼前的是人不是鬼,連連點頭:「走……走走。」
她之所以提醒,是因為她看見了馬路上停著的一輛車,想必就是眼前這男人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哪裡,總不能用腳走。
「古小姐……」
見保鏢追上來,古之渝讓男人趕緊開車。
男人整個人懵的,完全聽古之渝的話,車子開出一段距離,男人才緩過神來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那套別墅里?」
古之渝盯著車窗外,呼吸從車窗口灌進來的風,她嘗到了自由的味道。
她並沒有回答男人,而是說:「去興樂北路。」
此時,她不能立即回靳家。
兩保鏢跟柳姐追著出來,見人跑了,柳姐額頭頓時冒出不少冷汗,戰戰兢兢的給靳向東打電話:「靳少,小古跑了。」
應酬完剛走出會所的靳向東接到電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跟著從後面上來的歐菀見靳向東臉色難看,疑惑:「向東,怎麼了?」
「讓老鄧送你先回去,我回一趟公司。」
「向……」
剛張嘴,人已經坐進車裡將車子啟動,就像是發生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車子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沒有古之渝,她剛嘗了幾天甜日子,靳向東忽然將她拋下,這世界上,沒有什麼工作是能讓泰山崩於前的靳向東變了神色且露出失控的神情,當下,她便警覺到不對。
司機老鄧走上來:「歐小姐,上車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她想去追靳向東,但是已經不可能了,而她也不會傻到真相信他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