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截胡
在去靳氏集團面試的前一天,靳向北又來找古之渝,從聊天中得知了她要去靳氏集團上班,腦子一轉,笑道:「原來如此,難怪我哥晚上讓我叫你去一趟會所,今晚上他在那邊有應酬,大概是叫你過去先熟悉熟悉。」
古之渝驚喜:「靳先生他找我?真的?」
「那還有假,快上車吧。」靳向北一面說著,也給她開了車門。
古之渝從來沒有懷疑過靳向北,跟著去了會所之後,她並未見到靳向東。包廂里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靳先生怎麼沒在?」
「可能還沒來吧,我先去打一個電話,你坐著隨意吃點水果,喝點東西。」靳向北將一杯水特意放在古之渝面前,以打電話的借口故意離開。
在門口,他親眼看著古之渝喝下了水,這才放心。
出去后的靳向北過了幾分鐘才進來,說:「小渝啊,真是我糊塗,弄錯了時間,我哥他們要十點之後才會過來,現在還在跟人應酬吃飯呢,不如這樣,正好我朋友今天過生日,讓我過去喝兩杯,你也一起過去,待會我哥來了,咱們再挪場子。」
「這樣不好吧,還是算了,我親自打電話給靳先生說,我就先回去了,反正明天就要去公司面試,若是面試成功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若是不成功,我也不好意思出現在靳先生面前。」
「明天那是明天的事,今天來都來了,小渝,就當給我一個面子。我這都跟朋友說了,帶一個朋友過去。」靳向北打溫情牌:「都是一些老朋友了,小渝,就耽擱一會兒時間,過去坐坐就成。」
這不認識的人過生日,古之渝覺得尷尬,想著靳向北幫過她,猶豫了一會兒,點頭答應:「那就過去一會兒,就一會兒。」
「成。」
靳向北其實也不知道今晚靳向東真會來這家會所,他只是尋了個借口將古之渝誆騙了過來,與朋友幾個起鬨灌古之渝酒,葯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發作。
灌酒的原因不只是讓藥效揮發出來,而是讓古之渝認為,她是醉酒,而不是被下藥。
見時機差不多了,靳向北帶著古之渝又回到之前的包廂。
包廂他是包到天亮的,剛把人放在沙發上,忽然電話響了,是靳大海打來的,靳向北按掉一次,又馬上打來第二次,他也就只好讓迷迷糊糊的古之渝在這裡躺好。他去外面接電話。
古之渝覺得燥熱,想要喝水,她拿手去摸索,什麼也沒摸到,依稀睜開眼睛,包廂里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都散場了?」
她這樣以為著。撐著身子出去找水。
靳向北的計劃很好,若不是靳向東今晚當真就在這家會所跟客戶應酬,他的計劃也就成功了。但是千算萬算,還是輸給了老天爺。
古之渝覺著這會所的格局真繞腦子,跟迷宮似的,她跌跌撞撞的走在走廊里。想著找水喝的她忽然一抹熟悉的身影竄進了視線。
「靳先生。」古之渝驚喜的喊了一聲。
與客戶準備散場的靳向東聽見聲音,循聲就看了過去,就見古之渝面色潮紅,有些不正常,醉醺醺的在走廊上搖搖晃晃,隨時要摔倒似的。
靳向東讓助理送客戶。自己快步過去扶住了古之渝,皺眉:「怎麼喝這麼多?」
「不多,就一點點,我還能喝,靳先生,走。我們喝酒去,我還能喝。」醉了的古之渝除了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她拽著靳向東跌跌撞撞的摸進剛才的包廂,興奮的開了酒:「靳先生,喝酒。」
見過倔強的古之渝,也見過狼狽的古之渝,卻第一次見如此嫵媚豪爽的她。
他不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臉才會這麼紅,又是什麼情況,讓她喝了這麼多酒,他覺得,她應該是自律的人,不會胡來。
「別喝了,我先送你回去。」說著,靳向東伸手去拉古之渝。
古之渝不依,在興頭上的她還想喝,她伸手去抓酒瓶子,手忽然空了,整個人差點栽倒了桌子底下,也辛虧靳向東手疾眼快拉住她,但也因此,兩人同時倒在了沙發上,親密的姿勢很是曖昧,兩唇相碰。
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一下子點燃了,乾柴烈火。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在藥效與原本對靳向東的愛慕下,古之渝完全沉淪,在靳向東欲起身時,看著他說了一句:「靳先生,我喜歡你。」
也就是這句,讓靳向東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沉淪的不止是一個人。
接了電話回來的靳向北。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酒瓶子滾落一地的聲音,透過門上面的玻璃,借著裡面的光看到沙發上衣裳漸落的兩人,一股怒火在胸膛里充斥著,恨不得破體而出。
就在靳向北準備推開門進去時。腦子裡劃過什麼東西,他只得將內心的不甘給壓下去。
可能再也沒有比他更憋屈的人了,為她人做嫁衣也不過如此。
此時他若進去,他之前的一切準備都成了泡影,他只能忍著,在門口聽著裡面傳來的纏綿聲。
靳向東看來比他想象中更在乎古之渝。若再加上這一檔子事,加註在靳向東身上的痛就翻倍了。
待裡面完事後,靳向北打電話了一個電話出去,沒過多久,他就見靳向東從包廂里匆匆離開。
古之渝已經睡著了,衣服被簡單穿上了。靳向北站在沙發麵前看著已經成為女人的古之渝,看著沙發上那一抹刺眼的紅,還是忍不住一拳砸在了大理石的酒桌上。
古之渝並沒有因為這響動而醒過來,嘴裡還呢喃著靳向東的名字,嘴角泛著甜蜜。
靳向北聽著那一聲聲從古之渝嘴裡溢出來的名字,嫉恨在胸膛一點點膨脹。
他在古之渝的身邊坐下來。將靳向東留給古之渝的紙條在煙灰缸里燃盡,自己又掏了一支煙出來點上。
古之渝是後半夜才醒的,睜開眼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頭疼厲害,下身也疼的厲害。入眼暈黃的燈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識的抬手擋在頭頂上,待適應了才拿開,而這時,她也看見了坐在沙發邊上的靳向北,注意到了自己凌亂的衣服。
她心中一慌坐了起來。沙發上那一抹紅擊碎了她最後一絲期盼,眼淚立刻涌了出來。
靳向北掐滅了煙,過去雙手握住她的肩膀,聲音溫柔:「小渝,都是我的錯,是我喝多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回頭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古之渝的腦子都是亂的,她明明記得是靳向東的啊,怎麼會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靳向北。
她揪著衣服,唇瓣哆嗦,壓制著懼意與怒意,打掉他放在肩膀上的手,低吼道:「你走,給我走。」
她無法接受自己跟靳向北……
她揉了揉欲炸裂的腦袋,她怪自己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為什麼要跟靳向北來會所。
「小渝,你別生氣,我知道你現在一時接受不了,但我靳向北一定會對你負責,其實我一直喜歡你,若能娶到你。那是我靳向北三生修來的福氣。」
古之渝捂住耳朵,靳向北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想聽,下身的疼痛只讓她覺得欺辱。
靳向北也不敢再刺激古之渝,反正這人,他是娶定了。靳向東的東西,他都會一一搶過來,讓靳向東嘗嘗痛苦的滋味。
靳向北離開后,古之渝蜷著雙腿在包廂里低低抽泣,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暗了,什麼希望都沒了。
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穿好衣服出去問服務員。到底是不是靳向北一直在房間里,會不會是靳向北騙她。
可服務員說,他由始至終就沒看見過靳向東,這包廂就是靳向北包下的,也是她跟靳向北一直在裡面。
服務員的話碾碎了古之渝最後一絲希望。
渾渾噩噩的回到閣樓,佟桑問她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的,反正禮拜一的面試,她是沒有去了。
她哪裡還有臉去啊。
公司出了事,靳向東又得出差,面試的事情他交給助理,並交代了。一定要將古之渝錄取,等他忙空了之後,一問助理得知的消息卻是古之渝並沒有去面試。
他給古之渝電話,也是關機狀態。
發的一切信息也沒有回。
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的靳向東一頭霧水,想著等把這邊事忙完了再回去當面找古之渝問個明白。
可哪知這一忙就是一個半月才回去,而當他回去時,沒等他去閣樓找古之渝,就在靳家見到了已經成為靳向北老婆的古之渝。
靳向東無法忘記,他欣喜的準備詢問古之渝為什麼不回他電話跟信息時,劉敏胥笑著為他們介紹:「向東啊,這是小渝,向北剛娶回來的妻子,以後就是你弟妹了,快叫弟妹啊。」
「弟妹?」靳向東完全是從齒縫裡擠出了兩個字,他沒有看劉敏胥,一直盯著古之渝。
古之渝一直低著頭沒敢看靳向東,靳向北這時也笑著走過來摟住古之渝的腰,笑道:「大哥你回來了,我跟小渝結得倉促,也沒來得及通知你,大哥你不會怪做弟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