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情人蠱
最終,七月還是在他超高的武力值下臣服了!
此時,她被陳行一隻手壓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另一隻手解開她的衣服,看著那光潤的地方,神情沉重而肅穆。
本掙扎不休的七月,在陳行冷冽的目光中,漸漸安靜了下來。
他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按了按,那柔軟的地方隨著他的手指動作彈性十足。幸好他一臉認真沒有半絲褻玩的表情,否則七月一定羞憤欲死。
很快。陳行將她的衣服拉好,快速的起身。
他猛的拉開窗子,兩手撐在窗台上,抬頭望向窗外的晴空,神情輕鬆又愉悅,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顯示他剛剛的發現是多麼的令人愉快。
七月邊整著自己的領口邊歪著頭疑惑的問:「你發現什麼了?」
他那明顯憋不住的笑意怎麼看怎麼讓人不爽。
他輕咳一聲,才微微側身,一手搭在窗台上,一手插在褲袋裡,笑意晏然的問她:「你是不是想起我就心痛難忍?」
七月:……
誰想你了?
七月簡直不知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你這麼雲淡風輕的說這種不要臉的話真的好嗎?
「是不是對我的愛意總是反反覆復?是不是在我出現時總是會心跳加速臉紅耳熱?」
七月漲紅著臉,簡直是氣急敗壞:「誰對你有愛意了?你要不要臉?」
「我曾問過張雲,她說你有吐血的毛病,卻總是查不出原因,對吧?」
張雲這個八卦婆。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救我,真的只是想還以前的恩情?」
七月一愣,張雲連這個都說出來了?
他步步逼近:「你想與我形同陌路?」
七月步步後退,該死的張雲,她回家就去撕了她。
「你對我已經沒感覺了?」陳行含笑的容顏怎麼看怎麼和煦,但七月就是覺得自己要倒霉了。
她緊張的蹭蹭蹭一連退後數步,結果忘了後面就是床,直接一屁股仰翻在床上,正好方便他欺身一壓,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英俊的天怒人怨的臉瞬間逼近她的臉龐。
「嗯?」一個字,音調拖得長長,尾音以第三聲結束,勾得人心痒痒……
七月覺得自己一定會英年早逝的,這動不動就腦沖血的毛病絕對不是個好兆頭。
她瞪著他,幾乎快瞪成鬥雞眼。
他們不是在說她身體里的蟲子嗎?怎麼突然畫風翻轉了?
「你你你……你到底想幹嘛?有話你站遠點說,你……」七月兩隻手縮在自己胸前,想抵住他又不敢碰他,緊張的腦子一片霧茫茫。
陳行嘴角噙笑一直看著她,目光繾綣。
這個傻姑娘,明明對他有情,卻不敢有任何言語,那天,看著他要與葉初雪訂親,一定很難過吧。
雖說,當時的他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可終究是傷了她。
不過沒關係,他及時回了頭。從今以後,他會好好待她,一定不會再讓她受任何委屈。
所有的困難他都會一力解決。只要她能呆在他身邊,他就有對抗全世界的勇氣。
而如今,就先解決眼前的麻煩。
「你、你起來啊……」七月小心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胛。
他眼睛一眯,俯身噙住她的雙唇。深深的一個吻……
七月猛的睜開眼睛,瞪著僵直的雙眼,焦距一片散亂……
良久,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深深的聞著七月身上的幽香。他嘆息一聲:「七月,認識你,真好。」
百年孤寂一朝圓滿,這樣,真的很好!
房門忽然打開。
「七月。楚嘉說你今天出院,我們……」後面的話隱在幾個咬字不清的音節里,張雲目瞪口呆的看著床上交疊一起的兩人,她的身後,楚嘉向來清朗的臉上終於有一絲裂痕,他閉閉眼轉過頭去。
「你們……呃,你們……瑪個叉子,你們辦事也不鎖門!」張雲狂吼一聲,紅著臉迅速的要去帶上門。
「看都看了,沒收你觀賞費已是客氣。」陳行慢條斯理的從七月身上起來,順便將她也拉起來。
七月整個腦子都木木的,唇上那溫潤清涼的感覺久久未退,如炸彈一般在她腦海里不停的爆著,炸得她腦子裡一個又一個的坑。
她下意識舔了舔唇角,絲毫沒注意到,陳行一瞬間深沉的目光。
「你們來做什麼?」
「來……喔來接七月出院啊。」說完張雲才想起,她剛一進門已經說過了啊,果然,男人在辦事的時候都是只帶下半身不帶腦子的。
「誰跟你說她今天出院?」
張雲疑惑的看了看楚嘉,難道你記錯了?
楚嘉的目光從進來后就一直放在七月身上。聞言才抬頭:「我不相信你會看不出她的狀況?她都這樣了,你還忍心扣在醫院裡?你認為憑這醫院的技術救得了她?」
「你不是向來以她朋友自居嗎?相處了這麼久,不也忍得下心看她痛苦?」
「你……我只是尚未找到解決之法。」楚嘉低低的說。
「喔?那現在是找到了?」
「對,我要帶她去南疆。」
「南疆?你休想!」
「去不去不是你決定的。」
「那你就看看,我決不決定得了!」
七月好不容易從呆愣中反應過來,又很快陷入兩個男人莫名其妙的爭吵中。
他們,說的那個人,是指她吧?
要去哪裡難道不應該先跟她這個當事人說說嗎?
還有,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陳行一按七月的肩膀:「從現在開始,我是她男朋友,你說我有沒有權利?」
男朋友?喂,你老是這樣自說自話真的好嗎?她什麼時候承認過了?
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她這個當事人?
「我沒……」
「怎麼?你還不承認?我們親也親過了,床也上過了,難道還不算男女朋友?」他一臉委屈的望著她:「吃干抹凈你不打算負責了?」
張雲瞪著眼睛由衷的感嘆:「七月,你好奔放……」
奔放你妹!
七月只覺得心中有一千頭草泥馬在瑪啦戈壁奔騰!
親是他強上的,床是他強按的,到底誰被吃干抹凈?
她深吸了一口氣,對楚嘉說:「我跟去南疆。」不管去南疆幹嘛,總之先離眼前這個腹黑的男人遠點再說。
「去南疆就一定解得了你身上的蠱?」
「不管怎樣我……你說什麼?蠱?」
「對,而且。還是情人蠱!」
蠱,是一種神秘的苗疆文化。
《干州廳志》記:「苗婦能巫蠱殺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於外則蠱蛇食五體,放於內則食五臟。被放之人,或痛楚難堪,或形神蕭索,或風鳴於皮皋,或氣脹於胸膛,皆致人於死之術也。」
傳說中,蠱蟲的製作方法是將各種毒性強大的毒蟲放在一個密閉容器里,讓它們在其中互相打鬥,最後剩下來的那一隻就被稱為蠱,即毒蟲之王。
放蠱是一種古老的黑巫術,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兩千多年以前的《春秋左傳》中就有關於蠱的記載。歷朝歷代官府都針對製造蠱毒行為有非常嚴厲的刑律。故放蠱巫術完全處於秘密狀態,歷代志書史記,關於蠱毒的記錄數量雖然不少,總是寥寥數語,並且語焉不詳。這就使蠱婆(草鬼婆)與蠱毒變得更加詭秘。
蠱蟲的種類很多,據說最厲害的是金蠶蠱。據說中之其毒,讓你三更死,絕不會拖到五更,毒中之毒。
其餘的還有陰蛇蠱、篾片蠱、石頭蠱、癲蠱、情人蠱等等各種花樣,而這其中又以情人蠱最為出名。
世人皆知,苗女有一項特技,若看中某個男子,便會對對方下情人蠱,中情人蠱者。就會對苗女死心踏地的愛著,從此一生一世不離開。
是傳說中拿下男神的最佳神器。
但很多人不知道,情人蠱分兩種,一種是令雙方恩愛纏綿,而一種則剛好相反。中者只要動心,情人蠱便會啃噬她的戀慕情感,令之情感崩散。久而久之,就不會有愛情的衝動。
中情人蠱者不會死,只是會永遠喪失愛人的能力。
而七月。中的就是情人蠱。
「情人蠱?會吞噬人類情感的蟲子?」
「是吞噬還是壓制,現在還不清楚,要看提煉者草鬼婆的能力。」
「可誰會對我下盅?」
陳行搖搖頭:「這我不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受了那一槍的影響,那顆子彈他拆開過。半點沒有火藥氣息,裡面都是符灰。
也許,是受了符灰的影響,迫使它急速成長。
七月突然想起她和陳行即將去九里坡救小雨的前一晚,她因為張雲在別墅里而執意要去同她睡。可陳行堅持要她獨自睡,或者……陪他睡。
當然,第三種她是不可能會選的,但第二種她也不想選啊。
陳行將她壓在床上笑著開玩笑:枉費我對你這麼好,居然抵不上個女人。七月。你真沒良心……
現在看來,她不是沒心,只是她的心,被蟲子給吃了。
看著七月蒼白的臉龐,陳行心疼的拍拍她的臉:「別怕。還有我呢,你男朋友可是很厲害的。」
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已經自抬身價,決定坐實七月男朋友的位置了。
「七月,我們去南疆,我……」
七月搖搖頭:「謝謝你。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楚嘉還想說什麼,但看七月明顯失神的樣子,他直接轉身走出了房門。
張雲看了看,覺得自己呆在這裡實在太礙眼了,她最怕小蟲子之類的東西,只要一提到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那七月,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啊。」
「不用了張雲,這離你家挺遠的,你這樣來回挺麻煩的。我出院自己過去就行。」
張雲還想說什麼,但看邊上正等機會展現男友力的陳行,她識相的將話語吞回肚子。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