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我們結婚吧
張雲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沒發燒啊。」
「哎呀,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說該不該答應?」
張雲直接將她掀在沙發上:「你說呢?如果交歡的代價是你的生命,你是腦子有坑才會答應他。再說,如果明知對你有生命威脅還執意交歡的男人,你值得為他下半身的一時歡愉奉獻自己的命嗎?你今天吃錯藥啦?」
七月吶吶的低下頭:「我又沒有過,哪知道。剛剛那顆椰子心跟我說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它說的?那你應該找陳行商量一下。如果他想不出解決之道,我建議你們分手吧。」
七月斟酌的問道:「那個,你現在對陳行還有成見嗎?」
張雲翻了個白眼:「哪敢啊?雖然他前面做得挺不地道的,但是好在後來及時回頭是岸了,而你又喜歡他,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你不是說上次那隻情人蠱就是它告訴你的嗎?那這次,說不定也是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喔。」
張雲又不放心拍拍她肩膀:「記著啊,事情沒有解決,絕對不能上床!男人都是一張破嘴,哄得女人上床得手后,立刻拔屌無情!記著,千萬別被甜言蜜語給騙了。」
七月:……
看著張雲搖曳生姿的往洗手間去,七月捂著嘴吃吃的笑。張雲這形容。太精闢了,簡直是渣男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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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終究什麼都沒跟陳行說,不是她不願意相信陳行,實在是這些話太難以啟齒。
試想一下,一對情侶甜甜蜜蜜的約會,女的突然提出:我不能和你睡覺,我會死的。
你讓男人如何接話?
甚至於人家根本就沒想過要與你那啥,你自己突然提出,是在提醒他嗎?
七月想來想去,決定留待以後視情況而定。
至於那顆椰子心,它的話也並不能全信,她與它沒什麼交集,她想不透它為什麼要幫她?還有它嘴裡的主人,那又是誰?
自醫院出來后,她正式成為陳行的女友。
那天,陳行送她到張雲的樓下,七月正準備下車,他忽然一把拉住她一本正經的問:「七月,你什麼時候給我名份?」
七月懵逼,你要什麼名份?
「咱倆都處成這樣了,又是上床又是親吻的,你總不能讓我一直當個地下工作者。」
七月頓時又漲紅了臉,這沒臉沒皮的傢伙,他不是一直在宣誓主權嗎?是誰在醫院對楚嘉霸氣的宣稱他是她的男友?
都已經重口味的開場了,現在又來玩小清新?
七月瞪他一眼,懶得理他又搭錯了哪根筋。結果安全帶剛解開,他整個人猛的欺身過來,一手撐在車門處,一手在副駕座邊快速按了一下,七月輕叫一聲,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連同椅子頓時躺平了。
「你!」七月嚇得猛地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
陳行兩手撐在她身體兩邊,整個身體俯在她上空,望著她眉眼含笑語氣執著,霸道的說著流氓兮兮的話:「今天如果不給我個名份,你就別想下車。」
七月緊張的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她有預感,這傢伙不是隨便說說的。以前她都不知道陳行是個這麼偏執的人。她盯著近在咫尺的陳行,連眼睛都不敢眨。
可是。她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行鬆了手臂力度,緩緩向下,溫熱的氣息隨著薄唇的輕啟撲在七月臉上:「我是你的誰?」
七月顫抖著小心肝欲哭無淚,她實在算不出自己到底哪個地方撥動眼前這個男人敏感的神經了。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起剛在醫院門口時,她好心撥回了陳行要她搬去他家住的要求。
但她說得沒錯啊,她一個大姑娘的,沒名沒份的住到男人家裡去,算怎麼回事?別說他們還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就算真的是,按七月的想法,沒結婚都不應該住一塊。
萬一哪天吵架了,離家出走都沒有個落腳點。甚至於,萬一分手了,直接被男方掃地出門,那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你、你別鬧了,你……唔唔唔……」後面的話消失在兩人的嘴間,留下一串意義不明的音節……
他的吻霸道而專註,細緻的舔過她口腔的每一處。七月覺得腦中如煙花炸開,五彩繽紛的炫爛中,她只看得清眼前這個男人。
七月的唇一直是粉色的,蠱被取出后,變成了紅色,嬌艷粉嫩,不點而朱。
陳行一遍遍的吮著她的唇畔,像在品嘗美味佳肴,仔細又纏綿。
「我不會跑,你不用這麼緊緊的盯著我,親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他輕笑著稍稍抬了頭,親昵的碰碰她的鼻子。
七月腦子已經徹底罷工,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纏綿的愛意在路虎寬大的空間飄蕩,車窗不知何時升起,深色的玻璃窗將裡面火熱的氣息緊緊的關住。
他輕輕的摸索著她的小臉,一邊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她的臉龐,聲音低沉磁性,循循善誘的開口:「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七月魂都不知飛哪去了,聽到有人在說話,無意識的嗯了一聲。
陳行低低沉沉的笑著,車廂內都是他心意達成的愉悅,他再次低頭,含住那雙令他心神蕩漾的朱唇。
良久,陳行才意猶未盡的別過臉,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七月的頸窩中,緩緩的舒氣。再親下去,他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和她的第一次,絕不能在這種隨便地方。
七月覺得三魂七魄集體離家出走,唯餘一個軀殼。她像一條岸上的魚,只會張合著嘴不停的呼吸著。身上的男人壓的她動蕩不得,她艱難的在他身下喘著氣,胸前的豐滿隨著她劇烈的呼吸起伏著。
夏天單薄的衣服輕易的透露出她的柔軟。絲毫未注意到,陳行越來越暗沉的臉。
陳行低咒一聲,從七月身上猛的撐起,坐回自己的位置。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本來是想嚇嚇她,結果……他低頭看了看,無聲的苦笑……
那天七月是手腳發軟的爬下車的,下車時還差點崴了腳,幸好陳行一把扶住她,然後無視她的抗議。半扶半拉的將她送到張雲家裡。
臨走時,他還不放心的再叮囑一遍:「答應的事可不能反悔,從明天開始,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向我報備。」
七月的回答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當著他的面狠狠的關上大門。
陳行摸摸鼻子,心情愉悅的下樓,他決定要去找祝黎喝酒,順便嘲笑嘲笑他這隻萬年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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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氏集團
計程車停在祝氏集團雄偉的大廈前,七月付過車資下車,深吸了一口氣后望著眼前的大廈忘了吐氣。
她突然覺得有些手腳發軟。
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她和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她在大廈前的噴泉花壇處繞了兩圈。又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怕的。
陳行是有錢有權,可是他還變態啊。要不是她犧牲奉獻自己,指不定他要禍害多少女性同胞。為了廣大女性群眾的生命安全,她決定做那捨身炸暗堡的女戰士,義無返顧的踏進陳行這個火坑。
簡直是個為國為民捨身取義至死不渝的國民英雄!
嗨,這麼一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這樣想來,再看一眼這大廈,她心情平復很多了。
這些日子,她偶爾會去陳行家裡,大部分時間都是外面吃飯看電影。陳行好像很閑,總是有很多時間拉著她東奔西跑,品嘗這個城市裡的各種美味。
他不是祝氏老大嗎?怎麼會這麼閑?七月懷疑,她認識了一個假陳行。
今天,難得他說他有點事情未處理完,讓她直接來公司找他。
剛走進接待大廳,竟看見葉初雪從電梯里出來。
看見她,葉初雪一愣,本是嬌媚可人的容顏瞬間變的猙獰。
她穿著白色的小套裝,拎著小皮包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嗒嗒嗒的一溜煙跑過來。
七月心驚膽顫的看著她腳底,很想提醒她慢點慢點,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摔倒很丟臉的。
看見七月,葉初雪只覺得心肝脾肺都在發疼,她恨不得撲上去撕爛她那張勾人心魄的臉。如果不是她,她怎麼落到如今這種受人嘲諷的地步?
想起剛剛去找陳行而不得見,被他的秘書客氣而冷淡的請出大辦公室時的難堪,她將一肚子的恨意都轉嫁到七月身上。
她張嘴就是尖酸刻薄的話:「你這個賤女人,你還有臉來?」
七月臉一拉:「嘴巴放乾淨點,你家人沒有教你名媛的素質嗎?」
「對你這種搶人未婚夫的賤女人狐狸精,說什麼都是客氣的。」
「你的婚宴又不是我搞砸的,你怎麼不去找那行兇者?」七月很無語,又不是她讓人去砸她婚宴的,她甚至還救了她未婚夫呢。
葉初雪冷笑,誰持槍殺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這個女人有可乘之機,她不相信她來參加婚宴是真心實意的要祝福她。說不定就是從頭到尾的在詛咒。結果,還應驗了……
一時之間,葉初雪腦補得很深刻,也更加深刻的恨著眼前這個女人。
「我告訴你,搶我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她恨意濤天的剜了七月一眼,快速的向門口走去。
看著葉初雪高傲的背影,七月有些憐憫,葉初雪不會知道,她不久前剛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她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一心想在婚後弄死她。
這也是七月決定呆在陳行身邊的理由之一。她要知道陳行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要妻子的命?
手機響起,是陳行的來電:「還沒到?」
「到了,在大廳里。」
「呆那裡做什麼?上來。」他簡短的說完掛掉電話。
七月默默的收好手機。往前台諮詢處走去。
她不知道總裁辦公室在幾樓,只好去求助。前台的接待小姐看她一身的便服,又沒有任何的預約,就沒太搭理她。
七月憋著氣轉身就想走。
叮的一聲,不遠處電梯打開,出來一個年輕的男人。前台小姐頓時笑顏如花:「周特助,你好。」
周特助點點頭,走到七月面前:「你好,請問你是七月小姐?」
「我是七月。」
他笑起來,笑容得體親切:「你好。我是周萊,是陳總的助理,陳總讓我帶你上去。」說著讓開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
在前台小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七月淡定的跟著周特助登上邊上一直空閑著的專人電梯。
總裁辦公室在頂樓,長長的走廊兩邊是兩個寬大的半透明大辦公室,裡面的人正有條不紊的工作著,個個都是一臉白骨精樣。
七月正感嘆著工作環境不錯,樓層這麼高,霧霾都比別人吸得少。
「到了。」周特助敲了敲門。得到應聲后推開了門,隨後對七月揚手:「七月小姐,請。」
這一路走來,將自己時刻想像成打怪獸的奧特曼的七月,神情淡定從容的跨進了大門,然後,嘴巴喔成了圈。
怎麼這麼多人?
寬大的辦公室里,坐著一圈西裝筆挺精光四射一看就事業有成的男人,有的人背後甚至站了幾個虎背熊腰的黑衣人。
她瑟縮了一下,回頭狐疑的向周特助望去,結果一眼看到,門被關了,周特助將自己安靜的關在門外,無視七月澎湃的叫囂。
眾人默契的轉頭望著她,七月尷尬的扯開嘴角,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啊那個,我說我走錯辦公室,你們信不?」
大家集體沉默。
嗤~~大大的辦公桌傳來輕笑聲,高大的男人站起來,噙著笑意向七月走來。
在場眾人心底一愣。互相看了幾眼,在對方眼中各自先是看到波濤驚駭,然後如釋重負的輕鬆。
陳行這鬼見愁的冷閻王,居然也有笑得如此春風和煦的時刻?
就在剛剛,他們一圈人坐在這裡,被他冷冽的話語刺得個個體無完膚,壓力無處不在,令在場眾人一個個如坐針氈似的痛苦,如果可以,大家早就奪門而逃。
而這種壓力。在七月推開門的一剎那,瞬間消失。
眾人不由深深的看了七月一眼。
「呃,你在開會,那我在外面坐會兒吧。」七月心裡有點憋悶,你開會你早點說啊,你還讓你助理帶我進來,看我尷尬很有意思嗎?
「不必,已經結束了。」他拉著七月往大辦公桌後走去:「都散了吧。後續有什麼事情,跟周特助聯繫。」
總之,別來打擾他就行。
眾人魚貫而出,很快就散得乾淨。
陳行將七月按坐在他寬大的辦公椅上,起身給她倒了杯檸檬水。
這個辦公室一如陳行的人,低調而大氣。
她捧著杯輕嘬著,一邊好奇的問:「你找我來做什麼呀?」
陳行這麼急著找她來定是有什麼事情。
他站在邊上,雙手環臂靠著桌子,神情閑適:「我想你。」
咳、咳、咳……
七月嗆了,她沒記錯的話,昨晚他們還一起看了場電影。
他趕緊拍了拍她的背,順理成章的跟她一起擠在椅子上,輕微一提。七月變成坐在他大腿上。
七月嗆得面紅耳赤,剛想動作,腰間一緊,被他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箍在懷裡。他將頭搭在她肩上,親昵的蹭了蹭:「想見你又走不開,只好麻煩你親自來一趟。」
七月不自在的動動,好心的提醒他:「我們天天見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都快12個小時沒見了,算起來也一年多了。」他耍賴的辯解著,故意在她耳邊吹著氣。
如願看到七月通紅的耳朵。
七月靜了靜。試探著問道:「陳行,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不然不會突然這麼粘人啊。
「是有心事。」他大方的承認。
「能告訴我嗎?雖然大約不能為你分擔什麼,但我可以傾聽。」
他輕笑一聲:「別妄自菲薄,這事還非你不能解決呢。」
七月驚奇,扭著身子問他:「是什麼?」
「我們結婚吧。」
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啊」一樣雲淡風輕。
眼前的玉頸溫潤光滑,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陳行眼神一暗,親了上去。
他輕鬆的一句話,震得七月木偶般呆愣,忽然頸脖處傳來麻癢。隨後,一個濕熱的觸碰印在她的脖子上。毫無防備的七月一抖索,猛得跳起來,誰知腰上的手臂力氣未減,她這猛的一伸腰,卡啦一聲,她抻到腰了……
「啊~啊~啊~抻到了抻到了……」她誇張的歪著身子痛聲叫著。
陳行趕緊扶起她,大手在她脊椎處上下左右的游移,七月簡直想問侯他祖宗十八代,她都這樣了。他還不忘吃她豆腐。
正待發飆之際,身上又是一音效卡啦,她尖叫一聲,驚奇的發現,腰位正了。
不過正是正了,拉傷的肌肉還是在泛酸。七月小心的扶著腰,拖著腳步哼唧的坐在邊上的沙發上。
只是那姿勢,怎麼看怎麼讓人誤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某種運動過度導致的腰膝酸軟呢。
陳行示意她躺在沙發上給她揉揉,被七月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她扶著腰命令著:「不,你站遠一點。」
她可沒忘記害她這麼慘的罪魁禍首。
結婚?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她冷靜的問:「為什麼?」他們剛剛成為男女朋友還不到一個月。
「因為。我想換一種身份。我覺得你老公這個位置很不錯,我想試試。」
「但對於你老婆這個位置,我現在沒興趣。」七月毫不留情的潑他冷水。先撇去他倆目前合不合適和互相了解的程度不說,求婚,哪有這麼草率的?
她現在百分之百肯定,陳行又在耍嘴皮子逗她,所以半點好臉色都不給他。
「真的不答應?」他不死心的再次追問。
七月不淑女的直接翻了個白眼。能答應才怪!
他低眉垂目不再作聲,七月看過去,竟覺出微微的失落。
「這樣,也好。」他將手插在口袋裡。忽然抬頭朝七月笑了笑:「看來我還得努力。」只是那笑容,竟有些牽強……
陳行不再說什麼,神態很快又恢復如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他一把抱起七月大踏步走出辦公室,徑直往他的私人電梯而去:「走,我們看電影去,最近出的那個叫什麼《乘風破浪》據說評價不錯,我們去看看。」
七月連掙扎都沒來得及,陳行已經走在那長長的廊道中。她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拉拉扯扯,最後乾脆駝鳥心態,將臉往他胸前一紮,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兩邊辦公室的白骨精看著自家boss美人在懷的樣子,下巴掉了一地,隨後紛紛扼腕:剛剛這姑娘進去時,居然都沒有一個人看見她的樣子。能拿下陳大boss的女人,絕對是精英中的戰鬥機!
陳行,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和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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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七月過得很開心。他們去過很多地方。包括七月一直心心念念的西藏,布達拉宮的壯闊,日喀則的絕美,每一個地方都令她流連忘返。
還一起回到楓溪,那間見證陳行無賴的草屋經人打理過,整潔清爽,比七月剛入住時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七月開玩笑的說,村長良心發現了,居然都捨得來整修這間破屋。
陳行正推開窗戶打算透透氣,聞言幽幽的回頭:「你想多了。」
矣?
「這一片山頭現在姓陳,以後你想住的話,隨時可以來。」
「你沒事買這麼片山頭幹嘛?準備改行種果樹,當承包山頭的總裁?」七月笑嘻嘻的打趣他。
「有何不可?如果你要留下,我自然要貼身保護。」說著走近七月身邊抱住她:「就像貼得這麼近。」
七月鬧個紅臉,不好意思的推開他,去屋后看看那個水塘是否還在。
陳行目光追隨著她,慢慢的沉澱下來。
他翻開手掌,掌心那青灰的印記已越來越清晰,他仰天閉了閉眼睛,雙手猛的撐在窗棱上,五指成爪猛一用力,十幾公分厚的窗板卡拉一聲在他手中粉碎,落下一地木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