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你是我的童養媳
魚純噴蟹肉了,噴了魚繁盛一臉!
魚淵也噴了,噴了魚繁盛一身!
魚繁盛一身狼狽,但他看向九霄的目光,瞬間就深沉起來!
席間尷尬的沉默蔓延,魚純揉了揉發燙的臉,皮笑肉不笑的問,「你不是都不記得了么?」
九霄毫無所覺地點頭,這還當著人家父兄的面,他就想下嘴拱走魚家水靈靈的小白菜。
魚淵輕咳一聲,「呵呵,賢侄約莫是記岔了。」
魚繁盛出門洗了把臉再進來,瞧著自家嫁不出去的妹子,心頭有淡淡的憂傷,索性飯也吃不下了,從柴房裡摸出條麻袋,吼了聲,「汪洋那廝敢對不住小妹,我魚老大非揍的他親娘都認不出來!」
說完這話,不顧沉沉暮色,拎著麻袋就出門了。
魚淵慢條斯理地端茶抿了口,起身理了理寬袖道,「為父上汪家一趟,阿純,收拾間廂房出來與九霄賢侄住下。」
九霄對門邊的福安使了個眼色,「差人跟著,莫讓那家鬧出事端來。」
福安伺候九霄十年,說是他肚子裡頭的蛔蟲都不為過,什麼叫不讓鬧出事端,分明就是使勁的鬧,如此,才有借口將那家一併收拾了!
既是父親開了口,儘管很不想和小混蛋再有瓜葛,魚純還是利索地拾掇了間廂房,美少年從頭至尾都沒吭聲,只雙手環胸倚靠在門邊,眼不錯地盯著她。
「蠢魚……」良久,九霄開口。
魚純回頭,沒好氣地看著他,不耐的道,「有事就說,有屁快放!」
確定這人是如假包換的小混蛋,魚純心頭沒了顧忌,就煩躁的開始口不擇言。
琥珀色的瞳色微微一閃,九霄走到她面前,身影籠罩下來,襯著他那張臉,竟讓人一時移不開目光。
「今天是遇上流寇,我誤會了你,不是故意拽你下海。」少年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多解釋幾句,莫不然蠢魚太蠢,會以為他學壞了。
魚純嗤笑一聲,她後退半步,走出九霄的影子,「與我何干?」
她這種冷漠無情的態度,讓少年皺眉。
少年沉吟片刻,修長瑩白指尖在胸襟一挑,出其不意地撩開衣袍,露出羊脂白玉般的月匈口,以及一點嫣紅茱萸,外加茱萸外圈一嘴的血痕牙印子!
新月睫羽一垂,天生的硃砂紅唇微抿,少年一臉正直,「蠢魚,你得負責。」
烏髮如雲,鬢角刀削,垂落的一撮髮絲映在光潔月匈口,白、黑、紅三色交相輝映,春光瑩瑩的能讓人噴鼻血。
魚純條件反射地捂住鼻子,費了好生大的力氣才從九霄月匈口撕開目光。
媽的,又不是沒看過男人袒胸露點,小混蛋連毛都沒長齊,她流啥鼻血?
魚純看見他那張臉就抓狂,她粗魯地擼過他胸襟,一把合上,將人推地坐在床沿,惡狠狠的警告道,「聽著,你最好安分守己,少玩心眼,現在大家也不是小時候,改明就滾回京城去!」
她不想和他有交集,再是青梅竹馬過,可這中間差了整整十年,況目下,他那一身氣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只想過簡單的普通人的日子!
「可我只記得你。」少年指尖蜷縮,抓住她袖子,睫羽下掩,遮住了琥珀眼瞳之中一閃而逝的茫然,「我連自己都忘了,但記得你……」
魚純頭疼,她有心啥都不想管,可小混蛋腆著自己那張無辜美貌,還真讓人有點心軟。
畢竟,再如何,也只是個十六歲的少年不是?且還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
「你記得我什麼?」她問。
少年微微一笑,不點而朱的唇色剎如雨後海棠,「你時常做海味與我吃。」
「那是你虎口奪食!」她恨不得撒把毒藥在菜裡頭,毒死他!
「你這條魚太蠢,打小臉就長的招人,沒少被人欺負,都是我護著你。」
魚純默默睨著他的臉,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誰更招人一些!
不過,她擺手,哼哼道,「都是你唆使的!」
所以說,最壞的熊孩子就是他了!
「你是我的童養媳。」九霄聲色淡淡地吐出最後一句話。
魚純炸了!
她兩爪子捏上他的臉,扭了扭,冷笑道,「哼,好大的臉,你說是就是?這麼張狂,你怎不上天?」
九霄人往後仰,拉著魚純袖子的手順勢用力,將她拽的一個趔趄,兩個人就撲倒在床榻上。
白底碎藍花的床被上,烏髮糾纏,氣息靠近,這瞬間的距離,近的魚純又嗅到了好聞的松柏冷香,就像是大雪之後的松林翠色,冷然又暗藏點滴的暖意。
魚純伏在九霄身上,九霄半攬住她的腰身,垂著瀲灧眸色問,「蠢魚,你想幹什麼?」
魚純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想幹什麼?她不幹什麼啊!
少年俊美昳麗的臉上,泛出輕薄桃色,那點朱唇,殷殷如血,就成世間最惑人的紅塵顏色,風流醉人又芳華入骨的緊。
「啊……」驚叫聲驟然在門口響起。
魚純一個激靈,她回頭,就見不知何時折身回來的蠢兄長正瞠目結舌地望過來。
魚純頓才覺不妥,訕訕從九霄身上爬起來,她輕咳一聲,正想解釋一二。
哪知,魚繁盛恨鐵不成鋼地剜了她一眼,教訓道,「魚小純,兔子不吃窩邊草,你要啃倒是啃乾淨點,留點茬讓我逮著,忒不負責!」
魚純杏眼一眯,跟著二話不說就開始挽袖子。
混蛋,誰也別攔她,她要替父行道,打死這個混不吝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