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混淆的記憶
醫院走廊內,只剩下慕顏和陸橙晨兩人。
陸橙晨看向慕顏,冷冷的看著她道:「這世上的事都是公平存在的。慕顏,你的命太好,連老天都看不去,收走了你最在意的。你怎麼不去死呢?為什麼還不去死!」
那雙怨恨的眸子直直的盯著慕顏,讓慕顏臉色一下白了。
陸橙晨的嘴巴真惡毒,明知道她已經心力交瘁,還在她心口上潑油。
她扯了扯嘴角,剎那間心空了。
她想說,她的命不好!從小她和慕寒就沒了媽,從小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她想說,她的命不好。談了一場愛戀,等了那麼久,換來是一場空。
她的命哪裡好了?所以……
老天爺不會那麼狠心的將陸少辰從她身旁奪走的對嗎?
嗯!她老公還活著!
「戳痛你了?心痛遠遠不夠!我早說過,讓你別跟我哥攪在一起。你偏不聽!現在好了,我哥真沒了!你告訴我啊~我要怎麼做,才能保住我現在擁有的!你看到了沒?那些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盯著陸家的家產!慕顏,你知道從天堂掉下來的感覺是什麼嗎?我想想都覺得可怕!」
陸橙晨徒然坐在椅子上,伸手捂臉。
她要怎麼做呢?她兩面受敵,陸子琛可是陸氏總監,她繼承了又能怎麼樣呢?沒人會服氣她,她可能連陸氏大門都進不了。
她轉頭看向不出聲的慕顏,盯著她的肚子。
她希望那肚子里真的有那麼一塊肉,不然她在怎麼努力,也掌控不了陸氏。
陸橙晨猛地站起身,兩步走到慕顏的身前,攥住她的肩頭沉聲道:「我哥走之前那晚,你們有沒有……慕顏,你最好祈禱你肚子有那麼一塊肉,能成為第二繼承人。如果沒有,你也得給我裝著!」
慕顏一愣,擰著眉頭說道:「你什麼意思?」
「這段時間,別人問你,你都要說自己懷孕了!你要是不想陸子琛和那幫有恃無恐的小股東們瓜分我哥的股份。你就要聽我的。裝孕。」陸橙晨緊盯著她,沉聲道。
現在這個時候,她要拋開個人恩怨,以大局為重。
雖然她還是討厭慕顏,可比起恨。她更加恨何雅芳和陸子琛,她絕不會讓他們的權力凌駕在我頭上。
慕顏見陸橙晨那麼激動,微微點頭。
「我明白的!橙晨,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會守著你和婆婆公公。我會等著少辰回來!」
陸橙晨鬆了手,冷漠的轉身,沉聲道:「別說的那麼光面堂皇。是個女人都需要一個男人照顧陪伴。我哥已經不在了,等我坐穩陸氏。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南城。」
「我……」
「不要再說了!我可以不計較你跟皓衍的曾經,但是往後請你離我和我的家人遠一點。我馬上會和顧皓衍領證,陸氏也會由我和皓衍一起管理,爸媽我會照顧好。但是……我不會苛刻你,哥哥那份的股權我不會動,你不用工作每年拿分紅,也夠你吃穿不愁了!我從沒為我哥哥做過什麼,現今我哥哥不在了,我想為他做點什麼。你是她唯一的牽絆,我不該為難你!」
「……」
慕顏沒說話,陸橙晨只是不想見到她而已。可以的!
她可以不出現在她面前,但她不會離開南城的!
她要在這裡等陸少辰回來!
陸子琛在得知陸震博再也醒不來后,他開車回了陸家。
現今陸家沒了掌事,除了他陸子琛外,沒人可以撐起這個家。
他上樓去了陸震博的書房。翻找陸震博關於股份分配的文件。
當看到陸震博的股份早就劃到了陸少辰的名下后,他氣憤的甩了文件。
為什麼?
同樣是兒子,為么沒有給一股?
不過想到陸少辰已經死了,他的窩火才漸漸消去。
第二繼承是慕顏,這女人心思單純,股份肯定好騙。就怕在他動手之前,被陸橙晨搶了先。
陸子琛出了書房,見唐瑩靜提著行李要走。
她疾步走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沉聲道:「你要走?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不能去!」
「你想關著我?你忘記我們的合約了?需要我給你重複一遍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沒有助我成功坐穩陸氏總裁的位置,你就想走?別做夢了!」
唐瑩靜眸色微微一黯,從他身上以開目光道:「少辰沒了,我們的合同也就作廢了!我沒有義務幫你得到陸氏,籌碼都沒了,我還摻和你們陸家的事做什麼?」
當初她嫁給他,是兩方達成了合作關係。
他需要一個有錢有家世的女人幫助他,等陸少辰一無所有后,她就有機會擁有陸少辰。可陸少辰沒了呢?她為什麼還要幫他!
「你想吃裡扒外?腳底抹油就跑?唐瑩靜,你要清楚!我們的結婚證是真的!我們的婚禮南城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陸家現今的局面,你想拋下我?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要離婚!陸子琛,我要離婚!」
唐瑩靜受不了這樣的脅破,少辰已經不再了。她的心空了,守在陸家的宅子有什麼用?少辰不住在這裡!
陸子琛慍怒不已,伸手攥住她的手,拉著她往房間走。
都說想著跑的女人,心裡住著一個人,如今那個心裡的人死了,死透了!
他就住進去!心裡有了他,還怎麼走?還怎麼跟他離婚?
「你放開我!陸子琛,你要做什麼?」
「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男人!」
「不要……」
半小時后,陸子琛從床上起來,看著目光獃滯,哭花了妝容的唐瑩靜,沉聲道:「別再想著逃。既然陸少辰死了,你的執念也該散了!幫我得到陸氏。你就是總裁夫人。我也不會跟你離婚!」
話落,陸子琛轉身離開。
唐瑩靜痴痴的笑,笑夠了就哭。
她的愛人死了,她的身子不清白了,這就是命嗎?
壞事做多了,連上天都不再憐憫她!
一個月,陸橙晨成功進了陸氏集團,坐上了陸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此時的她已經有四個月半的身孕,肚子比平常孕婦都大。
慕顏看著這樣的陸橙晨。嘆了一聲。
她看著站在落地窗前的陸橙晨,沉聲道:「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我是不是該離你遠遠的了?」
陸橙晨轉身看向慕樣,擰著眉黛。
這時陸子琛憤然的才闖入門,公然想打陸橙晨。
慕顏眼疾手快的擋在陸橙晨的面前,沉聲道:「你有什麼事心平氣和的說,一臉凶神惡煞,會嚇到橙晨的!」
「陸橙晨,你把話說清楚!你憑什麼趕我出陸氏集團?別以為你手頭上的股份多,就有這個權利。有這個權利!」
「沒用的人,留在公司也是浪費!這個理由夠了嗎?還不給我滾!」
陸橙晨嗤笑一聲,懷手在胸,高傲如孔雀。
「你……我是你哥,這個世上只有爸才能趕我走。」陸子琛很是惱火的說道。
「不是一個媽的哥哥,我不認!我不是傻子,把你留下,任由你弄死我嗎?我不能有一絲絲的風險。何況我已經夠仁慈了!沒將何雅芳和你趕出陸家門,是我最大的寬恕。你們得知足!」
「你……」
慕顏被陸橙晨大力的推開。慕顏有些頭暈,被推的轉了一個身後,趔趄了一下撞在桌上。
「慕顏!」
陸橙晨沒想陸子琛會推慕顏,見慕顏的顏色很差,她轉眼看向陸子琛呵斥道:「陸子琛,你還是個男人嗎?有本事在這裡跟女人爭論,怎麼不去外面闖一闖?怎麼?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想啃老?你要是承認自己的娘們,我可以大方的贈你一個職位。」
「陸橙晨,你等著瞧!」
陸子琛被羞辱了,他一個大老爺們跟兩個女人計較?他到要看看沒有他,怎麼管理好公司。
陸子琛走後,陸橙晨走到慕顏身邊,皺著眉詢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陸橙晨見她確實沒事,不由鬆了一口氣。她垂瞼道:「以後別在往我媽的別墅跑,也別往醫院跑。別在出現了!」
慕顏扯了扯嘴角,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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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八百平方的的豪宅,進進出出的男人女人。
一個傭人匆忙領著穿白大褂的醫生進了豪宅的大門,帶上了樓。
嚴如晃著手中的鑰匙,正在思考著什麼。
「大小姐,醫生來了!」
嚴如收起鑰匙,目光落在醫生身上,指了指床上的男人,沉聲:「庸醫!不是說過兩天會醒來的嗎?這都一個月了!」
穿白大褂的醫生深吸一口氣,磕盼的說道:「大小姐,我也不清楚怎麼一回事!這身上只有擦傷,並沒有傷到骨髓。大傷小傷總共十五處。這個一個月來也七七八八好的差不多了!」
「那怎麼不行來?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嚴如惱火的開口說道,她身上七七八八都好了,這床上的還跟死人一樣。
每天用營養液吊著,人都瘦了兩大圈了!
她很是有憂傷!
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妹妹的事情,也很想知道他怎麼會有金鑰匙。
更重要的還有……她好想離婚啊!超級想離婚啊!
「大小姐,這我也無能為力。他在海里呆久了,可能被海水侵襲到了腦感官。何況當時你也說了,跳傘的時候一時沒把握好方向,砸在了岩石上。滑下了海里。」
「……」嚴如抽了抽嘴角,這庸醫明明是自己技術不好,現在拿她說過的話懟她。
過分!真是過分!
「反正你要負責!我不管,你要是醫不好,我就讓我爸辭掉你!」嚴如覺得自己也是夠幼稚的,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無理取鬧。
陸少辰感到外界很吵,這種吵鬧每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他煩透了被人打攪。
他吃力的睜開眼,望著上方的天花板,有些楞。
這是哪裡?
傭人拿著棉簽要給陸少辰喂水,走近一看,她欣喜的喊道:「小姐,人醒來了!」
「醒來了啊?真的?」
嚴如驚喜的往床邊走去,見陸少辰確實醒來了,她落座才床邊欣喜的說道:「你可算是醒來了?這一個月急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陸少辰微微蹙眉,他艱難的卧起身,靠著枕頭看著嚴如。努了努嘴道:「你……」
聲線沙啞,在陸少辰說出一個你字后,就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嚴如見他說不出話,急急地說道:「你快給他看看,怎麼說不出話了~」
穿白大褂的醫生慌忙走到陸少辰身邊,伸手就要去觸碰陸少辰。
沒想陸少辰眸子含著冷光,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隨時都可以要人命。
醫生不敢輕舉妄動,看向嚴如,眼裡的意思就是『你說怎麼辦吧』
「啊呦,小心肝!你快讓醫生給你看看吧!擔心死了!」嚴如一啪大-腿,嚷嚷著。
陸少辰皺了皺眉頭,小心肝?
他看著嚴如的眼神更冷了!這女人老的都可以當他娘了,叫他小心肝。意味著他是被她包養的小白臉?
「你是誰!」
陸少辰對於是不是小白臉這事很認真,心一急脫口而出。
「你……」嚴如心下疑惑,面上並沒有表現太多。
看這個樣子,好像真不認識她!她要怎麼告訴他,她其實就知道他是個律師外其他也不是很清楚。
她掏出陸少辰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晃蕩在他的眼前,沉聲道:「那你還記這個嗎?」
陸少辰一陣蹙眉,看著嚴如晃蕩的金鑰匙,眉宇輕蹙。
腦海里閃現一個畫面,不知道在哪裡,感覺有水,有風。有人將這個鑰匙給她帶上,說什麼定情信物。
仔細想了想,感覺腦袋好疼。怎麼會這麼疼!
他伸手敲了敲他的腦袋。疼的他面部微微扭曲,感覺頭要炸了。
「快給他看看!」
嚴如見陸少辰不對勁,慌忙對醫生說道。
就在她站起身後,陸少辰攥住嚴如手裡的鑰匙項鏈一扯,艱難說道:「我的!」
他的!這金鑰匙的他的!
這是她妹妹的東西,她們姐妹兩個一人一把,從來就是貼身帶著的。
她救了他,保鏢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他脖頸掛著的金鑰匙。、
只有親生兒女。才有資格擁有鑰匙。
既然鑰匙在他身上,也就意味著他就是她妹妹的兒子,她的侄子。
陸少辰被打了止痛針,這才沒讓頭那麼疼。
他沒了力氣,癱在床上,微微閉上眼,睡著了。
「怎麼樣了?他怎麼又睡著了!」嚴如見陸少辰又睡著了,心急的詢問。
「沒事的!大小姐,你放心!只是累了。趁他睡著了。我檢查一番。」
嚴如站起身,很是愉悅的出了屋。
在外廊,嚴如給自己老頭打電話,並告知他一個小消息,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回來。
嚴老頭磨不過自家的寶貝女兒,放下軍事要務,回了家。
嚴家的豪宅有八層了,每層樓一個主卧室賠上廁所,健身房。餐廳,小廚房,衣櫥房,浴室。
嚴老頭住在二樓,年紀大了,走不動路便住在二樓,三樓四樓是嚴老頭的兩個老婆住的地方。
四樓是嚴如的住處,五樓是嚴沁的房間,越上面便越沒人住。
所以墜機那天,嚴如救回了陸少辰,就將他安置在第五層,離她比較近,方便照顧。
以至於住在二樓的嚴老頭至今都不知道嚴如帶了一個男人回家。
嚴老頭叫嚴三,那時候出生都沒個好名字,都是以數字取名的。他的老婆們喊他三哥,下屬喊他三爺,親屬朋友喊他老三,女兒喊他老頭。
嚴老頭回了家后。嚴如已經在一樓坐等他。
她立馬興奮的走到嚴老頭的身旁,挽住嚴老頭的手臂,笑眯眯的說道:「老頭!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當然也有一個壞消息!」
嚴老頭一聽好消息壞消息,准沒好事,立馬擺手道:「行了!我不想聽。你少給我找事,我就謝天謝地,謝你娘了!」
「嘖嘖,老頭我老娘早死了。你到現在還想著,惦記著。嘖嘖~情種啊!可惜了,上面住著兩位老大媽,是你一伸輝煌的敗筆!」嚴如酸溜溜的說著。
她老媽要是在,還能讓老頭那麼嘚瑟嗎?
這老頭心眼不好,把自己小女兒那麼小就給逼走,活該到現在都沒生出一個帶把的!
不過沒關係!老頭年時已高,急著找接班人。
她肯定接手不了的,想必老頭心裡已經有了計量。想讓她未來前夫繼承家業。
做夢好嗎?
她怎麼可能如那個男人的意!
嚴如伸手將鑰匙在老頭面前晃了晃,笑著道:「看,這是什麼?」
嚴老頭看了一眼,伸手攥住嚴如手中的鑰匙,鑰匙的文案是雕花,當年小女兒出生的時候他親手雕刻。
「怎麼會在你這裡?沁沁回來了?」嚴老頭喊『沁沁』兩字時,聲線有些抖,顯然是害怕又激動的。
「沒有!你將妹妹趕走,跟她斷絕關係,你覺得她還會回來嗎?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嚴如幽幽的說著,現在想見沁沁了早幹嘛去了?
嚴老頭聽嚴如這麼說,有些失落,有些低落。七十多年了,要回來早回來了,可是……
從來沒有回來過。
跟他道個歉,有這麼難嗎?
「老頭,我不妨告訴你!沁沁沒敢當年那個一起私奔的人在一起。被那男人拋棄了!魏叔叔不是打電話來過,說找到了沁沁嗎?當時你不聽,也不想知道沁沁一點消息。可我知道,沁沁在南城。我上次借著名義去找律師,實則我是打探沁沁的消息去了。」
嚴如唉聲嘆氣的說道,將自己被強行抓回來,暗著埋怨嚴老頭打斷了她的調查。
「她過得好嗎?沒跟著那個負心漢,可有嫁到好人家?」嚴如顫著聲音,愧疚的說道。
「我不知道,這鑰匙是在他兒子身上拿的。爸,你不是一直想要有接班人嗎?現在沁沁的兒子來了,你後繼有人了,還有人替你送終!」
「兒子?」嚴開頭恍然的開口,她女兒生了個兒子?
「是啊!是個很厲害的律師,我去南城第一天見的人就是他,求著他打離婚官司。你猜,他怎麼說的?你肯定不知道,他一眼認出我是嚴家的人,不接我的案子。雖然那些接我案子的人律師也沒給我打官司,可他從頭到尾都你沒有接,還說得罪不起嚴家。」
嚴如這麼一說,她自己也覺得不對勁。這陸律師壓根就沒有接,看了一個名字,就斷定了她是嚴家的人,不是事先知道就是他認識嚴家人。
在機場的時候,她也給他看了妹妹的照片,當時他表現的很奇怪,還問她為什麼要找。等她講明原因。他掉頭就走,一句話都不搭理他。
飛機上也一句話都不跟她說,任平她怎麼說,都不接一句話,真可疑。
若不是飛機墜機,估計一輩子也搭不上話了。
種種現象都表明陸少辰就是她妹妹的兒子。
這時候穿大褂的醫生下了樓,對著嚴老頭和嚴如道:「將軍好!」
「怎麼樣了?他沒事吧?」嚴如看向醫生,慌忙詢問道。
「腦子進水太多導致記憶混亂,也就是選擇性的失憶。」醫生沒發看出因什麼所導致的,只能含糊不清的說腦子進水。
「……」失憶了?這也太巧合了吧?失憶的人還會記得專業術語嗎?還會打官司嗎?感覺玄乎啊!
嚴如很是糾結的看向嚴老頭,沉聲道:「怎麼辦?這下也問不出個什麼了?」
嚴老頭皺了皺眉,站起身道:「住在幾樓?如果是沁沁生的兒子,總有一點像沁3沁的。如果是,既既都失憶了,就別將才曾經的事告訴他,雖然我們也不清楚。要真的是,如如你就當他是兒子吧!失散多年的兒子。」
「失散多年的兒子?爸,你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都不能生育,哪裡來的兒子?再說了那麼大的兒子,說不出去也沒人信啊!那孩子有個二十八的樣子,我今天四十八歲。我十六歲你就讓我嫁人了,這兒子是我背著趙祁山偷生的?這綠帽子作坐實了,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
嚴如瞪眼,老頭的邏輯了呢?邏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