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一周沒理她
陸然睜開眼睛,就看到楚白溫和似水的臉龐,眸底的柔情四溢讓陸然心裡一揪,昨晚……
她仿若受了某種蠱惑,竟然回應了他。
那種拼力掙扎后破繭而出的陌生感覺,是什麼?
修長手指撫上她皺緊的眉頭,男人磁濃嗓音在耳邊響起,「恨我嗎?」
陸然幾乎是本能的搖頭,隨即愣了下,仰臉看他,張口,欲言又止。
楚白湊近,嘴角掛著一抹戲謔,「靖安有沒有警告過你,遠離我?」
「……有。」
「知道我對你的心思,怕不怕?」
「……怕。」
「不,你不怕。」楚白笑著搖頭,姿態優雅的往後,靠在背後的沙發上,解了三顆扣子的白色襯衣,漂亮的鎖骨閃著雅緻流光,眼睛,卻是始終不離開她的面容,不錯過她每一刻的表情變化,「你要是怕了,會迫不及待的逃離,可是你沒有,小鹿,你是不是覺得,你的白大哥是個真正的紳士,不會做出逾矩出格的事情來?嗯?你對我,就這麼放心?可惜,我對自己不放心……」
陸然看著面前有些陌生的男人,明明是那個人,可是他的話,他的笑容,給她的感覺,跟以前不一樣了。
「怎麼?」楚白注視著她因迷惘顯得蠢萌的表情,大掌溫柔的撩開她耳邊的碎發,別到她小巧耳後。
陸然抿唇片刻,最終道了句,「謝謝你,白大哥。」
撇開那莫名其妙的被蠱惑的感覺,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她的自制力竟然這麼脆弱……
她承認白大哥是個很優秀很吸引女人的男人,但她一直把他當作親人看待,但,他吻她,她竟然無力抗拒……
她心裡明白他們不該這樣,但是唇齒接觸間,她感覺到白大哥濃烈的失落懊喪情緒,她感同身受,心疼得不行,想要傾盡全力安慰他……
白大哥對她的影響力,已經大到讓她忘記自己已婚身份的地步!
還好,兩人最後只是相擁而眠,所以,她要謝他。
楚白當然知道她謝他是什麼意思,她回應他的吻,不是愛他……
鷹隼般犀利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晦暗,深深壓抑的情緒幾乎破殼而出,被他生生壓下!
他忍得眼睛猩紅,透著詭異的紅光,只是陸然沒有注意到,她低喃,「白大哥,我……不會是凌路的女兒吧?」
楚白一怔,啞然失笑,「你最好不是,我沒有戀女癖。」
陸然胸口一震,楚白看著她道,「如果曹沐說得沒錯,我和凌路,應該是夫妻。」
陸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四目相對,鋒芒暗藏的眸子對上那一雙無辜的秋瞳,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陸然尷尬的撇開視線,心慌意亂道,「也許,那都不是真的,這世上哪有那麼離奇的事情,不是嗎?」
楚白不語。
陸然忽然間害怕了……
楚白扶著她起身,讓她坐在沙發上,他兀自整理了一下衣服,離開時,他回頭看她,「小鹿……」
沉浸在心事中的陸然『啊』了一聲,怔怔的抬頭望向他,楚白伸手,在她微微開啟的唇上輕輕點了一下,「不戰而退,從來不是我的風格……」
隱忍這麼久,也算對得起他和周靖安的兄弟情分。
頎長身影消失良久,陸然才想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白大哥,他要跟周靖安爭奪她?!
陸然重重拍了下額頭,天啊,怎麼會這樣?
離開!
對,離開這裡!
借著這次離開的機會,讓楚白好好的冷靜一下,讓她也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現在的她,配不上周靖安和楚白中的任何一個,也堅決不能成為掀起兩兄弟鬥爭的導火索!
清晨的馬路很是冷清,除了早起的清潔工,鮮少車輛和路人。
車輪壓過馬路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清晰入耳。
許就好奇的從視後鏡里偷偷打量楚白,總覺得,今日的他,與往日不同。
手指摸著唇思索的樣子,少了一絲肅穆,多了一分……風流。
剛才他上車時,許就站車門旁就聞到他身上有一股屬於女人的甜香,而他的襯衫上多了許多壓痕和皺褶,這是從來沒有在他身上看到過的。
許就驚奇不已。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一整晚都和陸然在一起……
許就是知道楚白有多喜歡陸然的,雖然陸然已婚,有點不道德,但是好的東西誰不想擁有呢?
所以許就支持自己老闆去追求。
再者陸然小姐年紀尚輕,感情不定性也說不定,老闆還是有機會的!
這麼打算著,許就笑著開口,「楚總,現在很多年輕女子都喜歡體貼溫柔的大叔,您加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尤其是在楚白才剛做下決定沒多久的時候,不由得,想到了兩者年齡差距,他蹙眉,「小鹿,實際上只有二十。」
二十……
確實是有些老牛吃嫩草。
許就嘿嘿笑了下,「您和周總也差不多的,她不嫌棄周總,自然不會在意年齡差……」
話不是太入耳,尤其是扯到周靖安,無端端的讓人心裡沉重,但是,周靖安又是楚白和陸然之間無法忽略的一個人。
楚白淡看他一眼,「你覺得,我和靖安,她會選誰?」
如此直白,倒是讓許就有些語塞了,「這個,還真不好說,小鹿小姐是很在乎您的,但她對周總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一個是親情居多,一個是全然的愛情,您如果讓她選擇,她會很為難,也會很……痛苦,痛苦,是怕傷害了您。」
「你覺得,我不該。」他是陳述句,因為自己也覺得,這樣是不對的。
但是,他動了情,按捺過,昨晚,控制不住嘗了她的唇,有些人,一旦碰了,會上癮,小鹿便是,想要擁有她的貪念折磨得他要發瘋……
許就給了他一個比較誠懇的回答,「沒有該還是不該,人生短短這麼幾年,楚總您身在高位卻潔身自好,平時多隱忍,從未肆意張揚過,這麼一次的放縱自己,聽從自己的內心,倒是無可厚非。就算小鹿小姐最後不選您,您也努力過了,遺憾也會少一些……」
楚白沉默了幾秒,「去城中村。」
拆遷的地方完全被圍了起來,裡面的臨時帳篷也全部拆走,磚塊也給拉走了,做了臨時的停車場,入口處搭建了一座活動房,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大漢在負責收費,李廣赤著膊,叉腰站在一邊刷牙,看到車子過來且在前面停下,保安頭也不抬的把號碼紙遞過來,沒人接,不耐的吼了一聲,「一個小時二十塊錢,快點快點。」
許就冷嗤,「二十塊錢?你怎麼不去搶?」
李廣聽這聲音立即抓臉看過來,差點把漱口水給咽下,嗆得悶咳不止,而保安不認識許就和楚白,跟人說道起來,「兄弟,這裡可是江北市區,最繁華的地段,能找到地方停車您就該謝天謝地了!」
「滾蛋!」李廣一腳踹在他厚實的屁股上,伸手擦掉嘴邊的牙膏沫子上前來,點頭哈腰道,「許哥,稀客啊!您來怎麼不說一聲,嘿嘿……」
保安一看一向驕橫的李廣一副孫子樣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撓了撓頭沖許就做了個請的姿勢,「小弟有眼不識泰山,老大您請進!」
許就自然不會跟他計較,笑睨著李廣,「怎麼搞了個停車場?」
「這地閑著也是閑著,合理利用起來,也是一條生財之道嘛!」
「沒人來找麻煩?」
「誰敢啊!」李廣眼睛一瞪露出痞相來,看許就皺眉,他轉而又笑了,「價錢是高了那麼一點點,但這可是市長大人默認了的!」
「哦?」許就詫異,「你什麼時候跟市長攀上關係了?」
李廣得意的說,「前幾天這裡收十塊錢,哎呀媽,車子排起了長龍,一眼望不到頭啊,小鹿小姐恰好經過這兒,給堵了,當時我也在,她看到我便打電話把我叫到車前,說讓我提價到三十,這樣就不會有太多人,我哪敢啊,當時市長夫人也在車上,她跟小鹿小姐說了一通悄悄話,然後小鹿小姐就跟我說暫收二十,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哈哈!現在好了,不需要排隊了,裡面還剛好停滿,簡直是財源滾滾來啊。」
許就這就沒話說了,「你小子運氣倒是好。」
他們楚總想要見小鹿小姐一面多難,陪著藍煙在閣老那裡等了小半天,而李廣隨便路上都能遇到……
李廣以為這是誇獎,摸著頭笑呵呵,目送他開車進去,衡建國的房子還留在那裡,許就停在門前,下車,守在門口,楚白一人進去。
衣冠冢里,楚白一到,曹沐就從暗門后出現,氣虛無力,但見到楚白還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主人,老奴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為何這麼說?」
「主人受了很重的傷,而老奴卻幫不到您,老奴罪該萬死,想要用這破敗之軀挽救您的性命,卻沒能做到,好在,主人吉人天相。」
楚白看她面容泛著一層死沉之氣,大驚,「你……」
曹沐伏跪在地,「主人,老奴無能。」
楚白把她扶起來,讓她坐在椅子上,曹沐死都不肯坐,靠牆站著,楚白問,「你現在還有多長時間?」
「不過百日。」曹沐嘴角浮出一抹會心的笑容,「不過,我看主人今日跟以往有所不同,許是,我命不會絕。」
「有何不同?」
「主人眼裡,有一種意氣風發的光芒,很久以前,在您和王后相處時,才會有這般超凡的精氣神。」
楚白微微勾唇,「我好像找到了她。」
「真的嗎主人?您找到了王后?」
「不確定,但我想試一試。」
「老奴靜候佳音。」
煙雨朦朧中的市長府邸。
陸然站在落地窗前,透過雨幕望著陰沉的天空,心情灰暗無比。
曼文端著茶點放在茶几上,看了看心事重重的陸然,垂頭走進廚房。
藍煙正在專心做水果茶,聽到曼文長吁短嘆,抬頭瞥了眼,曼文湊到她跟前悄聲道,「自從楚先生來過,我們明珠就一直這樣,也不知道倆人發生了什麼不快,煙兒,你去勸勸這丫頭吧,我真是半點都見不得她不開心。」
藍煙跟曼文親如家人,沒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藍煙也沒打算瞞她,曼文聽完目瞪口呆,但隨即也就坦然了,「這要是放在古代,我們明珠三夫四妾也是應該的,但是這世道對女人原本就苛刻,可怎麼辦才好啊?」
「可別在存遇面前這麼說,他會氣炸。」
「為什麼?」
「這麼多男人覬覦他的女兒,他心情能好?」
曼文噗嗤一聲笑了,「這倒是,平時看他對靖安就不太待見,活像人家欠了他幾個億!」
到底念著陸然臉皮薄,曼文出去院子里整理花草,屋子裡的傭人也被打發出來,只余母女兩人。
「明珠,換做是誰,媽都不會說什麼,但是楚白,跟你不合適。」藍煙眼裡,只有女兒,周靖安這個女婿,在她眼裡沒有好壞,只要女兒喜歡,就是好的,女兒想要別的男人,她也全力支持,可一些話,還是要跟女兒說清楚。
陸然坐回沙發里,仰頭靠著,閉上眼睛,語氣略微煩躁,「媽,我對白大哥的感情不是那種……」
「那你,為什麼不明確的拒絕他?」
「我不知道媽媽,接受白大哥,似乎於我只是一種本能,他如果要我,我當時都不能夠拒絕。」
「本能?」藍煙不理解。
「媽,你覺得我會因為別的男人對我好我就會心軟嗎?不是這樣的。蕭煒明對我再好,我都覺得很噁心,白大哥卻不會讓我有這種感覺,甚至,他碰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陸然頓了下,知道她聽不明白,想了想,又說,「我跟他的妹妹,好像有某種聯繫。」
藍煙也覺得她不是見異思遷的女人,可是這個聯繫……是哪一種?她一臉的茫然,陸然睜開眼睛,看著她道,「媽,我很確定,我愛的是周靖安,但是白大哥,他就像是我的……我的宿命!」
藍煙眼眸驀地瞠大,「女兒,你是說,你是,你是凌路?」
不等陸然說什麼,藍煙一下子把她抱住,「不,明珠,你是我的女兒,是我和藍存遇的女兒,不是什麼凌路!」
陸然笑著拍了拍她的肩,「媽,你別聽風就是雨的,我沒說我是凌路啊,我只是覺得,我跟他們倆有某種聯繫。」
藍煙皺眉,半信半疑。
既然她提起,陸然順便問了下,「白大哥是不是得罪過你和爸爸?」
藍煙搖頭,「沒有,是藍家的其他人,藍伊的雙胞胎妹妹,因他而死。」
陸然看她臉上露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問,「她的雙胞胎妹妹,跟你有仇吧?」
「藍伊喜歡女的,她妹妹卻是男女通吃,她喜歡我……」
陸然驚訝得嘴巴都合不攏,哇塞了一聲,藍煙嗔她一眼,「當初因為她我才被迫離開藍家,但是她後來又喜歡上楚白,她一向跋扈,把對付我的手段用在楚白身上,可楚白當時混的是黑道,誰敢設計他,就是死路一條,當初他們倆還合作過,曾經一度是朋友,他竟然一點情面都不講,說殺就殺了,藍家因為這件事,跟他對峙了好一陣子,最後不了了之了。」
「那肯定是她當時做得太過分,不然,白大哥不會背上一條人命。」
她沒有被嚇到,反而語氣輕飄飄,藍煙無語看她,「他殺過人,你不怕?道上的人私下都稱他玉面閻羅。」
陸然反問,「你沒有進過藍家祠堂是不是?」
「沒有。」
「你離開藍家,也是好事。」不然,讓她見到祖奶奶是怎麼眼也不眨的讓自己女兒被暗衛拖走,她肯定做噩夢。
「你爸也這麼說。」藍煙不無感嘆道,「還好你比較像你爸,性子也隨他了,我是表面冷,其實內心很脆弱,不夠堅強……」
「慧極必傷,情深不壽。」陸然憐惜的說,「還好爸爸在你身邊,經常開導你。」
這話觸動了藍煙敏感的神經,「明珠,別離開媽媽,你和你爸,我缺哪一個,都過不好。」
「就算我離開,也只是暫時的,媽媽,不要太傷感,你就當我嫁到了遠方,一年半載而已,很快過去了,好不好?」
「你是不是快要走了?」
陸然算了下日子,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等爸爸回來,你幫我跟他解釋,我保證,會還你一個健康可愛的女兒回來。」
「他若是知道我放你走,肯定會罵死我。」
「爸爸才不會。」陸然笑著安慰她,「爸爸最愛的就是你了,他知道我不得不走,會看得開,也會理解,放心好了,我自己的爸爸我還不知道?」
好不容易把藍煙哄好了,陸然剛回到卧室,就聽到包里傳來催命般的鈴聲。
陸然拿出來看了眼,直接問,「時間,地點,我過去找你。」
「我看到你拿了那塊手錶。」
「嗯,我會戴在身上。」
「你哪裡方便就去哪兒,我會安排好,過去接你。」
陸然心情沉重的說好,蕭煒明估計是怕刺激到他,一句多餘的也沒說,結束通話。
陸然用家裡座機聯繫楊影,「身邊沒人吧?」
「有,你等我下哈。」楊影的聲音帶著幾分嬌羞,陸然很不好意思,開玩笑的說,「抱歉抱歉,打擾二人的甜蜜時光。」
「才沒有呢。」楊影心虛的乾笑了兩聲,背景音里有淅淅瀝瀝的雨聲,「我在走廊這裡,沒人,你說。」
「晚上過來,順便買幾支驗孕棒,明天上午去天羅馬逛一逛。」
「周總這才走了幾天啊,測不出來吧然?」楊影的聲音壓得很低。
「七天,我查過資料了,最早有七天測出來的。」
楊影還想再問些什麼,不經意側頭,看到從辦公室走出來的高大身影,連忙掐了線。
吻,落在她的發頂。
楊影閉眸靠在他身上,秦遠低沉的聲音落在她耳邊,「夫人找你有什麼事?」
沉迷的心,陡然清醒,楊影繃緊了身體,「就是讓我去市長府邸陪她過個周末。」
「明天?」
「下班后我就去了。」
「丟下我一個?」
楊影轉身,對上他布滿血絲的眸子,心疼的說,「周總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啊,你這幾晚都沒怎麼睡。」
「該回來時自然會回來。」秦遠俯身在她額上親了下,「周總昨晚打電話給我,刻意避開了夫人,半個字沒提。」
「然然說周總自從離開,沒有聯繫過她,我聽得出來然然挺傷心的。」楊影詫異的問,「他們倆,出了什麼問題嗎?」
「夫人有事瞞著周總……」秦遠說話時,緊盯著楊影,楊影一愣,面上飛快的閃過一抹異色,「應該不會吧?」
秦遠深深的看著她,片刻后摟住她的腰,「走吧,我送你過去,很久沒陪你吃晚餐了。」
餐后,秦遠送楊影來到市長府邸,下車時叮囑她,「好好開導夫人,別讓她做傻事。」
楊影驚愕的望著他。
他朝她眨了下眼睛,開車離去。
楊影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麼?
「我就說不能說謊的,他肯定看出來了,然然,你明天的計劃還是取消吧。」見到陸然,楊影抓著她就說。
陸然接過她買的避孕棒,當時就去洗手間測了一下,只有一條粗紅的線。
沒有懷孕。
「沒關係的然然。」楊影看她失落,心疼的說,陸然撫了撫額頭,有些心慌意亂,「有關係,怎麼會沒關係?」
「應該是你身體還沒恢復,然然,別放棄,你才二十,不是嗎?」
「影子,你不懂,這是我最後的賭注了,我……」陸然頓了下,「秦遠看出來也沒事,我自有辦法,你不要多想,早些睡,我去陪我媽了。」
楊影看著她垂頭而去的背影,透著難言的悲傷,楊影胸口悶悶的,「然然,秦遠說,周總給他打電話,都沒提及你。」
陸然沒有回頭,「我知道了。」
他還在生氣。
如果他知道她要幹什麼,肯定會暴跳如雷,這次一周沒理她,下次,不知道會不會一輩子都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