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166章 談判(給菲式的長評加更!)
村長他們走後,白白回家帶上銀票,喊上阿慶叔幫忙趕車,兩人也趕去了縣裡。路上,白白把實情告訴了阿慶叔,今天的談判他們倆要約好了,總得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
「這……」阿慶叔聽完,心裡也是五味雜陳,「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衝動!真是作孽,親兒子砍了親娘,前世做的什麼孽啊!」
「叔,咱們得在對簿公堂前把事情解決了!不然東東和後生叔恐怕這輩子就完了。」
「可是明明是那個女人做下的孽……」
白白望著曲水河面,她是新時代的人,知道律法的無情就是在於他不管犯錯的是好人還是壞人,犯了罪就得受到懲罰。
「說書的人說的不是還有,那什麼……法外之恩?」
白白搖搖頭,「如果金花妹咬著不放呢?她就是要東東或者張厚生入罪呢?」
「那我們就告她偷漢子!」
「……叔,當初沒告,現在和離了,人家可以說是名正言順的。」
「這……那我們要怎麼辦?」阿慶叔已經在撓頭了,氣悶的不行,那個女人就該死。
「叔,我們這樣……」白白把她的打算跟阿慶叔說了下,找阿慶叔也是因為他平日里腦子活泛,察言觀色也厲害,配合起來更順些。
「我看行!只是這銀子,後生家恐怕是還不上了的,白白啊,你?」
「叔,銀子再多也不能帶進棺材里,能救一人是一人吧,這倆人也是可憐的。只是希望這次若是能成了,下回後生叔能強硬一些。」
「哎!是啊,早強硬些哪兒還有這麼多事。」
兩人很快就到了鎮上的葯館,交換了個眼神,就下車進入葯館。
「二位是看病還是抓藥?」小葯童迎上來,白白把來意表明了下,小葯童就帶著他們進了後堂病人專門休息的地方。
後堂就兩個床鋪,一張空著,一張躺著一個女人,面無血色得昏睡著,正是金花妹。傷口應該是止住血了,人還沒醒,大夫正在跟那個金花妹的姘頭男人交代什麼。
白白他們走過去,「大夫,人怎麼樣?」問話的時候白白一直盯著那個男人。那男人看到走近的兩個人,眼神閃了下。
「傷口很深,得好好休養,否則可能落下病根,以後腿腳就會不利索。性命無大礙,多吃些補血的,一個月後可下床。」
「多謝大夫!」白白和善送走了大夫,然後轉頭望向那男子,「這位先生,咱們借一步說話?」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率先轉頭往外走去。
白白不擔心他不會跟出來,剛才那細細打量的一眼,她就發現了這個男子眼神飄忽,神色不耐,偶爾看向金花妹的眼神都是嫌棄厭惡的,明顯是仗著油頭粉臉玩女人的人渣,很有可能還順帶拐騙錢財。
這會人出事了還沒走,恐怕也是想著要趁機訛一把。「哼,就怕你不想訛。」白白心裡想著,「只要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大事。」只是那兩人她實在看得噁心,錢都不想多給。
果然白白和阿慶剛走出門,那男人也跟了出來。三人走到了醫館邊上的小巷子里,找了個看不見的死角。
「你是個聰明人,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事兒你們想要多少錢可以放手?」白白要不是為了張厚生和東東,才懶得跟這種人說話。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那男人瑟瑟得說著,似乎真的是一點主意都沒有的。
白白伸手打斷,「我沒工夫陪你演戲,我也不是那些沒腦子的女人。你還是爽快些好,否則金花妹這個蠢貨醒來了,大鬧起來,你們可未必討得到好處。」
男人臉色一白,眼珠子轉著,「呵呵呵……成姑娘真是好魄力!果然是整個曲水鎮都有名的人。可惜啊,就是太小了點,不然爺還真的對你有點興趣了。呃!」
白白哪兒聽得他這麼調戲,還真當自己是個角兒了。上去就是一招烏鴉灌食,左手扣住他的左腕脈門,右手大拇指、食指中指扣住他的咽喉。「再廢話,就讓你再也說不出話!」
這一招真是亮瞎了阿慶叔,看得他兩眼冒金星,霸氣!
那男人一直想揮手去掰白白的手,奈何右手一點力沒有,左手也被白白抬起的腳壓在了牆上。
「呃……啊……」
白白看到男人快喘不過氣了,才放他下來。
「咳咳,咳咳咳,女俠,饒--命!」
「還會喘氣就給我說人話!」
「女俠,不是我不想說啊,您也看到了,花妹她傷的這麼重,大夫也說要好好養著,一個月都不能動。我們可沒什麼積蓄,哪有銀子休養啊。」
白白聽得不耐煩,一記眼刀過去。一句話:「十兩!」
「額,咳咳,女俠,不是不是,咱不能仗勢,不是,以大欺小啊!」男人哭喪著臉,「今天的診金和藥費可就要了十二兩啊,這還欠著十一兩呢!」
阿慶叔也是有些冷汗,這麼大的傷,才十兩,平日里沒發現白白這麼摳啊。
「那行,藥費診金我給你出了,再給二兩銀子的營養費,夠買幾十隻老母雞了。」
「女俠,女俠,這,您不能這樣啊!」男人實在是不敢犟,可是這也太少了。自己攛掇金花妹去鬧,無非就是為了銀子,上次就訛了十兩了。本來這次他也沒打算要多,跟上次差不多點也行,細水長流呢不是,誰讓那張厚生這麼好拿捏。那金花妹也是個蠢得,只要自己床上多哄幾句,多來幾式,什麼都聽他使喚。
沒想到這次一下來了個大的,砍了人,這可不是玩笑了,可是要進大牢的。還是那個孩子砍得,為了那孩子,就不怕拿捏不住張厚生,這下半輩子的來源都有了。
想到這裡,男人腰桿也硬了些,「女俠,想必你們已經知道這事兒的經過了,您知道,孩子還那麼小,要是進了大牢,能活過幾天可就說不準咯。」
「所以你現在是威脅我?」白白斜眼挑眉。
男人被白白眼神一掃,不經意打了個激靈,可是這會可不能軟,這可是他最大的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