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懷上了男孩兒
周軒擺擺手,嗓子乾的冒火,又喝了口水,這才接著說。
「不會有性命危險,從名字和月份判斷,貴女多才,只需要將中間一字換掉,煩惱便可迎刃而解。」
「到底要換什麼字?」美婦有些急了,小小禾苗火上烤,那還得了!
「中間換成沐浴的沐字,有水滋養,禾苗無憂,且水邊木字,代表安定,夏日遮陽,便可專心學問,將來或可名揚天下。」
姬沐香!
這名字怎麼聽都很順耳,美婦終於露出個笑模樣,剛要答應,旁邊的一名壯漢提醒道:「姐,不能再被忽悠了,他要這麼牛逼,怎麼沒算出今天有災?」
對啊!這可能也是個小騙子,靠著幾句話就想吞了那一萬塊,沒門兒!美婦收了笑臉,「你小子又在騙我對吧?」
「師父教誨過,術士之道即為天道,信口開河,必遭天譴。」周軒正色道。
「誓言都不如個屁,連味兒都沒有!」美婦一拍桌子。
「夫人切莫動怒,若是不信,那我便為夫人看相,立刻應驗。」
「你還會看相?」
周軒微微一笑,「風水家宅,看相占卜,乃是我輩術士安身立命之本,本人雖然不才,卻也略知一二。」
「那你看吧,記得說好聽點。」
周軒詳細打量美婦,唇紅齒白,姿色不俗,非但生在富貴人家,也嫁了個好夫婿。要挑重要的說,緩緩開口道:「夫人鼻頭黃雲初長,眉梢彩霞明艷,眼下田宅宮微凸,已有身孕之相,且是個男孩,與此女正湊成好字,夫人福氣著實不淺啊。」
美婦聞言,心中驚訝,直盯著周軒足有五秒,不敢相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又懷孕了,還是個男孩?」
豪門太太不好當,生個男孩非常重要,這一直是美婦的心病,努力了一年多,別說是兒子,連懷都沒懷上。
「絕不會有錯,此子必子承父業,壯大富貴。」周軒神色認真。
算日子,經期還真超了幾天,美婦坐不住了,立刻就準備去醫院,「小子,你說的要是真的,那這筆錢就算了。如果你敢騙我,死定了!」
「夫人放心,周某看相從不失手,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安胎的法子。」
「那也真有孩子才能用上!」美婦留下一個壯漢看著周軒,帶著另外兩人,急匆匆地走了。
周軒對比留下的壯漢打扮,摸索著將短袖衫和褲子穿好,這才起身打量整個房間,壯漢則抱著膀子寸步不離跟在後面。
牆上掛著太極圖,猛一看有模有樣,其實方位都畫錯了。室內一張長條桌子,還有幾把椅子,鐵管的結構。
桌子上有個周周正正的屏幕,上面是妖嬈女子的逼真畫像,基本等於沒穿衣服。
非禮勿視,周軒連忙把頭別向一處,卻看到牆角堆放著個箱子,半敞開著。
裡面竟然全都是琉璃貔貅,足有十幾個,比剛才壯漢要砸的那個還大。
彎腰拿起一個,手感不對,重量更不對,很輕,從未見過的材質。對著窗口陽光觀看,模糊一片,不透光,唉,假的。
然而,窗外的景緻還是吸引了周軒,藍天白雲陽光,能活著看到,真好。
看大樹高度,應該在二層樓位置。迎著光亮,獲得新生的周軒大步走過去,剛探頭,嘭的一聲,腦袋撞到了東西。
哎呦,周軒倒退一步,踩到了壯漢的腳。
「找死啊!」
「對不住,被水玉碰了頭,見笑。」周軒拱手道歉。
「什麼水玉,那是玻璃!」壯漢哭笑不得,「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真的傻了,什麼都不認識?」
周軒不說話,盯著壯漢瞧,把對方給看毛了,「喂,看什麼呢,怪瘮人的。」
「這位兄台可是坐過牢?」周軒突然問。
「你怎麼知道的?」這回輪到壯漢懵了,他不是本地人,坐過牢的事情,知情人不多。
「眉梢散亂,且有斷痕,多半會有牢獄之災。」周軒還有句話沒說,都是短髮,削髮之刑嘛!
「唉,你蒙對了。因為打架,吃過一年多的牢飯。」壯漢直搖頭。
同病相憐,都是坐過牢的人,周軒招呼他一起坐下,又問:「兄台,看你氣色暗沉,這些日子想必不順,不久前應該股有傷。」
「哪裡鼓了?」壯漢沒聽明白。
周軒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位置。
哎呀!
壯漢猛地一拍大腿,「神了,這都能看出來!是被我媳婦用刀扎的,坐下來就疼。是她告訴你的啊,不對,不對,我媳婦不認識你。」
「呵呵,看出這個並不難。鼻翼處有月牙狀隱痕,此為艮宮,對應正是股部。」周軒侃侃而談。
壯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不通臉和屁股的對應關係,但還是來了興趣,嘿嘿笑問:「小兄弟,真有兩下子,你還能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
「這個?」
「怎麼,有什麼不好嗎?」壯漢額頭立刻冒出冷汗來。
「那倒沒有,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周軒有些猶豫。
「你要不講我不踏實啊,說吧,我能承受得住。」
「鼻頭髮白,雙眼無神,腎氣虧虛,兄台,恕我冒昧,你似有不舉之症。」
壯漢愣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合攏,扔掉木棒,半躬著腿握住了周軒的手:「小兄弟,我服了你了,這也是我最大的心病啊。」
「至少有兩年了吧?」
「對,這兩年最嚴重,沒少被媳婦罵,這鼓起來的傷就是因為這個。小兄弟,你好人做到底,有沒有個醫治的法子啊?」
「有!」周軒回答很乾脆:「配合腹部呼吸,每日習練深蹲之法一百零八次,久久練習,必有奇效,夜戰九妻,亦不在話下!此法乃張長沙所創,已得驗證。」
「嘿嘿,一妻就夠了!」壯漢滿眼都是小星星,又不放心地問:「這個張長沙靠譜嗎?」
「此人乃神醫,本名張仲景,你聽我的便是。」
張仲景也不認識,壯漢心裡卻覺得敞亮多了,瞧人家這心胸,揍的眼睛鼻子擠到一起,還熱心幫助他人。
沒說的,卦不走空,壯漢掏出五百元塞到周軒手裡,通紅的票子,不認識,周軒推辭道:「師父定下的規矩,平常人家,只收五錢。」
五千!
壯漢摸摸兜,尷尬地直撓頭,賠笑道:「干我們這行的,有一頓沒一頓的,哪有那麼多閑錢。」
哦,這些紅票子還不到五錢,周軒大方道:「有心意便好,無妨。」
「小兄弟,你幫我這麼大忙,我也不能虧了你。那個梅姐千萬不能惹,她男人是咱們市的,這個。」壯漢豎起一根大拇指,壓低聲音道:「最大的富豪,家裡花不完的錢,黑白兩道都走得通,以後可要小心了。」
「多謝兄台提醒,我會注意的。」
正說著,叮噹當的響聲,壯漢連忙從褲子里摸出個銀色磚頭,一看立刻噓聲道:「別說話,是梅姐打來的。喂,梅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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