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為她擦頭髮
夜深,月光鋪灑在整間卧室。
浴室的玻璃雖然是朦朧一片,仍然擋不住她姣好傲人的身材,凹凸有致。
開燈的手收回,裴瑞希臉紅的將眼睛撇像別處,他有些話必須要說,哪裡想到會撞見她洗澡。
只是那丫頭的身材也未免太好了,才不過十九歲,該大的大,該挺的挺,該……
呀!
他到底在想什麼?臉頰莫名的又開始發燙,拍拍自己的臉,深吸了幾口氣。
用力的甩甩頭,今天就說兩個字,再難也要說出口。
水聲結束,兩三分鐘后,浴室門推開。
裴瑞希站起身子,借著月光看去,瞳孔緊縮,猛地轉過身子,這丫頭為什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嘴邊的話還不等出口,他便聽見被褥翻起的摩擦聲,緊接著就是均勻的呼吸聲,時間不超過三十秒。
不可置信的回頭,大床上的人兒已經酣然睡去。
裴瑞希眨眨眼,有些不確定的靠前,看著她乾淨的睡顏,眼底下濃濃的黑眼圈,他不得不告訴自己,這人的睡眠質量簡直太好了。
月光下,她的頭髮還掛著水珠,襯著她精緻光嫩的小臉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看樣子,她是真的太累了,竟然連頭髮都不擦乾就睡覺。
避開她挺翹的小驕傲,將被子拉了上來,以免她睡姿不雅造成什麼暴露的結果,去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回來,蹲在床的一側,認真的為她擦起頭髮。
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做,所以不太懂力度,看見她緊蹙的眉頭,手上的力度便輕一點,從來都未給別人做過,就連智善都不曾。
此時心境,他竟然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見她頭髮已經全乾了,停手,側身坐在床邊,失神的看向他的新婚小妻子,他腦海里是一片的混亂,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一點頭緒也理不清楚,甚至有些恍惚,他只是做了一個夢。
裴瑞希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早上了,今天沒有課,所以他選擇宅在家,等卡西歐醒了,好好談談這段錯誤的婚姻。
簡單為自己做了早餐,順便多做了一份。
吃完后,便一頭扎進了自己的音樂室,譜曲,作詞,一忙活就忘了時間。
感受到了飢餓,現在已經是傍晚七點了,此時她應該醒了吧?
進入主卧,床上的人兒還在沉睡,安靜婉然的好似一個天使。
輕佻眉頭,這丫頭還真能睡?
瞧瞧她睡著的姿勢,恐怕是中途都沒有醒過。
這些天,他並沒有回公寓,有時候在隊友那裡窩一宿,有時候回裴家老宅。
裴瑞希吃過晚飯以後,開始整理明日上課所需要的材料。
至於離婚的事情,還是等她真的睡醒了以後再說吧!
一連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恐怕等一下就該醒了,想到櫥櫃里滿滿的泡麵,他不禁長嘆一口氣。
在廚房裡做了簡單的紫菜包飯,他決定早早的睡覺。
現在他的主卧被占,也只能去睡客卧,第二日起來時有些晚了,他急急忙忙的收拾東西就出門,也忘記了要去看看自己的小妻子是否已經醒來。
HE大學乃是H國最高的學府,世界著名大學,亞洲頂尖的研究型國立綜合大學之,這裡匯聚了全國各地的精英天才學子,能在HE大學畢業是無尚的榮耀。
當然,HE大學內多的是富家子弟與名門淑媛。
裴瑞希憑藉著自己的實力,進入HE大學,大家都以為他會報考音樂系或者是表演系,卻沒有想到他主修經濟管理,副修才是音樂。
所到之處,必有驚呼,多是學妹。
校友皆知他不喜歡在學校被人圍堵,索要簽名合照。久而久之,大家非常有默契的偷看,卻不會選擇靠近,畢竟裴瑞希可不是簡單明星,而是H國赫赫有名HH集團未來的繼承人。
這樣顯赫的身份,他們是無論如何都得罪不起的。
最近,他很少來學校,落下的課需要補回來,一上午都在忙碌的學習中渡過。
在餐廳,他碰見了朴在珉三人,表情略顯尷尬。
宋智軒揮揮手,「瑞希,過來坐。」
朴在珉沒說話,只是沒好氣的撇過臉,不做聲。
打死車明賢都不相信,裴瑞希會娶智善以外的女人,前天的話多半是一氣之下說出來的。
連忙打著圓場,「在珉,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瑞希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肯定是生氣的胡話,雖然智善是你的寶貝妹妹,做兄弟的還是要提醒你,一個女人可不能那麼要強,瑞希有多喜歡她,我們看的可是比誰清楚。」
朴在珉臉色不佳,卻是並沒有反駁,明顯是讓裴瑞希自己順著台階下。
可是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就好比他那場荒唐的婚姻。
裴瑞希抬眸,鄭重其事的說道,「在珉,我的確結婚了。」
朴在珉臉上掛著錯愕,以往了解的好友,從來不會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此時此刻宋智軒和車明賢也笑不出來了。
暗自握緊拳頭,天知道朴在珉需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剋制住自己不去發怒,想到昨天妹妹在電話里又哭了,她是那麼喜歡瑞希,如今讓她面對心愛之人結婚了,她怎麼能夠承受得了。
他掩去眼底的心疼,閉上眼睛咬牙切齒道,「不管那個女人是怎麼勾搭你的,在智善回來之前,你必須斷的乾乾淨淨的。」
說罷,便站起身子氣沖沖的離開。
宋智軒與車明賢並沒有追出去,反而是擔憂的看著低頭,微垂眼瞼的好友,落寞的神情讓人不忍責怪他。
「瑞希,你結婚的事情,你爸媽和爺爺知道嗎?」
「我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擔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兩人默默的點點頭,這事兒還真是棘手,處理不好還真是相當的麻煩。
下午的課裴瑞希也沒心情聽下去了,決定回家。
意外的看見桌子上的紫菜包飯,他微微皺起了眉頭,輕輕打開卧室的門,易醉還在睡,依舊維持著昨天晚上的姿勢。甚至是連被子都是他之前蓋過的樣子,他看了一眼時間,到現在為止,她恐怕已經睡了三十幾個小時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臉上爬滿了恐慌,跌跌撞撞奔到床前,伸出食指,直覺的去感受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