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的味道,你還滿意嗎
一晚飯磕磕絆絆的吃完,蘇念被總統夫人叫房時說話。等她出來的時候,傅軍長一家三口已經走了,冥邪正陪總統下棋。
看到她出來,冥邪立刻起身:「爸,媽,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回什麼回?你一年也難得回來幾次,今天念念也在,全都住老宅,一個都不準走!」總統哼哼,指指冥邪剛坐過的位子,「念念來,陪爸下兩盤。」
蘇念壓根兒就不想回冥邪的念園,聞言馬上坐下,興奮的表示:「爸,今晚我們殺通宵!」
「好啊!」
兩人這就真下上了。冥邪站一邊,抓了抓頭,問:「媽,我先去洗澡睡了。」
「這麼早就睡?」
「前兩天公司加班累了。」
「哦,那你去吧!」
蘇念陪著總統下了一盤又一盤,不知不覺,時針就指向了11點,總統打了個哈欠。
蘇念估摸著,冥邪也該睡了。便笑道:「爸,時間不早了,我們改天再下吧!」
「哎,也好!人老了,不比當年了!」總統樂呵呵的站起來,拉著蘇念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念念啊,既然回來了,就和冥邪好好相處。從前呢,你們都小,都有自己的脾氣,現在都大了,可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蘇念眼神一暗,垂首瞼目:「知道了,爸你快去休息吧!」
「恩。」
蘇念收了棋,又在客廳逗留了一會兒,才上樓回自己房間。
進門,關門,直接撲床上!
好想念家味道啊!
在外八年,她終究還是放不下這個家!
咦,什麼東西硌人?
蘇念馬上爬起來,扭開檯燈。
冥邪雙手枕在腦後,正一臉壞笑的看著她:「這麼迫不及待?你果然是粗魯型的。」
「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蘇念臉漲得通紅,指著冥邪,說話都結巴了。
「只許你爬我的床?不許我爬你的?」冥邪猛的撲過來,把她反壓在床上,沒頭沒腦的就親了下去。
「冥邪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你想讓爸媽知道就叫大聲點兒,他們一定很樂意生米煮成熟飯!」
他的吻熱情如火,霸道至極。他的身體也像著了火,燙得她心生恐懼。
「冥邪,冥邪!」
她用力掙扎,奈何力氣不如他。索性一嘴咬下去。
「噝——」
冥邪鬆開她。
蘇念看著他破開的唇角,用力吞口水。每一吞,都帶著他的血的腥味、鹹味。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欺負我!」
冥邪不說話,只是看著她。深邃的眼,燃著兩族火苗。慾望之苗。
「我的味道,你還滿意嗎?」
「冥邪你瘋了!你快起來,回你房間去!」
「沒錯,我瘋了!我瘋了的——想要你!」冥邪抬手拭去唇畔的血絲,再一次撲下來。
蘇念這回是真怕了,出聲哀求:「冥邪,算我求你!算我求你!」
「你喜歡陳南安?」
「我……」
蘇念一個猶豫,身上的衣服就被撕開,露出一片雪白。
「沒有!」當即立斷的否認。
「哼!」冥邪哼哼,直起身子,「沒有最好!」
「你別忘了我的警告,除了我,你誰也不能喜歡。否則,我統統打斷他們的腿!」
蘇念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咬著唇。
冥邪下床,從床頭櫃里拿出一份合同,遞過去:「簽字,蓋手印。」
「什麼?」
蘇念用被子掩著胸口,接過來一看,眼前一暈:「勞動合同?什麼意思?」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貼身保鏢。我就是你的頂頭上司!」
「我不要!」蘇念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從十三歲開始,她就有一個目標:離開冥邪!永不相見!老死不相往來!
她怎麼可能當他的保鏢?!
「不當保鏢也行,當我的女人!」冥邪道。
蘇念:「……」
「冥邪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是,我是你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可是我也是獨立的一個人!我不是你的附屬品,也不是你的玩具!」
「你想當我的附屬品?」
「不想!」
「你想當我的玩具?」
「不想!」
「那你還抱怨?」
「……」簡直雞同鴨講!
蘇念起身,想走。
「這是總統的意思,你現在去找他也沒用!」冥邪懶懶的說,「不過他現在應該睡下了。」
蘇念腳下一頓,回頭,眯眼,冷冰冰的看著他。
「吃晚飯的時候,總統的意思你也看到了。我需要一個保鏢來保護我的安全,但是我不能明著招聘保鏢,所以你是最佳人選。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如果總統同意的話。」
蘇念唇角抽了抽,大步往外走:「我會和總統說的。」
冥邪眼眸一眯,快速擋住她:「你怎麼和總統說?總統養你這麼多年,你連這點兒事情都不能為他做?」
「不管你是需要保鏢還是女人,招聘一出,會有很多人來應聘。」
「可是她們我信不過!」冥邪嘻嘻一笑,在她耳邊呵氣不止,「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多麼的高貴!有很多人看中我的高貴,也有很多人,是沖我的命來的。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蘇念冷笑。
冥邪無所謂的聳聳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只要,你捨得。」
「我有什麼捨不得的?」蘇念眯眼,大無畏的看著冥邪,「我進軍校苦練多年,為的,不就是找你復仇嗎?」
「呵呵,你還記著八年前那事啊?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許什麼來著?」
「許、煜、奕!」蘇念一字一頓,說出那個名字。
意外的,居然沒有心痛的感覺了。好像,只是隨口叫了個路人甲的名字。
「你果然是愛他的!」冥邪面色一沉,手大力的按住蘇念的肩膀,「那個小白臉有什麼好?我幫你收拾他有什麼不對?」
「就是不對!」蘇念用力揮開他的手,忍不住提高音量,「你打斷了他的雙腿,毀了他一生!」
「蘇念!」
冥邪用力磨牙,寂靜的夜,這磨牙聲有些瘮人。
蘇念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冥邪恨她,不亞於她恨他。如果可能,他是不是會把她挫骨揚灰?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冥邪卻沒有發作。只是道:「明天早餐以前,我要看你簽字后的合同。」
砰!
他摔門而去。
蘇念腿一軟,無力的蹲下去,抱著膝蓋蜷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