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有人在監視

「為什麼不相信你？」雨藝卻不解的問道。「他們都說我傻」說道這句的時候，北冥瑄幾乎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胸膛里。

雨藝的心卻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曾經她也是一個被人認為是有缺陷的孩子，因為很少說話，人家都以為她是啞巴，那種嫌棄的眼神，像一把利劍深深的刺過她的心。

如今看到北冥瑄的樣子，心裡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絲同情。前世的她作為一個殺手，同情心對她而言，廉價而可恥。但是現在，她卻莫名的產生自己曾經嗤之以鼻的東西。心裡不禁苦笑。

「沒事，你不傻，不用聽別人嚼舌根。」雨藝難得的開口安慰，語氣里卻還透著獨有的寒氣。

「好了，幫我摘下來吧，累死我了。」見北冥瑄只是看著她不說話，雨藝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北冥瑄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眼神，隨即低下頭，為她慢慢將頭髮上的頭飾取下來。一個複雜的頭飾，足足花了半個時辰，當北冥瑄取下最後一根簪子的時候，雨藝直接一頭扎在榻上。真是累死她了。

而此時，北冥瑄的額頭上也布滿了細汗，這對於他來說，真是一件巨大的工程啊。

雨藝抬頭看了一下窗口處的人影，竟然還在，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這些人是打算在這裡監視他們一個晚上么？

既然他們想看，那麼就滿足他們好了。想著扯了扯北冥瑄的袖子，示意他上榻。自己也迅速將紅色的喜服給脫了，只剩下一件裡衣。

北冥瑄眼裡閃過一絲猶豫和不解，但是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憨厚的表情。「睡覺吧，剛才你不是說累了么？」雨藝自顧的放下床簾，躺到了床的里側。

而北冥瑄一直看著她，愣愣的坐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你打算這樣坐一個晚上？」雨藝翻身，身子朝外，望了望窗口的方向，冷冷的對北冥瑄說道。

「額。。娘子，我想睡覺。」北冥瑄猶豫了許久，終於低低的開口承認。「想睡就睡啊，那麼墨跡。」雨藝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同樣的話，她從來不喜歡說第二遍。傻子也一樣。北冥瑄不敢猶豫，同樣的脫下了喜服，躺在了雨藝身邊。

一張寬大的床，卻像被隔成了兩邊。北冥瑄不敢面對雨藝，只能朝著外面躺著。「北冥瑄，你今年多大了？」雨藝的聲音在身後低沉的響起。

「二十三。」北冥瑄身子一抖，沒想到雨藝還會問他這些問題。看著北冥瑄的背影，雨藝眉頭微蹙，她有那麼可怕？他都不敢面對她？

「北冥瑄，你轉過來。」想著，雨藝竟然忍不住脫口而出，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要是窗外的人看到他們兩人如此疏離，會令人產生疑心。

只見北冥瑄猶豫了許久，終於轉過身去，面對著雨藝。剛才沒有注意，此刻看到雨藝明亮的美眸，不由一怔，雨藝的眼睛很大很漂亮，是標準的杏目，黑白分明的瞳孔好像蒙上一層寒氣。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