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她有病呀
顧山南這話讓瀋水北的耳朵嗡嗡的響了起來。
大腦裡面好像突然的湧出來太多的東西她一時間接受不了了一樣。身邊顧山南還在說著什麼,瀋水北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她眼神木納的看著燈光里顧山南的嘴巴在一張一合,至於到底說的是啥……她的耳邊能夠迴響起來的就只有顧山南剛才那句話。
他說自己的哥哥在這場毒品鏈裡面扮演了至關重要的一個角色……所以說顧山南的意思就是自己的哥哥,參與了那些販毒份子的販毒行動的么?
自己的哥哥,是個毒販?
不不不,瀋水北接受不了這個可能性,她現在一想起還存在這個可能性,腦仁裡面就鬧哄哄的,什麼聲音都聽不進去了,就有人在她耳邊不斷的重複顧山南的那句話一樣。
「會不會是那個鐘鼎陷害我哥哥的?」
瀋水北抓著被子的手在顫抖,她眼神飄忽的問著顧山南。
顧山南把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胸口上塞了塞:「傻瓜。」他竟然說不出口,沒辦法告訴瀋水北,他們懷疑以及百分之八十的確認,鐘鼎就是她的哥哥!懷裡的瀋水北很快的平靜了下來,有一種顧山南無法察覺的異樣。
「顧,顧警官。」
瀋水北哽咽的叫了顧山南一句。
「我,可不可以,睡覺了?」
瀋水北好累,又好像是顧山南的懷抱好有魅力,她靠在那個懷抱里,聞著熟悉的檸檬水的香味,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但是顧山南說出口的話是那麼的傷人,她怎麼能睡得著。
只是不想聽他在說下去了。太累了而已。
顧山南聽了瀋水北這句話,點了點頭,替她脫掉了身上的外套,然後掀開被子,自己和著衣服抱著她躺了下去。
躺下去之後,瀋水北沉默得很,沒有追著問顧山南自己哥哥的事情,沉默的在他的懷裡呼吸。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顧山南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
沒有說什麼,大手輕輕的在她的身上有節奏的拍打,想要哄睡她。
開了燈的房間那麼明亮,顧山南的半躺在床上,目光凝結的地方是房間門口的那面鏡子上。
高大的穿衣鏡裡面能夠看到自己的臉,很長的時間他都沒有照過鏡子了,如今靜靜的凝視著鏡子。看著裡面的人,他的腦海里在勾勒,勾勒如果是瀋水北跟他的孩子應該是個什麼樣子。
勾勒不出來具體的畫面,但是那種情感卻是真實的。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只感覺心頭的酸已經開始腐蝕心臟讓心臟開始隱隱犯痛了,才動了動身子,微微低頭,看了懷裡的瀋水北一眼。
瀋水北的眼眸顫動,眼角睫毛上還掛著淚花兒……只是呼吸平穩了下來了,看起來,是已經睡熟了。
他一隻手撈過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凌晨一點了。
一條簡訊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手機的收件箱。
他看了看身邊的瀋水北一眼,然後輕輕的抽出手機,收了手機沒有點開去看手機裡面的簡訊內容,起身穿上大衣之後。微微俯身在床上的瀋水北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緊接著,戴上墨鏡快速的轉身離開。
房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響起之後,床上閉著眼睛的瀋水北睜開了眼睛。
顧山南貼心的關了房間的燈而只點了床頭的燈。
柔和的燈光之下,她細細的迴響著剛才顧山南的每一句話,心痛的幾乎要窒息。
心絞痛加腹痛開始一起來襲,她承受不住,額頭冒冷汗,想要從床頭摸一模有沒有葯,摸了半天沒有摸到可以吃的葯,卻摸到了一個手機。
純黑色的蘋果7,跟自己的蘋果6的質感很不一樣。
她拿過手機捏在手裡的時候愣了一下。
因為這個是顧山南的手機,那個他不讓她看的手機。
剛才他離開之前是看了一眼手機的,難道是……拿錯了?
瀋水北心裡這麼猜測的時候,手機屏幕量了一下。
是一條簡訊。
本來她沒有點開要看的,但是收到簡訊的時候,屏幕亮了那一下,他的手機又沒有設置任何的密碼,有半截的簡訊內容是出現在了屏幕上的。
瀋水北不可能看不到。
南爺,簡老二已經處理好了……
有她熟悉的字眼撞入了視線的時候,瀋水北渾身一顫。
簡老二。
不就是那個,孟琪要找的毒販么?
簡嫻嫻的爸爸?!
顧山南跟他有關係?
心裡有疑惑的瀋水北忍不住的劃開了手機,看了那條消息。
詳細的簡訊是南爺,簡老二已經處理好了,他家的事情也處理好了,按照您說的,孩子沒有動。
瀋水北看到這句話,頭皮發麻。
按照他說的,孩子沒有動。
那就是動了簡老二的老婆了?
這簡訊前面還有跟這個號碼的其他簡訊記錄。
都是深夜的時候才來的簡訊,從那一次戚信年受傷那一天開始,簡老二被抓,那邊一直催著顧山南動手處理掉簡老二的家人以免生事兒。
其中牽扯到的人有瀋水北熟悉的名字。
衛爺。
衛行是么?
瀋水北陷入了沉思,捏著手機卻沒有看手機屏幕。她想到了簡老二的老婆屍體被發現時候的慘狀。
她意識到了,這可能是顧山南下手要他的手下做的。
她覺得胃部有什麼東西在翻湧了起來,她想吐。
著魔了一樣的把手機重新放到了床頭,她彷彿在墜入了深海一樣,海底的氣壓那麼低,海水那麼冰冷,她渾身顫抖,喘不過去。
她在想。自己身邊的男人到底是惡魔還是救世主。
只是這個問題,哪裡是個會有答案的問題。
瀋水北一直想到睡著都沒有想出來答案。
而她睡著的時候,已經是將近早上五六點了。
夢裡一片混沌。
什麼都看不清的夢裡,她面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散落的垃圾,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撿起那些記憶碎片一樣的垃圾,彷彿丟掉了又覺得輕鬆一樣的。
瀋水北醒來的時候,賓館房間外面的天已經陽光明媚了。
她睜眼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床邊坐著一個人。
堅毅的背影,熟悉的輪廓。
瀋水北看都這個人的時候。愣了一下。
顧山南感覺到了身後的響動,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瀋水北在看著自己。
目光是驚奇的,似乎沒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這裡一樣。
「醒了?餓了嗎?」
顧山南放下了手裡正在翻閱的軍事報紙,起身要給瀋水北弄熱水洗漱。
之前向楠跟袁賀離開的時候就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注意給瀋水北弄熱水洗漱,不知道其中原理,但是是為瀋水北的身體好,顧山南還是記下了。
「顧,顧山南。你怎麼在這兒?」
瀋水北顫巍巍的說出了這兩個字,然後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我這是在哪?」
她記得她應該是在醫院的宿舍里的呀?為什麼一睜眼一閉眼就出現在了這兒。
這是哪裡,好像小賓館一樣的地方。
瀋水北的目光認真的在房間里繞圈圈。
顧山南站在床邊看著瀋水北這個樣子,微微皺眉:「你不記得這裡是哪裡了?」他表現得很平靜,情緒么有那麼大的起伏。
瀋水北抬眸看著他:「所以呢?我該記得嗎?」她的大腦裡面,確實是有什麼東西是空白的。
很明顯的空鬧鬧的感覺,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忘了些什麼。
怎麼會忘了呢!
「是我把你弄到這裡來的。」
顧山南很平靜的接受了瀋水北忘掉了些什麼的事實,「你還忘了什麼?」
他弄了熱水出來,擰了毛巾走到床上替瀋水北擦臉擦手。
瀋水北被顧山南這麼伺候得有些不習慣,趕緊縮回手:「顧山南,你奇不奇怪,我只是大姨媽來了,又不是坐月子,你這麼伺候我幹什麼!」
大姨媽來了?
顧山南聽到瀋水北這句話。本來沉沉的目光裡面有什麼東西顫了顫。
然後一毛巾糊在了瀋水北的臉上,給她擦了臉之後起身:「大姨媽來了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你們生理老師沒有教你么?」顧山南拐過身子進了廁所。
瀋水北坐在床上,越聽顧山南這話越奇怪:「顧警官離開這幾天長進很大呀,知道疼惜女人大姨媽來了要被呵護,顧警官,我的是生理老師教我,那你這個是誰教你的?哪個女人教你的呀?」
瀋水北承認。自己問出哪個女人這幾個字的時候,情緒非常的不好。
感覺顧山南有別的女人,瀋水北覺得那種感覺就是在自己的心口挖肉一樣。
卻又無可奈何。
「你覺得我應該是哪個女人教的?」
就在瀋水北發愣想著顧山南的別的女人可能是誰的時候,男人的臉已經飛快的湊到了她的面前,目光死死的鎖定著她。
距離近到他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的時候,還是火熱的。
男人剛洗漱沒多久的樣子,呼吸的氣味是一股清新的香味。
「你女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
瀋水北被這樣的目光盯得彆扭。不再自在的呢喃了一句。
顧山南沒有笑,伸手一把把她摟進了懷裡。
「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有多少女人呢。」
顧山南說了這麼一句話,讓瀋水北的心臟漏跳了半拍。
但是有些回憶不愉快的湧上了腦海。
那晚上顧山南折磨她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含情脈脈。
她心裡有些介意,伸手推開了他。
「餓了,有什麼吃的。」
她是終於有了一點點的胃口想吃東西,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從醫院來這裡的了,但是她覺得相比在醫院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自己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好多的樣子。
她到底忘了什麼。
瀋水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要自己記起來。
但是都是徒勞。
記不清,記不起來呀!
「粥。」
顧山南把打包的粥弄了出來,用小碗給她盛了一點,沒有讓她自己端著吃,而是輕輕的吹涼了喂到了她的嘴邊。
瀋水北瞪眼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寵溺,沒來得及拒絕,男人就開口了。
「吃。」
簡單的一個字。分明就是命令。
瀋水北呆住,男人這個時候還命令自己,搞什麼!
但是她還是張了嘴,本來想要狠狠一口咬在勺子上的,但是一個咬偏了,咬到了舌頭。
還好顧山南的勺子很快的抵住了她的舌頭,沒有讓她這一口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
「有那麼好吃?都要咬舌頭了?」
顧山南挑眉,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瀋水北汗顏。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是負氣咬了那麼一口的!
他還調笑自己!他就是故意的!
可惡!
………………
房間隔壁的一個房間里。
向楠捏著手機在房間里不斷的打著轉轉。
袁賀在她身後的床上收拾著行李。
」你說。顧山南不會對北兒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其實向楠心裡,也並不是覺得顧山南不是好人。
只是現在的情況太過特殊了,她想來想去,還是害怕顧山南如果情緒上來了,加上北兒又是那麼一個倔脾氣,會吃虧。
袁賀坐在床邊連眼皮都沒有抬的回復了向楠一句:」顧山南不是那種會家暴的人。「
向楠聽出了這話裡面的其他意思,趕緊折回去站在了床邊:」你跟顧山南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他不是那種家暴的人。那他以前很早就有過家庭嗎?他之前談過戀愛嗎?女朋友是誰?為什麼分手?「向楠覺得自己就跟瀋水北的老媽子一樣的有操不完的心。
」那個白薇薇,是不是顧山南以前的女朋友?白蓮花一個,顧山南眼睛是瞎了才看的上那樣的白蓮花嗎?!「
向楠口快,一番話說下來,袁賀都沒有找到插嘴的縫隙。
只能等她說完了,袁賀笑了一下,拉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白薇薇只是我們戰友的妹妹,戰友犧牲了。我們都會幫著照顧留下的親眷,你別想多了。「
袁賀跟顧山南算不上是戰友。
但是是朋友。
袁賀不是當兵的,至少不是編製內額軍人。
但是白薇薇的哥哥他也是認識的,那個錚錚的鐵漢子,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向楠聽了袁賀這話,擠眉弄眼:」你這話的意思,你對白薇薇也很照顧?什麼時候的事兒呀?現在還照顧嗎?啊?
女人的心都很小。
很多時候,進來了一個男人,就裝滿了。
沒有那麼大的空間去包容自己愛著的男人對其他的女人好。
向楠不是那種人,瀋水北也不是。
所以,顧山南的過去現在,向楠決定要從袁賀嘴裡問得一清二楚才好。
袁賀聽到向楠對言語的挖掘的問句,有些好笑,把她報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摸著她的手指:」沒有很照顧,顧山南對她照顧的比較多。「
」哈!顧山南這個渣男!「
向楠氣憤。
袁賀趕緊給她順毛:」也沒有特別多的照顧。就是偶爾問候一下……不是你們女人理解的那個意思,所以你的小腦瓜里不要亂想,顧山南不會對不起瀋水北的。「
」那我問你,顧山南是不是有條領帶,上面手工綉著的formayloveL、
這條領帶,對顧山南來說,是別有意義的東西吧,你是他的好兄弟,你知道這領帶是誰送給他的嗎?「向楠逼問袁賀。
袁賀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
注意到袁賀的微愣,向楠幾乎認定那就是顧山南心頭的白月光送的了!
還珍藏到現在!
可惡的渣男!
「不是你想的那種。」袁賀突然開口,「不過那些東西是顧山南的禁區,我們沒有資格去觸碰,你讓瀋水北也注意著不要去觸碰顧山南的禁區。」
「你們男人現在對心頭的白月光都取名叫禁區了嗎?呵呵,那踩禁區是什麼樣子的?袁賀,我跟你說,北兒跟我就是穿一條褲子的關係,你要敢跟顧山南沆瀣一氣的來哄騙北兒,你信不信我……」
向楠咬牙,要威脅警告袁賀。
袁賀把鬧到湊到了向楠的胸口:「我跟你什麼關係?」
他不要臉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
「不穿褲子的關係、」
袁賀伸手摸了一把向楠的腰窩。
那裡是向楠的敏感地帶,被碰了一下,她立刻跳了起來。
「快來收拾吧,去緬甸那邊要帶的東西有限,你不能什麼東西都帶。知道么?」
袁賀已經收好了自己的行李,就一個運動包裝了一半,另外的一半是留給向楠裝東西的。
向楠走過去問:「我們要在緬甸待多久?」
「顧山南那邊給出的時間是最多五天就可以幫我接觸到喬淼。」
「救喬淼的時候,我也要去。」向楠不能讓袁賀一個人因為喬淼的事情去冒險。
袁賀一個爆栗彈在了她的腦門兒上。
「帶你去緬甸已經是底線,其他的事情,聽我的,知道么?」
袁賀看著向楠,這句話說得毫無商量的餘地。
向楠撇了撇嘴,心裡卻又自己的算計的。
沒有多說什麼。順服了袁賀這一次。
瀋水北跟顧山南在房間里呆了一天。
這一天都很平靜,期間顧山南通過跟袁賀微信聯繫知道了瀋水北這個情況是因為淤血壓迫神經導致的間歇性的失憶。
可能她今天忘記了,明天淤血散了,就記起來了。
顧山南一直注意的讓瀋水北服藥,盡量的少刺激她。
瀋水北沒有記起來自己流產了,也沒有記起來那晚上顧山南跟她說的哥哥的事情。
她很平靜的在房間里看報紙,看手機,跟顧山南閑聊,也覺得很舒服。
而下午的時候,顧山南拿著她的手機走了過來。
瀋水北才午睡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微微錯愣。
是戚信年。
顧山南因為現在的身份特殊所以不接電話,瀋水北趕緊接通了電話。
那邊,戚信年對接電話的人是瀋水北不好奇。
「沈小姐,老大是跟您在一起的是嗎?」
戚信年問了一句。
瀋水北沒有回答而看了一眼顧山南一眼,指了指手機又指了指他。
顧山南點頭。
意思就是讓瀋水北回答,是在一起。
「是的,是在一起。」
「簡老二在牢里自殺了,他的女兒出了車禍,重傷不治。」
戚信年那邊的話語有些顫抖,但是卻極力的想要平靜下來,「如果方便,請把這些消息轉達給老大。」
「什麼!」
瀋水北聽到了簡老二這三個字,頭有點疼。
簡嫻嫻出車禍了。重傷不治?
她的心被揪了一下。
「簡老二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吞了一百多個回形針,回形針卡在了喉嚨扎破了氣管。」
戚信年接下來的話,讓瀋水北心驚膽戰。
「簡嫻嫻跟孟琪一起回公安局,期間孟琪去超市給她買零食,她掙脫孟琪的手要往外跑,結果剛跑出去就被一輛從馬路上飛到了人行道上的車給撞飛了。」
「孟琪也受了傷。」
戚信年那邊說得頭疼。
主要是這些事情都是昨天下午到晚上這個期間發生的。
如果不是有人蓄意操作那是不可能的。
「我,我盡量轉達。」
瀋水北結巴了,掛了電話,顧山南皺眉問她怎麼了。
瀋水北慘白著一張臉,看著顧山南,把戚信年說的話說了出來。
一個字不漏、
顧山南聽完之後,臉色也變了。
「顧山南,毒販,都,都這麼殘忍嗎?」
瀋水北看著顧山南,「你在他們裡面做卧底,是不是,非常危險呀?」
雖然顧山南這個人,有時候會人格分裂一樣的的對她不好。
雖然顧山南不愛她。
雖然顧山南有無數的秘密瞞著她。
但是瀋水北還是希望顧山南好好的活著呀。
這一刻她開始想象,如果顧山南也遇到了這樣的危險,該怎麼辦?
她拉著顧山南的手,身體都在顫抖。
「瀋水北。」
顧山南突然把瀋水北揉進了懷裡,站在床邊,「如果真的有那一天,要記著,保護好自己。」
「不要!」
瀋水北幾乎要哭出來了。
她揪著顧山南的衣角:不許有那一天!「
」我盡量。「
顧山南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拿過他自己的手機,說有事要處理,讓瀋水北好好在在這裡待著,不要亂走之後就出門了。
瀋水北知道顧山南有事兒,她能接受。
她現在,只想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