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西域古墓

第90章 西域古墓

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確切的說,是一個無比英俊身體健美的男人!

他穿著古代的衣服,那頭濃密的黑髮幾乎長及足祼。眼睛在微光中泛著暗紫色,神秘而冷酷。

我在看向他眸子的那一剎那忘了呼吸,也忘了恐懼,像個傻子一樣怔忡的盯著這個莫明出現的男人。

他眉宇間的清冷孤傲讓人不敢隨意靠近,可是那雙無比深邃的暗紫色眸子乾淨得如菩提前的明鏡。

他優雅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更清晰的輪廓映入我的眼中。

他的鼻樑那麼高挺,眼睛那樣深邃,皮膚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有種異域的風情。

我注意到他的左胸口有一個艷紅的刺青,形狀很怪異,他的手中握著一塊白玉,白玉用上好的血色瑪瑙珠串連著。男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視線在冰冷的空氣中相遇,一瞬間誰也沒有移開。

彷彿我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是誰?是人還是鬼?」

「我不知道。」

男人機械的搖了搖頭,聲音平穩得沒有一絲起伏,透著死寂。

我聽到他說話竟是一瞬間將情緒放鬆了下來:「那……你怎麼會在這裡?」

男人緊蹙起好看的濃眉,依舊搖頭:「我不記得了。」

這男人整個透著神秘與古怪,眉宇間的淡漠,暗紫色眸子里的死寂,雖然俊美絕塵,卻透著生人勿近。

「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我帶著最後的一線希望問向他。男人沉默的搖了搖頭,希望再一次被狠狠碾碎成粉不復存在。

「我叫張靈笙,你叫什麼?」

男人想了想將手中的玉遞了過去,我疑惑的接過玉,發現玉上刻著字,看了良久我放棄的將玉遞給了男人。

我心口一緊,這文字……與青銅古盒上的文字是一樣的。

「我看不懂古文,而且這是異國的文字,這玉上面刻什麼了?」

「龍見月。」

男人的表情略有些變化:「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也忘了自己是誰,醒來的時候身邊只有這塊玉,所以這大概是我的名字,就算不是我的名字,也與我有著莫大的聯繫。」

龍見月一下子說了這麼多倒是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龍見月越過我的身邊看了看身後的棺材,怔忡的盯了好久:「沉睡之前我一直在這個棺材里。」

我狠狠的抽了抽額頭,臉色有些蒼白:「你……真的是人?比如,你想不想吸血?怕見光?」

龍見月緊鎖著眉頭暗自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還鬼。」

他清冷乾淨的眸子染上一層失落與迷茫,我的心也不由得跟著沉重起來,安慰著他:「其實沒有記憶也不一定是壞事,可以忘記所有的過去的痛苦,重新開始新人生,去創造只有快樂的新記憶。」

「新記憶?快樂的……」龍見月那雙期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我,透著詢問又似是想得到鼓勵的孩子。

「是啊。」我失落的應了聲,好不容易找著一個活死人,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你的手怎麼了?」他抬手摸過我手臂腫起來的那一塊。我痛得很想嚎叫一番,但是咬著唇生生忍下來了。

「手臂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摔的。好像不是很嚴重……」

他閉上了眼睛聚精會神,手輕貼於我的手臂上,不一會兒那手臂竟是漸漸消了腫,而且疼痛感也跟著消失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朝四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我瞪大著眼睛,摸著完好的手臂心跳如雷鼓,剛才簡直跟做夢一樣!不,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是在做夢!一個完全跟現實接不上軌的夢!!

「這是一個陣法。」龍見月沉聲道:「還有,謝謝你將我從封印中喚醒!」

「封印?」我猛然轉過臉看向龍見月:「我喚醒的?可是我不記得我有這個能力,把你從封印中喚醒過來。」

龍見月敲了敲棺材:「你破壞了棺材上的封印,才將我解救出來。」

「你想起來了?那你知道怎麼出去了嗎?」我十分興奮的問道。

龍見月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我並沒有想起來什麼,所認知的這些東西或許只是我的一種本能而已。」

聽到這裡我無力輕嘆了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挨著墓室坐下,在還沒有找到楚南棠之前,我要保持體力。

龍見月見我如此,下意識問:「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感覺有些累了。」我頓了頓,抬頭迎上他疑惑的眸,說道:「我是和我丈夫一起掉下來的,現在他不見了,這裡像是一個迷宮,也不知道他到了什麼地方。」

「姑娘,你冷靜下來,雖然我不記得過去,但是我有辦法……」

「能……能出去?你有辦法出去?!」我重燃起了希望,激動的站起了身。

龍見月很是嚴肅,只見他踏著優雅的步子伸展著四肢開始跳著很怪異的舞,很緩慢,有點像打太極拳,但異於太極拳的是他的每一個動作很柔很新奇,卻又完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叮~叮~』一陣鈴鐺悅耳的聲音傳來,隨著他舞動我才注意到他的左腳系著很多串銀鈴鐺,鈴鐺響得很有節奏,漸漸的我聽出了一些味道來,就像是平常鄉下祭祀的法師也會這樣搖響送魂的鈴鐺。

我摒住了呼吸。他的每一腳走得很有章法。沒多久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毫無規律灰白地面會隨著他的每一步而改變形態。他沿著這個圈跳到了原來的起點,緩緩收回了舞步。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原本封閉的石壁在九天之位開啟了一道門。

我在這一該從來沒覺得人生如此美好過:「開了!龍見月你好厲害,你剛才跳的是什麼舞?為什麼跳一支舞就能將石壁打開?」

龍見月眼睛幽深得看不到底,怔忡的盯著那道開啟的門沉默了半晌才道:「葬魂……」

我只覺得眼前這男人邪門得很,肯定不是普通人,跟著他走出了這個封閉的空間,這裡就像一個隧道不知延伸到哪裡,手電筒閃了幾下后徹底的黑了,一切陷入了無止盡的黑暗之中。

突然龍見月頓住了步子,他的手摸到一堵冰冷的石牆:「出口被堵住了。」

本以為穿過這條黑呼呼的隧道就能出去,我想得太簡單了。那墓室布置得如此費盡心機,又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的離開這裡。

龍見月聚精會神的開始在洞壁上摸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什麼新的發現沖我道:「你退後二十步!」

「為什麼?」

「別問這麼多,若是這石門打不開,你我也只能死在這裡了。」

龍見月摸著石壁上凹凸起來的幾塊石頭,眼眸射出兩道精光。我一邊往後倒退著數著數:「一、二、三、四……十八、十九、二十!我退二十步了,你……」

『轟』的一聲巨響從盡頭傳來,我心口一緊,瘋狂的跑了上去:「龍見月。龍見月你在哪裡!!」

當看到那滿天的星辰閃耀,夜風撫過自己的臉頰時別提有多激動了。

終於……出來了!只是龍見月不見了!也不知道他觸碰到了哪裡,石門被打開了。突然我被什麼東西給鬲了腳,疼得厲害,借著月光我本想彎腰去撿時,卻被一旁的聲音給制止:「別碰那個!上面沾染了巨毒!」

我看到他從黑暗中走出,安然無恙便放心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怎麼知道這個東西會有巨毒?」

「因為……我中毒了!」說罷龍見月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

「龍見月!」

突然,一隻紅色的紙鶴飛到了我的跟前。頓時我的心平靜了下來,站起身眺向古墓深處。

直到那熟悉的身影快步朝我走了過來,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衝上前撲進了他的懷裡。

「南棠,你知不知道害我擔心死了。」

「我聽到這邊有響動,就知道你離我不遠了,之前放的紙鶴都沒有用,彷彿那裡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會吸走紙鶴的靈力。」

我拉過他的手:「快。有人中毒了。」

他訝然的看著我,好一會兒:「墓里有一口空棺材,你說的人,莫非是棺中之人?」

我點了點頭,他抽了口氣,立即與我一道走到了龍見月的面前。

待楚南棠來到龍見月身邊,他還余有最後尚存的一絲意識。

「他沒事吧?」

楚南棠查看了一番,搖了搖頭:「不能肯定他究竟會不會有事。」

說著,拿出了一顆藥丸餵給了他。他清醒了很多。

「快……快走!」

龍見月的聲音很上虛弱,楚南棠竟是毫不費力的將龍見月背上了背,用紙巾包過腳下那奇怪的暗器收進了包里,快速的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就在他們踏出洞的那一剎那石門再一次關上,隔絕了這個世間。

今夜的月亮很圓,照在這寂靜的沙漠綠州,我們加快了腳步,不斷的鼓勵著他:「龍見月,你再堅持一些,等送到醫院就好了。」

沙漠地帶,又是晚上很容易迷路,楚南棠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觀察了一番才道:「幸好,我們離他們距離不是很遠,往這邊走。」

大約又走了半個小時,我高興了叫了聲:「我看到他們了,在那兒呢!」

我跑上前沖他們喊了幾聲,聽到聲音,他們朝這邊看了過來,起先還不敢相信,定了定神才確定真是我們,才迎了上來。

立晟從楚南棠那兒扶過了龍見月:「這傢伙是誰?好奇怪的打扮!玩cosplay?」

「來不及開玩笑了,他中了毒,先送他去醫院。」我說。

張教授說道:「小鎮只有診所,得開車送到附近的市區。」

我們又連夜匆匆開車送龍見月去了醫院,直到送進急診室,跟著來的人只有張教室,楚南棠,我們仨。

放鬆下來,楚南棠才問我:「你怎麼知道他叫龍見月?」

我將龍見月遺落的玉佩交給了楚南棠:「這是他的東西,上面刻了名字。文字我看不懂,但是他說,這三個字就是龍見月。」

「龍見月?」楚南棠若有所思,將圓形的玉佩交給了張教授:「張教授,你看看。」

張教授眼中驚芒乍現:「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玉佩,你看這個玉紋。曾在西域史料中就有記載,只有皇室中人,才有資格享用。」

「你是說……這個龍見月是皇室中人?」

張教授凝眉:「這也只是初步的推測,還得慢慢去證實。」

「先等他醒過來再說吧。」楚南棠想了想道:「看主墓里,並非是皇室下葬的禮遇,從他棺木雕刻的符文,像是對一種力量的忌憚,但我想,不管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他身上會有我們想要的答案。」

在醫院裡守了三天三夜,龍見月總算醒了過來,醫生說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身體有些虛弱,還得留院再多加觀察。

床前突然多了兩個人,讓他極不自在,問了句:「你們是什麼人?」

楚南棠雙手抱胸,反問:「你又是什麼人?」

「我說過,我不記得了。」龍見月緊惕的盯著楚南棠。視線落定在他的手臂上,凝眉:「你手臂上的印記……」

楚南棠撩起袖子,將手臂遞到了他的面前:「認得這個?」

龍見月一瞬不瞬的看了許久,搖了搖頭:「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楚南棠抽了口氣:「你再好好想想。」

龍見月閉目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麼,直到最後他扶著額沉聲道:「頭疼,想不起來……」

我上前扶過他:「算了,暫時還是別想了,先把身體養好要緊。」

楚南棠點了下頭。之後大伙兒商量了一番,先帶著龍見月這活化石回去,或許能有點幫助。

龍見月在醫院裡養了三天,決意出院,帶著他回暫租的房子,他看到白憶情的表情時,讓人難以琢磨。

幾乎是下意識的,衝上前將白憶情制服在地上。

白憶情疼得嗷嗷直叫,完全想不明白怎麼觸了這尊菩薩。

我上前拉過了他:「龍見月。他是我們的朋友,你先放開他。」

龍見月回頭盯著我,許久,似乎才相信了我的話,放開了白憶情。

白憶情氣呼呼的揉著手臂,提了口氣問他:「你瘋了?!剛才差點把我的胳膊給擰斷了,咱倆有什麼仇什麼怨吶!啊?你道是給我說說。」

龍見月見他這般生氣,表情嚴肅怔忡的盯著他:「你是誰?」

「我?聽好了!」白憶情提高了嗓門兒:「爺爺叫白憶情!」

「白憶情……不對,你不叫這個名字。你不是這個名字!!」龍見月抱著頭痛苦的哀嚎了兩聲。

「小白,你先出去。」楚南棠命令道。

白憶情一臉不爽:「這哥們打了我就裝病了是吧?祖師爺爺,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啊!」

楚南棠輕嘆了口氣:「我什麼時候有冤枉你?你先出去,他發病了,冷不丁又抓著你打。」

白憶情聽罷,這才冷哼了聲,大步轉身離開了屋子。

直到白憶情離開,龍見月坐在椅子上才漸漸平復了心情。

「你剛才說,他不叫這個名字。那他該叫什麼名字?」

龍見月捧著頭一臉痛苦:「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張教授蹙眉:「他不會是得了失憶症?」

「張教授,我們出去談,靈笙,你照顧好他。」

說著他們轉身離開了,我目送著他的背影,輕拍著龍見月的後背:「沒事,你放鬆點,想不起來不要勉強自己,或許以後會想起來的。」

「嗯。」龍見月凝眸沉思了許久。才說:「剛那個人,身上有殺氣,還有隱藏在黑暗裡,強大到可怕的力量。」

「哪個人?」

「叫小白的,白憶情!」

黎清染情緒似有些激動:「你別胡說,小白這種二貨,哪裡來的殺氣還有什麼可怕的力量?」

我訝然黎清染竟然會替小白說話,立晟冷笑了聲:「怎麼不可能?那傢伙看著單純無害,又二又賤的,誰知道骨子裡包藏著什麼壞心?」

「喂,你們無憑無證的就這樣猜忌自己的同伴真的好嗎?」

龍見月凝視著黎清染,十分肯定道:「我見過你。」

黎清染猛然瞪大了眼睛:「你見過我??怎麼可能?」

「我見過你。」龍見月再次堅定道:「我睡了多久?幾百年,還是一千年,或者更長的時間?」

我抿了抿唇說:「不管你相不相信,你在那個古墓里,沉睡了至少一千年。」

黎清染見他說話只說一半,沉不住氣了,上前拉過他:「你在哪兒見過我?說啊!」

「在一座宮殿里,我殘留的記憶只有這麼多。」

黎清染踉蹌了兩步,喘了兩口氣:「我……我在夢裡經常夢到一處宮殿,那應該是一處宮殿,我看著遠處的硝煙,戰火在無盡的漫延燃燒……」

看來,他的記憶應該還有望恢復過來,只是不知道南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

他們商量了回來,決定後天就走,明天一天給大家放假盡情的玩兒。

當晚我回房收拾了行李,見楚南棠正拿著資料在研究,我輕輕走上前拿下了他的眼鏡,擱到了桌上。

他回頭微笑看著我:「夫人,怎麼了?」

我從身後抱過了他:「南棠,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他扣過我的手,輕嘆了口氣:「時間不多了,不過夫人放心,現在不是找到龍見月了嗎?我倒是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什麼?」

「龍見月或許是古老巫族的長老,或者是大祭司之類的身份。」

我將下巴擱到了他的頭頂:「可是張教授說。那塊玉佩是皇室中人才有資格佩戴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夫人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們眼睛所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真實的。」

這句話我是無比贊同的,輕應了聲:「所以,你已經有了新的打算?」

「說真的,暫時還沒有。突然蹦出一個活死人,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安置。不過事情皆有很多面,我決定從最可能的兩個面同時入手。」

話題又繞了回去:「龍見月究竟是什麼人。其實我並不關心,他若是真的巫族大祭司或者長者之類的身份,那才好,證明他肯定有辦法破解禁咒。」

他笑了笑,伸手去拿眼鏡,我快他一步奪了過來:「現在都這麼晚了,你還不打算睡?」

「夫人……」他一臉無奈的看著我。

我將眼鏡背後了身後:「雖然時間很緊迫,但是你也得好好的休息,照顧好自己。因為……你還得負責照顧我和孩子,所以,你得好好的。」

他突然一把扣過我的手腕,我驚呼了聲,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裡。

他順勢圈過我的腰,伏耳淺笑:「夫人的腰好像瘦了。」

我臉上一熱,試圖推了推他,但紋絲不動,卻也任他這樣抱著了。

「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正經?」

他失笑:「也是。我們正經點兒,去床上吧。」

「我說的不是這個!」

話音剛落,他打橫將我抱起,大步朝房間走去,兩人雙雙跌進大床上,氣息有些渾濁起來。

他解開了我的外衣,如雨點般的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突然抬頭看向我,迎著他熱烈的視線。我捨不得移開眼神。

他突然抬手捂住了我的雙眼,咬耳道:「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怕會失控的。」

「哪……哪種眼神?」

「那種,很誘人的眼神,好像在對我說,快點,快點把我吃了。」

我捶了他胸口一記:「你胡說,我哪有用這樣的眼神看你?」

「是,夫人沒有,其實是我用這樣的眼視看著夫人,夫人有沒有感覺到?」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只覺他的灼熱正在慢慢蘇醒。

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對楚南棠的一切,我依舊難以抗拒,他的每一個微笑與柔情。

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懶覺,醒來的時候外邊天色大亮,白憶情他們早早就出去玩兒了。

屋子裡只留下了龍見月,我和南棠送了吃的給他,他沒有多餘的話,安靜的坐在那兒吃飯。

他一開始不會用筷子,楚南棠試范了一次,他立馬就會了。

這種人的智商,高到讓人害怕。

吃完飯,他坐在桌前似乎有話要說,所以我和南棠也沒有急著離開。

「我並不打算離開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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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民國的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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