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意外落水:南疆太子的陰謀……
霍徽就站在公主身後,看起來就像一個平凡至極的侍衛。
聽到霍徽開口,衾帝總算是暗中鬆了一口氣,面上不顯,聲音略沉道。
「可以。」
衾帝點點頭,卻不想惹來他國人的詫異。
得到衾帝允許的霍徽,身形一躍,就躍上了擂台,對峙南疆太子。
南疆太子手持大刀,直直指向霍徽的頸部,「你一個小侍衛也敢肖想宓公主不成,可本殿下從不與默默無聞之輩交手。」
「微臣乃是北衾帝手下從二品驃騎將軍霍徽。」霍徽拱手,卻是未拿出武器。
衣衫普通,面容略微嚴肅,看起來再平凡不過,可是他一開口,眾人就詫異了。
這人就是衾帝手下的霍徽?
就是那個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從二品驃騎將軍位置的霍徽,用兵如神,比起年輕時的袁武有過之無不及,外面都傳,假以時日,霍徽必然會超過袁武,可惜一直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日一見,卻不想如此平凡。
南疆太子臉色一沉。手持巨刃,「原來,你就是那位傳說中用兵如神,功夫了得的霍將軍,本殿下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如傳說中的那般厲害,還是只是浪得虛名罷了。」
南疆的人所用兵器要麼是巨刃,要麼是暗器,南疆太子力大,輕輕一揮,巨刃便帶起了一陣風,直直削斷了霍徽身後,擂台一腳的旗杆,旗幟應聲倒下,可見南疆太子的功底是個不弱。
霍徽眸光一沉,反應極快的彎腰,從刀下敏捷躲過。
大刀揮舞看起來勢力雖大,但是也有不足,那就是揮舞之時需要人用盡全力,注意力全在其手上,動作也會稍微遲緩一些,遂霍徽才沒有帶任何武器,而是赤手空拳,只要注意閃躲,南疆太子要擊中他是極為困難的。
南疆太子揮舞了幾下,也沒能成功碰到霍徽,頓時有些毛躁,手上的招式也毫無章法起來,朝著霍徽所在之地一揮,霍徽頓時輕功翻身,借著南疆太子的大刀點於足下,一腳踹上南疆太子的下顎,一番功夫,利落乾淨,沒有華麗的花招,卻穩如磐石。
南疆太子被擊退之後,徹底有些崩潰,完全被霍徽掌控。
身形敏捷躲避的同時不再只躲,而開始反攻,出拳虛晃一鉤,暗中備腿一掃,南疆太子措手不及,便落下了檯子。
宓瑩頓時眯起了眼睛,差點都想拍手鼓掌了,但硬生生的又給按捺了下來,強硬的剋制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讓她自己太過高興,而讓眾國發現異樣。
南疆太子麾下的一名近侍,躍身上前,「我家太子忙於國務,怎能與一介武夫相比,我替我家太子來會一會。」卻是要為南疆太子找回面子的,南疆太子在台下呸了一口唾沫,眼神狠辣的盯著霍徽,不甘心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名近侍也是空手上陣,看起來似乎和霍徽不相上下的,同樣以輕功和霍徽相互試探,霍徽留有餘地,沒有武器,那便可能有暗器,果不其然,只見那名近侍手執一物,朝著霍徽飛去。
霍徽下意識的躲過,奈何那暗器與霍徽擦身而過後,卻沒能停止,而是直直朝著眾國使臣那一邊飛去。霍徽眸色一沉,下意識的就凌空一躍,從地上拾了一塊兒石子兒,將那暗器打偏到一旁,才避免暗器傷著眾人。
但,霍徽也因此落下了擂台,轉過身,看著台上的南疆近侍朝他拱手道,「承讓了。」
南疆近侍可以說他是無意的,但是眾國使臣若是在北衾的地盤上受傷身亡,那可就是北衾的責任了。
那近侍也不曾道歉,這一下,卻是徹底讓幾國之間氛圍僵硬了,誰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南疆太子卻是隨意笑道,「霍將軍也不過如此。」
完全不將自己近侍的錯誤放在心上,一笑將此事打過,南疆太子的態度也表明了南疆對北衾的態度,衾帝眸中陰沉,面上卻是要笑道,「無礙,不過比拼而已,霍徽也是想盡個興罷了,繼續吧!」
霍徽便回到了宓瑩身邊,雖然只在擂台上穩了一回,但是到底是漏了臉,不算默默無聞。
這也並非沒有好處,霍徽對陣南疆太子時採用的是迂迴,這至少,不足以讓他們摸清霍徽的實力。
隨後又是幾國侍衛與侍衛之間的比對,但都並未盡全力。
一直到傍晚結束,最後站在台上之人,乃是西葉皇子的侍從,不算出彩,只是得了個巧。
衾帝遂問道,「宓兒,可有覺得不錯的。」
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宓瑩,其中夾雜著各種深意,讓宓瑩感到有一陣的不舒服,強硬的壓下心頭的情緒,對眾人笑道,「南疆的太子驍勇至極,東丒的二皇子也頗為善戰,西葉的五皇子機警過人……」
略去了霍徽,簡單的將幾個皇子太子都誇了一遍,沒人能聽出什麼不妥,卻能看到宓瑩的眼睛亮亮的,想必心頭是有了心悅之人,只是此刻不願意說罷了。
眾人心頭各有思索,其中南疆太子眼下卻是上過一絲陰鶩。
回了使臣管后,整個人就綳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區區一個將軍,竟然也敢上台與本殿下比試!」還讓他丟了面子!
「一個從二品的將軍罷了,太子不必生氣,我觀今日宓公主心中似乎,已有心儀之人,只是……」只是似乎不是自家的太子。
南疆太子臉色一沉,眯著眼睛道,「無論如何,那個人只能是我,你讓人安排下去,就說計劃照常…」
「是。」近侍點頭。
*
晚上,北衾皇宮御書房內。
靳九歸與國子監的趙太傅被衾帝留下。
「百種棋局,看似死局。實則可死裡逃生。」趙太傅回道,國子監已經許久沒有人了,此次為了招親之事,重新整理了一番。
「百種棋局,若是看過兵書之人,必然能用最便捷,失子最少的辦法破解,用其他法子也能強破,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靳九歸開口,這百種棋局是與兵法互相結合后揣摩出來的,表面為棋道,暗裡為兵陣,若是看過兵書的人。無論如何都想要躍躍欲試。
衾帝點點頭,便讓趙太傅退下了,只留靳九歸。
「沼氣之事,可有試驗結果了?」衾帝問道。
靳九歸搖頭,「彙集了晏城百信的污物,如今口子在晏城的偏僻之地,但還未曾試驗,按照軟軟所說,沼氣嚴重會引起爆炸,動靜會不小,所以準備等各國的人離開后,再進行試驗。」
初步是如此決定的。
「今日比試過後,東丒國的二皇子和三公主前來。說是東丒想與北衾聯姻。我拒絕了,然後讓人跟著他們回了使臣館打聽消息,你可知來人說什麼?」衾帝臉冷冷的笑了笑。
「東丒私下與南疆已立盟約,這三公主竟是個棄子,她的母親在公眾地位甚為卑微,此次東丒讓她過來,不過是想讓她入我北衾皇室。若是屆時借口引發糾紛,東丒的三公主死在北衾,東丒若說她受寵,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衾帝話語一頓,「如此一來,他們便會佔領主導。」
開戰主導,他們想何時開展,便何時開戰,可是北衾,又怎能把這個機會讓給別人。
「各國在進入北衾過後,便散布了人手四處打聽,升資令的事情必然是瞞不住,若是他們回去試用升資令,北衾建立起來的優勢,也會大打折扣。」靳九歸回道,說的是集資之事。
若是他國也集資,此法即便是極短的時間,也能彙集大量的資金,必然不能給他們時間。
「傳下消息,暫時封鎖邊境。不可讓他們的人離開。」衾帝臉色一沉,吩咐道。
如今的北衾,卻是要深思熟慮是否要拿過開戰的主導權。
可是,沼氣試驗還未完成,這底牌僅僅靠升資令支撐,實是有些不足。
所以衾帝在猶豫,如今的境地進退兩難。
翌日
國子監的棋局設計的頗有深意,眾國使臣太子皇子到來之後一看,便覺得不簡單,局局看起來,都像是死局。
「這裡總共一百棋局,都為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棋局,棋局歸屬於第一位解開的皇子,就看哪位皇子解的最多最快。」太監簡單說明了規則。
意思就是要人解的又快又准,若是有人故意想要拖延時間,掩飾解題步驟,那就只能失去數量,只是兵書丟失的時間尚短,即便現在落入了在坐各位皇子手中,他們也必然沒有吃透。
兵書之法深奧至極,即便是吃了一點點,在手法上,總會忍不住有一丁點的表現。
這些解題法都有專人一一記下來。
解題途中,雲澈卻是多了一個心眼,也讓人將棋局記下來,霍徽已經回了晏城,可是如姻卻沒有任何消息。
北衾送回的人裡面沒有如姻,誰也不知道如姻是否成功盜取了兵書,還是已經倒戈,直接回了霍徽的懷抱,可是他總覺得這些棋局不簡單,也許能從中摸出什麼門道。
南疆太子看了看雲澈,走近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雲升太子不是北衾盟友,此次,怎的如此沉默,到現在為止卻是一點頭腳也未露。」
雲澈笑了笑,「我文武不行,還是不要上去丟人現眼了。」
南疆太子輕輕的哼了一聲。「雲升想要坐山觀虎鬥,又怎會那麼容易,太子若是不想受牽連,現在可千萬要站好位置。」
雲澈眸色一沉,南疆太子勾唇一笑,順手將下面的棋局給解開,朝著一旁的小童招手:「雲升太子解開了這題,你過來記下。」
然後,與雲澈擦肩而過。
雲澈臉上的表情略微僵硬,這無非不是在說,雲升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中立了,各國已經聯合,按照此前北衾展現的國力。各國聯合勝算要更大一些。
除非北衾所有精兵都能夠以一敵百,否則單單從人數上各國一起出兵都能夠磨掉北衾的兵力。
從午時開始,一直到夕陽西下,百種棋局都未解完。
不算上北衾,總共解開的棋局只有六十三局。
其中南疆解開的有十三局,而雲升解開不過三局。
而霍徽則解開了七局,但是卻是為了掩飾兵道,故意以極大的損耗解開,所以才拖延了時間,但是確確實實讓人看出是以他自己的能力解開七局,以一人之力解開七局已經是不可小覷。
最後三十局,卻是由靳九歸親自解開,眾人一怔,靳九歸本身就是個運籌帷幄的丞相,可這麼短的時間內解開三十局,也太可怕了。
靳九歸一笑,「解開棋局只是為了向大家證明,這些棋局並非是死局罷了,這些解法也是早有的答案,所以我解的不作數。」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
「朕已命人再御花園太湖河畔設宴,還請諸位前往。」衾帝開口道。
「如今兩場比試已經結束,不知公主可有心儀的人選。」有人忍不住問道。
只是瞬時望過去,公主,卻不在人群中。
「宓兒已有心儀人選,待到了太湖河畔大家就會見到了。」
一行人只得離開國子監,前往太湖河。只是眾人都沒有發現,一行中除了霍徽與宓瑩不見,同不見的,還有南疆太子。
眼見轉過角落就要到了太和湖,面前卻匆匆趕來一個低著頭的小太監。
「回稟衾帝不好了!公主落水了!」
聽到這話,衾帝頓時眉頭一皺。
「什麼?那還不快前去看看,宓公主有無大礙!」南疆太子身側的近侍連忙道。
沒等衾帝開口,那小太監就帶著眾人折身。
衾帝只能快步而行,見機行事。
「不知公主的寢宮在何處,如今應當快給公主換一件乾淨的衣衫。」只見南疆太子抱著一身濕漉漉的宓瑩迎面而來,一臉焦急,可以說是戲演的十足。
「多謝南疆太子,舍妹接下來的事倒是不用麻煩太子了。」衾帝神情淡漠的伸手抱過宓瑩。朝著自己身後的小太監道,「去叫太醫到公主寢殿。」
說完他們便抱著宓瑩回了公主寢殿,而使臣們自然是留在宴上。
方才那一名傳話的小太監早已無影無蹤。
他們心知肚明,這必然不會是意外,原本應該是霍徽與宓瑩一同出現在大家面前,可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南疆太子,可見有人從中作梗。
宓瑩衣衫盡濕被南疆太子抱在懷中的模樣被落在了眾目睽睽之下,立馬就有人朝著南疆太子拱手道,「原來是南疆太子獲得公主的青睞!這也算是佳偶天成。」
若非二人看對了眼,又怎會孤男寡女在太和湖邊呢!
「皇上!是微臣保護公主不利!」霍徽趕來時,發現事態已經大不一樣,單膝跪下請罪。
「你去了何處…」衾帝沉聲,若是被人算計絕對是情有可原。
「方才我與公主正在橋邊等著皇上與各國皇子前來。卻不想公主似乎突然被蚊蟲叮咬了一番,隨後公主便說有些昏沉口渴,但是想到皇上等快來了,微臣就打算讓附近的小太監去打些水,可是走了一路,卻沒有看見小太監,反而看到有人被打暈拖走,微臣恐有人混入宮中對皇上不利,就追了上去,奈何只看到暈倒在地上,被人脫光的小太監。」霍徽蹙眉,待他過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此事太醫也診斷而出。「公主並非溺水,而是被人用毒扎進了體內,這種毒初始時會讓人感覺到口渴,然後昏沉,隨後會暈厥,只怕公主是因為如此才會落入水中,並且…」
話語一頓,衾帝肅然,「並且如何?」
「公主雖然渾身濕透,但是並無溺水跡象,說明公主在昏迷之前是沒有落水的,有人抱著公主去水裡淌了一回才致衣衫濕透。」太醫開口,好在他前些日子看了些奇葯錄,記錄的是各國各地的藥材,「並且這毒只有第一次中的人有此反應,之後若是繼續中毒就不會再出現,但是之後若是多次中毒,不出半年,公主必然會瘋癲發狂…」
指了指宓瑩脖子上的紅點,示意他說的話。
話一出,房內眾人頓時面色一沉,此事不可謂不大。
宓瑩若是之後要再繼續中毒,半年後就會毒發,可今日之事與那南疆太子逃脫不了干係,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證明自己與宓瑩幽會,又救了宓瑩與她有了肌膚相親,為了不損害宓瑩的名聲,北衾也只能將宓瑩下嫁於他。
若是宓瑩到了南疆,半年之後,宓瑩發狂瘋癲,那麼在南疆就可以尋個由頭追究到北衾身上,東丒和南疆均是如此,不過是想要搶一個戰爭的先機,讓自己處於先手,可是這一番行動卻是惹怒了衾帝。
衾帝看向霍徽,「此事不能全怪你,但是你也有責,如今我要罰你,你可認…」
「我認!」霍徽迫不及待道,抬起頭,眼裡滿是自責,他不該丟下她一個人的,「但是公主萬萬不可嫁入南疆啊…」
「傳朕聖旨,霍徽誘惑公主,與公主私通,打入大牢受刑,降為從三品副將,一月後再出。」衾帝看著霍徽,沉聲開口,眼裡卻莫不有著心痛。
南疆太子這一遭,他要再將宓瑩嫁給霍徽,就只能讓宓瑩與霍徽帶上這私通之罪,讓霍徽受刑,宓瑩禁足,只有等戰事了了,若是還有機會再為他倆澄清,但是如今確實不得不這樣做了。
「皇上,這!」太醫也是驚訝。
「對外宣布,公主自己坦誠,言明原本是為遮掩這一事才應下招親之事,如今東窗事發,她不敢再隱瞞。」衾帝看著昏迷之中的宓瑩,沉聲道,而後轉向靳九歸。
「看來,他們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了…」衾帝垂眸。也不瞞著眾人,直接對靳九歸道,「阿昭,沼氣之事不入就此試驗吧,南疆太子既然想探測北衾的底牌,那麼就讓他探個乾淨…」
靳九歸稍一深思,便知衾帝的意思,點頭頷首道,「是。」
晚宴上宓瑩沒有出現,眾人都道喜了南疆太子,只等坐喝喜酒,可是當衾帝到場,卻宣布。公主禁足,霍徽打入天牢,只是二人私通之罪已經確認,南疆太子若要執意取走宓瑩,那就是給自己頭上戴了頂帽子。
南疆太子大怒,想不到衾帝寧願用這種毀掉自己妹妹名聲的辦法,也不願意用來讓他帶走宓瑩。
「皇上只怕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將公主許配給我們,衾帝可是在防備我們?」西葉皇子身邊的人,卻是忍不住道。
靳九歸淺淡一笑,這幾位只怕腦袋都不夠用了,都想強佔先機,但卻是忘了此刻是在誰的地盤上。
「衾帝這一回只怕是拿各國當戲子一般戲耍,贖我等不奉陪了!」南疆太子冷冷一笑。轉身就走。
「南疆太子以為,北衾是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衾帝冷冷開口,眾人頓時不接,「公主與將軍私通之事不可與落水之事混為一談,公主落水當時只有南疆太子在場,只怕還需要留太子幾日,查清事情真相才可離開。」
「難不成你還想囚禁我不成!」南疆太子剛說完,才感不妙。
隨後周遭便來了人,對著一群使臣刀刃相向。
衾帝身旁的侍衛同齡周昌道,「南疆太子的人,似乎喜歡走錯地方,如今還請太子先回使館,宓公主畢竟是北衾的公主,誰害她落水必然要查清楚,晏城內,太子來去自由,只是要離開北衾的話,也得等真相出來。」
衾帝默認,轉而看向周圍的人,「還請各位留下來做個見證。」
這話分明就是要軟禁他們!
雲澈聽到這話,卻是適時鬆了一口氣兒,還好他沒有表明立場,如今明面上北衾和雲升還是盟友,所以衾帝應當不會為難於他。
如此想,雲澈的心頭又隱隱有一些不安。好像他忽略了什麼。
但是最終還是朝著衾帝道,「只是父皇身子不好,如今父皇膝下,僅有我一子,朝堂久荒,實是不便,雲澈便不多留了…」
卻不想衾帝一臉淡漠道,「雲太子不著急,聽說雲太子前腳剛離開雲升,後腳雲帝就讓人接回了雲太子的哥哥,如今雲升不伐人打理…」
三十六計丟失之事必然與雲升脫不了關係,如今的北衾也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大不了這一戰北衾搶開先機,逼迫他們出手,他們不知北衾的底牌,又開戰的如此倉促,必定會有所保留,這樣,北衾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