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敏妃小產

雷聲那麼大的掌聲，棠兮茉是聽到的，只是昏昏沉沉的她還是睜不開眼睛，被棠成淵一路抱回了太傅府。

「官太醫，本官欠你一個人情。」棠成淵對著官太醫抱拳道。

「棠大人客氣了，救人是在下職責，何況－－」

「老爺，宮裡來人了！」

府上的庄姨娘打斷了官太醫的話，此刻棠兮茉的母親公孫初雨因之前悲傷過度暫未蘇醒，所以這庄姨娘就直接進來聽雨苑了。

棠成淵和官太醫趕到大廳，見到來者正是已回過宮的閑蔡公公，「皇上口諭，請棠大人和官太醫立即進宮。」

閑蔡公公的鴨公嗓，讓棠成淵心裡很不安，交代了下人好好照顧棠兮茉和她娘之後，就隨宮人進宮了。

龍清宮，梵帝百里厚德的書房裡，幾個朝中大臣都在，連欽天監的李大人都出現了，氣氛有點壓抑。

行過禮后，梵帝不出聲，棠成淵自然也不說話。

畢竟，眼前的人今日才賜了他愛女沉江抵罪，而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無緣無故推公主下水的，只是苦於無證據，而那幾個說親眼看到的宮女太監已被處死，他也無從探究。

「棠大人，據說令嬡已無大礙，朕深感欣慰啊。」梵帝開口。

棠成淵不知梵帝的心思，只道：「微臣，感恩神明庇護。」

由於沒有聽到棠成淵說謝皇恩浩蕩，梵帝微微眯眼，少頃，「此時匆忙召你進宮，是有一急事商討，具體事情由公孫丞相來闡述。」

「臣遵旨。」丞相公孫謀被點到名，向梵帝頷首后隨即側身看向棠成淵。

「敏妃娘娘今日小產了，時間恰巧在棠兮茉熬過沉江之刑的那一時刻。」

一聽，棠成淵心裡咯噔了一下，不為敏妃小產，而是為公孫謀所說的時間裡提到了他女兒。

而官太醫皺了皺眉頭，思量著這敏妃娘娘胎脈一直不太穩，還是沒能熬過三個月，只是為何又扯上太傅家？

「九公主因為棠兮茉的原因而驚嚇過度，皇上未出世的龍子又因棠兮茉離江之時而……」說到這，公孫謀停頓了一下，語氣轉而悲傷：「如此恰巧之事，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啊。」

「皇上，小女兮茉只是個普通的孩子。」棠成淵神情嚴肅，這公孫謀話里的意思，明擺著就是說他女兒是皇上兒女的剋星，這等黑鍋足以讓他女兒喪命。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女兒逃過一劫，這公孫謀就是見不得他好，還拿敏妃滑胎說事，他不得不開口解釋。

「棠太傅，棠兮茉不諳水性，這……你沒有隱瞞吧？」梵帝突然開口詢問，眼裡帶著猜疑。

「微臣不敢有任何隱瞞，小女的確從未接觸過泳技。」

棠成淵聲落，公孫謀迫不及待接話，「從未接觸泳技卻能在水裡停留那麼長時間，要是普通人肯定支持不住，棠大人還敢說棠兮茉只是個普通孩子么？」

「公孫丞相是希望臣的女兒出事了才高興？」

「皇上。」公孫謀只向梵帝道：「可憐了你那未出世的龍子啊，敏妃娘娘難得懷上龍種，想不到還是如此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