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你問我莫少秦可憐嗎？

298你問我莫少秦可憐嗎？書房裡，靳司炎與莫少秦說著話，就像從前一樣，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遊艇上的事。

「這次回來不走了吧。」靳司炎端起杯酒，正準備喝，低眸瞧了眼杯內的酒，隨即又放下。

莫少秦見他想喝又不喝的，覺著奇怪，「戒酒了？」

「沒。」他微牽薄唇，「只是打算要個孩子，所以能戒就戒。」

莫少秦笑了，伸手端起酒杯，「來，我喝酒，你喝茶，祝你本月順利雙喜臨門。」

靳司炎伸手攔下他端酒杯的手，「身體沒好就不要喝酒了，喝茶。」

聽到他關心的話，莫少秦細微地牽了牽嘴角，嘴裡卻如從前一樣笑罵他，「什麼時候管家公了，小璃嫁給你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要真處處管著，她不得瘋了。」

靳司炎看著他，淺笑，沒作答，轉而言其它，「病情怎麼樣了？」

莫少秦聞言，迅速低頭將茶杯放回茶几上，邊倒茶邊說，「差不多好了，不用擔心。來，喝茶。」

靳司炎順著他的話，望向他正在倒著的茶，自茶壺嘴裡倒出來的茶還冒著煙，茶水淡黃，倒完了一杯，又倒一杯，望著這緩慢似悠閑的自在動作，幽深的眸底驀然閃過抹痛。

「明天我們出海玩吧。」莫少秦突然說。

靳司炎很想馬上說行，但卻故意像從前一樣，思考了下才回答，「要不是你正好碰上我沒那麼忙，我肯定不會答應你，算你走運。」

「行了你，別老是好像施捨一樣，我有這麼可憐嗎？」莫少秦邊瞪著他說，一掌握成拳揍了他肩窩一拳。

「你問我莫少秦可憐嗎？」靳司炎皺皺眉，很是認真的微低俊臉想著，半晌后抬起俊臉睇他，「我倒覺得可惡可一點，明知道我一直都是那麼忙，怎麼可能有時候玩，可你還經常故意約我，不是出海，就是喝酒，要不就是半夜兜風，我現在倒覺得當初我是不是有病，或者神經不正常了，居然干過這些事。」

「你實在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約百忙的你出去，你早就操勞而死，哪還有你坐在這裡跟我說風涼話，還領了結婚證，娶到喜愛多年的女孩子為妻，趕緊敬我三杯茶。」

「那都是你自願的，我為什麼要敬你三杯茶。」靳司炎冷哼，「在m國一年多，有交到個女朋友吧？」

「又給你知道了？」莫少秦一臉的故意，「你是不是在跟蹤我？」

「我有那麼閑嗎我，吃飽了撐的！」

話方落下，莫淼淼自書房門口走進來，對靳司炎道，「小璃大哥，小璃找你，她在四樓我房間。」

靳司炎聞言側頭，沒有猶豫地起身走出去。

「哥，吃藥時間到了。」莫淼淼提醒他。

莫少秦沒有看她，低著俊臉微點了點頭，「嗯，你去休息吧，等一下我還要跟阿薇通電話。」

莫淼淼微抿了抿嘴角，沒作聲，轉身出去了。

書房又安靜了下來，但是門口出現了個人。

莫少秦感應式地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那裡的安璃，眼底閃過之前對她的種種言行，從離西城到現在，他最覺得對不起的人，就是小璃，他不想因為自己曾經的錯，失去她這麼一個妹妹。

「小璃。」他緩緩站了起來，目光望著走進來的安璃。

安璃從走進來就一直都是笑著的，彷彿從來沒發生過什麼不愉快，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莫大哥。

「莫大哥，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還站起來迎接我。」她邊說邊一屁股坐到方才靳司炎坐過的沙發內。

莫少秦低下俊臉似自嘲又似無任何意義地扯了抹笑，跟著坐下去，開口對她道，「明天我約了阿炎出海，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我還沒有出過海噢！」安璃興奮地說，「明天我要拍好多照片留紀念第一次的出海，你們這兩個大男人可不能小氣不貢獻魅力。」

莫少秦被她逗樂了，「我還算不上美男，你老公才算。」

「嘁，他老男人一個。」她毫不介意在他面前損自己老公。

收回笑意，他很認真的睇著她說，「小璃，一年多不見，你變了很多，成熟了。」

她輕抿著唇角淺笑，或許是想到了靳司炎，笑意溫柔中帶著些許甜蜜，「莫大哥，人總是會成長的，特別是經過某些人某些事之後，也看清了某些事實，繼而認定某個自己曾經不能確定的事實。成長會改變一個人，當然是成熟化，不可能幼稚化吧。」說完水眸笑得彎彎的睇他。

莫少秦帶笑的眼望著她，「希望淼淼也像你說的這樣。」

安璃看著他，笑容漸漸收斂，提起了所有人都不願意提的己經過去的事情，「莫大哥，你永遠是我的莫大哥，不管從前發生過什麼，以後又會怎麼樣，永遠都是。」

莫少秦先是輕怔，隨即淡笑開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心間頓時輕了，「小璃，謝謝你，認識你是我這輩子不小的收穫。」

「其實應該說收穫最大的人是我，我出身平凡，但認識的都是些有錢人，實在像是走了狗屎運一樣走運，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上輩子我燒了高香。」說完捂著小嘴吃吃笑了起來，而心裡的石頭也跟著落了下來。

其實，莫淼淼會跟靳司炎說安璃找他，是安璃故意將他支走，因為想解了莫少秦心裡的結，希望他不要想那麼多，也希望他不要自責下去。

莫少秦也跟著笑了，看了眼腕錶對她道，「時間不早了，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出海。」

車內，靳司炎與安璃雙雙沉默著。

「大哥，我知道你難過，難過你就說。」她轉頭睇他側面，率先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