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丫頭,你記起來了?
「這是?」朱佑弘愕然驚問。他吃了葯沒事,感覺葯入肺腑之際,一陣氣息暢順感令他通體舒適,但古老卻兩眼一翻,直直地躺在了地面上。
「月兒,他說能治你的失憶。你這是……」
「我們很累,需要休息一下。這人剛才還和你打鬥呢,不可信。」令狐水月皺著一張小臉說道。此刻,其實她有些心亂。她哪有什麼失憶?她來自現代,只是沒有本尊的記憶罷了。
就算要治吧,那也等他們幾個睡一覺再說。再好的醫術,也不能將別人的記憶塞進別人的腦子裡吧?再說了,她並不希望自己擁有別人的記憶,這很奇怪。
雖然眼前的男子是她喜歡的類型,是男神般的存在,但她也不喜歡讓本尊的舊事雜入她的腦中。
端木滄瀾和朱佑弘倆個人之間,必有一人欺騙了她。
這人心險惡啊!她直接就相信了朱佑弘,可卻不能這麼容易地相信別人!她這個人對自己喜愛的人通常會有些無原則地相信,但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倘若她相信了朱佑弘,那麼,端木大汗那廝是有多可惡?憑他是越國的大汗,所以搶了朱公子的夫人?朱公子這是千里尋妻到越國去的么?
自從她醒來之後,端木大汗對她,她原以為那也是無微不至,十分尊重有加,並無半分免強了她。只是此刻想來,她倘若不是端木大汗那廝的皇后,那就太過陰森可怕了!
原本覺得自己帶球跑還有些對端木大汗感到抱歉的心,此刻倒是想要質問一下,端木滄瀾為何要那麼卑鄙無恥了!但是,知道自己不是端木大汗的皇后,她頓時輕鬆多了!
此時此刻,知道面前這個朱公子就是自己的相公,她的臉蛋開始火燒火燎的,心情卻奇迹般地好。但就是很不自在,目光都不好意思去看他。
她此刻可是懷上了男神的孩子啊!這跟她在越國醒來之後知道自己懷了大汗的孩子時,那心情居然有著天鑲之別!呵呵!她越發地喜歡肚子里的寶貝了!不知道生出來之後,她的寶貝兒會不會象他?
她讓小九鳳凰繼續去休息:「寶貝鳳凰兒啊,你去休息吧!我也要好好地睡上一覺。」呵呵!這句話后,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一路上,她幾乎都在睡啊!她就是一個小睡豬豬!
這一路上雖然是在天空中飛,但她在小九鳳凰的身上綁著魚網,又因為有了朱公子,她居然十分放心地一直睡著,讓小九鳳凰跟著小白龍飛往燕國的。此刻又說要美美地睡上一覺,確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朱佑弘的心情一直就在跌落之中,俊臉也一點點地繼續變白。他都說出來了!說他就是她的相公,說她的孩子就是他的了!
可是,丫頭連那個能治她失憶的人都葯倒了!還說,那人信不過!她不想恢復記憶嗎?不希望記起他來嗎?她不想認他?!倘若她想記憶起他,怎麼會葯倒神醫呢?
看著月兒走到兩棵大樹之間,若無其事地,正在背對著他,綁著她的魚網,他好想走過去擁抱她!想擁抱她的想法其實一直都在澎湃著他。
那青絲如爆的窈窕身影,似柳細腰,斜肩美背,飄飄如迴風和雪,緩行若芳菲入夢,丫頭那身上的香氣彷彿間隱隱沁入他的心田。
好渴望啊!多少個夜晚!他夢醒時抱著個空枕時,思念如潮,想到她生死茫茫,他生不如死?!
此刻人明明就在眼前,這不是夢!這是真實的,是他的丫頭!他的女人和孩子!他真的太想太想將她和她腹中的孩兒納入自己的懷裡了!
太想念她的紅唇!太想念她的齒間香氣!想念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想念她!太想念她了!眼裡,心裡,全是她!
但是,他怕沒有記憶的她會象離開端木滄瀾那樣,悄無聲息地走掉!要是她再次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真的再也堅持不下去,他也會崩潰!
良久,又良久,想擁抱她的情潮翻翻滾滾,天人交戰。
他嚅動著兩片薄唇,終於沒有移動腳步道:「月兒,我等你!我等你恢復記憶,直到你能記起我。」他說完,這才邁動兩條長腿,走過去幫月兒綁另一邊的魚網線。
令狐水月正站在一棵大樹前綁好了一個結,聽到他那道無比委曲又扇情,猶如古琴般好聽的天籟男聲,她心尖都是顫了一顫。
彷彿她心中有一根弦,這男人的聲音就那麼輕輕一撩,那根弦就會發出顫音一樣,讓她的腿發軟。雖然是沒有記憶,但那些個斷斷續續的夢景卻強烈地撞擊著她的心弦!
突然,她問道:「你在大婚之夜穿過白色的衣服嗎?」她做過一個很真實的夢!夢中,就是眼前的男子穿著一套白色的西服,她穿著白色的婚紗。
這個夢太過荒唐了!因為,古代人在新婚之夜絕不可能穿白色的衣服。但是,下一刻,男人的回答驚呆了她!
「有!我穿過!那是夫人您給我準備的。您說,那是未來時空穿的婚禮服。當時我不太願意穿,因為那是白色的,但因為是夫人準備的,我還是穿了。」朱佑弘大喜過望地回答,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向令狐水月。
「丫頭,你記起來了?」朱佑弘心情瞬間象風帳鼓起一樣激蕩起來,風一般地卷到丫頭的面前,腳步一個不穩,他強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雙長眸落在丫頭的臉上定格成火山一樣的灼熱。
但是,令狐水月卻後退了一步,蚊納似地說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夢!」呃!她好不害臊!她夢見人家一個男子也就算了,還做過一些兒童不宜的事情呢。
那些害臊的夢一個一個冒出來,讓她臉紅心跳,心跳漏了半拍。
但是,下一刻,她又猛地抬起頭來!這男人說什麼?!他說那真有其事也就算了,她居然說那是來自未來的婚禮服式?倘若這是本尊的記憶,本尊一個古代的女子罷了,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