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結局篇】他真的不記得和哪個女人做過
小白的母親是誰。
時歡最大的懷疑對象是時月,除了時月之外,她也想過其它的一些女人,比如一.夜晴之下意外懷孕的,孩子長著長著就不想要了,就送給了她這一個正牌女友。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是文語,文渝北的妹妹!1
她清純稚嫩,那個長相看起來童叟無欺,為何說出這種話來,竟還是笑的……
「把孩子送給你,只是想讓你分手。文渝北是我的,任何女人都別想搶走,任何人!」文語特彆強調了最後三個字,「能懷上孕,我廢了多大的努力……」
她拍了一下手掌,似乎是在為自己慶祝,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曾退過,可已經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我哪兒知道我哥會死,如果他死了,這個秘密我永遠不會說出來……只是人又出現了,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醒醒吧,你要知道我在叫你嫂子時,有多麼的噁心。」
最惡毒的是人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身材魁梧彪悍的大汗,沒準兒心裡住著一個柔情似水的小公主。而嬌.小玲瓏又面善的女人,沒準心裡長滿的惡毒的蛆。
那麼說來……上一回,在街頭用電瓶車撞到她,並非是故意,而是真的想謀殺!
「我不喜歡你們在一起,更不喜歡你見他,所以……保持距離吧,以後我們進水不犯河水。」文語像是一個勝利者,重新戴起了頭盔,上了車,離去,心裡覺得暢快極了。
時歡不是那種任人辱罵而不會還手的那種類型,可這個消息讓她太過意外,一瞬間竟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夏日炎炎,街頭的人依然人影幢幢,時歡在街頭流竄,心裡頭如同這亂七八糟的行人,沒有規律,很雜,很雜。
知道日落黃昏……
幾個小時的時間,她想了很多很多……有一瞬間想著應該去找文語,把心裡的不順都發泄出來,可這種想法也只是一瞬間……
禍源在文渝北那裡。
他如果不知道小白的母親是誰,那必要也知道……和自己做過的女人是誰。
想來也是噁心。
拿手機給他發了條簡訊,『小白的母親到底是誰。』
都已經這種時候了,時歡以為文渝北會和她說實話,就算以前不知道,這兩個月里,文語不會找他把事情說清楚么。
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情,那是不一樣的。
然而對方回: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記得我和哪個女人上過牀,抱歉,小歡。
文渝北對她基本沒有撒過謊……可這一次,到底有沒有撒謊!!
時歡已經……不知道了……
這個孩子是文語生的,那麼……沒有必要在自己的身邊呆了。
帶走吧。
……
在浴缸里泡澡,醒來時是在床上,耳旁有柔軟的東西在撫來撫去,有點癢。
她睜眼,俊美的男人就在她的身旁,兩手摸著她的耳朵。
屋子裡,很昏暗,光影焯焯,他的臉龐好像被蒙上了一層柔情如水的薄紗,把人帶進了繾綣的狀態里。
時歡看著他,或許因為這起伏的生活一波又接一波的來,讓她的心裡對他產生了一種前
所未有的依賴感。
「睡了這麼久,晚飯都不吃?餓不餓?」
時歡點頭。
封煜承把她扶起來,換好衣服下樓。傭人都已經下班,樓下寂靜無聲。
沒有顧嚴,沒有方為,也沒有小白。
時歡四處看了一眼,客廳里原本放的是孩子的玩具處,如今也是乾乾淨淨。
走了。
走了……
封煜承停下來,看著她忽然黯淡下去的眼神,再看看她拉著自己的手,緊了很多!
怎麼?
「嗯?」他一個濃厚的鼻音,溢出來。
時歡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放下緊繃的身體,沖著封煜承輕輕的搖搖頭……不知道是不是下午把路走多了,兩腿變得有點無力,不想在彎曲,不想下樓,也不餓了。
拉著封煜承,再度上去。
然而一步都沒走出去,被封煜承給強行拉了回來,他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遞給時歡。
「心裡有事,告訴我,不說我們就站在這兒。」態度強硬。
時歡瞄了他一眼,默默的把手機拿了過去……好死不死的一條簡訊發了過來。
時歡看到,唇輕輕一咬,給了他一個眼神。封煜承傾過身體過去,時歡那長長的手指在上面操作著,點擊刪除。
「誰的?」不給他看,就給他刪了。
時歡把手機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下樓……如果這個晚飯今天不吃,恐怕是不行。
去廚房,挽起了袖子……做飯。
封煜承看著她的背影,暗暗一笑……剛那個簡訊他知道,必然是哪個女人發來的,他不是沒人追,很多女人追,撩騷簡訊,自然也收到很多。
一般他都不會理會。
只是這女人……還是不想開口說話。
他正要進廚房,外面有車來。他出去,走出門外。
……
別墅大門口,有青樹街燈,兩個人就這麼站著,身影相同,光線把他們的身影拉的老長。
從這個角度,隱約可以看到廚房裡,女人的晃動。
「來找我,就不打算說點什麼么?還是說你不是來找我的。」封煜承開口。
又是很久的沉默,封煜承在等。
「我會離開這兒,好好照顧孩子和……」後面的幾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喉嚨里像是卡住了一根刺。
封煜承懂他沒有說出來的是什麼,「不需要你說,我自然會把小白當成我的孩子。要走?這麼說來,你是知道孩子的母親是誰?」因為心裡清楚,所以……才呆不下去。
文渝北的氣息猛地一沉……大概是為了掩飾臉上的異樣,他拿了煙出來,點燃,吸了一口,煙霧在眼前繚繞,很好的遮住了他眼裡的思緒。
「好好對她。」只有這四個字,上車。臉龐一側,就看到了別墅裡面在廚房裡忙碌的女人,一個側面,如詩如畫。
心裡像扎了一把刀,那悶沉沉的疼痛,有如潮水,洶湧而至!
然而又能怎麼樣,有些事情,已經發生!無論他知不知道,這個種子到底是出去了,到底是造出了孩子來……
如果不是下午見過一次文語,恐怕,他還是不知道。
因為他真的不記得和哪個女人做過,沒有半點印象……
車子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