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親我一下,就放你下.床 (4000+)
三朝回門,今日是余琬凝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天剛亮,余琬凝就被奪人氣息的炙熱長吻給吻醒了。與其說是被吻醒,不如說是余琬凝口鼻被一陣濕濡封住,缺乏新鮮空氣而悶醒的。
睜開還有些迷茫的眼眸,司陵沉彥俊逸的臉上,帶著一份慵懶,還有沒得到滿足的不滿。見她睜眼,灼熱的吻又準備落下,被余琬凝偏頭躲開了。
今日是回門的日子,昨晚她就擔心今日會起的晚,所以晚上兩人沒有……,安安分分的睡了一覺。要是再讓司陵沉彥這麼吻下去,她今早哪還出的了門。
「起身啦,今日回門,遲了讓人笑話!」余琬凝嬌羞的在司陵沉彥的胸膛上拍了一下,低垂著眉眼,不敢看他那已經變的有些幽深的眼眸。
昨晚雖然沒做,可是司陵沉彥還是儘力將她折騰了一番,弄得兩人呼吸零亂的,一身粘膩。
余琬凝的羞怯都落入司陵沉彥幽暗的眼眸里,可他就是沒打算如此輕易的放過她,昨晚身上的燥熱幾乎讓他心癢難耐的一夜未眠。
「還早,讓他們等等又有何妨!」司陵沉彥毫不在意的說著,攬在余琬凝腰間的手已經在她的身上四處游移。
余琬凝連忙將他「四處點火」的手拍掉,眼眸里閃過一絲暗淡,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說著:「你是彥世子,歸寧就是不去也沒人敢說什麼。我是余家女,歸寧不回去,豈不是置國公府於烈火烹油之上,惹全天璃的人笑話!」
以司陵沉彥的身份,回門時他是可以不去的。他的身份尊貴,隨著她叫國公府里的人不合適,可是他畢竟是她的丈夫,國公府的女婿,輩分上又應該有禮。
昨晚臨睡前余琬凝本來是想問問他,明日是否願意同她一同前去,可終究她還是沒問出口。一來,她開口,以沉彥對她的疼愛,必定不會拂了她的意。二來,他的身份在那擺著,與她一同回去,難免尷尬。再者,她也不想勉強他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所以昨日她已經吩咐映寒準備好歸寧時探訪親友的禮品,還有新嫁娘必須帶回的金豬。
余琬凝心中亂想,低垂著眼眸就想越過司陵沉彥下床洗漱,免得耽誤了歸寧的時辰。
司陵沉彥趁著她越過他身體的空檔,有力的手臂一抬,緊緊的禁錮在她柔軟的腰肢上,迫使她正面面對他。她剛剛眼眸里一閃而過的失落,可沒有逃過他精明的雙眼。
「本世子何時說過不去了?」司陵沉彥淡笑的看著她,輕啄了下她嫣紅誘.人的唇瓣。
「那你為何……」余琬凝剛說完,小腦袋思索著他方才說的話。沉彥確實沒有說過,只是說等等又何妨!
想到這,余琬凝立刻移開自己的視線,暗暗氣惱自己的小心眼。就是他不去也是理所當然,更何況他也沒說不去。
「恩?」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灼熱的氣息吹拂在余琬凝的臉上,炙熱的吻封住了余琬凝的櫻桃小口,緩緩吮.吻起來,好似要一點點的將她拆吃入腹一般。
余琬凝艱難的想要推開司陵沉彥,今日可不是尋常的日子,可以任由他胡來。可是她那點力氣,對於司陵沉彥來說根本就是螞蟻撼樹,不動如山。灼熱的吻依然在她的唇瓣上侵擾,隱隱還有往下朝她光潔的脖子轉移的趨勢。
侵略的間隙間,余琬凝擔憂的喚了一聲。「彥……」可是剛吐出一個字,就又被他炙熱的氣息給封住,攪擾的她都快忘了自己要和他說什麼。
恍惚間,余琬凝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寢衣系帶已經被他挑開,悄然滑下了她的肩頭,露出大片雪白柔膩的肌膚。
這一陣寒意刺激,余琬凝的腦袋立刻清醒,使出全身力氣,這才讓司陵沉彥稍稍遠離她。任由這麼發展下去,她今日別說回門了,怕是連這個房門都出不去了!
「彥……今日……還要回門……」余琬凝的呼吸急喘,有些歉疚的望著雙眼愈發深沉的司陵沉彥。兩人新婚,初識情滋味,而沉彥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會想著耳鬢廝磨之事。
「昨晚都沒……你要如何補償我?」司陵沉彥伏在余琬凝的肩頭調整自己紊亂的呼吸,聲音悶悶的傳來,不是很清晰。
原本臉頰就已經潮紅的余琬凝,這會更是紅似火!兩眼驚愕的瞪著他,這事他怎麼就輕易的說出口,還如此的理所當然!
「那你想我如何……如何補償?」余琬凝的話有些斷斷續續,因為氣息還未平穩,再者想到他說的補償,她的心就慌的厲害。
司陵沉彥湊近她,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背,濕濡包裹著她的粉嫩耳垂,細細的吮.吻起來。
耳朵那最是敏.感,一陣酥麻的感覺,穿透到她身體上的每一根神經。余琬凝閃躲著想要逃開他的包圍,可是她的耳垂被他完全包覆在嘴裡,根本掙脫不了。不時還輕咬一下,惹來她身體一陣輕.顫。
似乎已經逗弄夠了余琬凝的耳珠,司陵沉彥在她的耳邊低語,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余琬凝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快燒起來了,他竟然對她說今晚由他說了算,不準再拒絕他,更不能早早就睡下!暗示意味如此明顯的話語,怎不讓她羞紅滿面。他分明是……
司陵沉彥濕濡的氣息已經開始轉向她雪白光潔的脖頸,似乎沒得到她的答案,就不罷休。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起身就遲了。無奈之下,余琬凝微微點頭,輕應了聲。「恩!」
司陵沉彥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捨不得放開余琬凝,炙熱的唇瓣還在余琬凝的脖頸處流連,弄得余琬凝嬌.喘不已。
「彥……我答應你就是!」余琬凝無奈的說著,她知道他就是想要她一個明確的答覆。再讓他繼續折騰,今日都不用出門了!
司陵沉彥這才滿意的抬頭,離開她的脖頸,在她身上游移的手,在她的腰上輕輕的掐了一下。「看來我還不夠賣力,還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回門之事!」
余琬凝氣惱的捶了下他的胸口,他倒是希望她忘記,到時候她還怎麼出去見人。難道說和新婚夫婿在床.上纏.綿,忘記了回門,那她還是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司陵沉彥爽朗的笑聲,在床幃內響起,惹的余琬凝愈加羞惱,扭身就要下床。可是禁錮在她腰間的雙手依然沒有鬆開的跡象。
余琬凝疑惑的眼眸望向司陵沉彥,她都已經答應了,為何還不放開她。
「親我一下,就放你下.床!」司陵沉彥好整以暇的說著,禁錮在她腰間的手,不時在她的後背侵擾。
余琬凝登時氣惱的撅起了嘴唇,這明顯就是得寸進尺。她都已經答應他晚上的事,現在還要親一下。余琬凝忍不住懷疑,男人成婚後是不是臉皮就厚了,清貴,高傲什麼的都消失不見,變得無賴起來。
氣惱不已的余琬凝乾脆也不下床了,徑直坐在床上,怒氣騰騰的瞪著司陵沉彥。反正自己對那個國公府也沒什麼特殊的情意,回去也只是看看娘和琬薇。就是稍遲一些她們也不會介意的。
司陵沉彥看著余琬凝那自暴自棄的樣子,嘴角的笑意愈加清晰,乾脆從床頭的暗格里摸出一本書,不急不躁的細細瀏覽起來。
余琬凝看著他拿出一本書,心裡登時慌亂起來,他這分明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自己想要下.床,就必須越過他。余琬凝不會心存僥倖的趁著他看書的時候下.床,因為她知道他的眼睛是在看書,可是她若是有所動作,他必定第一時間的讓她下不了床。
僵持了一會,天光已經大亮,余琬凝的心已經亂的不行,可是臉上卻故作堅定的就是不妥協。司陵沉彥眼眸依然盯在書上,聲音幽幽的傳來:「天色已經大亮了!」
余琬凝氣惱的哼了一聲,就是不願意妥協。腦中思索著有什麼辦法,擺脫現在的困境。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余琬凝打了個噴嚏,身體瑟縮著攏了攏身上單薄的寢衣。
司陵沉彥聽到那打噴嚏的聲音,手中的書慌的差點掉在床上,連忙扯過被子將余琬凝包了個嚴嚴實實的。現在已經是深秋,早起有些涼意,琬凝的身體本就虛寒,這會怕是受了涼了!
司陵沉彥滿心滿眼的自責,不該耍賴佔便宜,卻累了她的身子。「怕是著涼了,讓人通知余府今日就不去了,等你好些再去!」
因為琬凝的身體狀況,司陵沉彥早早命人在房間的四周加了炭盆,又在床幃之內,應當是不會讓她受涼的。可是她的身體虛寒,怎能同常人相比。心疼不已的司陵沉彥緊張的將她摟進懷中,想要驅走她身上的寒意。
「不用,只是打個噴嚏而已!」余琬凝連忙拒絕,假裝打噴嚏只是想嚇唬他一下,讓她下床穿衣,免得著涼。沒成想弄巧成拙,沉彥竟然以為她已經受涼不讓她去國公府,說是等她好了再去。
余琬凝心中動容,他是真的在乎自己,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噴嚏都讓他憂心不已。余琬凝莞爾,淺笑著湊近司陵沉彥因為憂慮緊抿著的唇瓣,在上頭輕輕的印下一個吻。
「彥,我沒事,剛剛只是鼻子有些癢,才會打噴嚏的!」余琬凝低垂著眉眼,聲音低低的說著,就怕司陵沉彥發現她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司陵沉彥不是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可是他卻害怕她是真的受涼了。「真的不是受涼?」
余琬凝有些不好意思的的搖頭,他這是關心則亂,可她卻不敢言明自己只是惡作劇。
司陵沉彥仍然不放心的打量了余琬凝許久,見她臉色如常,這才沉聲吩咐:「都進來吧!」
余琬凝和司陵沉彥這才下床穿衣,一番洗漱過後,用罷早膳。帶著滿滿一車王妃準備的回門禮,還有餘琬凝自己讓映寒準備的那些禮品,一行人浩浩蕩蕩的穿梭在遙南大街上。
馬車上,司陵沉彥依然有些不放心的抬手探向余琬凝的額頭,看看有沒高熱。
「有沒哪裡不舒服?」眼眸里滿是擔憂,聲音里都有一絲輕顫和憂慮。「實在不行,過兩日回門也是一樣的!」
余琬凝抓下司陵沉彥探視的手,握在手心裡,溫柔淺笑的看著他。「真的沒事,你剛也摸了沒有高熱,臉色還是健康紅潤的樣子!」
出府前他就問了一次,出府時他又問,這會不放心的還問。余琬凝並沒有不耐煩,因為她身體的狀況本就與常人不同,司陵沉彥緊張也是情理之中。
其實她自從用火蓮血竭調理以後,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不再似從前那般虛弱的隨時好像要香消玉殞。
司陵沉彥這才稍稍釋懷,將余琬凝攬進自己的懷裡。
「先睡會,待會到了我喊你!」從馬車裡的暗格里拿出一條毯子,披在她的身上。有了之前的驚嚇,現在是半分也馬虎不得了!
沒有睡意的余琬凝在他的堅持下,只好閉上眼睛假寐。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馬受驚的嘶鳴聲在耳邊回蕩。本就對馬車突然的停下有著陰影的余琬凝立刻睜開驚懼的眼眸,不由自主的摟緊了司陵沉彥的勁瘦的腰。
「沉彥……」沒來由的害怕,讓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我在這,別怕!」擁著余琬凝身體的寬厚大掌,輕拍著安撫她。「文沖,發生什麼事了?」
文沖揮去額頭上的汗水,急切而又緊張的稟報,「冷小姐突然衝到馬車前頭跪下,要求見世子爺!」
今日正好是冷丞相一家流放邊疆的日子,恰巧碰上了余琬凝回門的馬車。
文沖忍不住怨怪起冷書雪,世子妃本就對馬車突然停下有陰影,這下嚇著了世子妃,回頭爺還不知道要怎麼處罰他呢。
「文沖,你是愈發的會當差了!這種事情還要本世子交你如何處理嗎?」冰冷的聲音從馬車裡冷冷的透了出來,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