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新兵器啊!

那麼就讓其它人當千古罪人,千古罪人不是你就好……

頓時,憨傻的嬌聲在他的耳邊不停迴響。

「忘記了,你也忘記新兵器這件事吧!」

這……少爺從來不打誑語,所以他已經要軍繪師待命,怎麼現在卻……忘記?

「少爺,怎麼今兒個沒瞧見媧娃?」平常她總是站在一旁,朝著桌上的點心垂涎三尺,陳管事捻著美髯,為了逗那娃兒,他這回還特地帶了易州最有名的蘭芝糖要給她品嘗。

陳管事一帶頭詢問,其它幾位管事也大起膽子。

「對啊!平常那娃兒可逗了,老是瞧著桌子,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拿桌上的糖糕吃。」

「上回還吃得滿嘴黃豆粉,讓少爺一喊還噎著,咳得滿臉通紅。」

「這丫頭的趣事一定一籮筐。」

眾管事你一言,我一語,然後有志一同的大笑。

一把心頭火燒得旺烈,把臉都燜黑,風騰揚以為逗她是專屬的,合該只屬於他一個人才對,沒想到有這麼多人發現這件趣事,讓他覺得一點都不有趣了。

「我還不曉得各位管事這麼優閑,連我身邊的人也開始關照起來。」

喝!怎麼……剛才不是笑容滿面,所以大夥才輕鬆的話家常,怎麼不到半炷香的時刻就翻臉了?冷凝的氣氛讓眾管事屏息,深怕一記深呼吸就會撃碎薄冰,這冰層下的水不凍死也溺死啊!

「既然各位管事這麼優閑,那麼這些賬冊就拿回去好好的計量,下回我要瞧見這些營生收益至少要有一倍水平。」

「一倍?」新來的周管事瞠目結舌。

「嫌太少?」

「不是,當然不是。」

「那麼我就不留各位管事,讓你們早點回去努力吧!」風騰揚下了逐客令,在眾管事魚貫的離開風起樓時,又突然開口,「陳管事,你帶了什麼東西?」

「這個……其實只是小玩意兒。」陳管事尷尬的將手往後藏。少爺才剛飆了大夥優閑,萬一又讓他知道自己帶著糖……唉!

「有股蘭香味,是吃食嗎?」風騰揚的嗅覺出奇的敏感,早就聞到這股香甜味道。

「是易州特產的蘭芝糖,糖心裡揉著蘭芝和桂花,越含越香,易州的姑娘幾乎人人都愛。」

「既然特地帶來,就留下吧!」

「當然,這給少爺嘗嘗。」陳管事忙不迭的將油紙袋放在桌上,隨即離開風起樓。

蘭芝糖啊!這玩意倒是稀奇。既然媧娃躲著他,山不來就我,就路轉去就山,一樣的結果。

風騰揚拿著蘭芝糖,朝分配給董管事的家庭房走去。

原本他讓媧娃住在風羽樓,與他的房間就隔著一道牆,方便以最快的速度見到她。

風羽樓的仆佣都曉得他的習性,從來不讓任何仆佣在風羽樓留宿,喜歡安靜是原因,但事實只有他清楚,與眾人維持適當的距離才能保住那個秘密。

十多年來,只有媧娃是個例外,能夠入住風羽樓,更別提風羽樓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簡直是把媧娃當成名門千金在嬌寵。

風羽樓的仆佣看在眼底也不敢碎嘴,畢竟在為風羽樓遴選仆佣時,嘴巴牢靠是重要的條件之一。

當然,日前被他這麼一逗,媧娃逃回幽風院,那是配給管事使用的住處,可以攜著家眷一併入住。目前幽風院共有六間宅屋群聚,分屬其它幾位管事居住。他不曾來過幽風院,若不是要找媧娃,或許永遠也不會踏進幽風院。

「少爺!」從幽風院走出來的胡大娘嚇一跳。

風騰揚倒是自在的點頭,「有瞧見媧娃嗎?」第四天,他設下的護身術應該還在,但他得親眼目睹才能安心。當然,這是他的借口之一。

「少爺要找媧娃不用親自走這一趟,只要吩咐一聲就可以了。」胡大娘是胡管事的妻子,平常在廚房裡幫忙,也住在幽風院里。

「無妨,她人呢?」

「那丫頭……我去喊她回來。」

「她去哪?」剛才感應,人明明還在,怎麼可能他一進幽風院,那丫頭就跑掉?莫非……不可能,她的能力應該還沒有覺醒才對。

「那丫頭最近勤跑南經院。」

「南經院?」風騰揚挑了挑眉頭,「那是供人求取什麼?」

「南經院供奉女媧娘娘,不少人去求取姻緣及子女,但是自從興緣道長出現后,不管是求財還是指點迷津,全擠到南經院。興緣道長非常厲害,不少人稱呼他是活神仙轉世,不管心底想什麼,不用開口詢問,道長都可以點出九分准,其它一分就是道長講的沒娘娘緣,所以女媧娘娘才沒有任何提示。」

「這麼神奇?那麼我也去瞧瞧吧!」挾著女媧的名號啊!

幸好!總算避開正面碰著。媧娃明明記得今兒個是他會見各管事的時間,怎麼會莫名的來到幽風院?

更莫名其妙的是,她明明在思索著怎麼樣才能讓興緣道長指點迷津,還沒有頭緒,卻覺得心慌,然後就衝出幽風院,能讓她這麼無厘頭的莽撞,除了風騰揚,還有誰?

結果才離開幽風院,走在街上,就遇上大順子嚷著要她回去,還說胡大娘在幽風院里碰見少爺,這時間點一掐算,幾乎相差不到半炷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真的被興緣道長說中了?

媧娃回想當天--

「娘,這是供奉什麼神只?」

「女媧娘娘。」

媧娃瞠大眼,「跟我一樣的媧字。」

「所以娘才特地帶你來,這女媧娘娘專司姻緣,正好求女媧娘娘幫你牽門好親事

「女媧娘娘管親事的?」

「相傳上古時代女媧娘娘鍊石補天,拿著草繩在黃泥中抽打,濺出的泥點就是咱們的祖先了。」

兩人跨過廟的門坎,裡頭香火裊裊,繞樑久久,把大梁都熏成黑色。

媧娃發現善男信女絡繹不絕,把廟裡擠得水泄不通,更別提人人都以清香素果祭拜。

「那和姻緣有什麼關係?」

「女媧娘娘創立了嫁娶制度,又立了同姓不婚的制度,所以自漢朝以來的女媧娘娘入畫均手執圓規或矩尺。」出聲解釋的是一名留著長須的灰袍道長。

董妻連忙合掌回禮,「謝謝道長賜教。」

媧娃也學著董妻的動作合掌。道長和和尚一樣嗎?其實她不甚了解,只覺得這道長蒙著一層霧,灰濛濛的。

「貧道與這小姑娘有緣,所以特地指點迷津。」

「謝謝道長開釋。」董妻惶恐萬分,卻又期待。

「小姑娘,你的名字里是不是有媧字?」

「對啊!」好厲害。

「你是不是對某個人上心了?」

「上心?」

「就是擱在心頭,入睡想著,醒了念著,懸得心頭都發悶。」

「好像是。」媧娃確實對風騰揚有這種感覺,但老覺得還有件事被蒙在鼓裡,風騰揚究竟對她做過什麼事?

她一直擰著心頭,就覺得很重要,卻想不起來。

對了!搞不好這位道長知曉。她的一雙大眼閃閃發亮。

「媧娃,你真的對某個人上心?是誰?娘認識嗎?」董妻吃驚,怎麼在她的眼皮底下居然會漏了這種小女兒心態?

「認識的,還很熟,就是……」

「小姑娘,你的心上人可是人中之龍。」

被興緣道長打岔,董妻已經心底有數,還有誰平時能和這娃同進同出呢?

「道長,那麼依你的見解,這是好或壞?」董妻恭敬的詢問。

「我只能說兩人有緣,接下來怎麼作決定,是在姑娘的手中。」興緣道長點到為止,飄然離開。

「道長,我還有件事要請教。」媧娃連忙阻止道長離開的腳步。

「姑娘請說。」

「生命的延續,我想知道怎麼延續生命?」

「多行善事,必有福報,如此或許能達到姑娘的願望。」

「不是求我的,我想知道方法。」

「天機不可泄漏。小姑娘,你要記住,你跟那上心的人有深緣,躲都躲不了。」興緣道長意有所指的說,環顧四周人群雜沓,閃過媧娃離開。

躲都躲不了!她現在是躲開,但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終究會遇上,所以這興緣道長說的還真有準度。可是她已經接連去求見三次,都被拒絕於門外。

媧娃撓著腦袋,實在想不通什麼是有緣?只見有緣人?

算了!再去一次吧!

媧娃才到廟門,還沒有進去,就被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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媧娃要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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