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一切真相大白
第33章:一切真相大白
為什麼她會這般失魂落魄,也許是上天註定她和歐陽莫沒有緣分,上天註定她得不到愛情,才會這麼的折磨她,她其實不恨歐陽莫,歐陽莫雖然對她很殘忍,可畢竟是她負歐陽莫在先,歐陽莫這樣做也是當初愛她太深,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錯,她不應該和歐陽莫認識,不因該去上什麼貴族學校,要是她不上貴族學校她父親也不會出事,她母親也不會死,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幕夕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大街上放眼望去沒有一人行走,只有個別的車輛在雨中,飛快的穿過馬路。
幕夕感覺腳步越來越重,頭腦越來越來沉,這時候她想起了她的父母,她父母在世的時候,他們一家過的是多麼的快樂啊!
想到這裡幕夕突然想回到她家裡看看,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裡離她家因該不遠,她剛轉過身來,還沒來得及跨出一步,一聲穿破雲霄的剎車聲在安靜的大街上響起,幕夕就這樣慢慢的倒在血泊中,沒一會她就聽見有人從車裡下來,抱著她的身子搖晃,她聽不見對方在說什麼,只感他的搖晃讓快要昏睡的她清醒了不少,她用全力才睜開,沉重的眼皮,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向她走來,可是不管她怎麼看都看不見對方的樣子,她的視線開始模糊,眼皮也越來越重,難道她快要死亡了嗎?
難道這就是死亡,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好多人選擇用死亡來解脫,因為死亡真的很美好,在她昏迷的最後一刻,她聽見了一個焦急和痛苦地聲音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可她已經分辨不出事誰了,她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
台北某五星級酒店外面熱鬧非凡,進進出出的全是台灣和世界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們今天來都是為了參加在商界赫赫有名歐陽莫的婚禮。
酒店門口更是站滿了前來觀看的人,他們有的是好奇,有的是來看看難得一見的盛大場面,這時聽見一個女聲傳來,「你們快看,玫瑰都擺在酒店外面來了,聽說這些玫瑰可都是從美國玫瑰空運來的,是玫瑰最有權威的植物學家培養出來的,據說這些玫瑰沒有水,就這樣放個三天也不會凋謝。」一個年輕女子羨慕的說道,兩眼發光的看著酒店門口擺滿的玫瑰花。
「這算什麼?你看看紅地毯可是從酒店一直鋪到歐總的家裡,還有酒店門口口到處都是歐總和龔小姐的婚紗照,多浪漫啊!」又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嫉妒的說道。她恨不得去代替照片上的女人。
「你們都是一些沒見過市面的女人,這有什麼好看的,要看就看,這整個酒店都被歐總包下來了,來的人都是大人物,只要我隨便的勾到一個,下半輩子就不愁吃喝了。」這是一個長的妖艷嫵媚的女人,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能釣到一個金龜婿,在酒店外面的人都是各懷心思,她們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很多小企業的老總,也在酒店外面等著,希望能遇見一個大企業的老總,好順著藤往上爬等等
酒店外面遠遠也趕不上酒店裡面熱鬧,酒店牆壁上到處都是貼著大紅喜字,紅地毯上灑滿的玫瑰花瓣,眾人隨著紅地毯一直想樓上走去,樓梯扶手也是貼滿的紅玫瑰,到處火紅一片,喜氣洋洋的。在二樓的入場出,吳雨桐和龔天雄站在那裡和每一位來的賓客打招呼,然後賓客在由專人接待安排在座位上,放眼看去人山人海,挨山塞海,可見場面龐大,婚禮隆重。
而酒店的最頂樓卻和樓下有天壤之別,安靜得針掉在地下都能聽見,歐陽莫坐在房間里的梳妝台前,閉著眼任由化妝師在他臉上摸來摸去,這時門突然被推開了,歐陽莫沒有回頭,也沒有睜開眼睛,憑他敏銳的直覺,他可以斷定來人對他沒有危險。
化妝師抬頭看了來人一眼,就被來人身上散發出的冷氣,給凍得打了個寒戰,「出去。」他嗓音沒有一絲溫度的命令道,目光更是冷漠,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愛著龔欣文的王律斌。
化妝師被王律斌的冷氣嚇到了,他膽怯的看了歐陽莫一眼,見歐陽莫點頭,他拆立即轉身離去,他今天遇見一個冷得嚇人的新郎,就已經把他嚇的不輕,現在又多出一個和歐陽莫一樣恐怖的人,讓他打心底恐懼,他像飛一般的跑出了房間,以後不管別人出多少錢,他一定要問清楚,對方的性格,要是在遇見今天的這兩位,他死也不來。
化妝師走後,歐陽莫慢慢的睜開眼,在鏡子里和王律斌四目相對,然後淡淡的開口說;「你今天不開心。」他和王律斌相交多年,當然看得出他眼裡深處的心思。
王律斌沉默好一會才說:「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不然你會承受不了事實。」他目光如炬,神色有些疲倦,可見他這幾天也沒有休息好,當他得知龔欣文要結婚的那一天開始,他就沒有一天睡好過。
歐陽莫任然做在那裡,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沉聲說道:「有什麼事情,是我歐陽莫承受不了的,說吧!」見王律斌的神情,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可是現在不管任何事對他來說,也不能讓他的心承受不了,當然幕夕除外。
王律斌任然還是站著,他眼眸里浮動著無奈和憂愁,久久才說一句,「龔欣文是我的女人。」
歐陽莫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早就知道一樣,等待王律斌下面的話。
「看你的神情,你早知道這事。」王律斌觀察力非常強,從歐陽莫的樣子,他就能看出,歐陽莫一定是知道什麼?
歐陽莫把椅子一轉,然後面對著王律斌說:「是的!還是我們高三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時候欣文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我就查過,是你把我的事情透露給她的,至於後來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除了幕夕一切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王律斌也不感到意外,畢竟歐陽莫是那麼精明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除非是他不想知道,「如果和幕夕有關,你也不想知道嗎?你真的不想知道,幕夕當年為什麼要背叛你嗎?你真的不想知道,龔欣文流掉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嗎?還有jennifer到底是怎樣死的,你也不想知道嗎?」王律斌再也不會替龔欣文隱瞞什麼了,再隱瞞下去,龔欣文就是別人的老婆了。
歐陽莫聽見王律斌的話語,他立即坐直了身子,然後神色嚴肅的看著王律斌急急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律斌走近兩步,然後看了一眼歐陽莫才說;「我想告訴你的是,jennifer的死和幕夕沒有任何關係,在你和jennifer沒有準備結婚前的半個月,龔欣文讓我幫她查jennifer的檔案,目的就是為了要把jennifer從你身邊趕走,結婚當天也是龔欣文設計陷害幕夕,為的是要一箭雙鵰,同時除掉幕夕和jennifer。」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到窗戶邊上,看著酒店樓下的人山人海,當然也是看他在樓下安排的人,要是歐陽莫今天不放人,他就準備搶親。
歐陽莫聽完王律斌的話沒有多大反應,他劍眉一挑然後淡淡的說:「你今天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我只想聽重點,至於其它的我都不感興趣。」歐陽莫說的當然是幕夕的事情。
王律斌轉過身來,靠在窗戶邊上說:「幕夕當年的確是為了她父母,才和白凌在一起的,這一點只要你派一個人去查就一清二楚了。」
歐陽莫聽見王律斌的這句話,他徹底的震住了,原來真的是幕夕說的那樣,可是張承載調查的結果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中間有蹊蹺,他緩緩的站起身,走到王律斌面前,一手抓住王律斌的衣領,然後怒氣的說:「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當初為什麼不幫幫幕夕,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是我的朋友嗎?」他抓住王律斌衣領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黑色的眼眸里浮動著無盡的怒氣。
王律斌看了歐陽莫握著他衣領的手一眼說:「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龔欣文不讓我說,沒有幫助幕夕是因為當我知道事情的時候,已經晚了,要是我早知道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王律斌也恨,要是他阻止了這件事情,歐陽莫和幕夕就不會分開,那龔欣文就沒有機會接近歐陽莫,也不會有jennifer,更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面。
歐陽莫雖然很激動,可他永遠都是理智的,他放掉王律斌的衣領然後說:「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要是你為了讓我不和龔欣文結婚,故意這樣說,我豈不是要辜負了欣文的一片真心,畢竟欣文為我付出太多了,還因為我失去了孩子,要是你沒有證據,我是不會輕易相信你的。」
歐陽莫其實已經相信王律斌的話了,可是他本就多疑,根本不會輕易相信王律斌的話,最關鍵的是,今天是他和龔欣文的婚禮,他怎麼能聽王律斌的一面之詞,就認定他說的是真的,要是他無緣無故的把龔欣文和這麼大的場面扔下獨自離開,他怎麼向龔天雄交代,尤其是龔欣文。
王律斌當然知道歐陽莫的顧慮,要是他也不會輕易相信,可是他是不會放棄的,他接著又說:「你也許還不知道吧!龔欣文肚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那天我派去的人發現,龔欣文讓人給她弄了一點媚葯,然後我就讓人偷偷的把媚葯換成安眠藥,所以那天晚上,你和龔欣文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他怎麼可能讓那種事情發生,龔欣文是他一個人的,不管是誰也別想搶走。
歐陽莫恍然大悟,難怪後來他想不起來那天晚上任何事情,現在他終於知道他和龔欣文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龔欣文的事情終於弄明白了,可是幕夕呢?總不能聽王律斌的一面之詞就相信了吧!要想知道王律斌說的是不是真的,唯一辦法就去問另一個知情人,就是他的母親吳雨桐,可是他母親肯定不會告訴他實話的。可他應該去問誰呢?他腦中突然閃過一人然後轉身沖了出去。
歐陽莫面無表情的大步穿過人山人海的大廳,不顧眾人的問候和祝福,快步向外走去的同時,他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在樓下等我,我馬上下來。」說完他收了線。
龔欣本來想去看看歐陽莫,誰知她剛出來,就看見歐陽莫從大廳離去,她立即追去,她剛走兩步,才發現腳上穿的高跟鞋,根本跑不動,她彎腰脫去高跟鞋,用手提著長長的婚紗,不顧形象赤腳的追了出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好像歐陽莫會扔下她不管是的。
正在招呼客人的吳雨桐,餘光瞄見朝出口走來的歐陽莫,她立即攔住了正要離去的歐陽莫,「陽你這是要去哪裡。」她見歐陽莫神色凝重,心裡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不管出了什麼大事,她都不能讓歐陽莫離開。
歐陽莫看了吳雨桐一眼,他不打算回答她,繼續向前走,這時是一路狂奔的龔欣文也追上來了,她跑到歐陽莫前面,兩手平擋住了歐陽莫的去路,神色慌張的說:「陽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失去你啊!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是不是我哪裡做錯了什麼事情,惹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改。」她上前一步握住歐陽莫的手臂,可憐兮兮的看著冷漠的歐陽莫。
這時吳雨桐也幫忙說:「是啊!陽,你可不能亂來啊!這麼多人在場,你要你走了,我怎麼向天雄和欣文去死的母親交代啊!」她急得額頭上已有一沉薄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歐陽莫根本不聽吳雨桐說什麼?他抬眼看著淚汪汪的龔欣文,然後冷漠的說:「欣文我們從小一起長到大,兩家又是世交,很多的話我不想和你多說,我和你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你流掉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心裡清楚。」他深幽的黑眸里閃過一絲怒氣,要不是他對龔欣文沒有防備,龔欣文怎麼可能利用他對她的信任來欺騙他,看著一臉錯愕的龔欣文,他沒有在說話,大步離去。
龔欣文震驚的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反應,天,歐陽莫是怎麼知道的,她費盡心血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嗎?眼淚無聲的滑落在她臉頰,她感覺一陣暈眩,緩慢的倒在地上,她心好像撕裂一樣痛,她一手捂著胸口,久久才哭出聲來,在場的賓客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龔欣文傷心欲絕的模樣,他們都以為是歐陽莫拋棄了龔欣文,個個都搖頭可憐龔欣文。
吳雨桐聽見龔欣文的哭聲才反應過來,她急忙蹲下身,拉著龔欣文的手說:「欣文你不要傷心,我現在就去把歐陽莫給追回來,你等著啊!」她說完起身追了出去。
歐陽莫走到酒店門口,一開始所有人都很震驚,婚禮還沒有舉行,新郎跑出來幹什麼?難道是逃婚,首先反應過來的是記者,他們立馬當先上前,想問點什麼?可歐陽莫的腳步太快,出了酒店就坐上了在門口等待的名貴轎車裡,轎車上還貼滿了玫瑰花和喜字,很快在眾人目光下消失。
歐陽莫離開酒店后,直奔他家別墅,別墅門前火紅的紅地毯,還有到處都是龔欣文最愛的紅玫瑰,以及貼滿牆的婚紗照,此時在他看來都異常刺眼,他踩著地上的花瓣,推開別墅的大門,跨步走了進去,就看見劉嬸像見到怪物似的看著他。
劉嬸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歐陽莫面前說:「少爺,你怎麼回來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帶,你打一個電話就行了,不用你親自回來,把龔小姐不是少奶奶一個留下,別人會怎麼說。」她心裡清楚歐陽莫不會無緣無故的從婚禮上回來,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出大事了。
歐陽莫沒有回答劉嬸的話,他伸出雙手握住劉嬸的肩,看著劉嬸的黑眸說:「劉嬸,我問你,十年前有沒有一個叫幕夕的女孩,在我去美國的時候來我們家找過我媽?」
劉嬸身子一震,她吃驚的睜大了眼,然後猛地搖頭,她不知道歐陽莫是怎麼知道這事,可是她不能說,不能破壞他們母子之間的感情。
歐陽莫見劉嬸的神情就知道,莫夕來過,他放開劉嬸,悲痛的笑了兩聲說:「你明知道當年的事情,你卻不打算告訴我,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我去問吳雨桐,我就說你已經告訴我一切了,她自然就會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他作勢要轉身離去,眼眸里的情緒很複雜,有心痛,有後悔,還有怒氣。
在歐陽莫剛轉過身,就聽見劉嬸的呼喚聲,「少爺,等等,我告訴你就是了。」劉嬸慢慢走到她剛才坐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悠悠道來:「我清楚的記得當年幕小姐來這裡的情境,那天幕小姐神色憔悴人消瘦的來敲門……」
劉嬸說完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她擦了擦眼淚又說:「這孩子太苦了,要不是太太吩咐過不讓我告訴你,我當時就打電話告訴你了,就是在昨天我還聽見太太打電話,好像是說什麼白凌和幕小姐,具體說了什麼?我也沒有聽清楚。」她說完抬頭看向歐陽莫,當她看見歐陽莫臉上淚水的時候,在也說不出任何話語。
歐陽莫此時已經是心痛的要命,天,幕夕當年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的罪,他不理解她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殘忍的對她,他恨不得殺了他自己,他對幕夕到底做了些什麼?他現在想起了幕夕的那句話,「你會後悔的。」他的確後悔了,後悔的要命,而在他對幕夕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過後,幕夕還會原諒他嗎?歐陽莫心裡的自責得恨不得在幕夕面前已死謝罪,他緊握著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他結實的胸口上,一下比一下重。
歐陽莫心中的痛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他恨了十年怨了十年的女人竟然是這麼的偉大,他有什麼面目去見幕夕,他昨天對幕夕做出了那麼殘忍的事情,幕夕一定很傷心,很絕望,不管幕夕原不原諒他,他不能讓幕夕獨自一人傷心,想到這裡,他急忙轉身,他怎麼能讓幕夕對他絕望呢!他要讓幕夕愛他,像以前一樣愛他。
歐陽莫剛轉身就看見吳雨桐推門進來了,吳雨桐怒氣的看著歐陽莫,她大步走到歐陽莫面前說:「陽,你太過分了,就算欣文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能把她一人扔下,你這樣做讓我怎麼向天雄和所有的賓客交代啊!你都三十歲了,不能衝動做事啊!」吳雨桐看見歐陽就莫責備個不停,沒有注意歐陽莫的神態不正常。
歐陽莫冷笑兩聲,臉上浮動著無盡的怒氣,嗓音也如冰窟一樣寒冷,「我太過份,我問你,十年前你為什麼見死不救,你明知道我愛她,你為什麼這麼狠心,讓她小小年紀就獨自面對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他兇狠的冷眸直視著吳雨桐,聲聲都帶著怨氣。
吳雨桐被歐陽莫問的莫名其妙,見歐陽莫神情接近瘋狂,她明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歐陽莫還非常在乎。
歐陽莫看著吳雨桐不解的樣子,他心裡在冷笑,面色更是冷得可以凍出霜來,「想不起來了,你做了這麼惡毒的事情,折磨了我和幕夕整整十年,你竟然忘記了。」
吳雨桐聽歐陽莫說道幕夕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歐陽莫是知道這事了,可她不認為她做錯了,她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當年公司不景氣,以公司當時的情況雖然能拿出一千萬,可也不能隨便給一個不相干的人啊!我得把公司所有的財產留給你,等你回國后在用來擴大公司,雖然你後來根本用不著,可是我也是為你好啊!」她向前走一步,伸手想拉著歐陽莫,誰知歐陽莫甩開她伸過來的手,根本不接受她的示好。
「你說的都是借口,你這一生不幸福,也想讓我和你一樣得不到幸福嗎?我原來以為是我爸不懂得珍惜你,我現在才明白,你的心腸原來這麼狠毒。」歐陽莫現在心中的傷痛和怒氣,淹沒了他的理智,他說到了吳雨桐最痛處。
吳雨桐捂著胸口,身子打了一個蹌踉,她沒有想到歐陽莫竟然如此說她,「想不到我在你心裡竟然是這種人,可是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你好,為了這個家好,難道這樣也有錯嗎?為什麼你會和你爸一樣的這麼說我,你們竟然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來指責我,我生你養你難道還抵不過一個野女人重要?」她眼角流下了多年沒有流過的淚水,看得出她真的是傷心了。
「好,就算你當年是為了我好,那現在呢!你昨天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要陷害幕夕。」歐陽莫想到昨天他心裡就一陣刺痛,都是因為吳雨桐,他才如此的傷害了幕夕,叫他怎麼不恨呢!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要是幕夕不走,你和欣文會幸福嗎?你又怎麼可能好好的對待欣文,欣文她已經為了你付出那麼多了,你不能虧待她啊!」吳雨桐也是兩難啊,一邊是她一直當女兒看待的龔欣文,一邊是她的親身兒子,她希望他們能夠幸福。
「哈哈,為我好?我看你是想讓我帶綠帽子把,龔欣文肚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你卻還要讓我和她結婚,要是龔欣文以後生了別人的孩子,你也要替她養嗎?我真的懷疑是不是和龔欣文串通好了的,故意讓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好來趕走幕夕,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你真的是蛇蠍心腸,不,比蛇蠍還要狠毒。」歐陽莫越說越狠,句句說道吳雨桐心裡。
吳雨桐氣的退後了兩步然後說:「天下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難道我會害我的親生兒子嗎?想不到我這麼的用心良苦,到頭來卻被你說成如此歹毒,天啊!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上天要這麼懲罰我……」
她再也承受不了歐陽莫對她的指著,傷心的哭了起來。
歐陽莫根本就視而不見,他連本加利的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父親臨終前說了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他說讓我找一個自己愛的女人快樂的過一生,千萬不要像他一樣痛苦的,和一個不愛的女人過完短暫的一生。」
他看著吳雨桐驚得連哭都忘了,他心裡明白像吳雨桐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受得了這種沉重的打擊,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吳雨桐越傷心他就越開心,完全不管吳雨桐有多麼的傷心,大步向門外走去,剛踏出門就聽見吳雨桐悲痛欲絕的哭聲傳來,他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還是無情的離開。
歐陽莫站在幕夕所在的別墅外面,他已經在這裡站了一個小時了,當誤會都解開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見幕夕,也不知道該怎麼和幕夕說,更怕她已經不再愛他,最害怕她要離去,他也不敢上去,他怕看見幕夕那對他絕望的眼神,以及那讓他瘋狂的淚水,他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進去,不管用任何代價他都要讓幕夕留下。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口的保鏢竟然不知所蹤,他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他推開門走進去,看見保鏢和張媽都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他上前問道;「小姐呢!」
安靜的別墅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他們一同看向聲音的來源,頓時眾人臉上都掛著不同的色彩,有的是驚訝,畢竟今天是歐陽莫結婚的日子,歐陽莫怎麼會在這裡來,有的是責怪,幕夕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在一邊心安理得的辦喜事。
歐陽莫看著眾人一臉錯愕,他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然後又問道:「小姐呢!」他目光掃過眾人,這下他們都無語低下了頭,看來歐陽莫還不知道,幕夕出事了,歐陽莫昨天去見幕夕,就已經是在百忙中抽出一點時間了,他第二天就要結婚那有時間關心別的事情。
歐陽莫看著他們的神情,心裡以為可能又是幕夕鬧脾氣,把他們都罵了一頓,所以他們個個都不開心,他沒有多想,大步向樓上走去,幕夕房間的門沒有關,他跨步進去看見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幕夕的芳蹤,難道在浴室里,歐陽莫輕輕的走到浴室門口,馬上就要見到幕夕了,他就能聽見他激動的心跳,他伸出手敲了敲浴室的門,「夕兒,是我,我來看你了。」他嗓音柔情似水,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
可浴室里沒有半點動靜,歐陽莫耐心的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現在已經知道一切了,我知道你沒有騙我,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是逼不得已的,只是我知道太晚,你生我的氣也很正常,可是你知道嗎,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你,都是你在我心裡太重要了,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是我太愛你,愛你愛到骨髓里,所以當我知道你背叛了我,我才把你對你的愛轉為恨,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我不求你能一時原諒我,你先打開門,我們好好談談好嗎?」浴室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歐陽莫心裡開始著急了,是不是幕夕已經不想再見到他了,話也不想和他說了。
過了一會歐陽莫在一次說道:「夕兒,你不開門我是不會走的,你要是在不開門,我就進來了。」裡面還是沒有傳來幕夕的聲音,歐陽莫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不出聲就是答應了,我進來了。」歐陽莫握著浴室的門把,緩緩的推開浴室的們。
歐陽莫走進一看,裡面空無一人,那有幕夕的影子,那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一次襲擊歐陽莫的大腦,他轉身快步向樓下走去。
歐陽莫剛到樓梯口,在樓下的保鏢可張媽,都站在樓下看著歐陽莫從樓上走下來,歐陽莫看著他們個個猶如面對大敵一樣的看著他,他冷漠的黑眸掃向帶頭的保鏢說:「小姐呢!不是說過不許讓她離開這裡一步嗎?人上哪了?」歐陽莫嗓音冰冷,臉色更是陰寒,可見他此時心中的怒氣非同一般,好像要是保鏢不給他一個和理的理由,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保鏢看著歐陽莫的神情,都不僅打了個寒戰,心裡想著,看這個樣子,歐陽莫應該是很在乎幕夕的,要是讓他知道幕夕出事的消息,歐陽莫還不知道會氣得怎麼樣,可他還是吞吞吐吐的說道:「幕小姐她、她……」他實在不敢把幕夕去世的消息告訴歐陽莫,話說道一半,他只好停下了。
歐陽莫一抬眼皮,瞪著他說:「你們沒有看住她,讓她走了,是嗎?」他不怒而威,讓保鏢看得心驚膽戰。
這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媽,走到最前面說:「先生,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她把手裡拿的報紙遞給了歐陽莫,她畢竟跟了歐陽莫多年,膽子當然要比保鏢大。
歐陽莫一挑眉,疑惑的結果張媽遞過來的報紙,張媽竟然給他就證明著上面有他要知道的答案,歐陽莫拿起報紙,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像白紙一樣慘白,當他繼續往下看,拿著報紙的手都在發抖,人也打了個蹌踉,他突然感覺一陣胸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嚇的張媽和保鏢立即上前,想扶住歐陽莫搖搖欲墜的身體,歐陽莫打了個手勢說:「你們都出去。」他的嗓音沒有一絲溫度,眼眸更是空洞無神。
張媽不放心的想說什麼?可是見到歐陽莫的神情后,她還是和保鏢一起轉身出去了。
在張媽轉身的那一剎那,歐陽莫眼角溢出悲痛欲絕的淚水,站著的身子也慢慢的倒下,他腦中不斷的重複著幕夕的那句話,「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他悲傷到極點,反而大笑,慢慢的變成了大哭。
「老天啊!你到底想要怎麼折磨我啊!為什麼我剛得到愛情,就馬上的失去了,我現在後悔了,後悔了,夕兒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一人,孤孤單單的在這個冰冷無情的世界上,我不能沒有你啊!你回來啊!我不要你愛我,我不會強行把你留在身邊,我只求你回來,只要你好好的活著,你過的幸福我就知足了。」接著又是一陣大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歐陽莫哭的天昏地暗,只有他知道他此時是多麼的悲痛,世界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失去最愛的人,他恨自己為什麼當初就不相信幕夕,恨他自己對幕夕做出了那麼大的傷害,要不是他對幕夕太殘暴了,幕夕也不會出事,報紙上寫道,在某某路十字路口,發生了車禍事故,當事人已經被撞得血肉模糊,分辨不出樣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死者是一個女性,年齡大概二十幾歲,警察從她身上搜出證據,經查實死者名叫幕夕,父母雙亡,屍體沒有認領,直接運往殯儀館
歐陽莫握緊了手裡的報紙,自責得拳頭重重的打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屋裡就發出拳頭敲打在地的咚咚聲響,直到他的拳頭都破了,血流滿地,他任然敲打著,他感覺不到一點痛,身心已經麻木了,口中悲傷的道出,「夕兒,你好狠心,你怎麼這麼狠心的一個人走了呢!要走也帶上我一起啊!至少我有機會向你道歉,你連我贖罪的機會都不給我,你就這麼恨我嗎?要是你真的恨我就一刀殺了我,也不要讓你自己出這樣的事情啊!沒有你以後你叫我怎麼活,怎麼過,我知道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一懲罰我,來告訴我,你永遠也不會原諒我是嗎?你是那麼的愛我,你怎麼捨得我難過,你知道我現在已經是悲痛欲絕,身心俱碎嗎?你要是真的愛我,你就回來,回來啊!」
他整個人都悲傷過度,說話的嗓子都已經啞了,他迷糊的雙眸看見幕夕在樓上想他招手,他立即揉了揉眼睛果然幕夕在她房間門口,還對他笑,他也痴痴的對著幕夕微笑,下一秒他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飛快起身衝上樓去,當他走到幕夕房間門口,幕夕就像青煙一樣慢慢散去,歐陽莫大驚,立即上前想伸手抓住幕夕,可他還是晚了一步,幕夕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不,你不要走,不要走。」歐陽莫瘋狂的喊道,然後向房間里衝去,可結果房間里任然是人去樓空,空無一人,他緩慢的走到幕夕睡過的大床上躺下,立即就聞到床單上傳來屬於幕夕,身上的清香,他深吸一口氣,眼眸里在一次流出傷心的淚水,手緊緊地握住幕夕睡過的枕頭,卻發先枕頭下面有一個硬硬的東西,他拿出一看,是一塊手錶和一個記事本。
他仔細一看手錶已經舊了,看的出來有很多年了,他的目光慢慢的往下看,看見手錶帶上有一個愛字,他整個人都震住了,這不是他買給幕夕的嗎?
當時他看見這手錶上有一個愛字,所以才買下,他告訴幕夕這代表著他永遠愛著幕夕,而幕夕也要像他一樣永遠的愛著他,他拿著手錶的手,緊緊地握住手錶,他怎麼現在才發現,幕夕和他在一起整整三年,他一直都沒有發現,他現在才明白,在這三年裡,他對幕的是多麼的殘忍,竟然一個夜晚都沒有留下陪過她,要是他留下一晚,是不是就會發現手錶,不就知道幕夕一直都愛著他了嗎?愛一直都在他身邊,是他沒有珍惜,是他錯過了幕夕對他的愛。
歐陽莫打開幕夕的記事本看見裡面寫了好多關於他的事情,其中一頁寫道他給她講過鯊魚的故事,在後面幕夕還加了幾句,其實你不知道我比那鯊魚更痛,你若是鯊魚,至少你還知道怕痛,而我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在痛的了,因為我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已經痛到麻木,再也感覺不到傷痛。
歐陽莫在翻一頁上面寫道,多少的往事已難追憶,多少的恩怨已隨風而逝,兩個世界,幾許痴迷,十載離散,幾許相思?這天上人間何時再聚?他握著記事本的手都在發抖,當他看幕夕寫的這些后,他在也沒有勇氣看下去了,他把頭埋在被子里在一次痛苦出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停止哭泣,然後站起身來,指著天說:「蒼天啊!你怎麼對我歐陽莫這麼不公,天下有那麼多有情人終成眷屬,為什麼我就不能,既然你不助我,我就逆天而行,我得不到幸福,別人也別想得到幸福,我歐陽莫今天就對天發誓,從今天開始,我要報復天下所有的有情人,我要拆開所有相愛的人。」
他說的咬牙切齒,他恨蒼天,恨社會,要不是這個社會太現實,要不是這個社會太不公,幕夕怎麼會被逼到,用自己的身體和青春來救她的父母了,如果不是這個社會的人都太勢力,他母親為什麼不願意出一千萬救幕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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