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掏出手機，直接打電話給了蘇老師。

第一次沒人接，我鍥而不捨的打了第二個，這次蘇老師才接了電話。

「喂？蘇老師，您睡了嗎？這麼晚打擾您真的是不好意思。」我說。

「嗯……我正準備……睡呢，你有……什麼……事嗎？」蘇老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慌亂。

「那個，今天早上我不是跟您說了我身體不舒服嗎，我現在來診所開了點葯，醫生讓我明天早上最好多休息一會兒，所以我想跟您請個假，明天我第二節課後再去學校。」我說。

「嗯……好，身體……重要。」

「老師，聽您的聲音，您身體是不是也不太舒服？」我裝作關切的語氣問。

「嗯……我……沒事，就是……現在……不太方便……接電話，先……掛了。」

掛斷電話后沒多一會兒，我就看見黑燈瞎火的廁所門口出現了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朝著教師宿舍樓的方向去了。

我也是徹底滿足了，就打算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一想到蘇老師這個平時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現在居然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的嘴都快笑歪了。

然而回到家剛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我就聽見了一陣女人的哭喊聲。

我急忙打開門，看著客廳地上坐著的，一個赤腳裸背披頭散髮的女人，還有她面前站著的一個手裡拿著皮帶的男人。

我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小姑夫又喝多了。

眼看小姑夫手裡的皮帶還要往小姑身上抽，我直接是沖了過去，抱住了小姑夫的腰。

「誰！誰他媽的敢擋老子？」小姑夫嘴裡噴著酒氣。

自從上高中借住在縣城小姑家，我已經是第五次碰到這種事了，也早就有處理經驗了。

使出渾身的勁來，我直接是把小姑夫抱了起來，小姑夫嘶吼著說別碰他，然後拳頭胡亂揮舞著。

我沒有搭理他，一直把他抱到陽台上，然後迅速反鎖上陽台的門。

不管在陽台上大吼大叫的小姑夫，我急忙是回客廳查看小姑的情況。

眼看小姑身上的衣服都被小姑夫扯碎了，原本潔白的肩膀和背部也全都是傷痕。

我趕快是拿了碘酒和棉簽給小姑擦傷，然後拿了個被單子給她裹住身體。

看著小姑梨花帶雨的俏臉，我真是心疼的不行。

「姑父喝多了，你就不該讓他進門了。」我說。

「我哪知道那個挨千刀的今晚喝酒了？！」小姑哭喊著說。

我輕輕的抱著小姑，安慰著她，一直折騰到兩點，才把她哄去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聽見隔壁房間里，酒醒了的小姑夫正在聲淚俱下的跟小姑道歉。

其實我小姑夫人不壞，對我小姑沒的說，對我也挺好的，唯一的毛病就是酒瘋，一旦喝了酒，就會六親不認，而且激發他年輕時候的暴虐本性。

我也是不管他們，直接去學校上課了。

到了學校之後，沒等我坐穩，班長黃亮直接是來到了我的身邊。

「董玉磊，你早讀和上午兩節課曠課，咱班的班規你知道，三千字檢討，另外交給我六張水票。」

我急忙說我跟班主任請假了。

「有請假條嗎？」黃亮面無表情的問。

「沒有。」我說。

「那就按曠課處理。」

我當時就急了，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請假要按流程來，先來找我開假條，我拿著假條去給蘇老師簽字，你才算是請假，一個班級，無規矩不成方圓。」黃亮擺著一張高高在上的臉，一板一眼的對我說。

我心裡簡直就草了，他一個班長，還他媽的會打官腔了？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我說過，我昨天給蘇老師請過假了，檢討我不寫，水票我也不交。」我也是一字一頓的對黃亮說。

旁邊的同學都在看著我們兩個，黃亮可能是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惡狠狠的說：「你說不交就不交？今天晚自習放學之前不交給我！你可別後悔！」

我自然是沒搭理他，他又不是學校里厲害的混子，又不能找人揍我。

然而到了第二天，我也沒少一根汗毛，我也就把黃亮的狠話當成了笑話。

下午第二節是體育課，我去廁所換上運動褲之後，就直接去操場上跟同班的男生一起打籃球去了。

打完球回來，我看到班裡直接是炸開鍋了，好多人都圍在我們班裡最漂亮的那個叫周萌的女孩身邊。

「我換完運動褲就塞桌斗里了！那條裙子要一千多塊呢！肯定是被哪個女生偷走了！」周萌大聲的說。

我在心裡嗤之以鼻，周萌的外表確實很漂亮，白白瘦瘦的大眼睛小蘿莉，但是她這個人我一點也不喜歡，又高傲又能裝，開口閉口就是她的什麼東西多少錢，以後進了社會肯定是個標準的拜金女！

我拿出了桌斗里的牛仔褲，打算去廁所里換下我身上的運動短褲。

把牛仔褲從桌斗里拉出來的一瞬間，一個花花綠綠的東西也掉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手絹？」我疑惑的撿起那攤東西。

上窄下寬，好像是一件女生穿的碎花短裙。

這時，班裡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我當即慌了，急忙說不知道是誰塞我桌斗里的。

「我草！裙子上面的是什麼？」生活委員李鑫大聲的問。

我急忙把裙子放到鼻尖聞了一下，有一股刺鼻的橡膠味，應該是膠水。

在我做出聞裙子這個動作的一瞬間，班裡的男同學立刻是炸開鍋了。

「天啊！董玉磊你太變態了！」

「是膠水！透明膠水！」我急忙解釋。

「不信你們聞……」

然而沒有人搭理我，大家還在繼續起鬨，我看到周萌的那張小臉都直接變成了通紅。

「我們才不聞！你以為我們都像你那麼變態嗎？猥瑣男！」勞動委員馬飛朝我比中指。

李鑫跑了過來，大吼著說：「我來聞。」

我慌的沒主意了，急忙把裙子給了他。

李鑫把裙子放在鼻尖，然後做出無比誇張的表情。

「周萌你自己聞！聞聞董玉磊給你的愛的味道！」李鑫直接是把裙子丟向了周萌。

周萌尖叫著躲開，嘴裡喊著：「我不要了！把它拿走丟掉！」

「三班第一猥瑣男實至名歸啦！董玉磊同學當選啦！」李鑫大聲的喊著。

「不是我！你們看到了！我剛進來！」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大喊。

我轉頭，看著坐在座位上，臉上掛著得意笑容的黃亮。

「是他！是他陷害我！你們昨天都看到了的！昨天他威脅我來著！」我伸手指著黃亮。

「你們都看到了！」我又是對著我身邊的同學大吼。

還是沒有一個人搭理我，男生還是該笑的笑，該鬧的鬧，女生紛紛朝我投來厭惡和鄙視的目光。

「不是我！你們都看到……」我像是復讀機一樣一遍一遍的重複著。

到了最後，我的語氣直接是變成帶著哭腔的乞求了。

然而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我說話。

耳邊的那些刺耳的笑聲，還有四周那些厭惡的目光，把我徹底逼瘋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向了黃亮，大吼著說：「你這個小人！小人！」

還沒等我的拳頭落在黃亮身上，李鑫和馬飛直接是一左一右的架住了我的兩邊胳膊，標準的拉偏架。

「幹什麼呢！」蘇老師的聲音從教室門口傳來。

「在班裡打架？要反天了嗎？」

黃亮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跟蘇老師說了事情的大概，當然，說的是他那個版本的故事。

「不是的，他……」

還沒等我開口解釋，蘇老師直接是揮手打斷了我。

「董玉磊跟我去辦公室，其他的人繼續上課。」

在辦公室里，我跟蘇老師說起了事情的真相，但說到一半就被蘇老師打斷了。

「董玉磊，我一直以為你是從農村來的學生，會比較樸實一點，沒想到你現在做錯了事情不承認，還跟我撒謊。」蘇老師無比嚴厲的說。

我急忙說我沒有撒謊，為什麼老師相信班長的話，卻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不是老師相信班長不相信你，而是老師肯定這件事就是你乾的。」

我瞬間呆住，然後啞口無言。

末了，我還是問蘇老師憑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老師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學生。」蘇老師說。

聽到這句話，我的情緒幾乎瀕臨失控。

然後我陰陽怪氣的冷笑出聲，說：「那您以為我不知道您又是一個什麼樣的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