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番外·初始運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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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動】【最後祝您身體健康】效果:逐步修復身體健康水準至平均線以上。作用時間:共五十天。」
神秘骰子上顯示出細小的光字。
原來這就是神秘骰子的作用。它的出現令劉漣信心倍增,有了它,面對主角的時候他總算心裡有底。他把系統塞進心口,帶上一籃子毛線玩具,準備去夜市擺攤。
***
齊睿秋坐在小馬紮上,雙腿規規矩矩地併攏放好,腿上放著裝了麵包水果的袋子,裡面的食品被他吃了不少。面前的地攤上擺著他織的玩具,一片紙皮上寫著工整的「每個十五元」。
他長得嚇人,不過做的東西很細緻可愛,因此還是有人買的。夜市人流量挺大,又正值周末,各個攤位店鋪生意都挺好,齊睿秋帶出來的毛線玩具很快賣完了,他能力有限,每天做不了太多。來晚的女孩子失望地看著他收攤,說:「老闆明天記得給我留一個哦,要小熊貓。」
「好,你明天,來早。」齊睿秋慢吞吞地說。那女孩高興地走了。
他收拾了東西,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廉價山寨手錶,已經十一點,該回家了。齊睿秋見街上人多,就打算繞路回去。
走到僻靜的小巷口,裡面傳來一陣拳打腳踢聲,一個人小聲說:「大哥,真的聽大少的話把他打死?還是算了吧,這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另一個罵了句娘:「媽的,你這說的也對,要是打死了他,以後薛家人要是發現了,老子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說不定連祖墳都保不住……」
第三個人聲音陰狠:「可是不打死的話,大少那邊沒法交代,咱們可是收了錢的,再說了,就算咱們不打,以後他得了機會還不活剮了我們。橫豎已經半死不活,乾脆……」言語間已經露出殺機。
「二少,對不住您了,小的們實在沒辦法,以後逢年過節,多給你燒點紙。」
齊睿秋突然大喊一聲沖了過去,天上月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猛地一看惡鬼一樣可怕,三個混混嚇了一大跳,再也顧不上殺人不殺人了,飛快上車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地上扔著一個很大的麻袋,上面沾著一點血跡。齊睿秋用力把它解開,裡邊赫然是個人。這個人狼狽至極,臉上全是血,高大的身軀蜷成一團,身上考究的服飾皺巴巴的,口袋外翻,一看財物就是被洗劫一空了。
齊睿秋哆嗦著手指去探他的鼻子,好在還有呼吸。他發著抖掏出手機,叫救護車,報警。
***
薛朔清楚地記得,他的好大哥是如何熱情邀請他前去赴宴,而他的好女友,又是如何勸他喝下那杯「大哥珍藏」的紅酒的。昏沉間他被人裝進了麻袋裡打了一頓,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
醒來時,頭頂是醫院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熏得他反胃。他伸手一摸,頭上包著一圈紗布,腦門隱隱作痛。
病房裡還有其他病人,是個腳上打著石膏的中年人。他看到醒了,不勝唏噓:「年輕仔你醒了?唉,財去人安樂,錢沒了可以再賺,好歹人沒事不是?」這年輕人一看就是家裡有錢的,難怪被劫匪盯上,也是夠倒霉。
薛朔點點頭表示回應,心想大概是哪個好心人路過,才救了他吧。伸手一摸,身上果然沒有東西了。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辦。想來想去實在糟心,不知何時那個女人就和薛釗搞到一起,可笑他頭頂綠草不自知。
現在想來,怕是早有預謀,要弄死他。可惜他運氣好逃過一劫。薛朔在心裡無聲冷笑,既然沒能弄死他,那就老老實實等著他回來送他們下地獄好了。
「他,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一個磕磕巴巴的怯弱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護士說:「再觀察幾天,大概一星期後吧。」
「謝謝。」
薛朔偷偷睜開眼睛,發現一個瘦削的人站在床邊低頭看他。對上那張臉的瞬間薛朔一驚,這個人實在長得嚇人,好在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並未表現出什麼來。
這就是救了他的人?不管怎樣,要好好感謝人家。
「你,好點了嗎。」齊睿秋忽然說。
薛朔一驚,不再裝睡。他坐起來,頭微微偏過去,盡量避免直視齊睿秋的臉:「謝謝你,我好多了。」
齊睿秋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他並不傷心,淡淡道:「你沒有身份證,身上什麼都,沒有。都被,搶走了。」喑啞的嗓音聽著實在很不舒服。
薛朔心念電轉,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來。或許,他可以將計就計。他捂著頭說:「哎喲,我頭好疼……糟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齊睿秋和隔壁床的中年人:「……」
中年人感慨道:「哎,禍不單行。年輕仔,叫醫生給你好好看看吧。」薛朔抿著唇,無視了中年人憐憫的眼神。
那人看上去特別好騙的樣子,薛朔決定利用他一段時間。當然,以後補償不會少的。
齊睿秋叫來醫生,再次給薛朔做了檢查。結果是他腦袋裡仍有一些淤血,醫生說對他的記憶造成了一定的影響,等淤血消掉后再觀察看看。
之後警察來詢問薛朔,他自然是一問三不知。這件事的結果是夜市區加派了警力進行巡邏,防止再次發生此類惡性搶劫事件。
***
薛朔在醫院裡呆了半個多月。出院的時候,他依舊「記不起」自己的身份。醫生也說沒有辦法,建議他們登報尋人。
出乎意料的是薛朔拒絕登報,厚著臉皮跟齊睿秋回家了。
他要藏匿在底層人群里,等薛釗放鬆警惕之時,再殺回去一擊致命。不過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走進齊睿秋狹小的家時,他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嫌棄。
齊睿秋才不管他嫌不嫌棄,實際上他很苦惱,這個人花了他好多錢,得抓緊賺錢了。坐下來,開始織毛線。薛朔坐在凳子上,看著齊睿秋靈巧的動作,彩色的毛線在他手下就像有生命一樣,變成了趣味十足的小東西。
薛少爺從沒見過別人做手工,他一直覺得這種東西都是底層平民的消遣,太過低級上不得檯面。他玩的要麼是古董,要麼是玉石,這還是頭一回見,因此感到很新奇。齊睿秋的神態專註,彷彿外界任何東西都影響不了他。
他的態度不知不覺間影響了薛朔,於是,薛少爺認認真真地看他做手工,忽然覺得心底很平靜安寧。看著一個個玩具在齊睿秋手下誕生,不知怎麼回事,薛朔心裡也產生了一種成就感。
或許,這就是平民的快樂?
齊睿秋做了幾隻毛線玩具,又開始做羊毛氈。這是他新學的東西,據說是當下很流行的。他做了一個圓頭圓腦的幽靈,胖胖的沒有腳,兩個大大的圓形紐扣做了眼睛,有幾分傻乎乎的可愛。
薛朔把這個幽靈抓在手裡捏著玩,卻聽到齊睿秋說:「你,還我,錢。」
身無分文的薛朔:「……」
齊睿秋以為他沒聽清楚,重複了一遍:「你,還錢。」
薛朔終於體會到了窮人的痛苦。他無奈道:「這樣吧,我幫你賣東西。」他並不是真的山窮水盡,但他現在的人設是「失憶」,為免露餡,他也不得不去做打工仔,擺地攤。沒想到他也有今天,不得不說命運是個神奇的東西。
薛少爺努力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可真的跟著齊睿秋來到鬧哄哄的夜市時,他又後悔了。他堂堂一個世家公子,現在穿著廉價的舊T恤,破洞牛仔褲山寨跑鞋,坐在馬紮上,一雙長腿都不知道擱哪兒,臭烘烘的燒烤煙霧一陣陣朝他飄過來,渾濁的空氣幾乎令他窒息。女人的砍價聲、男人的猜碼聲、熊孩子的吵鬧哭喊聲匯聚成歡樂的海洋,令他不知所措,覺得自己快要被水淹沒。
他冷著臉坐進角落陰影里,像一朵潮濕的蘑菇。偶爾有幾個女孩路過想買玩具,都被這個臉色冰冷的俊美男人嚇得心如鹿撞,不敢問價。她們盯著他「竊竊私語」,就像一群聒噪的小麻雀。
***
劉漣數著錢包里的錢,肉痛更心痛。天殺的男主,花了他大幾千,關鍵是白吃白喝,還不事生產。他說去賣東西,劉漣本以為憑藉男主魅力能吸引一大堆妹子,沒想到這貨從頭到尾冷著臉好像人家欠了他八百萬。一晚上了,竟只賣出屈指可數的幾隻。
系統從他口袋裡冒出頭來說:「可是,他帶著主神碎片呀。」
劉漣咬牙切齒,他一向討厭主角,一個比一個麻煩。要不是為了主神碎片,管他去死。系統悄悄爬上他頭頂說:「往好處想想,我們阻止了他和女主的見面。」
劉漣把它摁進口袋:「人又不是死的,萬一他和女主無意間見了,還一見鍾情呢?」
系統:「所以接下來你就要籠絡他!勾引他!掰彎他!把這根金大腿搶過來!」
劉漣一巴掌拍在它頭上:「你在逗我?就這張臉去勾引人?我毫不懷疑男主能一拳打斷我的肋骨。」
系統可憐巴巴地蹭他的手心:「榴槤兒,等身體修復就好了,你要想辦法把男主留下來。不過我覺得,他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會不會是看上你了?!」它露出驚恐無比的眼神。
劉漣:「……系統也會做白日夢,真稀奇。」
祁雙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稍微聽話一些,不至於惹他動怒。他抬手緩緩摩挲祁雙的腰側,少年人的腰身很是纖細,且別有一種柔韌的手感。
一塊柔軟乾淨的絲帕覆在祁雙布滿細汗的額上,將汗水擦去。
有力的手指悄然勾住祁雙的腰帶,只輕輕一扯就令他衣襟大敞。
「住手!」祁雙腰腹間陡然一涼,他慌忙按住青鳳上人的手腕。
觸手一陣冰涼,竟不似活人……
祁雙駭得倒吸一口氣。
青鳳上人挑眉,一抬手,不緊不慢地解開衣帶。
「師尊,師尊你聽我說!」祁雙突然吼道。
「好。你要同為師說些什麼?」青鳳上人停下動作,他對小徒兒總是很有耐心。一直以來,他都巴不得祁雙多跟他說話。
祁雙無奈扶額,長長呼出一口氣,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嘗試和青鳳上人講道理:「師尊,您別跟徒兒開玩笑了成嗎?要雙修您大可以去找別家仙子仙姑,跟我一個庸才較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