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4.第四章

進入夏季,天越來越熱了,玉珠如願以償的在大石榴樹下掛了鞦韆,本來還想要個吊床,可聽青桐說格格睡在外面不合規矩,她只能放棄了這一項目,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掛起了鞦韆后,玉珠的院子里竟多了一位小客人。「我見過你,你是耿格格。」玉珠坐在鞦韆上晃晃悠悠的,正舒服得很,聽見一個清脆稚嫩卻佯裝沉穩的的聲音。她走下鞦韆,笑眯眯的看著這個八歲的孩子:「大阿哥怎麼到這來了?」弘暉咬著下嘴唇,有點緊張也有點不知所措。玉珠想捏捏他的小臉被他躲過去了,不虧是傲嬌四爺的傲嬌娃。

「大阿哥要不要坐鞦韆,很好玩的。」弘暉聞言稀罕的摸摸鞦韆,指著玉珠:「你來推我。」這小祖宗,小小年紀這麼冷酷,真是隨爹啊。玉珠並不敢把他推太高,雖說弘暉不害怕,她可是怕的緊,這小祖宗要是出了事,她可真就要被炮灰了。「我的大阿哥,您怎麼跑這來了,您要是出了事,讓我可怎麼跟福晉交代啊。」不奇怪,弘暉的奶嬤嬤找到他了,並帶狠狠地剜了玉珠一眼。弘暉深覺奶嬤嬤多事,歉意的看了她,被奶嬤嬤拉走了。

福晉病了。

玉珠是在給福晉請安被拒后才知道的,在這之前,她是知道弘暉挨了四爺的訓的。四爺以玩物喪志為由,嚴厲的批判了他,並把他圈在前院教導讀書。這時的四爺還沒有什麼公務要處理,每天有太多的時間教導弘暉。清朝皇子從六歲開始讀漢學經典,十二歲後學習滿文,十四歲后騎射、武功均要涉獵。四爺教導弘暉每學一個字都寫一百遍,每學一段話,要朗讀一百二十遍,這是從康熙以來的習慣,每個皇子都是如此。

「···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講的是憂愁患害使人生存發展,安逸享樂使人萎靡死亡,要常備憂患之心。」弘暉抬頭看向四爺,「不錯,要理解其中的道理。」四爺點點頭,終於在弘暉半個月的廢寢忘食中滿意了,放他回了後院。

「額娘,」弘暉進了福晉的正院,沒有想往常一樣看見很多人,他抬腳往往裡走去,就聽見環沛給他請安,告訴他福晉病了。弘暉快步進了卧房,看見福晉憔悴、虛弱的樣子有些驚訝,又有些懊惱,額娘病了他都不知道。福晉朝他伸手,「瘦了,額娘的弘暉一定累壞了。」福晉這會兒剛喝過葯,還算有精神,環沛在她腰后墊了個小枕頭,扶她坐起來,。弘暉覺得委屈,又心疼自己額娘:「額娘,兒子都長大了。」弘暉不好意思的摸摸他光滑的腦袋,晃晃悠悠。福晉看著小大人似的兒子就笑了,念叨著:「好孩子,好孩子。」看福晉的精神漸漸不濟,弘暉看了環沛一眼,就跟福晉告退。

「額娘病了多久了?」弘暉問環沛。

「福晉只是風寒,爺給請過太醫了,無大礙的,大阿哥不必擔心。」環沛答道。「大阿哥照顧好自己,別讓福晉擔心。」弘暉聞言點點頭。

看著大阿哥走遠了,環沛不禁鬆了一口氣,福晉生病還不都是爺鬧得,可誰又敢這麼跟大阿哥說呢,還有爺那天說的話,哪一句不是處處往福晉的心窩子里戳呢,這要是讓大阿哥知道還了得。唉,回去囑咐一下,主子的事誰也不能跟大阿哥說。

四爺回府的時候,直接去看了福晉,福晉還未痊癒。四爺別說梳洗,連茶都未要一杯,撩起袍子坐在床邊:「弘暉也大了,以後都住前院了,我會在你娘家給他選哈哈珠子,你不必多心,好好養病吧。」四爺說完看向福晉,看她消瘦的蒼白的臉,也知道上次的話是重了,福晉點點頭:「我知道,爺都是為弘暉好。」四爺拍拍她的手,道:「我與福晉是少年夫妻,這府里啊,除了我就是福晉做主,你不必多心。」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是四爺的極限了。福晉再糊塗也心領神會了,「爺的心我都懂的,」說完看著四爺:「只是我還病著,爺看看要不今兒個去宋格格那兒?」四爺面無表情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走了,滿院子的人都沒有大驚小怪,四爺向來這樣的。

在四爺朝著宋格格院子里走去時,早有人提前去通報。宋格格穿著淺丁香色的衣裳,嬌嫩的很,圓潤的耳垂上晃著鎏銀的小珍珠,煙波盈盈的模樣確實讓人心動得很。四爺老遠就看見了她,迎進了屋后,宋格格服侍他解下腰帶,脫衣脫鞋,丫鬟奉茶擺桌,畢竟是跟了四爺的老人兒了,宋格格做這些格外的行雲流水。膳后,四爺聽宋格格軟言嬌語了一會,直到他答應明早把宋格格繡的荷包掛在腰間后,才安置了。

四爺並不是一個多麼重**的人,至少在外人看來不是。在去看福晉的那天,他本未打算留宿,只是福晉的面子大抵還是要給的。在接下來的幾天,他就一直宿在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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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爺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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