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叛變(下)
瑪格麗特終於緩過神來,開始用魔法攻擊準備首先幹掉她倆的霍根,雖然不能對霍根造成傷害,卻也令這傢伙不象剛才那般無所顧忌了。
但是好景不長,愛瑪再次驚叫,不知傷到什麼地方?不會是她的漂亮臉蛋吧?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啊!看到兩位美女被欺負,我心中大怒,厲喝一聲,一連幾劍,將那些好似蒼蠅在頭頂飛來飛去的飛龍騎士殺退,朝霍根迎去。
我哈哈大笑道:「手下敗將,還不快來送死?」
我輕蔑的聲音令霍根怒氣衝冠,他放過愛瑪兩個,役使黑龍朝我飛來:「圖爾曼,納命來!」
黑龍的龍焰被我的劍氣平空劈開,我險之又險的居中迎上,發出一記魔法。
「幽靈之觸!」這個魔法不但可以讓敵人受到極大的傷害,而且還可以將他們的生命力化為己用,逮著這個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
「鐺」槍劍相接,猝不及防,被吸取了不少生命力的霍根敗走麥城,拖著黑龍搖搖晃晃的飛開。
哈!看這傢伙還長不長記性?
我迅速轉換著能量,飛到興高彩烈,鼓掌喝彩的愛瑪身邊,低聲道:「還不快走。」
愛瑪愣了一下道:「不幹掉那壞蛋再走嗎?」
「你當我是神仙啊?」破掉那個狗屁結界的我已是強弩之末,若非趁霍根不備,用魔法暗算他,我現在能夠完好無損的站在她們面前已是萬幸了。
「那我們快走!」瑪格麗特也顧不得什麼女王風範,不停的用風刃攻擊自己從前的子民,還好那些飛龍騎士因為種種原因(惜花???),並不象霍根那些肆無忌憚,否則累也將她累死她。
「那我用神聖之路幫助你們離開,請稍候片刻!」愛瑪高舉生命之杖,念起長長的咒文。
神聖之路不是只能讓本人開溜嗎?什麼時候也能傳送別人了?肯定是吉絲後來改進過,看來我要多加留意,她和姘夫維爾托德這十年來一定厲害了不少。
就讓我見識見識改進版的神聖之路吧!順便節省一些能量,我帶著兩位美女使用瞬間轉移可是需要大量的能量,而且因為傳送距離太短的緣故,在空中飛翔的霍根很快就能追上。
霍根遠遠看見手下們畏手畏腳的,臉都氣綠了,大聲怒喝道:「愣著幹什麼?要是讓她們逃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命。」
那些飛龍騎士互望片刻,氣勢洶洶的攻了上來。
眼見敵人並非鐵板一塊,瑪格麗特哪還不趁機分化:「霍根叛上作亂,刺殺於朕,只要你們棄暗投明,所有罪責既往不究,而且你們若是替朕除掉這個亂臣賊子,霍根現在的官位就是你們的。」哇,她也真是開空頭支票。
幾名飛龍騎士聞言果然停了下來,向霍根飛去。
霍根大怒道:「你們想幹什麼?反了嗎?」許他叛上,就不許別人作亂嗎?
一名飛龍騎士道:「將軍,我們身為王國的騎士,女王陛下的臣民,請恕我們不能犯上弒君,請允許我們置身事外。」
「你們這群笨蛋!」霍根用龍焰代替了回答,那名說話的飛龍騎士首當其衝,被烤成一具火龍騎士。
「霍根!你…」瑪格麗特大概沒想到霍根轉眼就對手下翻臉,懷著對死去飛龍騎士的愧疚,聚集最後的魔力,使出生平第一次禁咒——冰雪無情。
這個魔法是冰雪風暴的超強版,在一串長長的咒文之後,目所能及的範圍內,天地驟然變se,天空飄起大雪,狂風吹襲,即使置身魔法攻擊範圍之外的我們也感到膚如刀割,處於攻擊中心的霍根不得不在黑龍的保護下,遠遠飛到半空。
眼見飛龍騎士們在冰天雪地上四處逃竄,慘叫連連,瑪格麗特神se黯然,停下咒語,強行中斷了施法。
禁咒的威力是十分強大的,受到魔法反噬的瑪格麗特嬌軀劇震,如果不是我及時用生命能量守護她的身體,恐怕她立刻香消玉隕。
我緊緊抱住瑪格麗特,責問道:「瑪格,你這是幹什麼?」
瑪格麗特奄奄一息道:「我不想看到我的臣民繼續流血。」
「瑪格,你為何這麼傻?」寧肯自己受傷也要放過敵人,人類的感情真是奇怪!
「文森,姐姐,你們準備好了嗎?我要傳送了!」愛瑪終於完成神聖之路。
「等一下!」瑪格麗特撐直身子,向那幾名反向倒戈的飛龍騎士道:「你們也跟我們一起逃吧,霍根不會放過你們的。」
「多謝陛下!」飛龍騎士在飛龍上遙遙行禮,飛到我們身畔。
「這麼多人?」愛瑪皺了皺眉頭,沒有推三阻四,一道柔和的白光將我們包圍,幾秒鐘后,我們出現到另外一個地方。
吉絲的神聖之路果然大有改進。
「這裡是什麼地方?」瑪格麗特首先問我。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頭頂的窗口透入些許燈光,看得出這裡是一間暗室,可是誰知道是什麼地方?她問我,我問誰去?
愛瑪得意洋洋道:「你們猜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壓低聲音道:「總不會是你行宮的秀榻之下吧?」在烏里那能隔絕一切的城防結界保護下,愛瑪除非擁有九大主神般的神力,否則絕不可能用神聖之路帶著我們直接飛回奇格洛。
「你這死鬼,就會瞎說!」愛瑪嬌媚的橫了我一眼,看得旁邊那幾個飛龍騎士目瞪口呆,恐怕他們怎麼也想不通身為王婿的我為何跟帝國公主有一腿。
愛瑪又道:「你雖然沒有猜中,也沒差多遠,這裡是我們帝國使團的駐地。」
「什麼?」我和瑪格麗特面面相覷:愛瑪和我們的私交雖然不錯,兩國現在卻處於交戰時期,我們逃到帝國使館,擺明授元老院以口實,他們大可名正言順地以通敵叛國罪討伐我們。
更何況在姆瑪星球的上,好像還沒有一個流亡的君主能夠復辟成功。
「你們不相信我嗎?」愛瑪不悅的嘟起小嘴:「那幫老傢伙一定想不到你們會躲在這裡。」想不到?她當元老院那幫老奸巨猾的老傢伙和霍根都是弱智嗎?
目前也只有呆在這裡靜觀其變了,霍根肯定率領飛龍騎士們滿城找人呢?
我推了推門,房門自外緊鎖,我當然可以破門而出,但在兩位美女面前,我怎可做出如此粗魯的行為。
瑪格麗特問道:「我們怎麼出去?」
愛瑪自信滿滿道:「肯定會有人來開門的。」
果然未過多久,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大喝道:「什麼人在裡面?」這聲音好熟,我神念探出門外,啊,又是那個利洛,他怎麼還沒回奇格洛?
愛瑪臉露喜se道:「是利洛隊長!」接著提高聲音道:「利洛,是我!」她親昵的語氣令我心頭老大不舒服。
真想不到我堂堂死亡之神會在這種時候會了一個人類女子吃醋,真是墮落啊!
「原來是公主殿下,殿下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利洛命人開了門,愛瑪第一個走了出去,打了個哈欠:「裡面好生氣悶。」
利洛簡單的行了個騎士禮,將愛瑪擋在身後,十分警惕的望著我道:「公主殿下,他怎會和你在一起?啊,女王陛下?」
瑪格麗特自黑暗走出,微笑道:「利洛將軍,好久不見了。」昏,利洛不過是愛瑪的跟班,算個屁將軍,太抬舉他了吧。
「女王陛下,為何光臨此地?」利洛一陣驚異之後,隨即露出公式化的笑容。
瑪格麗特一陣苦笑,她堂堂一介女王,總不能說自己是逃難來的。
幸好愛瑪搶先答道:「不要明知故問了,我和女王姐姐是來避難的!有王國士兵來搜尋過嗎?」
利洛猶豫一下,老老實實道:「剛剛因為有王國士兵來使館詢問,卑職這才在館內四下查看,想不到會發現殿下,殿下是如何離開王宮的?」
愛瑪頗不耐煩道:「不要說廢話,你可知道有什麼出城的法子?」
「這個…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說話?」利洛不由分說,拽著愛瑪離開我們的視線。
「公主殿下,奧利佛殿下有令,不得插手王國內部事務,以免節外生枝,公主殿下還是不要和她們摻合在一起,眼下咱們強敵環伺,萬一公主殿下有所閃失,卑職可就萬死莫贖了,那個圖爾曼對殿下早就垂涎欲滴,殿下還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免得落入虎口。」利洛正苦口婆心的向愛瑪咬耳朵,盡說我的壞話,當然被我的順風耳聽得一清二楚。
站在帝國的立場,利落有此忠告無可厚非,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將對我的私人看法扯出來,擺明在吃醋嘛,看來上次的羞辱還沒讓他汲取教訓。
還好愛瑪的表現並沒有令人失望:「女王姐姐和圖爾曼將軍都是本公主最要好的朋友,我幫助他們是應該的。」
利洛義正言辭道:「公主殿下,請不要將你的私人感情凌駕於帝國利益之上。」
愛瑪大怒道:「本公主哪輪到你來說三道四?」她說話的聲音就算故作耳背的瑪格麗特也能聽到。
瑪格麗特向我低聲道:「看來我們要另尋他途,免得令愛瑪為難。」
「不要緊!」我拍拍她的肩頭,安慰道:「愛瑪一定會幫我們的。」其實我對此也不敢打包票,愛瑪已有前科,當初在比蒙城就曾棄「夫」潛逃。
最後,愛瑪和利洛不知說了些什麼?她笑容滿面的回來道:「女王姐姐,你和他先在這裡面委屈一下,我去看看可有出城的法子,一有消息就回來通知你們。」
我吃驚的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啦?」
愛瑪點頭道:「好幾天沒見使團的人了,我得去看看他們,否則回去奧利佛皇叔又要教訓我了。」
愛瑪在利洛等人的簇擁下轉身離去,我心中突然升起不妙的念頭,愛瑪不會放我們鴿子吧?
瑪格麗特看出我的擔心,反過來安慰我道:「你大可放心,就算愛瑪不幫忙,也不至於出賣我們。」
我連忙附和,心中打定主意,一旦出現不對,我立馬帶她離開,至於跟著我們的四個飛龍騎士,只好讓他們為了他們尊敬的女王陛下光榮地犧牲了。
愛瑪用神聖之路傳送的時候,沒並沒有帶走他們的座騎,失去飛龍的飛龍騎士跟一名普通士兵差不多,帶在身邊是個累贅。
飛龍騎士們當然不知道我正打拋棄他們的壞主意,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問我:「圖爾曼將軍,咱們接下來該幹什麼?」
「等!」
那飛龍騎士乖乖閉嘴,未再多問。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我們等到天黑也沒見到愛瑪的身影,想離開這間地下室,出門沒多遠就被帝國士兵攔了回來,看來這些傢伙把我們當囚犯了。
瑪格麗特開始還正襟危坐,在自己僅有的四個臣民面前保持好女王的風範,可是沒過多久,便奈不住疲勞躺在我懷中睡了過去,可憐我腿都被她枕麻了,還要時刻保持警覺,用神念不停探查使館方圓近百公尺內的動靜。
只有那四個沒了飛龍的騎士,用最標準的姿勢守住門口,一動不動的站到天黑,我真懷疑他們是什麼材料做的,石頭嗎?
到了晚上,總算有個侍從送晚餐過來,看來愛瑪還沒遺忘我們,我本想從那侍從那問問愛瑪的情形,可這傢伙一聲不吭,放下東西就走人。
開始我也用神念時刻監視著四周的所有動靜,可是這種做法讓我浪費體內本剩不多的能量,望著瑪格麗特的睡臉,我不由放鬆了警惕。
反正這裡是愛瑪的地頭,她應該不會出賣我們吧?
「將軍,有人來了!」一個飛龍騎士好心地將我從睡夢中喚醒。
我頓時出了身冷汗,這種時候我怎能睡著?要是這幾個棄明投暗的飛龍騎士是霍根的苦肉計,那我和瑪格麗特可就慘了。
當然我並沒要將心思流露出來,十分鎮定的輕輕嗯了一聲,將瑪格麗特放到暗室的床上,起身迎接來人。
我一定要好好問問愛瑪幹什麼去了。
出乎我的意料,來人是利洛,他前呼後擁的帶了老大一幫人,有男有女,有牧師也有魔法師,不會是怕我動粗準備的吧?人群裡面並沒有愛瑪,而且這傢伙看我的目光有點興災樂禍的味道,好象有點不大對頭。
「利洛將軍,不知公主殿下在什麼地方?可否帶我們去見她?」為了得償所願,我不得不學愛瑪稱呼利洛為將軍,我堂堂死亡之神竟然要向一個卑微的人類獻媚,真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圖爾曼將軍,多日不見了!」利洛身後的一個魔法師掀起罩在頭上的斗篷,啊,是王國魔法行會會長薩維密斯。
我突然感到四周的能量產生異動,一個禁魔結界將整座暗室包圍起來,麻痹術、昏睡術、冰凍術、閃電術等等各式各樣的魔法緊隨而至,其中沒有致命魔法,看來他們只想讓我喪失行動能力,將我和瑪格麗特活捉。
薩維密斯也不念他那些歪詩了,十分輕快的彈動著手指,一個道道閃電出現在暗室,落在我身上。
元老院定是已從霍根那裡得知我會魔法的事實,所以派薩維密斯來對付我。不過他們還是小瞧了我,以為區區禁魔結界就能禁錮我施法,那也太小瞧了我了。
禁魔結界之所以起作用,是因這種結界可以禁止結界內諸神能量的吸收和轉換,但我吸收和轉換能量的方式完全依靠自身,所以它對我根本不起作用。
強弩之末的我沒有愚蠢到同時與這些魔法師頑抗,而是任由大部份魔法落在自己身上,我只是躲開了冰凍術這種現在對我來說比較要命的攻擊,其他能量都可以轉換,可是被冰住的話就沒那麼容易恢復了。
薩維密斯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先被數十道閃電劈中,而後又中了麻痹、昏睡,卻僅僅半秒鐘就恢復了自由,抱著仍在沉睡的瑪格麗特消失在他們眼前。
幸好他們因為事出倉促,並沒有在使館周圍布下防止空間魔法的結界。
我帶著瑪格麗特,狼狽不堪地在烏里城的大街小巷東躲西藏,好不容易避過一隊巡邏的士兵,精疲力竭的瑪格麗特問我:「文森,發生什麼事了?」她是在我背著她如喪家之犬四處躲避的時候醒過來的。
「剛才我們在使館差點被薩維密斯逮住了。」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道:「愛瑪將我們出賣了!」雖然這個結論讓被心愛女人背叛的我心中無比沉痛而又憤怒,但我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瑪格麗特難以置通道:「怎麼可能?」看來這些天她和愛瑪相處得十分融洽,感情甚至好過我和愛瑪。
我怒氣沖沖道:「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有什麼比親情更珍貴的嗎?如果沒有她的通風報信,薩維密斯怎麼可能出現在使館?」
「難道你不是人類嗎?」急欲為愛瑪辯駁的瑪格麗特看到我憤怒的面容,及時閉上了小嘴。
「我們應該怎樣逃出去?」瑪格麗特沒有就愛瑪的事情繼續糾纏。
「讓我想想!」其實我也無計可施,以我現在的水準,根本不可能打破烏里城那強大的結界,只要我們留在城內,總會被元老院找到,看來仍然只能找個地方藏起,等元老院的行動鬆懈下來,再想辦法出城。
因為魔力不足的緣故,元老院總不可能將這城防結界一直維持在最高水平,更何況我手下那幫副將也不是笨蛋,長時間等不到我的消息肯定會向元老院交涉,那樣我的機會就來了。
「文森,不如我們先到幾個對我忠心可靠的大臣家裡躲躲。」瑪格麗特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不過不能去那些大臣家,元老院肯定會在他們府邸附近派駐大量的暗探,我們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我說出這個顧慮,瑪格麗特皺眉道:「那去哪裡?」
「我的將軍府!」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裡雖然肯定在元老院的重點監督範圍內,但此時他們肯定不會想到我們竟會回去。
而且如果能聯絡到納多爾或者索斯,他們說不定可以將我的命令傳達出去。
我從圖爾曼的記憶中搜索出通往將軍府的密道,看著瑪格麗特疑惑的目光,我可以肯定她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個家有這麼多的秘密。
王宮結界的崩潰不但沒有讓這座將軍府灰飛煙滅,還間接的使原本守在將軍府周圍的士兵逃得乾乾淨淨,府內也靜悄悄的,沒有什麼動靜。
我在這裡沒有住足一天,如果不是有圖爾曼的記憶,恐怕我連門都不知道在哪?當我們回到那間熟悉而又陌生的卧房時,鬆了口氣的瑪格麗特倒在床上,忍不住捂著被子哭了起來,遭此劇變,也難怪身為女王的她會悲從中來,畢竟她也只是一個脆弱的女人。
來不及阻止瑪格麗特哭泣的我只好用神念將將軍府迅速搜索了一遍,發現有一個人正走過來,咦,是蒙德爾?自從我將他從競技場上救下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他,他怎麼還沒有離開?難道是閑飯吃慣了,捨不得走?
我低聲道:「瑪格,有人來了!」
瑪格麗特很快反應過來,迅速擦乾眼淚,整理了下衣襟,站到我身後。
「主人,女王陛下,你們怎麼回來了?」蒙德爾手中持著一盞魔力燈,看到我和瑪格麗特的蒙德爾怔了一下,連忙跪下行禮。
這傢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到我和瑪格麗特狼狽的樣子,傻瓜也知道我是逃命逃到這裡的。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起來吧!」我故作威嚴的問道:「蒙德爾,府中只有你一個人嗎?其他人呢?」
「原來主人還記得小人的名字!」從蒙德爾興奮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當了幾個月角鬥士,已經奴性不改,把我認作主人了?他恭恭敬敬的答道:「自從白天王宮發生驟變,府里的僕從都跑光了。」
「你倒是挺忠心的,沒有開溜!」我暗暗咒罵: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傢伙!
蒙德爾老臉微紅道:「小人無處可去,只好留在這裡了。」他倒挺老實。
我又問:「你可看見我的侍衛長索斯?」不會連索斯也見勢不妙,開溜了吧?
蒙德爾搖頭道:「小人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索斯隊長了。」
怎麼可能?難道索斯已經被元老院給收拾了?我和瑪格麗特交換了一下疑惑的眼神,懷著最後一絲希望道:「另外還有一個叫納多爾的你可曾見過?」
蒙德爾倒是連連點頭。
「什麼時候?」我好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蒙德爾道:「就在王宮發生變故不久,納多爾大人曾經回來過,他到主人房裡取了一些東西,小人職位低微,也不敢多問。」
如果蒙德爾所述屬實,納多爾應該已經知道我回來的消息,可他為什麼不來見我?以前不管我在王宮什麼地方,他總有法子找到我。
莫非納多爾見我和瑪格麗特形勢大糟,也坐岸旁觀?
我望向蒙德爾,他表情誠懇,不象撒謊,再說他也用不著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