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 810:最大危機
---------你相信神的存在嗎,那麼,神跡呢?
星墜一一四三年對於涅生王域來說註定不平靜,同樣的,這一年在星際人類的記錄包括v星人的主腦資料庫中都顯得很不尋常。
甚至於往後百年,三族中上到政、府精英下到普通民眾,還不斷有人議論探究在那看似平常的一天所發生的離奇一幕。
.....
因為聞人訣的再一次「失蹤」,原定了日子返回金烏的徐塘等人延後了歸期暫時留下來幫助尋找,只可惜和以往一樣,不管他們暗下發動了多少人和力量,那個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線索和痕迹都沒有。
「不找了。」將所有眷屬召集到會議室,書易看了潘之矣一眼后,平靜開口。
「先生?」炎振是第一個反對的,激動道:「這才幾天啊?」
才找了十天就說不找?
「王有哪一次讓我們找到過?」
「可也不能不找吧。」語氣著急,炎振皺眉,「您知道王的身體啊......」
這一次的出走簡直像是刻意找個地方去死的,鹿鳴怎麼說的?沒幾天了,這種時候,王的離開怎能讓他抱有樂觀的期待......
「我知道,在座的都知道,可王也知道。」同樣急躁,只不過書易沒有表現出來,溫和語氣,他耐心道:「王走前下的命令你是忘了?」
聞人訣離開前主持的那次會議已經定下了幾位眷屬返回金烏的時間,只是被他的突然消失所打斷,徐塘他們已經耽擱住了。
「這是一場漫長的戰爭。」潘之矣老神在在的,安慰道:「找是肯定要繼續找的,但不能所有人都留下把心思全部放在這裡,星際那邊,有影子白家的幫助局勢看似穩定,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比起沒什麼作用的瞎擔心,替王看好他打下的江山不是更重要嗎。」
「先生說的有道理,跟隨王這麼些年,他又什麼時候真正要我們操心過。」向陽開了口。
現場安靜片刻。
黑虎點頭沉穩道:「我相信王在這種時候離開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或許,他就是去解決自己的身體問題。」
「我同意。」朗星海很罕見的表了態。
書易還算民主的詢問其他人的看法,「你們呢?」
「安靜等王回來會更合適,」藍岸難得的正經,「再找下去,萬一消息走漏到人類那裡麻煩就大了。」
「我也贊成慢慢來。」老鼠考慮了會後慎重。
「那就這麼定了,三日後,徐塘和藍岸你們先回金烏,至於找王的事情,由鼠屬為主,各屬區派出精英配合。」
「是!」
.....
「主人?」聞人訣坐進晶核陣法的第三天,維端終於找到機會開口。
「嗯?」睜開眼,聞人訣盯著陣法前的巨大石碑。
這就是九域之碑,曾經他見過,但只是輕輕觸碰后就分離。
如今,隨著一手創建的王域統一星球,九塊因為他而分裂的碎片重新合一,而他,馬上就要捨棄自己的身體完全將識放入神眼中進入神碑。
「這裡要跟您再次重複一下細節。」前三天主人都在適應陣法,因為距離神碑太近,維端表現的也很謹慎。
今天明顯感應到主人身周磁場的穩定,它抓緊機會,「當您和神眼的融合到達一定程度,您就可從神碑中脫離,神眼會在那瞬間被您的識體完全指揮,但是,神眼從神碑中脫離后,我也無法確定它會去哪裡,就和以前分散的石碑一樣無法追蹤,但有您的識體存在,它會本能的找尋生命體寄生。」
「也就是說,」這些維端之前就說過,聞人訣現在不過是確認,「我會找到附近最合適的屍體進入。」
「理論上來說,死亡時間越短的屍體可能性越高,但是進入身體后,您必須支撐三秒維持意識,這樣我才能到您的身邊來。」維端和聞人訣進行了認主后,類似於某種寄生,但是聞人訣一旦進入神眼,這種寄生就會暫時被打斷。
「進入新身體后......」聞人訣沉吟了會,「要多久我的識體才能主導?」
「為了適應新的身體,您的記憶會被封存,隨著您融合成功后的神眼能量的覺醒而恢復,」這一點也是聞人訣告訴白檀的,「至於您的識體,也存在一個慢慢清醒的過程。」
「大概要多久?」沒了記憶的自己還是自己嗎?當然,聞人訣相信就算是沒了記憶,本性的一些東西是不會更改的。
因為不知道會進入怎樣的身體,也不知道那具身體的主人會有什麼身份,聞人訣只有確保自己的識體完全掌控身體才能有安全感。
「沒有意外的話,」神裔曾經做的研究如今全用上了,維端也不敢說的太肯定,「最初全都憑藉本能,就跟失了魂魄的人一樣,您會表現的有些痴傻,但五到六天後,您的識體就會完完全全主導新的身體。」
「這晶核陣。」維端一早就說要準備個相當特殊的陣法,聞人訣在進入陣法的三天後,總算認識到了身下圖案的厲害,「還能使用多久?」
「三十天。」維端憂心忡忡,「您在陣法中呆的時間越長越好,陣法的能量一旦耗盡后,您就必須進入神碑了。」
「嗯。」重新閉眼,聞人訣調整呼吸。
維端強調道:「雖然您還存在,但在世人眼中您就已經死了。」
.....
「轟隆!」
就算是站在主政大樓里,來自天空的巨響仍然讓書易抬手捂了下耳朵。
他身後,一眾心腹蒼白著臉,而原本早就該返回金烏的眷屬們如今一個不落的站著。
「先生?」徐塘看人背對著他們已經半個多小時,不得不出聲呼喚。
在決定「暫停」尋找聞人訣后,本該修整后返回金烏的他們卻因為v星人異植大軍的殺到不得不被集體困在地球。
「如此數量的異植軍團,究竟是怎麼突破我們在銀河外的保護屏障的。」老鼠這幾天忙的飯都吃不上,整個王都,不對,如今應該說整顆星球上的神裔全都陷入了恐慌,只因抬頭就能看到頭頂那密密麻麻如蒼蠅般圍繞著他們的異植。
v星人明明在沃根和熊寶星區和人類打的火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手筆來針對他們,且,沒有攻擊列普星區,反倒不計代價的跑到了銀河系來。
「報復。」書易思考了一整天,在外頭異植撞擊保護屏的聲音暫時停下后,他回過身,「它們並不在乎是否能攻下地球,因為我們和人類的聯手,因為我們從它們的虎口中奪食,v星人這是要我們死,而我們低估了它們的瘋狂。」
看向牆上的投影,徐塘急的說不出話。
始星這顆湛藍色的星球,如今外面似被套了黑色的袋子,那些懸浮在近空的異植一次次撞擊星球外強大的保護屏障。
「一旦被它們降落,後果不堪設想。」曾經在金烏見到過的場景,如今正以十倍,百倍的規模重演。
「事到如今,只有把大軍抽調回來了。」朱閣咬緊牙關,「保住我們的家,總比金烏重要。」
「列普星區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前站啊,就這麼丟了嗎?」向陽不甘心,「日後我們怎麼對王交代呢?」
如今王域的軍團十之**部署在星際中,包括崑崙世界也沒留在始星。
「相信這同樣是v星人的試探,它們寧可付出巨大代價也要看看我們究竟有多少家底。」朗星海沉著臉,「若打破屏障,我們能抵禦多久?」
這一點v星人和人類不知道,但他們心中清楚,王域成立的時間終歸太短,為了在星際中站穩腳跟,能帶出去的人他們都帶出去了。
「先生。」會議室外,守著的護衛隊成員沖面無表情的男人彎腰。
潘之矣脫下手套跨進房間。
書易抬頭看向他,第一個開口,「怎麼樣?」
「問過東西研究院的人了,v星人對我們有一定的了解,甚至通過這幾次的攻擊已經摸出了點規律,他們如今並不全面攻擊屏障,只是找准一個點,想強行破出個口子進入。」
「嗯。」情況書易已經看出來了。
潘之矣掃向其他人,「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比起星際中的前站,保住始星更重要,這一點是肯定的,沒了始星,我們就沒了紮根的泥土,早晚會死在星際里,但是放棄好不容易打下的列普星區同樣是自殺,因為我們現在要面對的不僅僅是v星人,還有一旁虎視眈眈觀察著我們的人類。」
「一旦從列普撤軍,人類就會看出我們是只紙老虎,恐怕不等我們清理完星球上的v星人,他們就會做些什麼,別忘了,列普星區是我們從他們手中奪來的,目前的平衡全靠我們在外的軍團。」
「那要如何?」因為著急,朱閣紅了眼睛,「異植如果全面攻擊屏障我們還能撐住,」某個地方薄弱了就加強,「可只衝著一個點集中攻擊的話......」他們運行這個屏障的速度根本無法保證承受的傷害,「一旦破了口子讓它們降落,就我們手上的這點軍隊根本無法掌控住局面。」
到時候的傷亡恐怕會難以估計,更糟糕的是讓v星人真從星球上拿走什麼。
對神裔來說,如今他們的神秘和未知也是保命的底牌。
「從星際撤軍不是,死守著星球也不對!」季春不耐煩,「總得給出個辦法吧,坐以待斃難道就好了嗎?」
「轟隆!」
討論中,天空中又是一聲巨響,這一次比之之前那次更為恐怖,肉眼可見五色閃電般的光波劈向地面,整棟樓都似乎在震動。
「屏障......」這是異植組織起的又一次撞擊,在場眷屬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所有人將目光聚焦到兩位先生身上。
面對這樣大的壓力,書易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
若是......若是主上,他們的王還在就好了,這樣的念頭不過一瞬,書易抬手撐住了額頭禁止自己再去想。
聞人訣的身體狀況他很清楚,不告而別或許自身都難保。
「從星際撤軍是能保住始星,但也會讓人類和v星人的目光都放到我們身上,一旦三方平衡被打破,我們就成了不穩定因素,最有可能被他們雙方輪流攻擊。」
人類多想得到神裔所代表的力量呢,從他們的主動聯姻和結盟就能看出,雖然其中其他因素和考慮也不少。
為了避免再被威脅,將神裔封鎖在銀河系才是正確的做法。
而對於已經生了警惕的v星人和人類來說,他們日後再想動手腳做點什麼將難如登天,對始星上的所有人來說,他們又將回到晶核能量出現前被困死在一個星球上的絕境。
「但是起碼短時間內,v星人和人類雙方都奈何不了我們。」一旦軍團回來將眼前的危機解除,他們就有時間查出為何銀河外的屏障沒有發揮作用,而有了準備,再想像這次一樣大軍臨城是不可能的。
朱閣很是糾結,「影子白家呢,不是和我們保證了七十年的和平嗎?」
「所謂七十年的承諾,更多的是對於人類,可這一次,攻擊我們的是v星人。」
「但是在包圍我們的異植外面,不照樣有人類的鏡頭嗎!」說到這裡,季春很是暴躁,「他們在看我們的笑話!」
這樣大的動靜,人類當然也被驚動了,說是同盟,可人類政、府什麼態度都沒表,而那些膽大包天的新聞記者甚至跟在異植軍團外不怕死的來了場遠程直播。
如今,整個星際人類聯盟的所有人都在關注著這顆星球的命運。
「也不是沒有辦法。」潘之矣之前出去就是為了聯絡,從懷中拿出特製的識通,他將其放到會議桌中間,「對於v星人的了解,我們遠不如人類,所以不妨聽聽看。」
「很高興見到你們。」識通成功連接,有點像是人類使用的手環功能,有真人影像出現在桌面上,懷時光手中拿著塊白色的毛巾正在擦頭髮,語氣相當隨意,「吃過了嗎?」
「......」從異植大軍突然降臨並包圍始星后,在場的眷屬誰能靜下心,急的上火不說,根本沒有閉眼休息的時間,對方倒好,一看就是剛洗完澡,舉手投足都帶著慵懶。
書易淡定的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
所有眷屬都到了地球的事情懷時光已經知道了,因此沒有隱瞞的必要,況且這一次危機他們需要對方的幫助。
「潘先生和我說了,」聳肩,懷時光坐下來,「其實也不用說,現在就連普通民眾都在星網上等待著結果。」
「長話短說,」書易雙手交握著放在身前,「v星人的數量很少,它們這次從哪裡調集的這麼大的異植群?」
「v星人的社會是由主腦所掌控,包括戰爭行為,依照數百年來人類和它們交手的經驗,它們本不該有這樣的行動。」嚴肅神情,懷時光放下手中毛巾,「這一次的意外,倒有些印證了我心中的猜想。」
「什麼猜想?」朱閣沉不住氣。
「它們的內部管理,我是說社會運行應該發生了某種改變,而這一點,還沒有被人類察覺。」
「在度過這個危機前,我們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向陽出聲。
「當然。」聳肩,懷時光倒是體諒,「v星人有三支,頻繁和人類交手的是他們中的o系,這一次包圍你們的則是他們中的b支,按理來說,這一支歷來守在生命海,輕易不會離開。」
「生命海?」
「孕育之海,所有能被v星人控制的異植種子最早全部出現在那,」不過多解釋,懷時光繼續道:「他們的數量沒有o系多,但戰鬥力比o系強大。」
「還有一支呢?」徐塘出聲,剛不說了三支么。
「守護在v星球,a支全部被部署在主腦附近。」
「生命海對於v星人來說一定很重要?」書易盯著光影。
「當然,若是我們能毀了生命海,那麼v星人也就不足為懼了。」
「這樣重要的地方,為何將b支抽出來......」所有眷屬一同陷入沉思,潘之矣則看向書易。
兩位軍師簡單對視后,潘之矣轉向懷時光,「所以你才會覺的v星人內部發生了某種變動?」
「沒錯,在那之前也有一些看似沒那麼有關聯的消息,但這一次,讓我更加肯定。」
「若真是因為內部的變動......」書易深吸一口氣,「對我們來說,能不能利用上?」
「......」三人的快速交流,旁邊坐著的眷屬們沒能馬上跟上。
「問題是你們能撐的住嗎?」懷時光搖頭道:「就算要設局聯絡也需要時間。」
「可除了耗,我們別無他法。」
「單純只是個建議,」懷時光端正坐姿,「金烏的軍團就算不能調回地球,你們也可以用上。」
「用上?」懷疑的,炎振詢問道:「怎麼用,用在哪裡?」
「沃根的v星人最近很活躍。」懷時光別有深意。
「你懷的什麼居心?」向陽皺眉,大聲道:「這種時候還讓我們去幫人類打v星人?」
「圍魏救趙。」
「我可看不出來!」陰沉著臉,向陽的表情看著像是馬上要殺人。
懷時光於是不再說話,書易禮貌的告了別,掛斷識通后沉默了許久。
他和潘之矣不開口,其他人也不好先說什麼,等待著,終於......
「他的建議不是沒有道理,比起攻擊始星,v星人更不能失去沃根到手的星球,v星人這次會一反常態的不計後果的報復我們,很有可能是它們的內部有變動,看似攻擊我們,從另一個角度,將b支從生命海抽離,最大的可能性會是什麼?」
「您的意思是,v星人可能和人類一樣,內部產生了分裂?」朗星海思考後疑惑道:「可它們不是由主腦控制的嗎?」
「具體的就不清楚了,但目前而言,我們只能耗著,耗到它們內部的紛爭告一段落,懷時光讓我們幫助人類攻擊沃根的o支,也有逼v星人內部加快這一進程的意思。」
「還有一點,」潘之矣低緩道:「若我們插、手,人類就有可能做些什麼。」
「您覺的......」老鼠想了會,「他們會去攻擊v星人的主星?」
「對人類而言,v星人的威脅遠勝於我們,若我們在河外星系幫忙牽制住o支又在始星和b支死斗,那麼防守薄弱的v星就是塊香甜的蛋糕,就算無法吞吃,只要毀了生命海,v星人就不足為懼,等那之後再要對付兩線作戰的我們就容易了。」
「明知如此我們還......」
「明知如此!」書易打斷,「我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動比不動好,人類和我們都動起來了,v星人也會出招。」
「死局沒準就能下活了。」潘之矣的臉上並不見輕鬆,很默契的,他和書易快速達成共識。
面面相覷,黑虎等人眉頭仍然緊鎖。
這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很可能會反噬自己。
「如果這是命令的話。」往日懶散的藍岸如今卻第一個站起來表態,「馬屬聽令。」
「就算是死!」書易目光堅毅,決絕道:「我們也要在v星人撤離前守住始星。」
.....
覆蓋著整顆星球的屏障被撞擊,不說那些劈向地面的光,就說震動波就讓神裔們嘗試了把地震不斷的感覺。
東西大陸包括孤懸海外的二十二區,沒有地方能夠倖免,唯獨深海下的遺落世界平靜如初。
有天眼在墓外,維端當然察覺到一切,只可惜......雖然猶豫,但看主人閉眼在陣中身周能量越來越穩定,它還是選擇了沉默。
沒有和神眼融合到一定程度就要拋棄身體進入神碑是多危險的舉動,然而沒有辦法,主人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而為了降低這種風險創造的陣法,說什麼也不能讓主人從中出來。
面對如今的一切,就算主人出去了又能如何?它和天眼的力量或許可以以一敵百,敵千,但包圍著始星的異植又何止千萬?
既然什麼都做不了,不如不知道。
想是這麼想,它一直關注著外界的變化,眼看真的有異植降落,心急如焚卻只能忍耐。
聞人訣試著讓自己的識體更深的進入神眼,然而心中瞬間的驚悸讓他蹙了下眉。
緩慢睜開眼,九域之碑還矗立在眼前,然而......
意識到什麼,他啟唇,因為久未說話嗓音變得非常沙啞,「維端。」
「主......」沒想到他會中途「醒」來,維端慌張道:「主人,怎麼了?」
眼睫下垂,聞人訣的目光暗沉不見光亮,「發生什麼了?」
「沒......沒有啊,您......」
「嗯?」輕輕一聲,聞人訣不悅的打斷。
十二眷屬的令牌全都連接著子母石,曾經紅雨出事時的那種微妙聯繫......不用通過維端,聞人訣自己就能感應到些許。
而剛剛那一瞬間......
十一根燃燒著的蠟燭中居然有五根同時微弱到即將消失。
「主人......」維端還想嘴硬。
聞人訣卻直接從陣法中站了起來。
「不行!」顧不得那許多了,維端急躁道:「就算天塌下來,您也不能中止儀式啊!這會要了您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兩章合一。
墜子最近現實工作比較多,忙著應付上級公司的檢查,白天比較累。
加之身體不太舒服和完結部分寫的慢,大家見諒。
若晚七點前沒有等到更新可不等。(那就是被抓加班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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