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清冷女上神與偽白甜魔君(10)
看到這個,說明訂閱率不夠,補訂即可變成正常章節\(≧▽≦)
看著那個原本屬於母后的位置,花自惜目光一黯。
見此,坐在她鄰座的花巧雲,得意地哼了一聲。
花自惜忽視,只是抬首,假作不經意地往臣工那邊看去。原主的外公,魯國公,並沒有在那兒。據小舅舅說,是因為魯國公向皇帝自請出兵西南,被皇帝拒絕了;魯國公又對皇帝破口大罵,讓他別那麼奢侈,倒是留一點軍備錢,又被皇帝拒絕了。因而鬧了脾氣,裝病不肯赴宴。
這倒是很好,外公真是有先見之明。
和狄人的戰爭,一開始註定是要失敗的,這鍋可不能由魯國公來背。
於統領正守衛著宮室,此時目光和花自惜的交錯。頓時紅了俊臉。
九公主在關注他。
【「主人,男主好感度1,當前好感度92。」】
「蛤?」
花自惜懵懵地東看西看,就是沒有找到男主在哪兒。
比起滿座的金碧輝煌,又窮、長得又沒有曾經的華子兮好看的男主,在花自惜眼中的存在感太低了。
聽了幾場歌舞,皇帝攜著貴妃娘娘入座,在太監宣讀了一篇歌功頌德的文章之後,各路人馬開始獻禮。
花自惜一手支著下巴,開始打瞌睡,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磕一磕。
貼身宮女推了她一下,「殿下,殿下……」臉上是忍不住的擔憂。
「沒事的。」花自惜抬頭,寬釋地笑。
她這具身體,自己是知道的。原本就有從娘胎裡帶出來的毛病,再加上系統君給的」體弱多病buff」,體力和精力都很差。
這樣花自惜反而感到挺滿意,雖然活得很累,但是體弱多病嘛,她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完成任務之後,早一些離開這個世界。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她才不會在乎。
太監宣讀到了她送的禮物:「九公主,獻江山圖一張。」
花自惜抬起頭,期待地看著皇帝,那是原主的父親,也是她最終崇拜的男人。
江山圖被展開,先呈現在皇帝面前,又向諸位賓客展示。
皇帝果然很滿意,捋著虎鬚,喜滋滋地稱讚著他的好女兒。
江山圖上,那塊被小狗污染了的地方,已經被修飾得看不出來了,除了當時在場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
原本,花自惜想要拿著那塊小污漬做一點文章。既然花巧雲想要膈應她,那她自然要趁此機會反咬一口——「人不犯我,我未必不犯人;人若犯我,千倍奉還」這是妖艷賤貨的基本守則。
但是,一來,嘴炮功夫十級,體力卻不允許;二來,身為一個高級妖艷賤貨,去懟一個低級的貨色,有些跌份;三來,花自惜不想要糟蹋原主的心意。
諸位賓客跟著連連讚歎。
若是原主看到了這一幕,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主人,沒有想到您那麼善良呢。難道主人以前一直被誤解了嗎?在您妖艷賤貨的外表下,其實是一顆赤子之心!」】
「嗯哼~」
皇帝開心了之後,便下令賞賜花自惜一些金銀綢緞,但是一絲兒目光沒有分往花自惜那邊。
若是原主一定會失落,而換成了現在的花自惜——
「切,真小氣,怎麼才給這一點呢?」花自惜低聲吐槽,然後對著貼身宮女說,「行了,叫人搬了賞賜之後,我們就先回去吧。」
【「賞賜,果然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個吧。」】
識海里的幼苗收到了萬點重擊。
「殿下,不等宴會結束了嗎?」宮女有些奇怪。
「本宮乏了。」花自惜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溢出兩滴淚珠,捏著宮女的小手,「賞賜都拿到了,在此多留何益?」
遠處投來於頭領心疼的目光。
花自惜依舊——完美地忽略了!
十幾天之後,羽檄穿來,西南邊疆戰事告急。
皇帝終於急了。
七皇子向皇帝推薦了他的好基友,禁軍首領於泰初。
被皇帝召見,於泰初得知了這個消息時候之後,他起初是抗拒的,「陛下,臣誓死保衛皇宮的安全。」
皇帝陛下捻須道:「朕的邊疆更需要你。」
忠君的於泰初同志,他能夠拒絕嗎?他不能!就算是再怎麼不舍,也得踏上戰場。
而且這場仗,他是必輸無疑的。
皇帝陛下又嘆息道:「西南邊戰,糧草不足啊!」
在這種情況下,忠君的於泰初同志,他能夠不毀家紓難嗎?他不能!就算是再怎麼不舍,也得把公主給的定情信物獻給皇帝。
——以上是花自惜根據宮裡頭的傳聞,以及系統提供的虐點,腦補出來的劇情。
「哈欠……」花自惜懶洋洋地躺在錢堆里。
等著於統領大敗而歸,而後她就要出嫁和親了。
「這麼一想,我還真有些小激動呢。」
【「為,為何?」】
識海中的幼苗顫抖著,感覺主人的腦子非常奇怪。
「一想到能夠為了國家和民族而獻身,我就激動異常!最關鍵的是……」花自惜的眼睛亮了,「聽說狄國有很多寶石礦。」
事情發展確實和花自惜的猜測差不了太多。
國庫空虛,皇帝向每個官員攤派了捐繳的數額任務,要是不拿出來,就要受罰。
但是於泰初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剛剛升職不久,還沒有開始拿統領的俸祿。腦子又比較直,不懂得可以把卷繳的數額往下級攤派。身上沒有半分家財傍身,只除了九公主給的一隻珠釵。
於是他一咬牙,從珠釵上鑿下來一顆珠子,繳了上去。
倒是比原劇情裡面,整個珠釵繳了上去,要稍微摳門了一些。
那一天,花自惜如常入睡,做著為國獻身的美夢(?)。
頭頂兩道利劍一般的眼光,活生生地把她盯醒。
花自惜睜開眼睛來,這是第二次了,所以她並不害怕,只是默默抓緊了自己的小被子,「於統領,你是來告別的嗎?」
此去一別,山高路遠,人鬼殊途,再難相逢……君之英名載千古,妾之枯骨葬異土。
多麼悲壯而美好的畫面啊。
於泰初只見得九公主放眼,惆悵地盯著空中,還以為花自惜是捨不得他。
不由得……
【「主人,男主好感度0.5,現有好感度92.5。」】
又神奇地增加了好感度。
「咳……」花自惜的神情很不自然,「究竟有什麼事?」
「九公主,我是來請罪的。」說著,於泰初把珠釵拿了出來。
花自惜送給他的是一隻五尾鳳釵,只是現在,鳳凰少了一個眼睛。
「你乾的?」花自惜垂頭,悶悶地問。
於統領有些愧疚,解釋了之前的種種事。
要不是知道雙方力量差距太大,花自惜差點一拳頭就這麼呼上去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少女低聲嘆息,目光低垂,眼中似有水光波動。
為什麼要破壞一件獨一無二的工藝品!
為什麼不幹脆整個全部捐獻上去,要是這樣的話,至少以後她去和親的時候,還可以以死相逼,讓皇帝把這支珠釵還回來,而現在……
於泰初的心一下子抽緊了,握住了花自惜的手,「對不起,九公主。但……只是一顆珠子而已……那個,等我發了月俸,再去買一個更大的珠子……」」
他破壞了他們的定情信物,她一定是很傷心吧。
「要是缺錢的話,為什麼不找我要呢?」花自惜道。
要是拿了金條,就用不著破壞釵子了。
「我堂堂男兒,怎麼能靠女人養活!」於泰初朗聲道。
花自惜道:「可是你拿的……難道不是我家的薪水嗎?」
用詞有些出入,但是於泰初還是聽懂了花自惜的意思。
一為君,一為臣;一為主,一為仆。
「有一句話,本宮不知當講不當講。」花自惜從於泰初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小手,但是掙脫不開,「我對你,一千萬個沒有意思。而且,難道禁軍統領的職位很閑的嗎?父皇給讓你保衛皇宮,可不是給你機會偷香竊玉的。」
不是忠君嗎?那就拿皇權壓他。
花自惜的聲音微微拔高一些,蹙著眉頭,「這是公主的寢宮,不是你一個外臣應該進來的地方。於統領,第一次,本宮可以念你是關心心切;第二次,本宮卻不能夠原諒你了。」
有氣無力中,透露著無奈;像是厭惡透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於泰初的心跌落谷底。
然後,一把將花自惜拉倒了他的懷中,傾身壓下。
花自惜整個人都是懵的:說好了,一心報國、無心女色的禁慾系男主,怎麼完全不一樣呢?
「好痛,你捏痛我了。」沒有預料到會變成這樣,少女的淚意涌了上來,像一隻被獵人的箭對準了的小鹿,眼中充滿了驚惶,「你這個卑賤的……你敢!你要是敢,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