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清冷女上神X偽白甜魔君(12)
看到這個,說明訂閱率不夠,補訂即可變成正常章節\(≧▽≦)「是——」
宮女們拉長了聲音,拖拖拉拉地站了起來,交換了幾個眼色,略有些不滿。
要是以往的公主,早就讓他們起身了。
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
花自惜才不管她們的想法,反正她們樂意也得聽吩咐,不樂意也得聽吩咐。
她是去見她的七哥哥的,也就是下一任皇帝。
part5:
一想到皇七子,花自惜就是一陣雞皮疙瘩往上翻滾。
但是記憶畢竟比不上親眼所見。
一進此門中,那股濃郁到刺鼻的白蓮花氣息讓她近乎昏厥。
不同於整座皇宮的金碧輝煌、花團錦簇,花明熙住的地方,簡直清凈得像是隱士在山中的處所。
眼前是一片竹林,竹林中一座小屋,小屋外有一個少年,少年扛著鋤頭,正在鬆土。
原主討厭她這個七哥,因為他身份卑微也就罷了,而且表現出一副對王權富貴絲毫不在乎的清高模樣;現在的花自惜同樣討厭這個皇七子,因為花明熙——名字很像韓劇女主角——觸動了她對白蓮花的認知上限。
皇帝爸爸是不給你吃,還是不給你穿了,需要你自己下地耕作,下一步是不是還要自己紡線制衣啊!
遵從社會分工不好嗎?明明在階級金字塔的上端。
沒見在一旁涼亭里一邊喝茶、一邊看主子做農活的太監宮女們,整個人都在哆嗦,冷汗都已經沾濕衣襟了嗎?
小太監和小宮女們何其無辜,就不能給他們一個工作的機會嗎?
你堂堂一個皇子,到底是為什麼要和他們搶活干!
花自惜帶著四名宮女,一個太監,趾高氣昂地走進了花明熙的竹苑,發出了不小的動靜。自然是很快就被主人發現了。
「九皇妹?」
花明熙一副在熱帶沙漠里發現了北極熊的表情,停下了手裡的活,拾起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十七八歲的少年人,生得一副陽光美少年的模樣,被晒成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花自惜實在是很難把花明熙現在這個模樣——一個cos淳樸農民的白蓮花皇子——和幾年之後那個眼睜睜看著親妹受虐卻無動於衷的冷酷皇帝聯繫在一起。
要麼是原主這一回還沒有來得及得罪他,要麼是他藏得太深,要麼是因為皇帝的身份的確能夠從靈魂深處改變一個人。
「你們先下去吧。」
花自惜吩咐自己帶來的幾個人,然後慢悠悠地走到了花明熙的面前,「七哥哥,您辛苦了。」
說著舉起手中香噴噴的白帕子,要給他擦汗。
皇七子整個人都是愣的,他既不知道為什麼往日對他不假辭色的九皇妹今天會來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要湊那麼近。
於是,下意識地避開了。
花自惜撲了個空,小臉上湧上了一陣失落,「七哥哥,你躲著我幹什麼?」
「你……」花明熙想說而不敢說,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陣薄怒。
「我怎麼了?」
「你踩到了我剛剛栽下的南瓜秧!」皇七子淚汪汪道,「而且還踩爛了。」
慢慢低頭,花自惜看見自己的繡鞋的確是踩進了一塊耕過的土地上,鞋子邊緣有點髒兮兮的。
把自己小小的繡鞋從泥巴里拎了出來,繡鞋底下的確有一顆被踩得有些蔫巴了的南瓜秧。
他心疼他的南瓜秧,她還心疼自己的繡鞋呢。
花自惜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
皇七子蹲下身子,用布滿粗繭的手,心疼地撿起那顆蔫巴了的南瓜秧,唉聲嘆氣,哀怨的小眼神不時瞟到花自惜的身上。
花自惜無言以對,難道是這個原因嗎?
她把系統君透露的那部分劇情回憶了幾百遍,都沒有發現花自惜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這位皇兄,居然是這種原因嗎?
不是殺父之仇,不是奪妻之恨,只是因為她破壞了他的勞動果實,所以他恨上了她嗎?
花明熙的臉上彷彿寫著:「你以為你的出身高貴就了不起嗎!我也是有尊嚴的!我的南瓜秧也是有尊嚴的!你不能侮辱我的南瓜秧!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一萬匹羊駝湊個花自惜的心上踩過,這個白蓮花果然白得別有一番風味!
白到久時智商低,傻到深處自然甜。
「七哥哥……」花自惜輕聲地呼喚。
花明熙不語。
「七哥哥,我叫你呢!」
花明熙還是不語。
「七哥哥,七哥哥,不要生氣了嘛!」充分利用蘿莉外表的迷惑性,花自惜從另一邊繞過去,跳起來撲到花明熙的背上,從身後扯他的臉,「不許生氣。」
【「主人!您可是一個心理年齡二十八歲的狂狷總裁,做這種動作不覺得羞恥嗎?誒,話說您到底是如何做出這種動作的——難道我一直以來都誤會了主人嗎,其實主人是一朵外表妖艷,卻充滿少女情懷的……」】
「閉嘴!如果你有超過一打的蘿莉系白蓮花前任,那就應該了解我模仿她們的舉動並不需要太多的努力。」
【「可是……」】
「可是你沒談過戀愛,所以你不了解。」
【「扎心了,主人QAQ。」】
「……哦,七哥哥的小臉好軟。」
哦,我沾了滿手髒兮兮的汗和油,回去一定要搓好幾遍才行。
「喂,你胡鬧什麼!」花明熙的臉紅了,雖然是親妹妹,也不能夠這樣逾矩。
一把將背上無尾熊一般的小小一隻扯了下來,拎到了一邊訓話:「男女授受不親,你沒聽太傅說過嗎?」
花自惜搖頭,再搖頭,撓著腦袋,「太傅講課的時候,我好像……」抬頭偷看了花明熙一眼,「睡著了。」
「那怎麼可以呢,要好好聽課才行!」花明熙一臉信誓旦旦。
突然記起來,自己在聽課的時候,好像也是在打盹的來著。
花明熙說完了,覺得有一點心虛。低頭,卻突然發現了花自惜敬仰的眼神。
少女圓圓的眼睛里濕漉漉的,閃爍著瀲灧的水光:「哥哥好厲害,知道很多東西呢。」
來自皇妹的崇拜目光,花明熙一下子就膨脹了、蕩漾了。
不熱愛學習的小皇妹,好可愛。
——難道你忘記了她十多年對你視而不見,趾高氣昂,鼻孔朝天嗎?
可是,小皇妹還給我擦汗誒。
——難道你忘記了那一株無辜的南瓜苗了嗎?
對了,南瓜苗。
這不能忍!
花自惜愧疚地低頭,兩隻小手攪來攪去,「皇兄這麼努力,我卻又懶又沒有用,而且還毛手毛腳的……」我有美貌有金錢就夠了嘛。
花明熙:突然,好想捏一捏。
——南瓜苗。
去你的南瓜苗!
【「主人,身為一個狂狷總裁,居然惡意賣萌,你可是一個成年人啊,不覺得羞恥嗎!」】
識海里的小苗,已經整株變得彤紅了。
一隻在虐文小白花的世界里穿梭著的系統,恥度比較低。
花自惜分了一道注意力到識海里,對著那株幼苗猛戳了一陣。
【「主人……不要,那裡不可以……嗯,不要……要爆炸了啦……主人,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直到把它戳到充血發紫,「要是再廢話,我就把你玩弄到爆裂!」
好羞恥……
從來沒有一個系統,會被宿主這麼欺負。
真的好羞恥。
「七哥哥,外祖父給我送來了一顆西域特產的南瓜,我把種子給你好不好嘛!」花自惜道。
剛才路上正好走過御膳房,炒瓜子之前挑出來幾顆格外乾癟的,隨便倒在地上,正好廢物利用了。
「真的。」花明熙眼睛一亮。
屋內傳來一陣咳嗽聲,應該便是七皇子的母親了。
「娘親!」花明熙的臉一下子白了,把花自惜撩在外面,推門而入。
花自惜腳步一頓,一段之前沒有注意過的記憶劃過她的腦海。
一股酸澀的感覺從鼻腔中涌了上來,那是來自原主的感情,她捏緊了拳頭。
要是繼續留在這裡,她一定會失態的。還是,先回去整理一下思緒再說。
剛走了一步,便聽見苑外傳來一個嬌俏的女聲,「喲,這不是高貴的九公主殿下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花巧雲在殿下下拜,衣冠未整,氣喘吁吁。
幸好母妃在殿內安排了人手,不然她花巧雲就要嫁給蠻夷子去了。
要是狄族和大如國能夠真的相安無事倒是尚可,但若是幾年之後戰事再一次爆發,首先被狄人拿來開刀的一定是和親的大如國公主。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苦差事推給那個討厭的花自惜!
「皇兒,你這麼急匆匆地跑來,有何事?」皇帝道,頗有一絲不耐煩。
「是關於大如國脈的大事,兒臣不敢不說。」花巧雲道。
「大如國脈?」
無論是大臣還是皇帝,都被這四個字引起了注意。
「皇兒,這可不能亂說。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妄談大如國脈呢?」皇帝道。
「父皇可還記得九皇妹曾手繪一幅江山圖,送給父皇當壽禮。」花巧雲問。
「這又和九兒有什麼關係?」皇帝捻須,沉吟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那江山圖倒是……江山圖有什麼問題?來人,給朕把那江山圖拿來!」
太監連忙從書房裡,取出那副快要落灰了的江山圖。
然後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展了開來。
看了那副圖,眾人不由得回憶起,不過是在幾個月之前,大如國的江山還是穩固的。現在的西南部分,卻比圖上少了一塊。讓人不禁感嘆:白雲蒼狗,世事難測啊!
皇帝走下了御座,指著江山圖,對花巧雲說:「皇兒,您說這幅圖,有什麼問題嗎?」
「父皇您仔細看,整幅圖的顏色都很一致,只有在西南邊,深了一些。」花巧雲道,「必然是刻意為之,詛咒大如國啊!父皇!」
這時候,花巧雲想要感謝她的狗。
剛巧進殿,聽到這裡的花自惜,也非常感謝那隻狗。
她拍著手從門口進來,「是啊,皇姐的眼睛真是尖利呢?居然連這都被你發現了,沒有想到皇姐這麼關心皇妹呢,真是讓皇妹我受寵若驚了。」
「花自惜,你,你怎麼能夠這麼快進來?」花巧雲問。
明明同樣是公主,為什麼面對她的時候,守殿的那些人絲毫沒有餘地地把她攔在門外,而花自惜就可以輕易地進來?
難道嫡庶之別就真的這麼重要嗎?
雖然她樣樣都要比花自惜強,但是一個貴妃的女兒,就是比不過皇后的女兒!
花巧雲的眼睛里充滿了恨意。
花自惜表示,這鍋嫡庶之別不背。
皇帝也有些奇怪:「怎麼,九兒,你怎麼進來了?」
花自惜舉起手中的丹書鐵券,頗為不舍但是毅然決然地交給了皇帝身邊的太監。
然後斂起下擺,在花巧雲身邊跪下。
丹書鐵券是先皇御賜給魯國公的。
在原主的母親入宮那天,魯國公又把這個丹書鐵券給了自己的女兒。擁有丹書鐵券者,不但可以傳之後代子孫,作為一個家族的保命符,而且能夠在免除除了叛亂之外的所有罪責,更是享有御前直諫的特權。見此丹書鐵券,如見皇帝,就連皇帝自身也不能無故收回。
可惜的是,先皇後手中的丹書鐵券,還沒有發揮它的作用,先皇后就死了。於是這東西自然是留給了原主。
原主過了她凄涼的一輩子,恐怕都沒有記起她還有一塊丹書鐵券。
花自惜也是經過小舅舅的提醒,才在某個角落裡面,把積塵的這個東西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