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幕

1.第一幕

第一幕

今天是危情二十五歲的生日,他已經和湛廣瑞在一起過了9個生日了,不論中間有多少不開心的事情,它都已經過去了。

重要的是他和湛廣瑞的現在。

為了今天的生日宴會,他提早準備了好久好久,大到桌子的擺放,小到掛件的顏色,他都仔仔細細盯著,為的就是今天能夠有一個良好的環境,好讓他跟湛廣瑞求婚。

沒錯,就是求婚。

他和湛廣瑞一起經歷了十年的風風雨雨,有爭吵、有失望、有悲傷,更多的則是開心與幸福。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們身邊已經有好幾對都公開在一起了,這也導致危情特別希望湛廣瑞能夠向大家公開他與自己的關係,那樣那些不長眼的人,就不會再往湛廣瑞身邊湊了。

危情一想到自己要向湛廣瑞求婚,他整個人激動地整晚上都睡不著,他無視了哥哥要求自己再緩一緩的建議,執意要在生日的時候向湛廣瑞求婚。

他的戒指都準備好久了。

至於尺寸,那可是自己晚上趁湛廣瑞睡覺的時候偷偷測量的。而且,他還拿過半成品給對方試帶,尺寸絕對合適。

所有的事情,他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只剩下湛廣瑞這個人了,因為對方已經好幾天沒來找他了。

危情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時間終於到了晚上。

在宴會開始後過了很久,他終於等來了湛廣瑞——以及對方身後的那個人。

從看見那個人的那一刻起,危情就知道今晚一切都毀了。

當他拿出戒指向湛廣瑞求婚的時候,他竟然在湛廣瑞臉上看到了難堪,他伸過去的手也被湛廣瑞打落了,自己精心設計的戒指滾啊滾,最後別人踩在了腳下。

他清楚地聽到湛廣瑞對人說,說自己痴心妄想、自作多情,卻轉身對那個人輕聲地解釋,殘忍地撇開他與自己的關係,看也不看他一眼,獨留自己一人站在大庭廣眾之下接受眾人的嘲諷。

昨日種種恍如隔世,他還記得三年前的湛廣瑞不是這樣說的。

三年前。

接連半個月的大雨,造成了硯山多處發生了泥石流,救援隊員早早地就對被困人員進行營救,山中的轉移人員原本約定了今日中午到達的,結果突如其來的磅礴大雨讓救援不得不暫時中止。

當危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止不住的心慌,儘管他們前一個星期才大吵了一架,儘管自己已經決定要離開湛廣瑞去國外上學。可是,他還是連夜坐飛機趕了過來,不顧眾人的阻攔,執意跑上山去尋找湛廣瑞。

山路很滑,他在爬山的時候,好幾次都差一點掉了下去,好友勸他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一氣之下直接甩開好友,獨自繼續尋找湛廣瑞。

他記得那天的雨很冷,冷到他四肢都失去了知覺,可是他不敢放棄。他當時很怕,怕的就是自己哪一刻的耽擱,而導致他失去湛廣瑞。

所以,他不敢停,只能一直找下去。

幸好,他在一個倒塌的山洞裡面找到了被土埋住的湛廣瑞。

看見湛廣瑞的那一瞬間,他整個大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他已經用混合著泥土與血液、看不出人樣的雙手抱住了湛廣瑞,大聲哭了起來。

他記得那時湛廣瑞被自己的哭聲吵醒了,對方艱難地抬起手,颳了刮自己的鼻子,輕聲笑著說:「別怕,我這一生都不會拋下你的。」

只一句話,他決定留下來。

回憶到此為止,危情從宴會上跑出來,隨便進了一家酒吧,他點了一杯酒,企圖麻痹自己,他不斷地會想他和湛廣瑞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想知道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宴會上湛廣瑞的絕情與冷淡,昔日冒死尋找湛廣瑞,生死一線間的許諾,交錯出現在危情的眼前,一時間讓他分不清自己身處何地。

他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企圖藉助酒精來麻痹自己,好讓自己不要在想起那些被遺忘的過去,因為想的越多他的心越痛,可偏偏這酒越喝,他越清醒。

現在的他,只想看見那人走到自己面前,對自己說,「我沒忘,我來帶你回家!」

在酒吧的角落裡面,一位男子正興高采烈地喝著酒,拉著好友說話。

「你怎麼想起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國,你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男人——閆澤招來侍者,讓其給自己又拿了幾瓶酒過來,他謝絕了侍者倒酒的好意,親自給好友斟酒,他和康景文已經好幾年都沒有見面了。當年國外傳回康景文將要長居國外發展的時候,他笑了笑從信這個消息。因為,他跟康景文從小一起長大,康景文表達過有想去國外發展的意思,再說,現在人不是回來了嗎?

閆澤端起酒杯準備跟康景文碰杯,卻見對方一直看著一個地方發獃,心下好奇也望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嚇得差點丟了手上的酒杯,「我的天!這個禍害怎麼回出現這裡」,他也顧不得自己被酒打濕的褲腿,皺著眉頭拍了拍康景文的肩膀。

「你可不能看上這人啊!」他見好友終於把視線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連忙給對方科普起來,「你現在看著的這個人叫危情,是湛家那位的心頭肉,兩人在一起糾纏好多年了……」說道一半,男人一拍腦門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對啊,今天是這人的生日,按常理來說,他這會應該和湛廣瑞一起在朱樓慶生的,怎麼會一個人來到這個酒吧買醉。」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著就看見康景文一下子站了起來,閆澤連忙拉住對方的胳膊,神色大變,「我說兄弟,你可不能見了色,命都不要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去一下洗手間。」

「哈哈,原來是這樣,那快去快回。」閆澤一聽好友沒那個意思,立刻鬆開手,端著酒杯喝起酒來。

這個酒吧是清吧,不像其他酒吧那樣喧鬧,氛圍非常的好,最適合他這樣的忙碌人士來放鬆了。

不過,今晚的氛圍有些不對勁。閆澤喝了幾口酒,把酒杯往桌子上輕輕一放,頓時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平時這些人都是來放鬆的,就算找樂子也是大大方方地找樂子,看對眼了就走人,哪像今天這樣藏著掖著,整個酒吧擠滿了不願離開的人們。現在,這裡一大半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危情的身上,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嘖嘖,真是不怕死啊!」閆澤來了興緻,他倒要看看今晚睡會這麼沒腦袋去惹危情,畢竟這人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啊。

昏暗的燈光下,漂亮到近乎虛幻的青年,靜靜坐在那裡,周身縈繞著幾分憂傷,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不時輕瞄著酒店大門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只是,來的人都不是他。

危情在數次的期待后,終於放棄了希望。他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神色,整個人顯露出了幾分絕望與解脫。

突然,暗中的人動了。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一位身形高大,穿著時尚的男子,衝到了危情面前。眾人一看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心思。男子仰著腦袋,臉上露出了他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企圖來吸引這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他坐到離危情最近的椅子上,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激動,用他覺得最溫柔的聲音說道,「你好,我叫……」

「滾!」危情握住酒杯的手猛然收緊,他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有脾氣,我喜歡!」男子先是一驚,而後迅速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手伸出企圖攬住危情的腰,「別生氣,我就是想和你做個朋友。」

「滾!」危情側身躲過男子伸出來的手,一腳把男子踹倒在地,踩著對方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啊啊!痛!痛!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可是……」

「閉嘴!」危情一腳朝男子的臉上踢過去,擠壓多時的怒火,終於有了宣、泄的地方,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男子平日裡面仗著自己的外貌與家室無往不利,哪像今日提到了一塊硬骨頭,危情那一腳直接把他給踢蒙了,直到撞到桌子,被桌上面的杯子、酒瓶、酒砸了一身他才反應過來,而後神色猙獰地大叫起來。

「來人,給我把他往死裡面打,打死算我的。」

男子有一位身居高位的老爸,幾乎在這一片區橫著走,從來都沒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因此,一時間眾人都愣住了。

危情伸手乾淨利落,幾腳就把比自己高近乎半個頭,壯上很多的男子踢飛,一時間眾人心裏面有些發休。跟著男子的一幫人,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這青年一身行頭看起來也不便宜。

危情看著男子爬在地上大吼大叫,心下越發的煩躁,他走上前去,準備再給青年一腳,讓他閉嘴。

這時,暗中的兩個人飛快地竄到了危情身後,一人拿著一個瓶子正對他的頭砸了下去,另一人則迅速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兩人人速度太快了,等危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後路已經來被堵死,來不及躲閃,只能任由酒瓶往自己頭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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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看上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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