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第一百六十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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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危先生,您還好嗎?」
聽著聲音似乎是前幾天把自己趕走的那位,瞧瞧這聲音裡面的焦急,肯定是湛廣瑞走的時候吩咐的,一直以來周圍人對他的態度,都由湛廣瑞對他的態度來決定。
真是夠了,危情轉身把窗帘拉上,屋內再次陷入黑暗,敲門聲和擔憂聲一直持續,他隨便應了一聲后,又爬回來床上,似乎覺得這樣不好,他又跳下床光著腳把屋裡面所有的燈都打開后,才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緊緊地抱住。
湛廣瑞的態度太奇怪了,跟完了一個人一樣,一點也看不見之前冷酷的影子,那麼的溫柔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在溫柔也沒用,他已經下定決定要離開湛廣瑞了,就算心在痛也得離開。
危情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哪裡有一顆心跳的很快,也很痛。
湛廣瑞在離開危情后,連夜召集了公司的元老,準備停掉東城的那個項目,上輩子就是這個讓湛家引以為傲的工程,最後出了問題成了湛家衰敗的開端。
原本借著政、府「外人口東移,大力發展東部經濟」的政策東風,準備利用地鐵帶動東城的房價暴漲,結果項目剛建好,地鐵就以各種原因被擱淺,最後甚至改道它方,導致費上百億打造地生態居民區,因為地處偏遠而成了無人問津地鬼城,多次受到上面的點名批評。
幾次點名后,隨之而來的是「賄、賂」、「貪、污」等一系列地重大丑聞,使得湛家上上下下無一人倖免,撤職地撤職,下放的下放,入獄的入獄,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原本獨霸一方的湛家徹徹底底的倒了。
而他那本該前途無量的大哥,竟然被仇人逼得在獄中自殺。
因為性格的原因,湛廣瑞並不適合權利鬥爭,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早早就投身商場,事實證明他的選擇沒錯,不過短短几年的時間,他就讓湛家的商業帝國更上一層樓。
只是,他的選擇苦了他的大哥,自己的退出,讓湛家所有的重擔都落在了他哥的身上。
也許是湛家上一輩太過於強勢、優秀,用盡了氣數的原因,到了湛廣瑞這一輩,小輩裡面就出了他跟他哥兩個能看的,其他的人不是吃、喝、嫖、賭、樣樣都行的紈絝子弟,就是一心沉醉心於藝術、實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獃子,著實讓湛家老一輩操碎了心。
他記得他哥走的那天,他早上還去監獄看了他哥。他哥精神很好,還跟他談了出獄後去哪裡發展,讓他不用擔心,完全看不出是要自殺的人。
可誰想,自己還未走出監、獄的大門,就聽到他哥在監、獄廁所畏罪自殺的消息。他去看過他哥住的地方,很小。一張上下鋪的架子床靠牆邊擺著,餘下的空地僅夠人轉個身。廁所更是小的半伸個胳膊都困難。
在那麼狹小的廁所裡面,他哥就那樣跪在地上,喉嚨上插著一把斷掉的牙刷柄,以這樣荒誕的方式結束了自己年僅30歲的年輕生命。
當他得知消息地時候,整個人都蒙了,他哥是那樣驕傲地一個人,怎麼會以那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他沒能等到調查結果,卻等來了更加狠絕的手段。
跑車失靈、實驗室爆炸、縱火殺人、拋屍荒野。
湛家的小輩一個接一個地死於非命,真正做到了斬草除根,斷子絕孫。至此,湛家再無東山再起之日。到死,他都不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你讓他怎麼能不恨。
要知道再坐的這些人上輩子到了最後,不是死的死,就是殘的殘,沒有一個人是善終的。十幾億的工程跟湛家日後犧牲地那麼多性命又算的了什麼。
果然,湛廣瑞一開口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他最後也還是沒能說服這些元老,畢竟這些元老們,為了拿下這個項目付出了很多心血,而且這個項目在昨天就已經開始動工了,十幾個億都砸下去了,這些人自然是不會同意終止項目的。
湛廣瑞一番勸說后,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這些人氣沖沖地離開,他不用想就知道這些人肯定回去找他哥告狀。
待所有人都走後,湛廣瑞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想著等會該怎麼辦,余光中看見還坐在一邊等著自己的邊昀華,湛廣瑞心裏面一暖,隨即他想到了邊昀華上輩子的結局。
上輩子的邊昀華被人發現離奇死在郊區的別墅裡面,死前身上被人烙下「負心漢」三個大字定在大廳正中央,死狀極其慘烈。
「兄弟給我支個招,怎麼才能報危情哄回來!」湛廣瑞會向邊昀華請教,是因為這人內里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靠著那張非常具有欺騙性的儒雅外表,不知道騙了多少的人,這些人在分手后,還眼淚淚汪汪地等著邊昀華回去,從來不會去怪罪邊昀華的薄輕與花心。估計也是這樣,讓邊昀華不小心著了道,「我說,你還是找個人定下來吧,免得那天被人當成負心漢殺了。」
「啥?你這個花花公子,竟然勸我從良!老天爺,你沒開玩笑吧!」邊昀華聽了湛廣瑞的話笑得滿地打滾,「該不會你會跟我說,你要收著危情過一輩子?」
「有何不可!」
「哈哈哈!這真是我最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你慢慢想怎麼哄危情,我可要去睡覺了。」邊昀華權當湛廣瑞在發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話裡有話。
湛廣瑞看著邊昀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想只能等到下一次,在旁敲側擊地提醒了。湛廣瑞今晚不想回去見危情,只要一閉眼,他就會像想到危情上輩子臨死前的那副慘樣。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一接通,湛廣瑞就聽見他哥那快要凍死人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你長進了啊!馬上給我滾回來!」
湛廣瑞誰都不怕就怕他哥——湛廣明,一聽這聲音睡意全無,連忙爬起來開車去找他哥,他哥因為周仕途的關係早早的就搬了出去,湛廣瑞驅車來到湛廣明樓下,一時間有些恍惚。這種感覺直到見到他哥都沒有緩過來。
湛廣明今年二十九歲,就比湛廣瑞大一歲,可這氣場卻比湛廣瑞強上許多,湛廣瑞一進門就看見他哥黑著一張臉,坐在屋中間,到口的話全忘了,湛廣明上輩子的死雖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也跟他的倉皇決定脫不開,再加上他從小就怕他哥,所以氣焰不由地小了下去。
這個不算示弱的示弱,被湛廣瑞的大哥——湛廣明看在眼裡面就成了心虛的表現,想到之前那些人在電話裡面說的,他就火氣蹭蹭地直冒。
「跟我說你到底是在幹什麼。」湛廣明眉目深邃,看上去比湛廣瑞的眉目柔和一些,但這也只是表面,熟悉他的熱都知道這個人的手腕有多麼的強硬,眼裡面容不下半顆沙子。
湛廣瑞把他對於東城的想法說了一遍,上輩子地鐵改道主要有三個原因,一是規劃線路附近有很多的高精密儀器製造廠,地鐵經過引起的震動會導致工廠的精準度有誤,被多家儀器廠聯名抵制了;二是老城區的拆遷鬧出了幾條人命,讓政府不得不放棄;三則是他必須弄明白的問題了,原本中標的纜線生產商,突然棄標改由另一家頂上。
這家電纜生產商曾經為另一個城市的地鐵,提供過電纜線,就在簽約的時候,使用這家電纜的幾條地鐵相繼出現了,大面積的漏電,導致地鐵出現,乘客因此被困了數十個小時,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上面為此決定徹查此事。
種種原因,最後造成了東城地鐵的改道。說完后,湛廣瑞一看他哥的眼神,頓時醒悟了,其實他可以找幾個人來一起分擔這份損失,拿下這項目,湛家花了很大的心血,貿然脫手肯定會對湛家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怎麼把影響減少到最小,就是他要考慮的事情了。
湛廣明聽完后,眉頭皺了一下,「這事我不插手,你自己看著辦。天亮了,我走了。」
一出來,湛廣瑞發現天竟然亮了,也不知道危情等急了沒有。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情,湛廣瑞嘆了一口氣,準備順道給危情買點禮物回去,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
「您的東西,老闆都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