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FD3
如果沒看到,請多訂幾張提高訂閱率!天空黑的可怕,一絲光芒都沒有,街頭的霓虹燈代替了星光與月光,照亮了整個B市的上空。
危情從宴會上衝出來,站在車水馬龍的街上,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哪裡都不是他的家,他到底該去什麼地方。
現在正是夜間遊玩的時刻,街上人還很多,危情看著從自己身邊不斷走過的人群,也跟著他們走了起來,他現在迫切地需要找個地方坐一下。
走了一會兒,危情看見了一家酒吧,便走了進去。酒吧裡面很安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麼喧鬧,人也不怎麼多,三三兩兩地坐在卡座裡面,喝著酒,小聲地說著話。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來杯酒!」
酒保看見危情,眼睛一亮,好俊的年輕人。他熱情地向危情推銷著自己拿手的幾款雞尾酒。
危情從中選擇了一款口感最烈的酒,在酒吧目瞪口呆的情況下,直接把酒當成水了,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眼中一片清明,絲毫不見有任何的醉意。
他企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好讓自己徹底地忘掉湛廣瑞,可是真的忘掉的嗎?只要一想起,這三個字,危情就恨不得跑到湛廣瑞身邊,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自己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別人。
不是,說好了不會丟下自己的嗎?
危情捂住臉笑了起來,他不能在想湛廣瑞了,都已經下定決心離開這人了,為什麼還要在想起來!
酒吧的燈光很昏暗,危情趴在桌子上,覺得好像看到了三年前的自己。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這樣執迷不悟,可惜換來的結果又是什麼?
三年前。
接連半個月的大雨,造成了硯山多處發生了泥石流,救援隊員早早地就對被困人員進行營救,山中的轉移人員原本約定了今日中午到達的,結果突如其來的磅礴大雨讓救援不得不暫時中止。
當危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止不住的心慌,儘管他們前一個星期才大吵了一架,儘管自己已經決定要離開湛廣瑞去國外上學。可是,他還是連夜坐飛機趕了過來,不顧眾人的阻攔,執意跑上山去尋找湛廣瑞。
山路很滑,他在爬山的時候,好幾次都差一點掉了下去,好友勸他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他一氣之下直接甩開好友,獨自繼續尋找湛廣瑞。
他記得那天的雨很冷,冷到他四肢都失去了知覺,可是他不敢放棄。他當時很怕,怕的就是自己哪一刻的耽擱,而導致他失去湛廣瑞。
所以,他不敢停,只能一直找下去。
幸好,他在一個倒塌的山洞裡面找到了被土埋住的湛廣瑞。
看見湛廣瑞的那一瞬間,他整個大腦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他已經用混合著泥土與血液、看不出人樣的雙手抱住了湛廣瑞,大聲哭了起來。
他記得那時湛廣瑞被自己的哭聲吵醒了,對方艱難地抬起手,颳了刮自己的鼻子,輕聲笑著說:「別怕,我這一生都不會拋下你的。」
只一句話,他決定留下來。
回憶到此為止。
宴會上,湛廣瑞的絕情與冷淡,昔日冒死尋找湛廣瑞,生死一線間的許諾,交錯出現在危情的眼前,一時間讓他分不清自己身處何地。
他端起酒杯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好讓自己不要在想起那些被遺忘的過去,因為想的越多他的心越痛。
可偏偏這酒越喝,他越清醒。
現在的他,只想看見那人走到自己面前,對自己說,「我沒忘,我來帶你回家!」
可惜終究只是妄想!
在危情身後的角落裡面,閆澤正興高采烈地喝著酒,拉著康景文說話。
「你怎麼想起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國,你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嗎?」閆澤招來侍者,讓其給自己又拿了幾瓶酒過來,他謝絕了侍者倒酒的好意,親自給好友斟酒,他和康景文已經好幾年都沒有見面了。當年國內盛傳康景文將要長居國外發展的消息,對此他笑笑就過了,也不發表一件。康景文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這人要是不回國了,肯定會在當初走的時候就告訴自己的。
閆澤端起酒杯準備跟康景文碰杯,卻見對方一直看著一個地方發獃,心下好奇也望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嚇得差點丟了手上的酒杯,「我的天!這個禍害怎麼回出現這裡」,他也顧不得自己被酒打濕的褲腿,皺著眉頭拍了拍康景文的肩膀。
「你可不能看上這人啊!」他見好友終於把視線放在了自己的身上,連忙給對方科普起來,「你現在看著的這個人叫危情,是湛家那位的心頭肉,兩人在一起糾纏好多年了……」說道一半,男人一拍腦門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對啊,今天是這人的生日,按常理來說,他這會應該和湛廣瑞一起在朱樓慶生的,怎麼會一個人來到這個酒吧買醉。」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著就看見康景文一下子站了起來,閆澤連忙拉住對方的胳膊,神色大變,「我說兄弟,你可不能見了色,命都不要啊!」
「你想多了,我只是去一下洗手間。」
「哈哈,原來是這樣,那快去快回。」閆澤一聽好友沒那個意思,立刻鬆開手,端著酒杯喝起酒來。
這個酒吧是清吧,不像其他酒吧那樣喧鬧,氛圍非常的好,最適合他這樣的忙碌人士來放鬆了。
不過,今晚的氛圍有些不對勁。閆澤喝了幾口酒,把酒杯往桌子上輕輕一放,頓時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平時這些人都是來放鬆的,就算找樂子也是大大方方地找樂子,看對眼了就走人,哪像今天這樣藏著掖著,整個酒吧擠滿了不願離開的人們。現在,這裡一大半男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危情的身上,等待著下手的機會。
「嘖嘖,真是不怕死啊!」閆澤來了興緻,他倒要看看今晚睡會這麼沒腦袋去惹危情,畢竟這人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啊。
昏暗的燈光下,漂亮到近乎虛幻的青年,靜靜坐在那裡,周身縈繞著幾分憂傷,他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不時輕瞄著酒店大門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只是,來的人都不是他。
危情在數次的絕望后,終於放棄了等待。他垂下了眼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神色,整個人顯露出了幾分絕望與解脫。危情想自己是時候離開湛廣瑞了。
突然,暗中隱藏著的人動了。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一位身形高大,穿著時尚的男子,衝到了危情面前。眾人一看來人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心思。男子仰著腦袋,臉上露出了他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企圖來吸引這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他坐到離危情最近的椅子上,極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激動,用他覺得最溫柔的聲音說道,「你好,我叫……」
「滾!」危情握住酒杯的手猛然收緊,他現在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有脾氣,我喜歡!」男子先是一驚,而後迅速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一手伸出企圖攬住危情的腰,「別生氣,我就是想和你做個朋友。」
「滾!」危情側身躲過男子伸出來的手,一腳把男子踹倒在地,踩著對方的胸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啊啊!痛!痛!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爸可是……」
「閉嘴!」危情一腳朝男子的臉上踢過去,擠壓多時的怒火,終於有了宣、泄的地方,他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男子平日裡面仗著自己的外貌與家室無往不利,哪像今日提到了一塊硬骨頭,危情那一腳直接把他給踢蒙了,直到撞到桌子,被桌上面的杯子、酒瓶、酒砸了一身他才反應過來,而後神色猙獰地大叫起來。
「來人,給我把他往死裡面打,打死算我的。」
男子有一位身居高位的老爸,幾乎在這一片區橫著走,從來都沒人敢在他的頭上動土,因此,一時間眾人都愣住了。
危情伸手乾淨利落,幾腳就把比自己高近乎半個頭,壯上很多的男子踢飛,一時間眾人心裏面有些發休。跟著男子的一幫人,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前,這青年一身行頭看起來也不便宜。
危情看著男子爬在地上大吼大叫,心下越發的煩躁,他走上前去,準備再給青年一腳,讓他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