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你現在看到的是防盜章,寫文不易請支持正版哦宋文然去白崇辦公室敲門,聽到裡面傳來白崇的聲音:「請進」,便直接打開了房門。結果進去才發現白崇正在換衣服。
白崇那時候剛把襯衣套到身上,敞開的胸腹都是結實的肌肉,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線條緊緻。
宋文然很少見到年過四十的男人能將身材維持得這麼好,就算在部隊,那些上了年齡的軍官也鮮有如此嚴格要求自己的。
白崇把襯衣的扣子一顆顆扣上,直到頸前最上面一顆,然後對宋文然說:「我剛才打倒了一杯咖啡,換了套衣服。」
宋文然注意到沙發上有一套換下來的衣服。
白崇已經在打領帶,他說:「麻煩你幫我把那些送去乾洗店吧。」
宋文然應道:「好。」走過去抱起衣服,離開了白崇辦公室。
他沒去找袋子,想著直接下樓去停車場,把衣服放在車裡開車去乾洗店就好,結果電梯在一樓停下來,正碰到在等電梯的溫文耀。
兄弟兩個突然在這裡見面,不聊上幾句似乎不太好,宋文然這麼想著,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你怎麼在這裡?」溫文耀還很茫然,他並不知道宋文然已經換了工作。工作變動的事情宋文然其實告訴過溫文浩,可是這段時間以來,溫文耀還沒有去過溫文浩那裡,也就無從得知。
宋文然說:「我幫白院長拿衣服去洗。」
溫文耀一臉莫名其妙。
宋文然於是又說道:「我現在給白院長開車。」
「你給白院長當司機?」溫文耀吃驚地說道。
宋文然點了點頭。
驚訝過後,溫文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抓了一把頭髮,說:「哦,那挺好的啊,比當保安好。」
宋文然說道:「我也這麼想的。」
溫文耀說:「白院長人挺好的,對手下人也比較照顧,你好好乾吧,說不定他看上你了提拔你一下。」他心裡想的是也許有機會提拔宋文然在醫院做個什麼保安隊隊長之類的。
宋文然「嗯」一聲,抬起手示意自己抱著的衣服,「我還趕著去給白院長洗衣服。」
溫文耀說:「去吧,你去忙。」
宋文然看到電梯已經被按到了其他樓層,想著只有一層樓了乾脆走樓梯下去。他正要往樓梯間方向走去時,溫文耀又叫住了他:「哎!那個誰!」
宋文然回過頭來看著他,說:「我叫宋文然。」
「我當然知道你叫宋文然,」溫文耀手臂抱到胸前,「文倩怎麼樣?」
宋文然微笑了一下,「她挺好的,有空你去文浩那裡看看她吧。」
「知道了,」溫文耀含糊應道,伸手按電梯,說,「你先走吧。」
宋文然從樓梯下去地下停車場,他把衣服放在後座,開車從醫院出來時,發現外面開始下起了小雨。
街上的行人紛紛加快了步伐想要找個地方避雨,宋文然放慢車速,緩慢從一個行人旁邊駛過,汽車悄無聲息滑進街道中間。
這場雨從一開始下下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收拾,淅淅瀝瀝下了兩天,雨不見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那天晚上,宋文然一邊聽著雨聲一邊給文倩修改作業,突然就接到了白崇打來的電話。
白崇告訴他明天在鄰市有個臨時的緊急會議要參加,讓他開車送他過去,因為單邊行程接近五個小時,所以會議主辦方安排了酒店需要住一晚上,後天上午結束會議之後再開車返回崇豐市,他讓宋文然先做好準備。
宋文然在掛斷電話之後,先給溫文浩打了個電話安排文倩的事情,想著現在天氣涼,又只住一個晚上也不需要什麼換洗衣物,就簡單收拾了牙刷毛巾抓在一個袋子里,打算明天帶在車上。
第二天計劃的出發時間很早,因為要趕在下午兩點會議開始之前到達,宋文然不得不一大早把溫文倩叫起來,先把她送去文浩那裡。
溫文倩還沒睡醒,宋文然鎖門的時候,她就站在宋文然身邊,一手抓著宋文然的褲子,整個人晃晃悠悠地打瞌睡。
宋文然一低頭看她都要栽倒了,連忙把她抱起來,往電梯里走去。
白崇在家裡等著宋文然,他的行李也不多,就一個小包,主要是帶了些資料和文獻,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宋文然幫他把東西放到車上,又為他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那時候天都還完全是黑的,而且又下著雨,宋文然的頭髮和外套已經被雨淋濕了,他幫白崇撐著傘送白崇坐上車的時候,聽白崇說道:「辛苦你了,文然。」
「應該的,」宋文然說道,抬手關上車門,舉著傘繞去了駕駛座。
雨點大顆大顆地沖刷在車窗玻璃上,雨刮器必須不停地開著才能夠勉強維持前方的視野,這種惡劣的氣候條件之下,加上天還是黑的,宋文然駕駛的視線受到了不小的阻礙。
在他將車駛出白崇家所在的小區之後,白崇坐在後座說了一句:「時間還來得及,開車注意安全。」
宋文然從後視鏡看他,發現他正在低頭看手機,於是輕輕「嗯——」一聲。
白崇注意到宋文然這一聲「嗯」並不是那麼乾脆利落,於是抬起頭來問道:「怎麼?有話想跟我說?」
宋文然於是說道:「白先生,這樣看手機對您眼睛不好。要不然你閉上眼睛睡一覺,等會兒天亮了我叫您?」
白崇看著他笑了一下,把手機放在一邊,仰起頭閉上眼睛,說:「好。」
已經是冬天了,這種陰雨天氣里,雲層厚度太厚,直到上午十點多,天色也還是陰沉沉的。宋文然開車不敢開得太快,到達鄰市舉辦會議的酒店時,已經快下午一點。
他們兩個都還沒有吃午飯。
宋文然將車停在酒店大堂前面,白崇自己打開車門下車,便立即有兩個會議主辦方的人從門口迎出來,熱情地與白崇握手,一前一後地態度恭敬地將他朝裡面請了進去。
其中有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和駝色大衣,留著短髮,看起來二十七八歲,長得挺漂亮。宋文然看到在白崇進去大堂之後,她笑著挽住了白崇的手。
這時另外一個工作人員上前來給宋文然發了一張出入證,讓他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然後可以憑證先去餐廳吃午飯,吃完飯再來辦理入住。
宋文然把車停好了去餐廳吃飯時就沒見到白崇。
憑出入證用餐的是一個自助餐廳,伙食很一般,宋文然猜白崇吃飯的地方和他並是同一個餐廳。他很快吃完了午飯,拿著身份證和出入證去前台辦理入住。
主辦方給他安排和其他參會人員的司機同住一間標準間。
他上去房間的時候,與他同房間的司機早已經到了,正躺在床上睡午覺。
宋文然無事可做,簡單洗了一把臉也躺上床去用手機上網。
過了一會兒,隔壁床的中年司機醒了過來,躺在床上與他聊天。外面下著大雨,大家都被困在這酒店裡面無處可去,兩個人盯著電視機閑聊了一個下午,到六點左右便相約一起去吃晚飯。
從在酒店大堂分開之後,宋文然就一直沒有見到白崇。
同屋的司機告訴他,白院長那種身份的人,肯定是單獨接待的,讓他不用操心。
直到吃完晚飯,宋文然接到了白崇的電話。
白崇先是問他:「吃飯了嗎?」
宋文然應道:「吃過了,白先生。」
白崇輕輕「嗯」一聲,接著又問:「你房間在哪裡?」
宋文然說:「605。」
白崇問他:「住著還習慣嗎?」
宋文然回答道:「環境挺好的。」
白崇說:「那就好。你現在有空嗎?我落了個小筆記本在車上,你方便的話幫我去取一下,晚點給我送來我房間吧,我在810。」
「好,」宋文然立即說道,「我現在去取,不過什麼時候方便給您送上來?」
白崇想了想,對他說:「等我電話。」
宋文然在掛斷電話之後,立即去地下停車場找白崇的筆記本,他在後座上找到了一個牛皮封面的小記事本,上面用皮筋扎了一圈,看起來像是私人日記一類的東西。
不過宋文然並不好奇,他拿著筆記本回去了房間,與隔壁床的司機聊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都安靜下來看電視。
宋文然一直在等著白崇聯繫他,直到九點多了手機還沒動靜,他抽空先去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把手機也帶了進去。
洗完澡出來,宋文然又把衣服穿回去。
看他穿襪子的時候,隔壁床的大哥翹著一條腿沒忍住問道:「你這是還要出去?」
宋文然說:「等會兒可能還有點事。」
他坐在床邊,繼續心不在焉地看電視,直到十一點左右,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白崇就問他:「睡了嗎?」
宋文然說道:「還沒有。」
白崇便說:「那麻煩你現在給我送上來吧。」
「好的,」宋文然結束通話,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筆記本,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樓梯間在哪裡,宋文然直接坐電梯上去八樓,他在810房間前面按門鈴,等了片刻房門才從裡面打開。
白崇穿著睡袍,頭髮還有點濕,他說:「我洗了澡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還想著你要是睡了就明天再說。」
宋文然沒說自己一直在等白崇的電話,他只是把筆記本遞過去,說:「白先生,您的筆記本。」
白崇接了過來,笑笑說道:「謝謝你了。」
宋文然搖搖頭,「沒事兒我先回去了。」
白崇把筆記本抓在手裡,靠著門框看著他說:「早點回去休息吧,如果明天上午不下雨,還可以出去轉轉。」
宋文然點一下頭,轉身離開的同時,白崇也在他身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宋文然往電梯方向走去,還沒走到時,八樓的電梯門突然開了,從裡面出來一個女人,穿著白色連衣裙和駝色大衣,留著短髮踩著高跟鞋,深夜了還沒有卸妝。
她與宋文然擦身而過。
宋文然站在電梯前面時,那個女人也正走到810的房間門前,按響了門鈴。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了,宋文然進去電梯的同時,聽到白崇打開了門,之後電梯門緩緩關上,他就什麼都沒再聽到了。
然而對於如何處置白子期,他又提不出什麼更好的建議來。沒來由地想起來在部隊時,一位老指導員曾經跟他說過,有些人壞起來那是真的壞,骨子裡的天性,無論如何挽回不了的。
宋文然覺得自己沒有遇到過那樣的人,他也希望白子期不會成為那樣的人。也許能夠如白崇所願的,在一個單純的環境里,人生漸漸走上正軌。
白崇見宋文然說了一句便不繼續說下去了,於是道:「太晚了,睡覺吧。」
房間的床上沒有現成的被子,白崇打開衣櫃的門,取出來一床被子,攤開了放在床上。
「要洗澡嗎?」白崇問宋文然。
宋文然想了想。
白崇很快便說道:「那麼晚了將就睡吧,明天早上再洗。」
宋文然說:「好。」
白崇朝著房間外面走去,站在房門口時,對宋文然說:「我就在隔壁,有什麼事可以叫我。」
宋文然看著他,說:「晚安,白先生。」
白崇微笑著回應道:「晚安。」說完他退了出去,輕輕關上房門。
宋文然獨自在空蕩蕩的房間里躺下來,他閉上眼睛,讓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直到後來逐漸睡著。
第二天早上,宋文然醒得很早,他起床之後去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看白崇的房門還緊閉著,便獨自去了樓下。
白家的保姆阿姨已經開始忙碌了,她見到宋文然態度很熱情,「小宋,早啊。早飯想要吃些什麼?」
宋文然走進廚房,說:「白先生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保姆說:「他都喜歡喝白粥的,你一個年輕小夥子,怕吃不習慣。」
宋文然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便退到了門邊,說:「什麼都可以,我不挑食。」
保姆轉過身來看到他,說:「你去坐你去坐。」
宋文然離開廚房,走到客廳里拿起自己掛在門邊上的外套,從口袋裡掏出來自己昨天給白崇買的禮物。他覺得這個禮物恐怕是送不出去了。
「在看什麼?」身後突然傳來白崇的聲音。
宋文然愕然回頭,發現白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樓了,他正一邊扣袖口的扣子,一邊朝宋文然這邊走過來。
宋文然立即便把小盒子想要塞回上衣口袋裡,結果越是心急反而出錯,小盒子從他手裡掉了下來,在地上滾兩圈剛好落到白崇的腳邊。
白崇彎下腰把那個盒子撿起來,看宋文然欲言又止的模樣,便打開來看了。
「是什麼?」白崇看著裡面的一對雪花問道,「耳釘嗎?」
「不是,是袖扣,」宋文然見事已至此,乾脆直接說道,「我昨天給您買的聖誕禮物。」
白崇聞言,視線從小盒子上面挪到了宋文然的臉上,他盯著宋文然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宋文然被他那麼看著,突然抑制不住耳朵微微紅了起來,說:「不值錢,就是一點小心意。」
白崇把盒子關上,握在手裡對宋文然說:「謝謝你。」
「叮咚!叮咚!」溫文耀第二天早上是被門鈴吵醒的,他抓起被子蓋過了腦袋想要繼續睡,結果拉扯到頭頂的紗布,頓時傷口一痛,整個人清醒了一半。
溫文耀從床上爬起來,裹上睡袍黑著臉出去開門,見到又是白陽羽提著早飯站在房門口。
在溫文耀發作之前,白陽羽說:「老師您繼續去睡,等會兒您睡夠了我給您熱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