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28.第 28 章

抱歉,您V章購買比例不足50%,6小時后刷新可看最新章~影廳里驟然燈光大亮,驅散無盡的陰暗。

明亮燈光下,被槍擊中的保安已被救出,地面殘留著猩紅的鮮血。女人的尖叫跟小孩的哭鬧相互混雜,原本寧靜安逸的影廳霎時被無盡的陰霾所籠罩。

阿諾德翻身爬起,舉槍便朝嚴慕等人一通射擊,子彈攜著雷霆之勢射出,從拋殼窗拋出的彈殼也噼里啪啦地統統砸落地面。

嚴慕猛地拽了一把嚴雅,跟嚴雅同時朝不同的方向躲避開來。嚴雅背抵著椅背,將趙桐緊緊地按在懷裡,趙桐緊咬著下唇沒吭聲,身體卻無法違抗本能,驚恐得瑟瑟發抖。

阿諾德扣動扳機,子彈破膛射入座椅,將完好的座椅射得猶如蜂窩,他沒理會嚴慕,而是舉著槍徑直朝嚴雅逼近。

氣氛死寂般沉默,像拉至極限的弓弦,輕輕一扯便會斷掉。

嚴雅拿手捂著趙桐的嘴,精神高度集中,聽著阿諾德逼近的腳步聲,他微微踮著腳,小小的體內蓄積著強大的力量,做出隨時要出手的準備。

阿諾德走得越來越近,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影廳里格外響亮。

嚴雅透過椅背之間的縫隙,清楚看見不斷逼近的危險的□□,槍口黝黑冰冷,透著森然的死亡的氣息。

嚴雅繃緊肌肉,剛準備要引走火力,便見不知從哪扔出的紅色手提包驟然砸向阿諾德,阿諾德本能反應朝包射了一槍。

子彈破膛而出的一剎那,嚴慕猛地跳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阿諾德,他雙手握拳砸向阿諾德沒來得及收回的手臂,接著腕部一轉,「啪」地輕巧卸掉阿諾德的槍。

阿諾德沒提防被卸了槍,攥緊拳頭便不遺餘力地砸向嚴慕,他表情猙獰,這一拳是勢要將嚴慕給砸死的。

嚴慕沒躲沒避,敵人只要沒槍,他是丁點兒也不害怕的,當即攥緊拳頭無所畏懼地正面迎敵,嚴慕拳頭很小,柔柔弱弱地,完全不像能與阿諾德匹敵的。

阿諾德也充滿不屑,卻沒想到雙拳轟然碰撞在一塊時,他會驟然感覺一股巨大的無法匹敵的力量從嚴慕柔弱的拳頭裡傳來。

「嘭——」

阿諾德陡然被強大的力量直接撞飛,背脊砸在堅硬的牆壁上,再狠狠地摔到地面。

嚴雅見著這一幕,便拉著趙桐從躲避的地方站起來。

嚴雅肆無忌憚地嘲諷道:「仗勢欺人算什麼本事,今天算你倒霉,遇見你兩位嚴爺爺,想欺負我們,你等下輩子去吧!」

「桐桐,別怕,給你慕哥哥鼓掌。」

嚴雅說著又道:「嚴慕,你別愣著啊,還等他爬起來嗎,趕緊地,趁他病要他命!」

嚴慕盯著阿諾德,這回沒等他動手,外頭把小孩扔下不管的保安總算良心發作,一擁而入將爬起來還要動手的阿諾德給控制起來。

阿諾德手臂被幾人扭到背後,保安攥著拳頭狠狠揍向阿諾德腹部,接著又朝他臉上狠狠揍了幾拳。保安絲毫沒留情,阿諾德很快便被揍得鼻青臉腫,表情卻仍然陰鷙,甚至透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保安怒指著阿諾德,氣勢洶洶地狠聲道:「齊哥要是有事,你他媽給我等著!」

阿諾德被揍的時候,原本是低著頭的,像頸椎骨斷裂了般。這時候他聽見保安的話,突然猛地抬起頭來,他臉上那股灰敗的死氣變得愈發地重,神情顯得無比詭異陰冷。

「哈哈哈哈!」阿諾德陡然發出沉悶呆板的笑聲,像尖銳的指甲刮擦著玻璃,尖銳而陰森。

緊抓著阿諾德手臂的人面面相覷。

「他瘋了嗎?」

「有病是吧?這還笑得出來?」

「肯定有病,沒準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

嚴慕皺眉審視著阿諾德,這時突然回頭朝嚴雅投去疑惑的眼神,眼底劃過不容掩飾的慌亂。

嚴雅斂起笑意,猛地抓緊趙桐手臂,無比慌張地大步朝影廳外跑去。

趙桐害怕地緊挨著嚴雅,臉色也變得越發蒼白。

站在阿諾德面前的保安不屑嗤笑道:「裝瘋賣傻!啊——」

他話音未落,腹部便被轟然洞穿,猩紅的鮮血噴射而出,噴得阿諾德及後面的保安滿臉是血。

嚴慕眼尖,猛地撿起地上的手提包,傾盡全力朝著洞穿保安的突然詭異竄出的黝黑怪物砸去!

還抓著阿諾德的幾人大驚失色,接著便像燙手山芋似地逃離幾米遠。

也因為拉開了一段距離,所有人便毫無阻礙地看清眼前的一切。

只見阿諾德的胸膛下方,突然像怪物似地長出約兩米長的黝黑粗壯的怪肢。正是這根詭異的東西,把站在前面的保安腹部直接洞穿,□□出空蕩蕩的血肉模糊的大窟窿。

這無比詭異的一幕使所有保安頃刻驚恐地瞪大雙眼,甚至有人絕望地發出慘叫聲。

保安也是人,沒有特異功能,又怎麼可能敵得過怪物。

原來佔據上風的保安嚇得屁滾尿流,現場局勢一片混亂。

「這是什麼?」

「天吶!怎麼會有這種怪物!」

「快跑!」

「……」

阿諾德機械地扭動脖子,發出使人遍體生寒的「嘎嘣嘎嘣」的聲響,像下一刻脖子就會被扭斷。

怪肢亦柔亦剛,阿諾德猛地把怪肢從保安腹部硬生生地□□,這使怪肢頂端鋒銳的尖刀似的東西暴露在外,只是怪肢畢竟不是金屬,在明亮的燈光下仍是黑黝黝地,沒有泛出絲毫的光澤。

阿諾德猛地扭頭死死盯著趙桐。

嚴雅沒敢耽擱,護著趙桐迅速朝影廳外面沖,還差最後的幾步,他便能將趙桐安然送出去。

「——嘭!」小臂粗的怪肢攜著雷霆之勢,猛地狠狠朝嚴雅刺來,怪肢頂端的尖刀鋒銳無比,只要輕輕一碰,便能把人切成兩半。

巨大的危機感將嚴雅死死罩住,嚴雅猛踩剎車,以近乎不可能完成的速度抱著趙桐迅速就地一滾。

「轟——」

削鐵如泥的尖刀輕易刺穿影廳前方的巨幕,深深扎進裡面的水泥層中。

危險黝黑的怪肢近在咫尺,怪肢表面覆蓋著小指粗的尖刺,還裹著粘稠的滑溜溜的液體。

嚴慕來不及施救,血液頃刻猶如冰凍般,察覺嚴雅安然無恙,他停滯的心跳方才重新恢復跳動,緊接著,嚴慕心頭又湧起洶湧的怒不可遏的殺意。

嚴慕緊攥拳頭,猛然原地躍起,看似輕盈卻攜著雷霆萬鈞之力地狠狠抬腳踹向阿諾德。

嚴慕這一腳威力極大,是秉著殺死阿諾德的決心的,如果是普通人,會被這一擊直接震碎內臟。

阿諾德避無可避,硬生生挨了嚴慕的攻擊,哪怕他如今已變為怪物,仍是被這攜裹著巨大力量的一腳給踹得踉蹌了幾下。

嚴慕扭頭看向嚴雅,聲嘶力竭地吼道:「快跑——」

嚴雅無措地慌亂搖頭,不願把嚴慕獨自留下,隨即又無奈地察覺到自己牽著的趙桐,終於是咬緊牙關拖著趙桐風馳電掣般衝出了影廳。

嚴雅急著把趙桐送出影廳,再返回來協助嚴慕。沒想到剛跑出影廳,便被以更快速度衝過來的秦玄給撞了個滿懷。

嚴雅無盡的驚懼還寫在臉上,瞥見秦玄便愣了,愕然道:「你來幹嗎?」

秦玄沒時間跟嚴雅解釋,停也沒停地大步朝影廳里跑去。

嚴雅急得直跺腳:「裡面危險,你別進去!」

秦玄視若無睹,很快便消失在嚴雅面前。

嚴雅又急又惱,索性直接把趙桐抱起,找到隱蔽的地方讓她躲起來,又翻進前台找出電話,無比急迫地給他爸打電話。

把情況及地址簡單說明后,嚴雅又急著要回影廳救人。嚴景渡那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兒子「啪」地一聲給掛斷了電話。

秦玄衝進影廳,赫然發現嚴慕竟被懸吊在半空,四五根粗大的怪肢把他從胸膛到雙腳纏得結結實實,使得嚴慕無法動彈半分。

阿諾德肩膀下方鑽出的碩大怪肢,高揚起頂端鋒銳的尖刀,筆直朝著嚴慕脆弱的喉嚨切割過去!

秦玄心猛地一沉,沒想到嚴慕會陡然命懸一線,更沒想到阿諾德會變得跟薛凌一樣,長出無數的怪異噁心的怪肢。

秦玄如此思索著,動作卻沒有哪怕丁點兒的遲疑。他毫不猶豫地快速衝過去,堪堪趕在尖刀劈下的前一刻,猛地一拳將阿諾德堅硬的怪肢砸得偏離方向。

嚴慕緊閉雙眼,久久沒等來意料之中的痛感,睜開眼便陡然發現秦玄的身影,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表情卻清晰透露著複雜難言的詫異跟擔憂。

阿諾德死氣沉沉的眼珠轉向秦玄,接著揚起怪肢,狠狠朝著秦玄一鞭劈過來!

怪肢速度極快,劃破空氣竟引出「嗤嗤」的破空聲。

嚴慕清楚怪肢有多堅韌難纏,登時無法掩飾滿臉的驚恐,像是下一秒,便會瞥見秦玄被怪肢劈開的慘不忍睹的畫面。

他掙扎著想擺脫束縛,卻只能無力地朝秦玄伸長手臂。

緊接著發生的一幕,又讓嚴慕也禁不住愕然地瞪大了雙眼。

秦玄身型矯健,毫不費力便避開怪肢的攻擊,要知道怪肢速度已然極快,秦玄卻能比它更快!

怪肢狠狠劈在地面,瓷磚霎時龜裂綻開,秦玄沒放過機會,手指忽地扼緊怪肢,有意錯開怪肢上的尖刺。緊接著,秦玄猛然發力,罔顧阿諾德的意願,竟反操控住那根奇長的怪肢。

秦玄舉起怪肢,搶在阿諾德以其它怪肢攻過來前,突然猛地齊齊砍向纏緊嚴慕的幾根醜陋無比的怪肢。

怪肢上的尖刀削鐵如泥,秦玄以不容反抗的強大力量,讓尖刀頃刻間狠狠劈下。尖刀輕易刺穿怪肢表層皮膚,毫無阻礙地將手臂粗的怪肢整齊切斷!

阿諾德猛然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被骨肉分離的劇痛折磨得狀似癲狂。

沒了束縛,嚴慕便頃刻垂直掉落,怪肢上的尖刺曾刺入他的皮膚,導致嚴慕肢體麻痹,只能無能為力地任憑自己墜落著地。

嚴慕這般想著,便陡然落進穩穩的安全的懷抱,嚴慕仰頭愣愣地注視著秦玄。

「沒事了。」秦玄輕聲說道。

接著便抱著嚴慕把他輕手輕腳放在安全的角落。

嚴慕緊張地盯著秦玄,唯恐秦玄會被眼前的怪物打傷。

阿諾德猛然痛失幾臂,面目越發地猙獰可怖,他近乎徹底喪失理智地操縱著剩餘的怪肢,想要不顧一切地殺死膽敢冒犯他的秦玄。

秦玄從容轉過身,透著漫不經心的淡定,他朝阿諾德輕蔑地勾起唇角,接著又不屑一顧地挑釁地勾勾手指。

阿諾德憤怒地怒吼,歇斯底里地操控著尖刀,編織成密密麻麻的刀網,鋪天蓋地地朝秦玄劈下。

怪肢亦柔亦剛,能夠隨意彎曲,此刻便相互交織著,像不容獵物逃脫的蛛網般。

秦玄無所畏懼,踩著腳邊被斬下的怪肢,接著腳尖輕巧一勾,便把尖刀拋起再穩穩地拿在了手裡。

怪肢織成的蛛網氣勢磅礴地籠罩下來,頂端尖銳的尖刀精確瞄準秦玄所有的致命點。

秦玄瞳孔微縮,猛地舉起手裡笨重僵硬的怪肢,直劈向籠罩下來的蛛網。尖刀從四面八方進攻,秦玄動作看似毫無章法,實際卻防禦得遊刃有餘,令尖刀無計可施。

這場對決秦玄看似處於下風,實際卻始終佔據著有利位置。

很快,阿諾德便因為無計可施而暴露出破綻,秦玄沒放過難得的機會。

他目光如炬,以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速度猛然劈開襲來的怪肢,接著以手裡僵硬的怪肢撐地借力,動作無比輕盈地跳躍起來。

秦玄迅速避開障礙,阿諾德唯有瘋狂地憤怒地咆哮。

秦玄目光瞄準阿諾德喉嚨,手裡握緊的怪肢鋒銳的尖刃以巧妙的角度抵著阿諾德的喉嚨,然後再毫不猶豫地狠狠割下,甚至能夠清楚聽見刀刃切開皮膚的聲響。

嚴雅驚慌失措地火急火燎衝進來,目睹的便是這樣壯觀的一幕。

單手握著巨型尖刀的秦玄安靜美好地站在怪物身後,而他面前的怪物則被割開喉嚨,體內黑色的血液隨之噴濺出來。

緊接著,怪物扭曲的畸形的身軀隨之轟然倒地。

秦玄耳力極好,面無表情地聽著阿諾德極輕地猶如執念般地無力道:「艾麗莎,尼斯。」

「我……我為你們報仇……」

「殺,殺死索亞……」

「還剩趙桐。」

「趙桐……」

趙桐不太情願地回頭看沈業,還是想跟在少年身旁。

沈業瞪向趙桐,不容置喙地嚴厲道:「聽話。」

「哦。」趙桐挺委屈地道。

嚴景渡牽著趙桐,秦玄領著嚴慕跟嚴雅,搶在警察過來前離開了。

電梯里,嚴景渡脫下外衣給嚴慕披上,以免嚴慕身上的血跡被人看見。

嚴雅背抵著轎廂,嘴裡嘟囔道:「好不容易放假出來玩,就倒霉地碰見這種事,明天又要上學了,」他說著突然興緻盎然地提議道,「嚴慕,不如我們今晚出去玩吧。」

秦玄姿態隨意地倚著轎廂,動作跟嚴雅基本類似。秦玄皮膚幾近透明地白,也使唇邊濺上的污黑血液尤為顯眼。

嚴景渡走近秦玄,面對著面把彼此距離拉得極近,秦玄不適應有人靠得太近,微皺眉頭警告地盯著嚴景渡,強調對方不許再靠過來。

嚴景渡輕佻地笑,指尖似不經意地輕輕滑過秦玄唇畔,眼角上挑透著股隨心所欲的風流。

嚴景渡兩頭兼顧,回應嚴雅道:「不準,今晚在家哪也不許去。」

嚴雅沒眼看他爸現在做的事,故而冷哼一聲,心頭暗暗道他爸果真不要臉,當著未成年人的面也要卿卿我我。

秦玄也罵著不要臉,嚴景渡做得太過分,他忍無可忍地直面一拳砸了過去。

嚴景渡側身,把秦玄出拳的右手抓在手裡,又被秦玄反應敏捷地拿左手給砸開。

秦玄收回右手,盯著被嚴景渡抓過的手腕,臉色不豫。

嚴景渡揉揉被秦玄砸過的小臂,接著無比委屈地翻開指腹給秦玄看:「你臉上濺到的。」

秦玄斜斜睨嚴景渡一眼,恰巧電梯門這時候打開了,他便當先抬腿大步跨了出去。

嚴雅跟在秦玄後面,左邊是嚴慕,右邊是趙桐。

嚴景渡聳聳肩膀,覺得這位摸不得碰不得還誇不得的伴侶實在有些棘手。

半小時后,嚴景渡開車把秦玄跟孩子們送回別墅,又接到沈業打過來的電話。

嚴景渡推門進入卧室,聽見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整塊的磨砂玻璃隔絕了嚴景渡恣意的旖旎想法。他隨意坐在自己睡覺的沙發床上,目光盯著緊挨旁邊的大床,決定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先想方設法爬上秦玄的床。

沈業老氣橫秋地道:「後勤過來了,屍體也已經被送到研究部,警察那邊溝通得還算順利,目睹過怪物的人也全部警告過,但當時影廳觀眾較多,暴徒持槍闖進影廳殺人的事可能瞞不住。」

嚴景渡聽得漫不經心:「沒事,這些都不重要,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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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婚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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