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第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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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這可是真是,偶遇呢?」
一道男聲突然從高木玲身後響起,讓她頓時一驚,趕忙轉頭看去。
隨後被那人帶笑的眸子攝去了心神。
一身與髮絲同色的狩衣,金色的流蘇綴於其上,容貌恍然從畫卷中走出的仙人,處於這個幽暗的巷子中卻更加攝魂奪魄。
「三日月,宗近?」
高木玲恍惚的向前走了幾步。
啊啊,這把刀,這把美麗的刀,她一直都渴望著。
三日月宗近只是平靜的與她對視,被那雙眸子注視著的時候,就會產生自己是被溫柔呵護著的感覺。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高木玲走近了美麗的付喪神,手幾近貪婪的撫上他的臉。
三日月宗近站在原地,哪怕高木玲都快要抱上來了,也沒有躲閃。
「哈哈哈,一不小心就迷路了呢。」
高木玲的手卻是一頓。
雖然在戰場上有幾率撿到流落的刀,但那些刀如果沒有審神者提供靈力,是不會化為人形的。
也就是說,眼前的三日月宗近,是有主人的。
從一開始看到三日月宗近的狂喜中回過神來,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扭曲,隨後又勾起了勉強的笑。
「迷路了啊,那就跟我走吧。」高木玲的手抓緊了付喪神的衣服。
「我是審神者啊,我會給你靈力的,所以跟我走吧。」
她想要這把刀,在鶴丸國永背叛了她之後,這幾乎變為了執念。
有主人也沒關係,搶過來就可以了,可只要三日月宗近肯跟自己走,她也不會這麼粗暴……
可眼前的付喪神只是微笑著,高木玲說話的聲音便慢慢小了下來。
「……是嗎,你也,不願奉我為主,我有哪裡比不上你的主人,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為什麼……」她咬著唇,甚至咬出了血。
下一刻她猛的將臉靠近三日月宗近,可對方卻微微側過頭,她只在付喪神美麗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高木玲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側頭,頓時氣的渾身顫抖。
「你躲開是吧,你躲開是吧,可那是沒用的!」
話音落下,三日月宗近的脖子上便多出了一個黑色的項圈,項圈上連著鎖鏈,鎖鏈的一頭則被高木玲握在了手裡。
三日月宗近的臉上這才多了些許意外之色。
高木玲手裡緊緊的握著那條鎖鏈,大笑起來。
「你已經是我的東西了!不管你有多麼不情願,也由不得你!!」
「哈哈哈,是嗎。」三日月宗近看著眼前的狀況,卻依舊微笑著。「這,也是你的法術之一嗎,的確,對主君不利。」
……也?
高木玲有些困惑於他的話語。
隨後她的眼睛因為驚愕而瞪大。
只見付喪神抬起手,直接握住了身前的鎖鏈,然後微微用力,鎖鏈居然就這麼直接被他掐斷了,像是紙一般脆弱。
鎖鏈斷成兩半,一半被高木玲握在手裡,一半則垂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前。
高木玲震驚的倒退好幾步,嘴巴張大。
「不、不可能,這個術明明已經鎖住你了……」
「嗯,可能是承載力不夠好吧。」三日月宗近說著,下一刻高木玲手中的那半截鎖鏈忽地融化,掉在地上化為了像是黑泥一樣的東西。
到底是承載了什麼呢。
高木玲一點也不想知道。
「你想要三日月宗近?」
付喪神問道,然後手腕一翻,一截碎片便浮現在了他的手心上方。
那是刀的碎片,看起來殘破不堪,沿著刀紋排列的半月形花紋隱約可見。
「這也是三日月宗近噢。」
高木玲的心跳開始加速,她有了不詳的預感。
她看著三日月宗近身邊縈繞著的黑氣,瞳孔緊縮。這些類似的黑氣,她之前在鶴丸國永身上也看到過。
「你是……!」
這把三日月宗近,根本就是天麒麟身邊的那一把!
「嗯,不要嗎?」三日月宗近像是有些苦惱,那片碎片便又消散在了空氣中。
「那麼,這些如何?」
他說話的語氣,反而顯得是高木玲任性,而他則是包容著對方。
三日月宗近一揮衣袖,無數相同的刀便從空中出現,懸浮在了高木玲身邊。
「這些,全都是三日月宗近,你想要哪一把?」
那些刀劍,刀身修長且優美,除了相同的形狀之外,便是圍繞在周身的濃鬱黑氣。
「不、不……!!」高木玲搖著頭,一步步往後退。
她此時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之前鶴丸國永差點就殺了她,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同樣作為天麒麟的刀,自然不會讓她好過。
那些刀劍霎時又如霧一般消散了,只剩下站在原地的付喪神。
他的身形依舊美麗,他的姿態依舊優雅,如天上明月。
被月光溫柔照耀著的感覺,終究只是錯覺罷了。
「你是,為什麼喜歡我呢,為什麼想要三日月宗近呢。」
付喪神開口,淡淡問道。
「因為他這副讓人心花怒放的人類外表?因為他天下五劍的名號?」
明明付喪神只是站在那裡,沒有散發分毫殺氣,哪怕他的唇角帶笑,一與那雙平靜的眸子對視,高木玲就腿下一軟,跌坐在了原地。
「可是很可惜,我並不是你想要的那把三日月宗近,這把刀,已經有了願為之奉上一切的主君,這把刀愛著他的主君,即便是碎掉,每一片殘骸,每一個靈子,都會將這件事銘記。」
三日月宗近抬手,抹去了臉上的血痕。
「構成此身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使得他歡心,討得他的喜愛。」
「哈哈哈,是呢,要說的話……」
如同平安貴族一般的付喪神眼眸微彎,抬起袖子微微掩住唇角,如此美麗,吐出的話語卻如此殘酷。
「你與他相比,不值一提。」
……
三日月宗近回到庭院里的時候,關翊常一個人坐在庭院的廊下看月亮。
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時候,他明顯愣了好一會兒。
他被對方脖子上的項圈跟鎖鏈嚇了一跳。
「你這是……」
冷靜,三日月,你跟龜甲不是一路人,不要想不開。
「哈哈哈,這個嗎?」
三日月宗近拉起垂在身前的鎖鏈,然後忽的拉起了關翊常的手,將鎖鏈放在了他的手裡。
「嗯嗯,這個就是被束縛的感覺嗎,不錯不錯,難怪龜甲殿熱衷於此。」
關翊常直接就被嚇懵了。
美人在月下於自己面前微笑,明明是如此優雅端莊的姿態,脖子上卻多了與此毫不相符的項圈與鎖鏈,明明應該是突兀的東西,反而多出了誘人的意味。
關翊常突然有了一種衝動。
這種衝動促使著他握緊了手中的鎖鏈,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三日月宗近頓時便被鎖鏈拉著被迫前行了幾步,踉蹌著跪倒在了關翊常身前。
「唔……想不到,主君意外的喜歡這個?」
他絲毫不惱,反而是略顯愉悅。
「觸摸可以哦,無論是粗暴或者是溫柔,只要是主君的話,什麼都可以哦。」
許久之前,有人對他提出了一個任性的要求。
那人說,想要月亮。
他如現在這般微笑著,將臉湊近了那人,額頭相貼,凝視著那人的眸子。
看到了嗎?他問道,然後拉起那人的手讓對方撫在了自己臉上。
月亮,早就已經是你的了。
「可要抓緊了,主君。」
三日月宗近說,眸子里的新月熠熠生輝,彷彿比空中的月亮還要耀眼。
「三日月宗近,屬於您,一直。」
要是被他看見了,肯定會拿出一些破廉恥的道具,然後滿懷期待的讓自己在他身上使用吧。
畢竟是了不得的抖M,除此之外,主控程度與長谷部不相上下。
「怎麼回事,我好像聽見了很大的聲音……」
關翊常走到客廳,發現壓切長谷部的表情不是很好。
「抱歉,是吵到您了嗎?」他十分自責的說。
關翊常一看他這副樣子就放棄問他了,轉而看向葯研藤四郎。
「嗯,又有人找上門了,看樣子,跟之前的人好像是一樣的來意。」他看起來似是有些無奈。「跟之前一樣,我們沒有放她進門,然後就在門口大吵。」
又有人來找他?還貌似跟林鵲一個來意?
「怎麼樣,主君?需要趕走她嗎?」
「不,等等。」
關翊常眯起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
不知為何,每次在經歷那種記憶斷片一樣的事情之後,他的感覺都會敏銳許多。
比如現在,他就感覺到有自己的刀在附近。
而且是兩把。
不,不是附近,是非常近,要說的話……
就在門口。
又是帶著刀又是來找自己。
……不會又是找他除鬼的吧。
然而很不幸,對方的來意正是這個,似乎誰從林鵲那裡聽到自己的消息的。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婦人跟少女,關翊常覺得自己臉上的微笑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怎麼說,因為對方實在是太趾高氣昂了,讓他極其不爽。
要不是在開門之前再三吩咐刀劍付喪神們不能因為衝動拔刀,這會兒她們已經被付喪神們用刀頂著脖子了。
可即使是吩咐了,站在他身後的付喪神們身邊的氣壓也在變得一低再低,都快要不能忍了。
「所以,你是要讓我現在就幫你除鬼?」
你當鬼是什麼啊說除就除,你說除他就除,這豈不是顯得他很沒有面子。
「對,既然是陰陽師的話,這種事是可以辦到的吧。」
婦人漫不經心的說著。
她的氣色很好,身上的首飾看起來價格不菲,身份應該非富即貴。
而坐在她身邊的少女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臉色蒼白,嘴唇發青。
關翊常看了少女一會兒,發現少女的身體表面浮現著灰色的什麼東西。
……這是,咒?
「不好意思,在除鬼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些相關的情況,畢竟不同的鬼也是有不同的除法不是么。」
「……真麻煩,總之快點,我趕時間。」婦人一臉的不耐煩,然後用力推了一把少女。
「說吧,你不是說你遇到鬼了嗎,說啊。」
少女瑟縮了一下,渾身有些顫抖,在婦人再三的催促下,這才哆哆嗦嗦的開口。
「我,我五天前,跟著同學去了,去了一間有名的鬼屋試膽……然後,然後……」
她一直重複著,卻再也說不出下文,接著崩潰的大喊出聲:「她們都死了!!都死了!!我是最後一個!!我見過她,還有那個小孩子,要來殺我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啊!!為什麼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啊!!我還不想死……」
她大哭著,婦人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轉過頭問關翊常:「就是這樣,這樣就可以了吧,可以開始除鬼了嗎?」
「……不,說是除鬼,這不是鬼上身的情況,也不能除啊。」
「那到底要怎麼樣?」婦人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我快沒有時間了,你看著辦吧,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想了解,趕緊解決!」
「我從林鵲那裡聽過了,你要的報酬是刀對吧,我給你,兩把,這樣就可以了吧。」
她將被布裹著的刀往桌子上一扔,嚇的關翊常趕緊心疼的接住。
「你……!」剛想怒罵過去,卻又想起對方根本不知道這些刀對自己的重要性,如果罵過去了也是自己莫名其妙。
關翊常將氣忍下去,略帶憐憫的看了那名少女一眼。
這也是個苦孩子啊。
他拉過依舊在哭泣的少女的手,指尖在對方的手背上畫了個符。
「這樣就可以了,你已經安全了。」
「哦,可以了是吧。」婦人頓時站起身來,拉起少女就要走。
關翊常便知道對方根本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陰陽師,也不相信少女的話,可能她只是不堪少女的哭訴,才帶著對方來自己這裡。
之所以來他這裡,可能是因為聽了林鵲的話,覺得他能讓少女閉嘴。來到他這裡對少女來說是救回了一條命,如果婦人帶她去找的是普通的騙子,那她很快便會死了
雖然與婦人對話很氣,但好歹她給自己送了兩把刀。
望著她拉著少女離開的背影,關翊常摩挲了一下指尖。
話又說回來,那個少女身上的咒,怨氣不是一般的大,留下它的肯定是強大的怨靈,害的人命也不少。
所以說沒事不要去鬼屋作死啊,留在家學習不好嗎。
……學習。
學習??噢,他又把學校的事情忘了!!
關翊常頓時連收回的刀都不召喚了,直接放在一邊打算回來再慢慢來。
而讓他喜極而泣的是,這回他終於能夠正常開門了。
葯研藤四郎在別的刀羨恨的眼神下回到了本體里,被關翊常帶在了身邊。
走在上學的路上,關翊常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他甚至專門穿上了大學里發下來的從來沒有人穿的校服。
可後來,他臉上的微笑便定格在了臉上。
他確定自己沒有走錯路,時間也是正好十五分鐘。
不對,他是個大學狗,為什麼他原來大學的地址上,會出現一所高中?
為什麼身邊這些結伴走進校門的少年少女,會跟穿著跟他一樣的校服?
什麼?原來他還是沒能正確開門嗎??
「喲,早上好,幹什麼,站在校門口發愣呢?要遲到了噢。」背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關翊常轉頭,便看見了王小明。
他似乎是有些疑惑,伸出手在關翊常眼前揮了揮。
「說你呢,還在神遊?回魂啦。」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關翊常瞪大了眼睛。
「哈,什麼意思,我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王小明一臉詫異,「你今天怎麼怪怪的,趕緊走啦,今天不是開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