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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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傷敵誅心,殺人於無形,杜老闆堪稱黑心界楷模,可以說是非常深得精髓了。
杜寧修好整以暇地說完,轉身道,「祝夏導節日愉快,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身後一個喘氣聲兒都沒有,杜寧修神清氣爽地揚起下巴,看到譚驍在遠處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臉上的笑容登時就散了,又恢復了一雙死魚眼。譚驍趕緊把他拉過來,緊張道,「你又跟他說啥了?」
杜寧修漠然道,「沒什麼,就陳述了個事實。」
譚驍將信將疑,看夏導的臉色都青了,也不敢多問,趕緊拉著杜寧修溜了。
之後一星期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日常:譚驍拚命演,夏丘拚命罵,杜寧修拐著彎兒欺負人,霍逸明晃晃地虐狗。
劇組眾人苦不堪言,生怕一句話一個眼神弄錯了,要跟著遭殃。所以這天聽說杜寧修要走了,眾人基本上達到了道路以目,普天同慶的程度,都恨不得一閉眼一睜眼天就亮了,草原從此清新了,天空就此廣闊了,日子也終於要美麗起來了。
唯獨依依不捨的,估計也只有譚驍一個人了。
當天晚上杜寧修就有不少工作上的來電,他一一回應完了,又坐在床頭翻看助理傳真過來的文件。譚驍看著他嚴肅工作的模樣,心裡有點愧疚,也不知道他陪著自己一整個星期,有沒有影響到公司那邊的生意。
譚驍遠遠坐在另一邊,不好打擾他,於是就捧著劇本繼續研究自己的。
草原的戲份快要拍完了,意味著打戲最多的部分即將結束,要開始進入真正飆演技的劇情了。譚驍實在是苦惱,雖然被噴了一星期有了點進步,可那是跟他自己比,跟其他演員比根本就沒得看。三皇子的演員還是念大三的電影學院學生,那也足夠把他甩出去一條街,他每天一睜眼到片場就壓力山大,怕演不好,又怕丟了杜寧修的臉,心裡頭壓抑得很,悶得都有些喘不上來氣。
夏丘其實已經很給他面子了,那人現在徹底清楚了他的水平,安排給他的鏡頭都是最低要求。譚驍每天都拚命做到最好,休息時候練了無數次,覺也睡不安穩,反覆不停地琢磨,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對著鏡頭就發矇,和霍逸那些實力強勁的演員一對戲,氣勢就矮了一截,發揮得更是糟糕。
他其實很難受,可也不對別人講,就自己一個人悶著,他是不想讓杜寧修擔心,那人已經夠忙了,他不想再給他增加無謂的負擔,畢竟演戲這種事兒沒人能幫忙,只能自己消化,自己慢慢去悟。
譚驍又從頭到尾把剩下的幾幕戲看完,閉上眼回想一遍,又到洗手間對著鏡子練了好半天,直到心裡稍微踏實了一點,才推門走了出去。
已經快十一點了,杜寧修還在對著電腦打字,時不時切換屏幕看一些文件,完全沒有休息的意思。譚驍倚在門扉處,看著男人融合在燈光里的背影,忍不住就想他這麼些年是不是每天也都是這麼度過的,忘了時間,也感覺不到疲憊,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燈光下熬過一宿一宿,熬得身子骨都越發消瘦了。
譚驍看得心疼,想了想,把白鹿買來的草莓洗了一些,然後端過去,從後面輕輕拍了下杜寧修的肩膀。
杜寧修顯然看入了神,被他一拍驚了一下,回頭看到是他,立刻抱歉道,「對不起,我看進去了,忘時間了。」
說著便要合上電腦,譚驍按住他的手,撫了撫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柔聲道,「不急,就是想讓你休息一會兒,吃點東西。」
杜寧修眨眨眼,目光又柔軟了許多,伸手抱住他的腰把人拉過來,在他腰腹間蹭了蹭,「公司里堆的事情有點多,我抽出空就馬上回來看你,你有任何事一定要聯繫我,不要悶著。」
譚驍扯扯他的耳朵,笑道,「誰要聽你說這些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適應差不多了,放心好了。」
杜寧修嗯了一聲,側頭看看他盤子里托著的草莓,說道,「新買的嗎?」
「嗯,可甜了,」譚驍說著便拎起一顆,「來,嘗嘗看。」
杜寧修咬了一口,可小狼崽似的順便把譚驍的手指頭也叼住了,譚驍不好意思地勾了勾他的牙床,笑道,「忘恩負義呢,喂你吃的還咬我。」
杜寧修舔著那根手指頭,一手摟著他的腰,另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過來坐這兒,喂我。」
譚驍有點害羞,但還是滿足了他,乖乖坐在他大腿上,一手托著那盤子,另一手又捉住一顆草莓喂到他嘴裡,笑著說,「懶死你算了。」
杜寧修瞅瞅他,忽然道,「你張嘴。」
譚驍沒太明白,但還是聽話地張開嘴。杜寧修低下頭,從盤子里叼起一顆草莓來,又抬頭湊到譚驍嘴邊,往他唇縫裡推了推,眯眼道,「我也喂你。」
譚驍被他幽深的目光挑.逗得有些局促,不由咽了下口水,含糊道,「你從哪兒學的這些手段……」
杜寧修探出舌尖把草莓一點點推進譚驍的嘴裡,低聲說,「不喜歡么?」
譚驍感受著唇齒間滲透而入的果香味,終於是無奈地笑笑,抬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喜歡,怎麼都喜歡。」
可憐巴巴的小草莓在兩人纏繞的唇舌間被攪弄得四分五裂,潮濕的水漬聲在親吻的間隙里嘖嘖出響,譚驍被那聲音刺激得渾身發抖,整個口腔都被電流竄過似的,頭皮都跟著發麻。
史無前例的重口濕吻,吻得譚驍大腦發空,好半天都找不回理智。
舌苔被杜寧修拉扯著壓了一下,他顫著呼吸惶惶道,「什、什麼東西……」
「草莓葉子,」杜寧修把那片被揉弄得毫無尊嚴的葉片推回譚驍嘴裡,笑道,「不吐出去嗎?」
「呃,哦……」譚驍紅著臉把那團軟趴趴的葉子吐到盤子里,被他吻得呆乎乎的,有點找不到北。杜寧修的手在他後背蝴蝶骨處溫柔地撫摸,又噙著笑說,「再喂你一個吧。」
譚驍深深吸了口氣,苦著臉又被調戲了好一會兒,某人才饜足地親親他,意猶未盡地收手了。
杜老闆這種不上何撩的行為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譚驍半夜窩在被子里,苦悶地如是想。
因為夢裡實在想入非非,第二天一大早小小驍就生機勃勃地探了出來,譚驍苦惱得要命,想翻身下床去解決,心思忽然一頓,小心翼翼朝杜寧修的那地方迅速拂了一下。
沒摸到什麼,說明人家沒什麼反應,跟平時一樣。
譚驍又是愁悶又是擔心,又實在不忍心多問,只好壓在心裡,心事重重地洗了個澡。
當天杜寧修吃了早飯便走了,譚驍請了半天的假把他送到機場,分別的時候居然很沒出息地想哭。杜寧修卻一路板著臉,也看不出一點臨別的傷懷,只在進安檢之前忽然把他摟進懷裡,用了很大的力氣,在他耳側克制著吻了一下。
杜寧修說,「我很快就回來。」
譚驍緊緊回抱住他,半天才悶聲說,「我等你。」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杜寧修似乎低聲說了三個字,然後沒等譚驍反應過來,就鬆開手轉身走了。譚驍呆在原地許久,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他了才收回目光,實在是忍不住,拿出手機點開杜寧修的名字,滿腔柔情地回應了一句:【我也愛你。】
那邊很久都沒有回復,譚驍有點失落,獨自回到劇組,鬱悶地去了化妝間。
正巧夏丘跟霍逸都在,一個在講戲,另一個在被化妝師精心倒騰。夏丘抬頭看到他,頭一回如此眉飛色舞,氣沉丹田地跟他打招呼,「嗨,下午好啊。」
譚驍:「……」
天地為證,這是他第一次真心想和導演撕逼。
總之就是精神狀態Down到底,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還好今天集中了不少打戲,譚驍假公濟私地把悶火都發泄在了道具上,打得格外穩准狠,表情講真的非常帥氣。夏丘由內而外地滿意,頭一回沒噴他,還喜氣洋洋地難得誇了他幾句,不過這並沒有愉悅到譚驍,反而更想打他了。
等拍完了自己的戲份,譚驍沒心情跟某個揚眉吐氣的傢伙說話,回到化妝間脫了戲服,準備穿回自己的衣服。
還沒等動作,眼前忽然白光一閃,咔擦咔擦響起一陣拍照聲。譚驍無語地瞪著眼前流口水的白鹿,無奈道,「能等我穿了衣服再拍嗎?」
白鹿笑嘻嘻道,「就是要你不穿衣服的呀!杜總可算是走了,我這任務領了一星期了,今兒再不完成,安總非得罵死我啦。」
譚驍哭笑不得道,「我光著膀子有什麼好拍的……」
白鹿興奮道,「開玩笑呢譚哥?你身材簡直太棒了好嗎?我就沒見過第二個有你這麼漂亮的肌肉的!看著這麼有力量,卻一點兒都不誇張,去做人體模特絕對是一線水準啊!」
譚驍抓過自己的衣服套上,有點不好意思,「安總上次跟我要過照片就被杜總回絕了,你們這要是發出去,不怕杜總生氣么?」
白鹿鬱悶地撓撓頭,合十拜他,「所以你行行好啦,不要跟杜總說是我偷拍的嘛。」
譚驍笑了笑,也不多說了,只心裡頭暗想,你當杜總傻嗎?我身邊就跟著你一個人好吧……
這事兒譚驍也沒放心上,當晚吃完飯就隨手刷了會兒微博,沒想到那照片竟然躍上了熱搜第三,醒目地標註著:「譚驍艷照」,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什麼勁爆醜聞。譚驍也是心累,可也不得不佩服安然他們的炒作手段,真是棒棒的標題黨。
不過說真的,他看到那照片還小小自戀了一下,白鹿的攝影技術不錯,安然他們挑選的這張尤其性感。當時剛剛拍完戲流了一身汗,有兩行汗珠正巧順著他腹肌的溝壑停留在肚臍邊上,鏡頭清晰記錄了他勁瘦的腰肢,飽滿的胸肌和狹長的人魚線,暗黃的燈光斜斜打亮了他半邊的身體,襯得那片淺麥色肌膚越發光滑細膩,看起來極為誘惑。譚驍的身材是修長挺拔型的,因為長期鍛煉的緣故,身體的每一處都彰顯了人類軀體最完美的狀態。看他的臉的確是平平無奇,可一旦扒光了衣服,這世上沒幾個人能忍住不想佔有他的。
微博文字配得也巧妙,寫著:【拍了一天打戲,累,想睡覺。】
看評論簡直是在逛窯子,一個個都嚎叫著「睡不到譚驍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春風十里不如睡你!」「別睡了,睡我吧!」「老公躺好,我自己動!」
譚驍看得臉紅,特別想回復兩句,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對著屏幕傻笑了一會兒,又偷偷想,杜寧修每天擁抱自己的時候,心裡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他越來越懷疑霍逸說的那個可能性了,可懷疑也沒辦法,如果真的是那個問題,他也只能等著杜寧修自己說出來。他不想刺激他,更不想傷害他,就算一輩子只能被他用手滿足,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雖然……還可以自己當上面的……
不過說出來有點尷尬,比起上別人,他還是更喜歡被人上,應該說……就是純0吧,真是白瞎了這身肌肉……
譚驍天馬行空地想著,直到特別關注叮地一響,他登時從床上彈起來,急忙點開了頁面。
【我只是笑的不明顯】
憑什麼給那麼多人看我哥的胸,我哥的腰,我哥的大腿啊!我要毀滅你們!亮劍吧混蛋!!#大哭#大哭#大哭#大哭
譚驍哈哈哈大笑,抱著手機在床上直打滾兒,一腦補杜寧修內心嚎叫的模樣他就受不了,忍不住對著那條微博在屏幕上親了一下。
不過……
大寶寶不開心了,得趕緊順毛才行,否則安然他們可就遭殃了。
譚驍想了一想,盯著「亮劍」那兩個字忽然有點臉紅,內心小小掙扎了一下,還是克制住全身的羞恥,抬手脫掉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