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8.第八章

蕭勝看了看滿臉都寫著「我是皇帝,我任/性/」的趙桓寧,無奈的搖了搖頭,認識這個人這麼多年了,他也想不明白趙桓寧的這個脾氣到底是隨了誰了,不管是先帝還是嫻太妃,都是很沉穩的人,完全不是這種跳脫的/性/子。

其實,不了解趙桓寧的人,真的很容易被他給糊弄過去。這人明明明長了一張正義無比的臉,卻偏偏生了一個小孩子的脾氣,在處理國家大事的方面,倒還是非常靠譜的,不會想一出是一出,不會胡來亂來,很有開明君主的風範。

但是,在對待某一部分朝臣的方面,皇帝的小孩子脾氣就會跑出來。這部分朝臣大部分是古板、又保守的典型代表,還有一小部分是當初支持其他皇子的,要不是特別的有能力,也不會被留到現在。可這些人吧,能力是有,但情商不足,當然了,也有他們不怎麼了解皇帝的緣故。反正他們不喜歡皇帝,自然就看不得皇帝順心,每當看到皇帝開心了,就想法設法的搞出點事情來給皇帝添堵。蕭家父子以及很多立有從龍之功的朝臣為什麼特別的膩歪御史,因為御史台大部分都是這一類的人。

同樣,皇帝也瞧這些人不怎麼順眼,要不是自己培養的力量還不足以接管這些人的工作,他也不會容忍這些人到今天。但容忍歸容忍,國家大事不能用來開玩笑,皇帝就想出在別的地方噁心這些人的方法,各種惡作劇都來了一遍,時不時的還讓暗衛去這些人的府上「鬧鬧鬼」什麼的,看著他們每天頂著兩個黑眼圈來上朝,趙桓寧的心裡就特別的舒服,反正他怎麼鬧騰,這些人都不會掛印的,畢竟奮鬥了小半輩子才爬到這個位置上,因為皇帝看不順眼就賭氣回家種田,不說別人,就是這些人的家眷也不會答應的。

想到這裡,蕭勝忍不住嘆了口氣,就是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才讓皇帝更加變本加厲的……瞎胡鬧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既然彼此是兩看相厭,那麼,就別假惺惺的裝出一副君臣相得的樣子來。不說別人覺得噁心,估計自己也會噁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至於史官那邊會怎麼寫,更不用他們擔心了,那些人是人精中的人精,不會出大亂子的。自古以來,春秋筆法的威力是有目共睹的。

「好端端的,又嘆什麼氣啊!」趙桓寧伸手摸了摸蕭勝的腦袋,有些擔憂的問道,「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有覺得特別的累,只是一想到某些事情、某些人就覺得頭疼!現在已經可以預料到了,明天的早朝會比金陵的菜市還要熱鬧。那些人也不覺得煩,無論爭論什麼,他們說的詞兒都沒有太大的差別。」蕭勝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從龍案上拽了一張紙遞給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蕭仲青,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說道,「算了,不說他們了,兒子,這是今天晚上的菜單。」

「哦!」蕭仲青回過神來,拿著那張紙看了一下,輕輕的挑了挑眉,「要吃鍋子?這個不太合適吧?定安王爺的傷勢目前不是特別明確,但終歸是受了傷,還是要忌口的,尋常鍋子里的一些食材對他的傷口恢復起不到好的作用,反而會拖累他。而且,現在已經入春了,飲食還是已清淡為主比較好。」蕭仲青看了看趙桓寧,又看了看蕭勝,說道,「不如這樣,我做個素什錦的鍋子,雖然是素的,但依然可以像吃肉一樣。」

「素的也是很好的,只要是鍋子,朕就滿足了。」趙桓寧也往外面看了看,和蕭勝相互對望了一眼,「青兒說的對,這個季節天乾物燥的,容易……叫什麼來著?哦,對,上火,還有平兒的傷,吃清淡一點對我們都好。小福子,帶青兒去小廚房,之前朕吩咐御膳房的人準備了新鮮的食材。青兒,讓小福子給你打打下手,順便也教教他,他呀,可比御膳房那幫笨蛋強多了。上次你交給御膳房的那幾道菜,小福子全會做了,而且味道比御膳房的要強多了。」

「是,臣遵旨,臣告退了!」蕭仲青看出來皇帝和自家老爹有悄悄話要說,就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留在這裡做電燈泡,他站起身,朝著福慶作了作揖,笑呵呵的說道,「福公公,有勞了!」

「少卿大人客氣,請!」

蕭仲青朝著趙桓寧和蕭勝微微彎了彎腰,帶頭離開了垂英殿,福慶公公也向那兩位行了禮,跟著蕭仲青離開了。

「把他們兩個支走是想要做什麼?」蕭勝微微的挑了挑眉,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不用擔心,軒轅是個辦事妥帖的人,他會把平兒安安全全的帶回來的。那些刺客再厲害,恐怕也打不過禁軍大統領吧?」

「我知道的。」趙桓寧站起身來,走到蕭勝的後面,雙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輕輕的給他按揉。蕭勝的肩膀和後背都受過很嚴重的傷,天氣不好、保持一個姿勢太長時間都會非常的難過,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會給他按揉,來緩解他的痛苦。「只是他一刻沒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都會擔心,倒不是軒轅護不住他,只是敵人在暗處,要真的耍陰招,我們還是挺吃虧的。對了,青兒有沒有什麼懷疑的對象?」

「他跟你的想法是差不多,老三和慶昌。今天進宮的路上,一直問我老三和慶昌的事情。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但我看他心裡有了個大概的想法。這個孩子在破案上面,的確很有自己的見解。寥寥數句,就能找到一點點突破。」

蕭勝拍了拍趙桓寧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子,拽著他走到了窗下擺著的搖椅旁邊。

這搖椅是蕭仲青親手畫的圖紙,特意請能工巧匠做的,一共做了六把,三把送進宮裡給了皇帝和嫻太妃,兩把留在了家裡,剩下的一把送給了鎮北王趙裕。

鎮北王趙裕和定南王趙祺是先帝最小的弟弟,年紀比趙桓寧、蕭勝大個七八歲,從小到大,叔侄們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也是在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趙桓寧登基的皇室成員之一。也正是因為彼此的交情不錯,趙桓寧有什麼好東西都願意跟小皇叔們分享。

「果然!」趙桓寧冷笑了一聲,扶著蕭勝坐在了搖椅上,自己才跑到旁邊那把坐下,「老三的狼子野心,看來已經是路人皆知了。老三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按青兒的話說啊,他就是朵白蓮花,整天覺得自己最委屈,所有的人都對不起他,但他又不得不原諒所有的人。當年,咱倆合夥把他弄到了泉州,估計他心裡一直就不舒服,想法設法要回來。可惜啊,父皇當年給他下的命令是無召不得回京,他自己要是不想點辦法,恐怕就要老死在泉州了。」

「只要他不回金陵,留在金陵的暗樁起到的最大作用就是傳遞消息,所以,他著急了。不過……」蕭勝轉過頭看著趙桓寧,「你覺得他和慶昌合謀的可能/性/大不大?」

「慶昌當年為什麼不肯嫁到北狄?你忘了當初她找咱倆求情時說的話了?知道老三不會回應她的感情,但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要守在老三身邊,絕對不離開金陵。嘖嘖嘖,當時她都快把我給噁心死了,午膳差點沒吐出來。」趙桓寧嫌棄的撇撇嘴,「不是我歧視他們倆,一個生父不明,一個生母不明,他倆倒還挺般配的。」

「不知道後來先帝跟她說了什麼,似乎是心灰意冷了。她嫁到了北狄,老三去了泉州,隔著千山萬水,就算再深的感情,也會磨滅的吧?」蕭勝看了一眼突然瞪著自己的趙桓寧,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咱倆是例外,沒人能拆得了!」

「這才像話嘛!」趙桓寧被順毛順得很舒服,「那兩個人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倒現在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在慶昌去北狄帶著的護衛里有老三的人,老三去泉州的時候,有幾個侍女我看著也挺眼熟,貌似在慶昌的身邊見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們這些年恐怕都是有聯繫的。」

「可惜,他這些年一直都挺老實的,沒露出一丁點的破綻,我們的人也沒發現他有什麼翻唱的舉動,不知道這一回,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了。」蕭勝輕輕的嘆了口氣,「就等著軒轅和平兒回來,看他們怎麼說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說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外面輪值的荊英用很欣喜的語氣說道,「陛下,定安王殿下和軒轅大統領回來了!」

還沒等兩個人從搖椅上起身,就看到兩個身著鎧甲的年輕男子,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臣弟趙桓平!」

「臣軒轅澈!」

「參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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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總給介紹對象,腫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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