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63.第 63 章

此為防盜章,購買V章比例不足30%的,48小時后可看正文。奚澤給了他一個你還想如何的眼神。

阿羅不吭聲了,稍頃,忽然想到什麼,喃喃自語,「打了曹家的姑娘,侯爺怕是要頭疼了,看她那樣,恐怕還得受罪。」

「自己闖的禍就該擔著,」奚澤面無表情。

阿羅猶豫了一瞬,「她也受了傷,我記得她小時候很嬌氣,最是怕疼了,不知如今……」頓了頓,「族長,要不我去送點傷葯?她可還看著我們呢,怕是極想要。」

奚澤瞅了他一眼,神情冷漠,「隨你。」

洛蓉看著他們背影遠去,目光移到地上散落的糕點上,突然一陣煩躁,聽到宋昂還在耳邊絮叨,說什麼冤家宜解不宜結,退一步海闊天空,言外之意讓她去跟曹青鳶道歉,已經消逝的怒氣再次涌了上來,神色變了幾變,勉強鎮定緊盯著他。

「宋昂,我們解除婚約吧,我不想嫁給你。」

宋昂呆住了,面露驚色,半晌后才端著臉回答,「自古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可說退便退,置長輩於何地。」

「若是我父母也不樂意呢。」

「若侯爺不願,當初為何定下親事,既然定下,斷不能無緣無故退婚,我們已合過八字,交換婚貼,自當信守承諾,此舉於禮不合,我不答應,我祖父,父母亦不會答應。」

洛蓉咬了咬牙,「這婚我退訂了。」

「侯府若果真要退婚,我宋家自不敢強求,但是堂堂侯爺竟背信棄義,不怕被人恥笑嗎?」

「我看誰敢恥笑我爹!」洛蓉冷哼。

宋昂搖搖頭,嚴肅道:「洛姑娘,我知你任性妄為,可結親乃兩家之事,並非你我說了算,我相信侯爺並非不講理之人,今日這話我就當未曾聽過,你眼下如此狼狽,還是快回去整理整理吧,宋某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說完轉身便走,洛蓉不甘心,追上去攔住他,「宋昂,你要怎樣才肯同意退婚?」

「洛姑娘,宋某斷不會做那種違背信義遭人唾棄之事,」宋昂義正嚴辭道:「還請姑娘莫要再糾纏,此事本不該與我商議,姑娘有何不滿,該去找侯爺才是。」

洛蓉不悅,「與我成親之人是你,我為何不能與你說,你既非真心想娶我,何必惺惺作態,你內心懦弱,不敢違抗長輩之命,裝出一幅孝義兩全的正人君子模樣,以為我看不出來么?」

宋昂被她說得面紅耳赤,張口結舌道:「姑娘言語不忌,屢次逾矩,按照禮法已該受罰,宋某念在你我有婚約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你也請收斂一些,勿再放肆。」

言罷匆匆離去,腳步略有些踉蹌。

洛蓉又氣又無可奈何,瞪著那背影,恨不得在他頭上燒兩個洞出來,看看他腦子裡裝的是不是臭石頭,如此固執,怎麼都敲不開。

待他遠去,洛蓉才憤憤地收回視線,後知後覺感受到痛意,碰了下嘴角,疼地嘶了聲,準備回去,轉身嚇了一大跳。

阿羅去而復返,抱臂盯著她不知看了多久,神情冷若冰霜,如同一尊煞神。

洛蓉拍了拍胸口撫平氣息,語帶不滿,「你何時來的,怎麼也不做聲,嚇死我了。」

「心虛什麼,不就是被我看到依依不捨送別未婚夫的一幕嗎,」阿羅嘁了聲,一臉不屑地嘟囔,「誰願意看啊。」

洛蓉自動忽略他的話,四下瞧了瞧,「就你一個?」

阿羅沒回答,上前塞給她一個玉瓶轉身就走。

洛蓉認得那瓶子,裡面裝的是治傷的葯,奚澤有很多這樣的瓶子,登時心頭一喜,笑盈盈追上去問他,「族長叔叔給我的?」

阿羅扯了扯嘴角。

「你們怎會在此?我還以為你們從來不出府,既然出來,為何我從未碰見過你們,這還是第一次……」洛蓉跟在他旁邊絮絮叨叨,阿羅不勝其煩,停下腳步,視線落在她臉上又迅速移開,似有些不忍直視,嫌棄道:「你能否離我遠點?」

「為何?」洛蓉睜著烏青大眼睛天真地看他。

「你這副尊容……我看不下去。」

洛蓉摸了摸自己臉頰,痛的吸了口冷氣,面露委屈之色,「我原本是美的啊,弄成這樣我也不想,我能如何,我也很絕望,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跟我有關嗎?」

洛蓉,「……」

今日出門原本心情很好,不想鬧了這麼一出,還被族長叔叔看到,洛蓉鬱悶地回到侯府,瞧見丫鬟們忙進忙出,用衣袖掩住面容上去問了句,得知皇上此時正在府里,趕緊溜回了房中。

菱香和紫蘇看到她那狼狽模樣大驚失色,連忙要去請大夫,洛蓉死命攔住她們不許去,二人估摸著她多半又是闖了禍,怕侯爺和夫人知道,便沒有堅持,紫蘇幫她洗清了一番,剛要上藥,小廝過來傳話,稱侯爺請姑娘過去一趟。

洛蓉心裡咯噔一下,不敢吭聲,眼神示意菱香去將其打發,小廝聽到她說姑娘出門了,竟沒有回去的意思,只道侯爺讓姑娘一盞茶之內過去,否則就永遠別想出來了。

洛蓉有些慌了,忙起身去問他,「皇上可還在?」

「回姑娘,尚未離開。」

洛蓉更慌了,聽到他接著道:「長公主也攜了曹二姑娘登門拜訪,說是有些話要問問姑娘」時,腿一軟,險些站不住。

完了完了,洛蓉哭喪著臉,怎麼都湊到一塊了。今日之事雖是曹青鳶挑釁在先,可畢竟自己先動的手,再加上她被小狼咬傷,怎麼解釋自己都不佔理,而且皇上還在,他本就對自己養小狼之事極度生氣,肯定不會向著自己,這回可真沒人能救自己了,洛蓉垂頭喪氣,拍了下爪子,怎麼就沒控制住呢!

磨磨蹭蹭地挪到前廳,一眼看到皇上和長公主坐在上首,似乎正在說什麼,爹娘落座於左側,曹青鳶坐在右側,面上罩著紗巾。

洛蓉趕緊垂下眼眸進去行禮,「洛蓉拜見皇上,拜見長公主。」

陳牧聞聲抬起頭來,視線落在她臉上,神情變得嚴肅,他今日本是去軍營巡視,回來時路過雍武侯府,思及昨日之事,便進來坐坐,與侯爺尚未說幾句話,長公主就登門了。

姑母進來那架勢,一看就是來興師問罪的,陳牧掃了眼曹青鳶,心下已明白七八分。

她們倆人從小不和,不知起過多少爭執,為此洛蓉可沒少受罰,看今日這情形,竟然動上手了。

曹青鳶面覆紗巾看不出來,洛蓉卻是清清楚楚的臉上帶傷,陳牧曉得她膽大,沒想到還真敢打長公主的閨女,而且聽曹家丫鬟說還是她先動的手,該說是勇氣可嘉呢,還是愚蠢莽撞?

陳牧暗暗嘆氣,有些後悔來了侯府。

「起來吧。」

洛蓉小心看了眼他的神色,不經意對上長公主犀利的目光,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轉向洛禾道:「不知爹爹叫女兒來所為何事?」

「你還有臉問!」洛禾啪拍了下桌子,「給我跪下!」

洛蓉噗通跪倒,一聲不吭。

「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曹家二姑娘打的,」洛蓉直言道。

曹青鳶眼含怒色,將自己面紗取下來,左頰清晰的五個紅印,看起來比她嚴重的多。

小蓮聲淚俱下地當著洛蓉的面,再次將她如何如何欺凌自家姑娘控訴了一遍。

洛蓉理直氣壯,「是她先招惹我,無緣無故絆倒我不說,還出言侮辱,我才忍不住打她的,如今竟倒打一耙,全成了我的不是。」

「你胡說,分明是你故意推我,」曹青鳶忍不住了,仗著她娘撐腰,底氣十足,「而且昨日放狗咬傷我,有不少人看到,你還想抵賴!」

洛蓉聲音低了些,眼神躲閃,「我沒養狗,你定是認錯人了。」

「不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

洛蓉只好起身告辭,不敢再打擾,行至門口處時,卻聽他忽然開口,「阿羅,送她回去。」

洛蓉瞧了眼一臉不情願的阿羅,慌忙擺手,「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奚澤閉著眼睛沒反應,渾身散發不容置喙的氣勢。

二人對視了眼,小聲退了出去。

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阿羅跟在洛蓉身後,始終與她保持五步距離,一路無話。

洛蓉曉得他性情冷淡,一直不愛搭理自己,從未多想過,這些時日下來,那根粗神經總算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不對勁,儘管他之前也是冷冰冰的,現在卻分明多了些防備,似乎就在她坦承對奚澤的心思后,他就如防狼般防著她了。

難道就因為自己不是巫咸族人?洛蓉頗是忿忿,人生而有情,繫於心間,故有緣起,故有緣落,皆因心是活得,隨所經事長發生轉變,此乃自然規律,豈可受困於無形的條框規矩,將自己縛於其中,那才是違背天道。

巫咸族隱居數百年,與外界隔絕,所以她理解他們內部消化的原則,但並不代表她承認這種規定是對的,感情之事由心不由人,更與對方是何身份無關,緣起自有其道理,上天都給予了機會,又何必執拗於老舊規矩。

可惜這些她只能默默在心裡嘀咕嘀咕,奚澤如今對她多半還是長輩之情,她可沒那底氣去教育阿羅,也不想熱臉貼他冷屁股,索性不往他跟前湊了,免得討沒趣。

從天香樓過時,一陣陣香味飄入鼻間,洛蓉肚子里饞蟲被勾起,步伐不自覺緩下來,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不經意發現曹永領著幾個護衛風流倜儻地從對面珠寶鋪子出來,大步朝這邊而來。

洛蓉當下做了決定,抬腳離開,不想被他先一步看到,沒走幾步便被攔住。

「蓉兒,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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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娶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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