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 暈厥

318 暈厥

此為防盜章,過百分之四十訂閱可以觀看,第一次用,還請海涵許青珂沒有明說,鄭懷雲卻是秒懂,之前他就告誡過趙欽不許把無頭屍的事情外傳,可趙欽肯定瞞不過自家人,許青珂住在趙家,也當知道一些。

如今也不甚關鍵,重點是趙欽壓根就一痞子,也就當日看到了那一皮毛,許青珂一個從未真正插手過案件的人能知道些什麼?

信口開河?以為他鄭懷雲走投無路,倒像想乘火打劫?

鄭懷雲有些不悅,臉色也淡了下來,「那你是從他那兒聽到什麼了呢?兇手是誰?」

在座的人自然從鄭懷雲的語氣裡面聽到了變化,有人神色複雜,有人心懷惡意,有人坐等許青珂出醜。

韓坤早已放下酒杯,盯著許青珂的目光有些深,他屈居此人之下,倒想看看今日是姓許的自以為是自尋死路,還是另有神通!

「他說見到了一無頭屍,頭沒了,衣服也沒了,白花花的,渾身乾淨得很,衙役找不到線索,仵作查不出痕迹,大人很是煩憂。」

對,趙欽知道的也只能是這些。

鄭懷雲這麼想,也覺得許青珂也只能知道這些。

那麼.....

「太乾淨了。」許青珂說。

什麼意思?太乾淨了?眾人納悶。

許青珂看向鄭懷雲,「活人斷頭必血濺三尺,衣服、周遭地面或者草樹、還有人的身體皮膚總會沾染上的。」

她的語調清涼平和,既有男子的沉穩果決,又有女子的纖細清冽,十分悅耳,也自然吸引人,一桌人不自覺就會盯著她聽她說話。

但李申忍不住插話:「你怎知是活人被斷頭,兇手可以先殺了人再砍頭!」

對的,的確可以這樣。

應成安也這樣覺得,便是想看許青珂如何反駁。

「仵作查不到痕迹。」許青珂只回了這麼一句。

眾人恍然,對啊!剛剛說仵作查不出來,若是人被殺死後被兇手斷頭,傷口血肉反應是不同的,也必然不是毒死,不然從實體上可以查出□□,從□□入手!

衙門毫無頭緒,就意味著死者死因只能是斷頭,更意味著要斷案的方向也只能是那頭顱!

這才是鄭懷雲束手無策的原因!

此刻李申啞口無言,眾人也陷入沉思,倒是鄭懷雲眼中多了幾分狐疑。

「對,仵作也說必是活人被直接砍頭,但....」

「但衙役找不到絲毫線索,說明當時屍體擺放之地周遭沒有任何鮮血,那裡不是第一案之地,死者被移屍過。」顧曳手指點著酒杯,看著鄭懷雲。

「縣令大人也自然懷疑過那裡不是第一案之地,但茫無頭緒,可對?」

「對!根本不知去哪裡找兇手殺死死者的地點,因為沒有線索痕迹,怎麼找!那屍體就像是憑空出現似的,乾淨得徹底!」鄭懷雲下意識點頭,看著許青珂的眼中也多了幾分神采。

所有的痕迹都處理得太乾淨了,他因而查不到什麼東西,但沒想到這小子反而因為這太乾淨的點兒分析出這些!

至少目前從趙欽那兒知道一丁點皮毛就推理出了這麼多,絕不是泛泛之輩!

「那你能找到第一死亡現場?」鄭懷雲問出這話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魔怔了,這小子怎麼可能知道呢,除非她暗地裡調查過。

可他帶著那麼多衙役查了這麼久都沒查出個毛毛,而且屍體又在他手裡頭看著,她能調查出什麼?

他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他的身上沒有沾染上血跡,這是第二過於乾淨的地方,就算是被脫掉衣服,但脖頸噴血流血,血必然會沾到頸部肩膀乃至於胸口皮膚,若是半點血不沾,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被人擦拭掉了,二.....環境緣故。」

「如果是被人為擦掉的,用什麼擦?用脫掉的衣衫擦掉的?還是其餘布料?但不管用什麼擦,這個擦血的物件也總歸是要處理掉的,若是就地燒毀,會留下焚堆,是一痕迹。若是帶走燒毀,路上攜帶也是麻煩,萬一被人現呢?還有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擦掉人體上的血跡,沒有必要,反而顯得怪異,既然是雙重的麻煩,就說明不是認為擦拭掉的。更有可能的是第二種原因——環境!」

環境?什麼環境會讓人皮膚上的血跡掉的這般乾淨。

「河!旁邊有條河!」鄭懷雲手掌猛然拍在桌子上,力氣不大,但嚇了眾人一跳。

「我想起來了,屍體所在的地方挨著一條河!好傢夥,這兇手是利用河流來清洗痕迹呢!順便移屍!」

許青珂好像一點也不驚訝,事實上在場的人也知道定遠縣也只有一條河。

河流大概位於定遠縣城右面郊區,上起北郊的定青山,往下蔓延到南郊,再流出定遠縣往下而去。

「既有河流,兇手通過河流運屍,既方便又方便隱藏行蹤,再合適不過。且屍體擺放位置頸部也未留下血跡,說明屍體血跡已流得差不多了,就算擺放在地面上也沒有多少血可流,從這裡可以看出兩點,一,兇手並不是通過伐舟或者行船移屍,因為屍體的血跡流洗得這麼透,必然是浸於水中,被水流沖洗乾淨。二,不是借用船舟,那就是人為游泳拖著屍體順流而下,人的體力是有限的,這條河的河流並不湍急,哪怕順游也需要不少體力,所以行兇之地必然在東郊往上北郊方向不過三里,東郊區域多田埂,不管是殺人或者拋屍,必然要避開耕作地,減少被耕作的農民現的可能性,所以在這段區域內剪掉這些地方再搜查,並且殺人之地肯定在屍體現的對面河岸。」

眾人早已聽得入迷,此刻聞言邊有人提問:「為什麼是對面河岸?」

問話的是韓坤,他目光直勾勾盯著許青珂,隱隱有些挑釁。

結果許青珂輕描淡寫反問:「如果是你殺人斷頭后想要拋屍,剛好旁邊有條河,會怎麼選擇處理頭跟屍體?」

韓坤皺眉,其餘人哪裡敢接這話,讀書人嘛,多有避諱,儼然怕自己被當成嫌疑犯似的。

韓坤也是如此。

無人應答?鄭懷雲開口:「剛剛本官第一反應想的就是這兇手思維謹慎,且了解官府查案流程,以此作風,很有可能將頭留在殺人的地方埋掉,因為頭顱最容易暴露死者身份,再將斷頭屍移到對面河岸距離遠一些的地方,這樣哪怕屍體被現,衙門也肯定找不到殺人之地在對面河岸。」

何況一條河將移動的痕迹都洗了個乾淨,又沒有船舟可查,就算挖地三尺還能挖到對面去?

他說完這段話,便是看著許青珂,難掩笑容:「按照你的分析,本官已然知道如何去找兇手殺死死者的第一案之地了,且範圍不大,不出一天就能出結果!你可還有什麼要提醒本官的?」

如此客氣,儼然是完全信服了許青珂!眾人心驚,但也無人能不服,哪怕是李申都一時間找不到話,只能沉默。

倒是那玄衣男子管自己喝茶,甚至沒多看許青珂。

「白日作案且移屍的可能性很小,被人現的概率也大,何況活人斷頭不管是蓄意還是一時憤怒也需要一把斧頭,白日拿著一把斧頭太顯眼了,難保被人現,而且也容易被死者現繼而戒備,所以殺人必在夜間。既然是在夜間,焚燒衣物的火光會很顯眼,把衣服埋在屍體附近也不實際,因為挖土痕迹會被衙役現,最方便的手段就是將衣服在河裡淘洗下扔入水中順流而下,所以往上找案之地,往下可找兇手隨手扔掉的死者衣物。殺人拋屍都在夜間行動,攏總不過五六個時辰,按照水流正常流自然可以流出定遠縣外,但我依稀聽人說過三個月前南郊水頭村因去年洪水衝垮了原本的破爛石橋,導致村民出入艱難,大人便是請上峰應允,重新讓人修建了大石板橋,可是?」

「是啊,這跟那死者衣服有什麼關係?我覺得這衣物是很難找回來了。」鄭懷安覺得順水飄走的衣物太難找了,就算傾盡一縣衙役之力也不可能啊。

「是我府學學子?」院士一驚,且認真辨認后沉下來了臉。

「是李闊!」

「竟然是李闊!他不是回鄉探親了嗎?他的人頭怎麼會忽然在荷花池裡。」

府學的人驚疑不已,衙門的人也的確在腦袋裡面找到了塞進血管跟肉中的魚食。

那場面其實很血腥,學子跟考生們其實已經被請到另一側被隔開了。

許青珂跟謝臨雲也是在被請範圍的。

雖然知府大人看出兩人都不是尋常人,頗有縝密心思跟觀察力,但畢竟是還沒有功名的考生,讓他們直接參加案子也不好,顯得他們府衙多無能似的——除非兩人主動要求。

不過這兩人都顯得冷淡,彷彿對此再沒什麼興趣,這倒讓林院士有些驚訝,他跟知府對視一眼。

這謝臨雲還好說,謝氏子弟,便是他們也要客氣對待的,但這許青珂總透著幾分奇異。

——————

出府學的路上,原本對許青珂愛理不理的諸多考生都十分熱情,多是向她表達敬佩心理,也有詢問她怎麼想到的,許青珂回應了幾句,倒也把話頭給了李申等人。

這讓李申等人十分驚訝,尤其是韓坤。

他看了看許青珂,卻是十分冷淡,只提前管自己走了。

倒是跟許青珂有過間隙的李申談笑風生,跟之前在定遠縣城的樣子截然不同。

許青珂覺得區別就在於一個是先後遭過兩次挫折而不得不彎腰,一個是一直站在雲端而不懂得低頭。

被保護得太好了。

但也因人而異,那謝臨雲就挺懂得接近人間——體察民情?

許青珂若有所思,瞥過走向韓楓的韓坤,想起自己之前偶然看到這韓楓看人頭的表情。

似乎.....有點深沉。

「後日便是畫聖任平生的畫作展覽,江大善人定在碧月湖心閣,請帖千金難求,若是我們能得以請帖就好了。」有人談及此時,許青珂便當自己沒聽到,不然不好應。

倒是應成安看了看她,暗道這人跟江金雲有交情,應該已經拿到請帖了吧。

————————

江金雲跟他的幕僚們一致分析這幕後的人如果真的要動手,也只有當時展示的時候有機會偷盜。

因為在此之前,除了江金雲之外,誰也不知道那畫放在哪裡。

「自從我得到那幅畫開始,當時我便將它藏了起來,當時誰也沒說,而後也從未再去看過,因為不會有人知道它的所在。」

「既是如此,又有誰知道你有這畫且將它傳播出去?」

「我想了想,只有當時跟我一起去那黑市淘貨的朱德文最有可能。我買的時候,這廝就在我身邊,我不知他那時是不是已經認出這畫作所屬還是任平生,但後來任平生名聲大噪,他仔細一想肯定能分辨出來,若是因此嫉妒而故意害我....也未嘗不可能。」

朱德文也是致定府裡面數得上的大富豪,雖比不得江金雲,但家中財富也是聞名的。

只是這人名聲極不好,陰鷙歹毒為人詬病,也難怪江金雲懷疑他。()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手機版閱讀網址: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青珂浮屠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都市青春 青珂浮屠
上一章下一章

318 暈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