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 51 章

51.第 51 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她剛把桌上的冷盤擺正,就看到有人來,一抬頭,發現居然是沈總最先到的,急忙走過去,熱情地招呼著。

沈霃寬脫下外套。

站在他旁邊的服務生及時過去接在手中,小心地掛在一旁的無門柜子里。

芷園老闆看到沈霃寬,在心裡評價道: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時兆偉曾跟她評價過沈霃寬,他說就沒見過長這麼好看的男人還有這麼好手段的。

時兆偉說:「跟老沈總比,比臉,他贏;比狠,他更勝一籌。他就是這麼一個不好惹的主。」

「那跟你比呢?」芷園老闆當時問他。

時兆偉呵呵笑了笑,眼裡透著一股令人絕望的冷漠:「只要開得條件夠好,我就能拿刀捅自己心上人。你說誰贏?」

芷園老闆忍不住笑了:「真可怕,得虧我不是你心上人。」

她沒有和沈霃寬接觸過,不確定自己此刻該講些什麼話才合適,索性面帶微笑地候在一旁。

沈霃寬問她:「點酒了嗎?」

芷園老闆道:「時總之前定了奧比昂干紅。」

「紅酒?」

「沈總有什麼特別想喝的嗎?我立刻讓人送上來。」

沈霃寬看著逐漸走來的易歡三人,語氣冷冷地說道:「換白的。」

「那……上茅台?」芷園老闆知道時兆偉最愛茅台,「53度的貴州茅台?」

沈霃寬頷首。

「沈總肯賞臉芷園,那些差的酒我就不拿出來丟人現眼了。」芷園老闆拿出自己口袋中的金卡,對服務生道:「拿我的卡去,讓櫃檯開兩瓶珍版茅台。」

時兆偉已經小跑著進了雅間的門,剛好聽到芷園老闆的話。

他伸手抽走服務生手中的卡,塞回芷園老闆手中,然後咧嘴大笑,笑得眼角下的疤痕都擠出了紋路。

他熱情地拍著芷園老闆的肩膀,手停在芷園老闆左肩中間位置,手指輕輕點了三下,「小廖,我請沈總,怎麼能讓你拿錢?」他對服務生道,「去開酒,錢還是算我的。」

芷園老闆小廖道:「時總,看你客氣的。」

時兆偉對沈霃寬道:「先前我聽妹妹說,你沒事的時候會跟朋友喝點紅酒。我想不到你也會喜歡喝白的?」

沈霃寬道:「跟你喝酒,紅的怎麼能行?」

「那是。」時兆偉走到沈霃寬旁邊,「還是我們中國的白酒夠味兒。就那茅台,我覺得就好。喝下肚子,感覺都跟紅酒不一樣。紅酒那甜滋滋的味兒跟飲料一樣,有個屁的喝。」

沈霃寬笑笑,沒說出內心的那句嘲諷之語。

這時,易歡三人也走進了包廂。

最後來的是石寬磊。

一行人都進入后,芷園老闆小廖離開,走得時候囑託服務生注意著點。

她並不怕這些人喝醉,她怕的是今天這幾個情緒看著都不太好的人喝醉。

時兆偉發狂的樣子她還是怕的。

不過她想,這裡面有時唯一和另外兩位女士,想來時兆偉看在時唯一的面上,不會過分放縱自己的情緒。

時兆偉存了私心,故意讓沈霃寬挨著時唯一坐。

沈霃寬面帶微笑,似乎對安排座位這種小事並不在乎。

易歡旁邊坐著鞏珍珠,另一邊坐著石寬磊。

當易歡目光掃過他的時候,他露出一絲幽怨的神情,不過很快就淹沒在他程序式的微笑里。

易歡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有些熱。

「怎麼了?」石寬磊湊過頭來問。

易歡道:「沒什麼。」

「是不是身體還沒好?」

「沒。」易歡搖頭,「昨晚上睡得不錯,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時兆偉看著易歡和石寬磊,咽了下口水,心想等會在跟石頭說道這事。

石頭想和易家人好,呵,不可能。

想到這兒,他又側目看了一眼易歡。

易歡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她此刻正跟鞏珍珠笑著說話。

時兆偉看不出什麼異常,便端著酒杯,站起來,對著桌上的幾個人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然後仰頭將小酒杯中的白酒一口悶下,算是開場助興。

他舉著手,將酒杯口朝下。

酒杯里乾乾淨淨的,一滴都不剩。

「哥,你這是做什麼?」時唯一笑著壓了壓時兆偉手中的酒瓶,「霃寬不是外人。」

時兆偉道:「哥跟沈總難得有時間共聚一堂,這酒得敬。」他放下酒杯,「沈總,我是誠意滿滿,就不知道您怎麼看了。」

沈霃寬笑著把玩著手裡的杯子,道:「我能怎麼看?當然是用眼睛看。」

「哈哈,沈總真幽默。我左眼受過傷,視力肯定不如沈總您。不過,我都用這兒。」時兆偉拍著胸口,「這兒。時間一長,您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沈霃寬輕飄飄地回敬他道:「你也會知道我是什麼人的。」

「我再敬你一杯。」時兆偉又喝下一杯,並嘖嘖稱嘆,「酒不錯。小廖這個小氣鬼,以前我來都沒拿過這樣的好酒。」

時唯一心疼道:「哥你快先吃先菜吧。」

時兆偉道:「大家都吃菜,嘗嘗這兒的手藝。」

時唯一不再管時兆偉他們,而是熱心地向易歡等人推薦這裡的好吃的,甚至會詳細告訴易歡有那道菜是用什麼珍惜材料。

似乎這裡的每道菜,都被她品嘗過多回。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家芷園的主廚呢。

鞏珍珠很快就臣服在時唯一春風化雨般的笑容里,不一會就從美食聊到了護膚品。

鞏珍珠一臉的羨慕:「你皮膚真好。」

感覺都能掐出水。

「平時要多注意保養,尤其不能熬夜。」然後時唯一又講了一套她的護膚心得,甚至拿出一張美容會所的VIP卡,遞給鞏珍珠,「這家美容院新開了分店,你也可以去看看,用這張卡,可以打對摺,卡賬上的錢還可以去十來次。」

鞏珍珠尷尬地看著卡。

她回頭看了一眼易歡。

易歡她正在問石寬磊關於律師證的一些問題。

鞏珍珠於是硬著頭皮拒絕道:「你太熱情啦,卡就不用給我了。」

她就是順口想跟她打探一下用什麼護膚品,結果人用的那些化妝品她聽都沒聽過。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跟時唯一討論這事,太丟臉啦。

「這沒什麼的。」時唯一硬塞給她,「我有太多美容院的金卡了,用不完的。卡白白放著也是浪費。」

鞏珍珠發愁地看著這張卡,捅了捅易歡:「歡歡。」

易歡這才結束和石寬磊的對話,問她:「怎麼了?」

時唯一道:「易歡,我這兒還有一張金卡。」說著她又掏出一張遞給易歡。

XX美容院消費金卡,背面,持卡人時唯一。

易歡挑眉:什麼東西?是要提醒我老得需要去美容了嗎?

「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時唯一道,「這裡的按摩也是一絕,我常和我的小姐妹們去光顧。」

「可是……」易歡很自然地說出了鞏珍珠不好意思說的話,「會不會太奢侈?你知道我最近,正愁工作的事。明天過後,我就失業了。」

鞏珍珠又「啊」一聲,「什麼?」

她怎麼不知道易歡要失業了?前兩天還一直加班到很晚的。

易歡腳尖輕輕碰了碰她。

鞏珍珠閉上了嘴,用目光表達疑惑。

時唯一露出一個抱歉的神情:「對哦,我都忘了。霃寬?」她扭頭喊沈霃寬,不過發現沈霃寬正和她哥哥時兆偉喝酒說話。

她不禁蹙額:「別喝太多啦。」隨後她又對易歡道,「霃寬太忙了,我這天都沒時間跟他一起聊天。」

「是嗎?」易歡嘆了口氣。

她忽然覺得,時唯一這人似乎挺好玩的。那天晚上,她明明看見自己和沈霃寬在一起的。

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才能真的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在她們聊天吃菜的這點時間裡,石寬磊也已被拉過去喝酒了。

時兆偉似乎正在同沈霃寬談論一個項目的承包權。

他已經喝了不下半瓶白酒了。

沈霃寬似乎並不買他拼酒的賬,不僅委婉地拒絕了,還說了一個讓時兆偉很鬱悶的理由。

他道:「招標的事,我一個人說了不算。」

「沈總。」時兆偉自來熟地將手搭在沈霃寬肩上,「如今國外的高鐵基建工程,我們都可以攻得下,所以技術方面,你大可放心。」

「我這不是政府工程。」沈霃寬道,「我花的每分錢必須要有價值,每個項目必須要有收益。」

「我懂,我剛好也是這種人。」時兆偉哈哈笑了。

他拿起酒杯。

沈霃寬同他碰了一杯。

「我知道,沈總您是有原則的人。所以不必覺得為難,我們哪兒不夠資格您儘管提意見。今天就是跟您通個氣。」時兆偉再次喝光杯中酒,「原本就是想正式地請您吃頓飯,也算是感謝您母親對小唯一的照顧。」

沈霃寬面帶微笑。

時兆偉端著酒杯,喊了一聲:「唯一。」

「嗯?」時唯一放下筷子。

時兆偉假裝埋怨她:「你說你怎麼回事,挨著沈總,也不知道給沈總添酒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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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別兩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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