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道長,別來無恙啊(⊙o⊙)
面上不顯,楊君屹的胸中卻翻騰著波濤巨浪,他驚訝極了,那長方框看著也不過三尺長寬,竟能裝下一個女人,那女人還在裡面輕輕鬆鬆地蹦蹦跳跳,難不成她是練了縮骨功?
可自己自弱冠起便下山遊歷,十餘年間見過的精妙武功不知凡幾,卻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縮骨功法,竟能讓人縮小數倍,行為舉止還不見絲毫僵硬,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楊君屹尚在驚嘆,腹下卻彷彿轟的一聲生了一團火似的,燒的楊君屹再也無心觀察那長方框子。全身的火熱滾燙彷彿都朝下腹涌去,**也好似被那團火點燃了似的,叫囂著發泄。
楊君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察覺到有異,他立刻將手搭在脈上,隨即皺緊了眉頭,這脈象竟好似是吃了壯陽催情的藥物。他對催|情|葯不甚了解,只能辯出此葯甚為猛烈,難以壓制,若是不立刻逼出來,待藥性上來恐會失控。隨即雙膝盤腿,五心朝天,須臾便是大驚,丹田內一絲內力也無。
怎麼會?明明他九死一生時陰差陽錯得到無上機緣,之後練就一身絕頂武功,丹田內力更是直逼武林至尊,就連被舉為武林第一高手的獨孤前輩都贊他內力精純雄厚乃世間罕有。
再試,丹田內依舊空空蕩蕩,饒是楊君屹定力非同尋常,此時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之感。是誰讓他全身內力蕩然無存?又是誰給他下了如此猛烈的催情之葯?這人與他究竟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他用如此下作手段?
只不過當前要緊之事還是體中的催情猛葯,他現在空無內力,這猛葯無法逼出,更無法以內力壓制,若是還留在這是非之地,必定醜態畢露。
楊君屹攥緊拳頭,努力保持著清明的頭腦向左右望去,這一望之下,果然發現某處疑點。就在他右手方的不遠處,彷彿有一道小門,門前地上散落著似乎是衣服的某些東西,那些衣服上面還搭了兩塊小布片。縱使楊君屹以前從未見過,此時看到那兩處形狀凹凸頗似女性某處器官的布片,他也能輕易猜出那布片或許是類似於女人小衣的私密東西。
再聽聽那道門裡嘩嘩的水聲,難道是某個女人正在裡面洗澡不成?
楊君屹大驚,連忙頂著滿頭大汗爬下床,一邊咬著牙忍受著洶湧而來的**,一邊晃晃蕩盪朝前走,此地不宜久留,他必須在失控前找到出路,方能有機會安全脫身。
好不容易出了那奇怪房間的門,楊君屹略鬆了一口氣,但再一抬眼,卻又傻了。面前的走廊不過丈寬,卻修葺的精妙絕倫,牆壁上隔上丈許便有一處精美的雕刻,其他平整的地方卻是填了瑰麗的壁畫,那壁畫上竟還亮著恰到好處的昏黃的光,越發顯得金碧輝煌。
大鄴的皇宮他也是去過的,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雕梁壁畫無一不奢靡精美、富麗堂皇,但那集大鄴全國之力修建的皇宮竟也比不上眼前這般巧奪天工般的一段走廊。
這處究竟是何地?將他抓來又廢掉他內力的難道是這處的主人不成?
這走廊里安安靜靜,沒有半個人影,也沒有半點聲音,楊君屹不知是該向左還是該向右,只是隨意撿了個方向便接著往前走,身體的溫度彷彿還在升高,不僅燒的他**亟待迸發,更將他的腦子燒得越發混亂起來。
熱,好熱……
楊君屹死死咬著舌頭,腦子裡僅剩的那半分清明彷彿也被燒沒了,只知道一步一步機械式的往前逃,因為這催情猛葯本身就帶著迷幻作用,楊君屹愈發頭重腳輕起來。果不其然,他很快就聽見了身後倉促追來的腳步聲,楊君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卻發現前方已經無路可逃,不過最末尾的那道房門彷彿是虛掩著。
想到如果被抓回去就只能和不認識的女人滾作一團,楊君屹咬了咬牙,一步一個踉蹌向那道虛掩著的門走去,無論這道門內是什麼,橫豎也不能比睡了不知名的女人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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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向榮從浴室出來,看見沒關緊實的門,氣的哼了一聲,隨手將手上被頭髮打濕的毛巾扔到一邊,邁著虎步走到門邊。
今天為了談成一個工程,跟對方公司墨跡到大半夜,太陽穴鈍鈍的疼。明早還有個外地案子,一大早就得動身,就想早點歇了,於是就近找了個地方住。
誰知小堂弟今天也住在這,知道他在,硬是找了過來,還帶了他的一個女伴。兩個人勾肩搭背,嬉嬉笑笑,手伸進對方的衣服里四下撫摸,身體也恨不能掛到對方身上去,簡直是想在他面前表演活春宮。
見了那兩個人那副模樣,喬向榮腦門上的筋汩汩的跳,心裡煩躁的很,直接踹了小堂弟一腳,冷著臉去了浴室
從小一起長大,小堂弟什麼性子他也明白,知道他沒有壞心,無非是覺得自己這幾年在女色上寡淡了些,過的像他口中說的苦行僧似的,便覺得自己生活的沒滋沒味,想把自己也拉進他那樣的生活里罷了。
小堂弟鍾情於女色,鍾情於享樂,他卻不是那樣的性子。一是他一天天忙得很,前幾年學著管理公司,這幾年又忙著擴大版圖,哪有時間和小堂弟一樣胡鬧?二是他不想像小堂弟似的,見了姿色不錯的,即使是不認識的人,只要你情我願,就可以擁著抱著做最親密的事。
最重要的,他似乎是性冷淡。
二十歲時某位好友將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他,那女生剛成年,正是最青蔥美好的年紀,面容艷麗,身材勻稱,青春活潑,全身上下彷彿沒有不好的地方。然而他跟那女生談了一段時間,心中卻始終沒什麼感覺。
之後生意漸漸做大,想要貼上來的女人越來越多,或艷麗或清純,或溫婉大方或熱情如火,他依舊沒為誰動過情。
正常的男性見到漂亮的女性可能會幻想她包裹在衣服裡面的酮體,喬向榮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他十分不理解小堂弟為何整天一副恨不得死在女人身上的樣子,甚至電腦中偶爾跳出男女衣著暴露身體交疊的畫面時,他竟然有些反感,恨不得早一秒點了X,唯恐污了自己的眼。
性冷淡就性冷淡,喬向榮不認為這是病,也從來沒有去看醫生的打算,大不了一個人過一輩子,正好他不喜歡熱鬧。
於是這些年喬向榮身邊從沒出現過什麼女人,以至於圈裡有不少人都在懷疑他的身體健康,就連他的小堂弟都信以為真,不惜自降為愛情動作片的男主角,只為了能讓堂哥「走回正道」。
卻不知喬向榮看了他的表演后對女色更為抵觸,本來互不相識,卻為了發泄**而擁著抱著做最親密的事。喬向榮對此是嗤之以鼻的。他看不上,更不願意讓自己做出那副只為交|配的與牲畜無異的醜態。
因此今天小堂弟帶新的女伴過來,兩人嗯嗯啊啊親的興起時,喬向榮懶得搭理他,皺著眉頭進了浴室。
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走的?竟連門也不關,若是被別人闖進來了……喬向榮最忌諱別人進入自己的私人領域,想到此面色便愈發冷硬。
正想握上門柄將其合上,本是虛掩著的門卻被人突然從外部推開,喬向榮事先未曾防備,待抬頭去看,目光正對上一片皮膚細嫩白里泛紅的男兒胸膛。
楊君屹渾身燒著火,額頭滴著大顆大顆的汗珠,連步子都虛浮了起來,進門時先搖搖晃晃邁入一腿,另一腿卻正巧卡在半開不開的門邊上,整具身子不受控制般歪下去,虛軟地倒到地上,只倒之前情急之下彷彿模模糊糊扯住了個東西。
那一大片胸膛晃得喬向榮一個愣怔,還未等回過神來,下身便是一涼。
在大庭廣眾之下全身赤|裸,是喬向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尷尬場面,一時間他又是氣憤又是窘迫,也不知是先圍上浴巾好,還是先關上已被推的半開的門好。
喬向榮抿直了唇,砸上門,撿起浴巾緊緊系在腰上,這才賞了個目光給抵著額頭趴在地板上的罪魁禍首。
這人身材瘦削修長,即使弓著腰趴在地板上,身高腿長的特點依舊鮮明到咄咄逼人。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他伏著的脊背正微微的顫動著,但反而如同一張拉緊了弦的弓似的,讓人莫明覺的其中含著不容忽視的張力,而那背上恰到好處的蝴蝶骨也透過薄薄的一層線衣隱隱約約露出十分撩人的形狀。
此時喬向榮心中只有不耐,只瞥了一眼便回過了神,伸出腳踢了踢半晌沒有動靜的不速之客,深刻而俊郎的臉上陰沉的能滴水,「你走錯屋了,出去!」
醉酒的大腦,亟待爆發的**,以及催情猛葯中的迷幻成分,幾乎燒的楊君屹半分清明也不剩。直到被踢了一腳,楊君屹才從昏眩的感覺中找回一點兒意識。
藥物的副作用讓楊君屹腿也軟手也軟,拄著地板終於直起半具身子,再將膝蓋支在地板上,楊君屹這才一步一步終於慢慢爬起來。
汗水大顆大顆滾落到地板上,楊君屹的意識已經不在清楚,只知道熱,很熱,要命的熱……他努力睜大眼睛,眼前卻是一片黃黃白白的模糊陰影,只能伸出手茫然的四下探著,萬幸的是右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一片堅硬的牆體,上面不知鑲嵌了什麼東西,觸感冰涼。
楊君屹大喜,慌忙急走了兩步奔至牆邊,連方才虛浮的步子都矯健了許多,他將整具身體都貼到牆面上,體力的熊熊欲|火觸到冰涼的溫度,才終於不甘不願地褪下去半分。楊君屹這才松出一口長氣,仰著頭靠到牆面上。
直到此時,喬向榮才終於看清楊君屹的真正模樣。
清癯俊秀,丰神如玉。
喬向榮的公司和娛樂圈兒多少有些接觸,要說俊男美女他已經看過萬千,這絕對不是瞎話。然而儘管如此,喬向榮見過的能在第一眼就讓他驚艷的人也寥寥無幾。而眼前這位,卻是唯一一個在初次見面就讓他覺得嘆為觀止的一個!
他光潔的額頭上附著一層薄薄的汗珠,額前的碎發被盡數打濕,一綹一綹散亂而囂張的四下翹著,沒了遮擋,那張臉的優點簡直暴露無遺。
雖然臉頰上有著不正常的兩團酡紅,但依舊能讓人輕易的看出這人的皮膚細白如瓷,通透的彷彿能看到隱藏在其下的細小血管,劍眉如墨,星眼迷離,挺鼻深刻,一雙因為灼熱而被舌頭不斷舔舐后變得愈加濕潤嫣紅的嘴唇……
眼球被緊緊攥住,無論是對美的天然欣賞,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喬向榮的心臟猛的一顫,繼而狂熱的蹦跳起來,連他自己都能清晰地聽到自己胸腔中傳來的咚咚的聲音,簡直是不爭氣極了!
發覺自己失態,喬向榮生硬地將自己的目光移離那張如玉的面孔,定了定神之後,越發覺得這人的舉止不太正常,便想走上前仔細查看,恰在此時,楊君屹也有了動作。
身後原先還冰冷的牆體漸漸變得溫熱,體內霸道的燥熱再次席捲而來,楊君屹悶哼一聲,咬破牙關,用疼痛喚醒自己最後一點意識。正在此時,前方探過來一隻手臂,楊君屹急切的抓上去,如同抓住最後一支救命稻草,「我中了葯,給我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