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果然，祁念川一對他這麼討好，宋嘉言就完全沒有辦法了。他嘆了口氣，將祁念川抱在懷裡，然後換了姿勢，自己坐在沙發上，讓祁念川坐在他的腿上。

「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宋嘉言一隻手摟著祁念川的腰，另一隻手撩了撩，因為剛才的動作而顯得微微有些凌亂的祁念川的碎發。

祁念川搖搖頭，「沒有了，已經好了。」

「但凡你這邊出點什麼事，我就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宋嘉言貼了貼祁念川的臉，隨後微微轉頭，薄唇輕輕碰了碰對方的唇角。

祁念川眨著眼睛，就著側坐在宋嘉言腿上的姿勢，挽了他的一隻手，輕輕晃了晃，「現在可以親親了嗎？」

「剛剛不是親了嗎？」宋嘉言微微挑眉。

祁念川苦惱地眉頭一皺，「剛剛那個根本不算是親親。」就輕輕碰一碰怎麼能算！

「哦？那我家念念寶貝兒要怎麼樣的親親？」宋嘉言的手指靈活地勾了勾祁念川指尖。

這種從指尖傳遞到心裡的感覺，祁念川想了想，之前看到過好幾篇小說有類似「勾人」、「心痒痒」的形容，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他雖然只是輕輕勾了勾我的手，但是卻彷彿勾起了我內心的騷動。」

「嗯？」沒有得到祁念川的回應，宋嘉言捏了捏祁念川的手，從鼻尖逸出一道拐著彎兒的聲音。

祁念川感覺自己的耳朵一熱，如果不是被宋嘉言抓著手，他都要忍不住抬手去摸摸自己的耳朵，肯定已經滾燙了。

最近宋嘉言出去拍戲，祁念川一個人在家裡，除了趕稿之外，他偶爾還和他的一個老讀者聊聊天。

這個老讀者從祁念川剛剛寫文就一直給他留言，每一章都搶沙發還給他扔雷，所以後來兩人互加了qq。這是一個ID叫「清音」的妹子，是個混二次元的宅腐。祁念川從清音那兒學到了好多他以前不知道的辭彙。

其中有一個詞叫做聲控。清音有喜歡一個直播平台的一位唱見，曾激動地跟祁念川說，每次聽男神唱歌都覺得耳朵懷孕了，還發了好幾首男神的歌過來讓祁念川聽。

祁念川聽那位叫「沉日」的唱見的錄音，覺得並沒有清音形容的那麼男神那麼勾魂吶，還沒有宋嘉言的聲音好聽。

如果說有一個人的聲音真的能讓耳朵都懷孕了，那在祁念川心裡，非宋嘉言莫屬。

祁念川喜歡宋嘉言平時說話的樣子，不過他最喜歡宋嘉言剛剛睡醒時，在床上伸個懶腰，然後懶散地對他說「早安」的模樣和那個聲音。剛剛的那聲「嗯」很像晨起那時的聲音，帶著不經意的慵懶。

「怎麼就害羞了？不是你自己想要親親的嗎？」對於祁念川每一分的變化，宋嘉言總能第一時間準確地捕捉到，宋嘉言放開祁念川的手，摸了摸祁念川的耳朵，「耳朵好紅好燙，這是想到什麼了？」

「我……」祁念川有些不好意思，「我想了好多……不過現在想的是，是……」

祁念川偷偷抬眼瞄了一眼宋嘉言。

宋嘉言對上祁念川羞澀的想要躲避的視線，誘哄道，「是什麼？告訴我？」

「是你把我親的喘不過去的樣子……」祁念川低聲道，「我好喜歡。」

宋嘉言低笑，「你還說沒學壞，之前我家乖寶可不會這麼勾我。」

祁念川無辜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思忖，就說了剛剛那句話就算是在勾/引他了嗎？這麼簡單？

「滿足你。」宋嘉言的聲音帶著隱隱笑意，下一秒全部隱沒在唇齒間。

宋嘉言如願地吻上了祁念川的唇，先是淺嘗輒止的溫柔親吻，祁念川溫軟的唇吸引著宋嘉言再進一步探索，重一點、深一點。

明明已經親過好多回了，可祁念川仍舊像是生澀的初學者，只會被動地接受著宋嘉言逐漸熱烈的親吻。

不過之前的親吻經驗到底沒有完全白費，比如說當宋嘉言微微探出舌尖觸碰到祁念川的唇時，祁念川已經懂得主動張開嘴讓宋嘉言更深入地探入。

祁念川覺得自己真的有點學壞了，他在心裡默默地想，不過應該就只有一點點吧。自從宋嘉言教會他什麼是舌吻之後，普通的嘴唇碰嘴唇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

明明剛剛開始的時候，他只一知半解地以為宋嘉言喜歡「吃舌頭」，現在他好像比宋嘉言更喜歡「吃舌頭」了。

雖然學會了主動張嘴放宋嘉言進來，可是祁念川仍舊沒有學會怎麼在舌吻的時候換氣，宋嘉言剛開始已經很溫柔，只輕輕勾著他的舌輕緩地親，只這樣，幾秒后祁念川就已經滿臉酡紅，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知道這聲「唔唔唔」是什麼意思的宋嘉言，只能無奈又不滿足地放開祁念川，「還不會換氣嗎？每次要求親親的是你，每次堅持不了幾秒鐘的還是你。」

宋嘉言將祁念川抱在懷裡，「你就是故意來懲罰我的……」

感覺到宋嘉言灼熱的呼吸，噴薄在頸側，熱熱的，痒痒的，緩過來的祁念川縮了縮脖子，伸手環住宋嘉言，「我沒有……那，你可以再教教我，我肯定能學會的……」

「真的？」

祁念川點點頭，「我會努力認真學的！」

「要再來一次？」

「要的！」

宋嘉言的身體微微向後，目光注視著祁念川剛剛被親得有些紅潤的唇，指尖輕輕撫過，下一刻，更柔軟的覆上。

祁念川又被親的暈頭暈腦，直到又有些氣短，才想起來換氣這回事，憋著氣努力思考了一下宋嘉言是怎麼換氣的，是用鼻子還是用嘴？

思考了好一會兒，在他憋不住的時候，終於跟下了一個特別重要的決心一樣，閉上眼睛，用鼻子重重地「哼」出一口氣來，然後他發現……自己更憋了？

宋嘉言被祁念川剛剛的那聲「哼」逗笑了，親不下去，放開祁念川的唇笑了一會兒，「寶貝兒你怎麼這麼可愛。」

「不許笑——」祁念川推了推宋嘉言的胸膛，感受到了他的胸腔因為笑而在掌心的陣陣震動。

「接吻的時候呼吸還和平時呼吸一樣的方式就好，使什麼勁吶？」宋嘉言的聲音里仍帶著笑意，剛剛旖旎的氣氛早就消失不見。

祁念川賭氣地湊上去，貼住宋嘉言的唇，輕輕咬了一口，「還笑，再笑我就不學了！」

宋嘉言止住笑，但唇角仍控制不住地上揚，「這個威脅真嚴重，報告寶貝兒，我控制住自己了。」

兩人在沙發上進行了長達將近一個小時的接吻教學，在宋老師耐心又誠懇的教授下，對於祁念川來說，本次教學並沒有取得什麼有效的成果。

通過這次教學，反倒是宋嘉言研究出了跟不會換氣的祁念川接吻的更好的方式，要一口氣衝到底是肯定行不通的，只能卷著祁念川的舌，隔幾秒微微分開，給祁念川一個呼吸的時間，然後再吻上去。

「好了，不早了，我先去洗個澡，然後我們就上/床睡覺了。」宋嘉言放開祁念川，輕聲道。

祁念川點點頭，乖乖地從宋嘉言大腿上下來，還伸手給他揉了揉腿，一邊揉視線還往大腿更上方好奇又有些羞澀地偷瞟。

宋嘉言今天穿著一條寬鬆的褲子，他微微動了動腿，壓著嗓子道，「寶貝兒，不用檢查了它是有反應的。」

祁念川感覺自己的耳朵嗡的一下，好像要失聰。

看著祁念川完全呆住的樣子，宋嘉言站起身來，像是若無其事地道，「怕嚇著你，我一直控制著它呢。」

祁念川想說，他才不會因為這個被嚇到，他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紓解還是宋嘉言手把手教他的。

從小時候開始，宋嘉言陪著祁念川完成了無數的第一次，也教會了他很多未知的東西。

比如說，愛情和因為愛情的延伸——